天還未亮,大地仍籠罩著昏暗的夜色,辛憐苦手裡拿著包袱跟著圓融靜靜走出庵堂。她沒有驚醒其他師父,只囚她承受不了離別的傷痛,這樣悄悄的離汗對她而言是最好的作法。
她禁不住頻頻回首。這居住了整整十年的庵堂,有著她整整十年的記憶。
各位師父待她如同已出,教她武珊,針線、廁藝。練字、讀詩—一幾乎她們會的全教給了她,.這天大的恩惠,她永生難忘。
「憐苦。」圓融又停了腳步,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大師父」辛憐苦強忍住心中不捨。
「這些碎銀你帶在身上以備不耐之需。」圓融從懷中掏出銀兩交給她。
辛憐苦默然不語,聽話的將銀兩收好。
「別難過,此回下山你將得到你心中所想,此乃你今生注定的緣分。」
「大師父,你是說,我將找到今生依靠的人?」辛憐苦睜大了眼。
圓融沒有回答她,.但那笑臉已經給了她答案。
「大師父,你能否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你已經遇見他了,又何須再問?」
辛憐苦一愣。難道,大師父所指的人是他?「記住,幸福要靠你自己去爭取,旁人無法幫你。」
辛憐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帶著滿心的不捨和期待,一步步離開了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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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家堡佔地廣闊,建築雄偉,除了幾棟主要的樓字、廂房外,尤以庭園最為雅致迷人。
此刻正值初夏,氣候涼爽宜人,百花開得尤其燦爛。
寒家堡當家少主寒風,此時正坐在自家庭園涼亭中,恣意欣賞著庭院美景,身旁亦有多名貌美艷麗的女子相伴左右。
只見寒風一臉自在得意,俊美的臉龐帶著股玩世不恭;或許是天性使然,也可能是長期處在優越的環境下所致,在他身邊的人,最是清楚他那教人難以捉摸的個性…
他有著一雙炯然有神的眼,但那眼眸卻絲毫沒聲任何溫度,就像寒潭一般深不可測。
「少爺。」韋毅揚神情淡漠,但態度卻十分恭敬有禮。
「有事?」寒風頭也不抬,逕自與身邊的美女調笑。
「堡外有消息傳來,有位年輕姑娘正四處打探堡主的下落,相信不久便會找上門來。」韋毅揚直視著他,眼裡並無其他人的存在。
寒風身旁的幾位美女對他的態度也視若無睹,堡裡每個人都知道,韋毅揚外表雖溫文有禮,可他那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卻與外表極不相符,那堅毅的眼神有時雖帶者抹笑,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笑容充滿嘲諷的意味。
出色的人才在寒家堡裡隨處可見,但很明顯的,寒風對韋毅揚是特別的,無論他上扎,總會帶著他。
韋毅揚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使他到寒家堡才短短兩年的時間,他的能力及對寒風堡的貢獻卻是無人能及。無怪乎寒風會對他另眼相看。
「難道她不知道我爹早在三年前便離開了塞家堡?」寒風淡淡一笑,「算了,就出堡去會會她也好,希望她長得還能入耳。」
他才作勢起身,他身邊的惜雲卻依偎在他身邊膩聲道,「少爺,您可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你這舊愛怕是無人能取代。」寒風深邃的黑眸裡儘是輕佻的笑意,說話的同時還個忘捏了捏她水嫩的粉頰。
在他身邊的女人,惜雲是最得寵的一位,只因她長得極力美艷,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生性聰慧、十分識大體,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
在他們調笑的同時,一旁的韋毅揚深沉的眼快速閃過一襪凌厲的光芒,但那抹光芒很快便消失,快得令人來不及察覺。
「少爺,您可別只是隨口哄我喔廠惜雲嬌悄地笑迫;
「別說了,乖乖等我回來。」寒風似笑非笑,轉頭音向韋毅揚。「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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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在找寒磊?」
「是你」辛憐苦訝異地睜大了眼,大眼裡同時閃著驚喜和不可置信!
她根本役想到自己竟然會再度遇見這名白衣男子,而且是他自動出現在她面前。
看來大師父果真沒有騙她,他和自己果然寸外投緣。
這下子,她是更加相信圓融師父所說的話,他定是自己此生的伴侶。
「你認識我?」寒風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不,我不認識,只是幾天前曾在大街上見過你。」辛憐苦一雙大眼毫不掩飾地閃著失望,「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寒風輕蹙著眉,上下打量著她,在他的記憶裡對她確實毫無印象。
這女子有著一雙圓滾滾且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身雪白的肌膚似吹彈可破……她是長得很美沒鍺,只可惜行起來還太稚嫩。 ,
寒風忘了她,但一旁的韋毅揚卻沒有,她的身影,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你若不記得,那就算了。」辛憐苦略顯落寞。
「說,你找寒磊做什麼?」寒風語氣慵懶的問。
「大師父要我下山投靠他。」辛憐苦張大黑肉分明的眼,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俊美無比的男子。
那日見他一襲白衣裝扮,今日仍是一襲白衣,看來他和自己一樣,獨鍾愛白色。
「你師父憑什麼認為他會收留你?」寒風朝她邪邪-笑,十足的魅惑笑容。
「大師父曾在五年前救過他,他還給了塊令牌,答應不論什麼事他部會幫。」
「令牌呢?」寒風記得確有此事,當年父親失蹤數日後平安歸來,曾向他提過彼救一事。
當辛憐苦拿出那塊令牌時,寒風的眉輕蹙了下。
一旁默然不語的韋毅揚雙眼則最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你是否能告訴我,寒前輩如今人在哪裡?」辛憐苦無邪的眼中閃著不解人事的天真。 』
「沒人知道他此刻的下落。」他淡然回答。
聞言,辛憐苦有些錯愕。
「在下寒風,我是他的兒子,找我也是一樣。」寒風的語氣裡隱含著不耐煩。
他父親欠下的人情債竟要由他來還?!要說這恩是該還沒錯。但他心裡就是有那麼點不悅。
若她要的是錢財,他倒還可以接受,只怕她的要求並不只是收留她那麼簡單。
「原來你叫寒風廣辛憐苦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現在她不但知道他的姓名,沒想到他還是寒老前輩的兒子,那不就意味著,她將可以日夜夜看著他,陪伴在他身側。
驚喜一波一波湧來,都她有些來不及接受。
「你何不說出你真正的目的,若你的要求不過分,我定能如你所願。」寒風不想對她人筒,以溫和的語氣道。
「我只希望你收留我,讓我能待在你身邊一輩子。」辛憐苦毫不考慮他說,一張小臉寫滿了滿足。
此話一出,寒風的眉頭不覺緊皺。
果然,她的要求並不簡單,不過他的心卻沒來由牽動了下,從來沒人敢像她這般直言不諱,這小姑娘恁地特別。
「若你沒認錯人。這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吧!」低沉渾厚的嗓音含著幾分嘲諷。
「師父說你和我之間緣分早已注定好,我下山-就是為了嫁給你。」
寒風眉一挑,「你就這麼相信你師父說的話?」
一直到現在。他才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與她相遇的事。
「師父不會騙我的。」辛憐苦堅信這一切皆是天定。要不然她不會遇見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娶妻了呢?」他閒閒地道。
寒風的樣子雖漫不經心,但韋毅揚卻看得出他眼裡閃著複雜的神色。
「啊,怎麼會這樣?師父不會騙我的,不會的。」辛憐苦急得快捧下淚來。
「小姑娘,你大容易相信人了。」寒風淡淡一笑。
「少爺。」韋毅揚見她那模樣,心裡委實不捨。「這事既然是堡主的承諾,我想,您該替他完成才是。」
寒風行了他一眼,洱看胥辛憐苦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光卅她回寒家堡,其餘的事回堡後冉說。」上卜這句話後,他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辛憐苦人驚,急忙想跟上。
「姑娘訓急,你別忘了,還有我可以帶路。」韋毅揚淡淡一笑
「我見過你,你是那天和寒風出現在街上的那人。」辛憐苦眼裡始終只有寒風一人,是以沒注意到韋毅揚。
「怎麼你到現在才認出我。」他很難得的露出笑臉。
「對不起。」辛憐苦訕訕一笑。
「我瞭解。」韋毅揚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
「在下名叫韋毅揚。」韋毅揚仍是微微一笑,領酋她朝寒家堡走去。 「韋大哥。」辛憐苦甜甜一笑,直覺他為人實在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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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寒家堡,寒風已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遺。更在短短時問裡做出決定。
此「他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
不一雲兒,韋毅揚帶著辛憐苦走了進來。」
「和你談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寒風的眼中帶著抹冷淡。
「我……我叫辛憐苦。」辛憐苦不覺地低垂下頭。
「憐苦?」寒風蹙著眉,疑惑地道:「你的父母還真奇怪,給你取這種名字?」
「不,我原本叫辛苦,圓融師父憐惜我,便改叫我憐苦。」一提起這事,她便又難過的低下頭來。
「你口裡的圓融師父,是那日多管閒事的帥尼嗎?」寒風一笑,那笑容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深沉。
「不,那是我三師父圓通,圓融師父是我的大帥父。」一想起師父,她那甜美的臉上馬上浮現動人的笑。
「你究竟有幾位師父?」寒風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我總共有十二位師父,她們待我極好,我在她訂身上學到了很多本領,這是我這一生都受用不盡的。」甜美的笑中帶著股驕做。
「既然她們對你這麼好,那麼又為什麼趕你下山?」寒風銳利的眼直視她。
「我說過了,大師父說你我注定有緣,這輩子我是注定得待在你身邊,她這才讓我下山來。」她那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嗣執和認真。
這話一出,寒風眉頭又是一皺,而一旁靜默不語的韋毅揚眼神也是一凜。
「你究竟是何來歷?能教這麼多位師尼收為徒弟卻又沒剃度。」越是清楚她的事,寒風對她的故事也越是好奇。
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他打算就讓她在堡中當個婢女也就算了,可是要她當婢女似乎又太過委屈。再怎麼說。她也是父親救命恩人的徒弟啊!
一聽見他提起這件事,辛憐苦眼神不覺一黯,原本散發著光彩的小臉上立即罩上一層淡淡的哀愁。那段她永遠忘不掉的往事,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少爺,既然她有難言之隱,還請少爺別勉強她說出來。」韋毅揚見辛憐苦抿緊了唇,眼中充l滿傷痛,心下便知她定有段傷心的過去,是以不想勉強她去回想。 .
寒風有些訝異韋毅揚替她出面說情,在他的印象裡,韋毅揚一直是個不多話的人,他生性孤傲很少搭理不相干的人。這回,他竟出面替一個初相識的人說話!
「不,我說。」辛憐苦深吸口氣,知道這是她必須面對的問題。「十年前,家鄉發生了旱災,我家原本就窮。哪兒還有多餘的食物讓我糟蹋,爹娘不喜歡我是事實,在他們心中弟弟才是他們的寶貝,為了照顧好他,爹和娘決定放棄我。那年,爹誘騙我上山,在山裡丟棄了我,我害怕的在林中奔跑,以致摔落山崖,幸而被大師父所救,待我傷癒後,大師父送我回家中,這才發現爹娘和弟弟早已餓死多日,於是,大師父便收留了我,但因我與佛門無緣,以致大師父始終不為我剃度。」
辛憐苦雖極力以平淡的口吻敘述這段過去,但從她溢滿淚水的眼,寒風和韋毅揚心裡清楚,她所受的打擊絕非他們所能想像。
寒風注視著她,內心同她一樣悲痛。原來,她和自己一樣有著痛苦的回憶。
「我說完了,你是不是願意收留我?」辛憐苦不斷眨著眼。想將淚水逼回去。
寒風眉一挑,心裡不住盤算著該怎麼安排她。
辛憐苦見他沉思的表情,心裡一急,不等他開口便急急地道:「你別趕我走,只要你肯收留我,我什麼都肯做。」
她好怕寒風會趕她走,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待在他身邊,說什麼她也要留下來,就算吃再多苦她也不怕。
「你能做什麼事?」寒風見她表情之豐富,不覺笑開了眼。 。
辛憐苦想了下,那雙靈活大眼不禁為之一亮。「我的武功很好。你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做你的貼身保鏢如何?」這是她心裡打的如意算盤。
「就憑你?」寒風唇邊的笑意更深。
「我最討厭人家小看我!」辛憐苦嘟著她那櫻紅小唇,滿臉的不悅。
「那好,拿出你的本事來,只要你能打贏毅揚,我就應了你的要求。」
「真的?」辛憐苦欣喜地道:「你可別反悔!」
「等你打贏了再說吧。」寒風俊美的臉上有著十足的把握,似乎早料定她根本不會贏。
韋毅揚不發一語,那深沉的眼平靜無波,他轉身面對憐苦,等著她出招。
「韋大哥,得罪了。」
話才說完,她即攻身而上。 ,她全神貫注,出手快速,但她的掌快,韋毅揚卻避得更快。
只見韋毅揚的神色沉定,不疾不徐地接下她每一招攻勢……r.,和她對招數十招後,韋毅揚心裡便清楚,她的武功雖不弱,但想贏他絕非易事。
寒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觀賞,他早看出來韋毅揚有意讓辛憐苦,不想讓她輸得太難看,是以在短時問裡還未出招回擊她。
辛憐苦眼見久攻不下,她咬牙使出此生所學。
只要一想到能每天陪伴在寒風身邊,他出拳的速度就更快了。
韋毅揚看出她勢在必得,但他更清楚寒風不會容許他故意敗陣,是以他開始反攻。
他出拳的速度之快,教辛憐苦根本無法招架,才險險閃過他的一擊,韋毅揚的右掌瞬間已轉向她的右肩,她一個躲避不及,被他的掌力給擊退了三步。
勝負已分。
「承讓了。」韋毅揚朝她微微頷首。
辛憐苦知道他已手下留情,是以自己才能毫髮無傷,由此可見韋毅揚武功之好,他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掌力,這樣的功力,是她所不及。
「你輸了。」寒風得意一笑。
辛憐苦無法接受這事實,她心裡一急,大嚷出聲:「不。我還沒輸!」
話還沒說完,她已再度欺身而上。
韋毅揚對她的堅持不服輸有著欣賞,但他知道,寒風這次不會再容他讓著她,他只能速戰速決。
韋毅揚一個翻身,在辛憐蕾還未來得及轉身之際,一掌打向她的後背,使得她又向前移了三步。
「夠了,你還想再自取其辱嗎?」寒風語氣有種不怒麗成的氣勢。
這下,辛憐昔已輸得心服口服,但她真的好想待在寒風身邊。「現在你知道了吧,在我身邊已經有了最好的保鏢。不需要再有其他人。」寒風淡淡一笑。
辛憐苦緊咬住唇瓣,不發一語。
他說的是事實,卻使得她心裡十分難過,她低垂下頭,好怕他會開口趕她離開。
「不過,雖然我不需要保察,我的妹妹卻正好缺一名保鏢,你的武功還不錯,和寒晴又同是姑娘家,相信你會願意替我保護她。」
「你答應讓我留下來?」辛憐苦一掃陰鬱,一張小臉又恢復了往常的光彩。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走。」她確實很喜歡笑,也很容易滿足。
「毅揚。你先帶她熟悉寒家堡的環境,再帶她到寒晴身邊。」說完,他轉身就走。 .
「你要上哪兒去?」辛憐苦沒多想,便朝他的背影喚道。
不過,寒風卻連頭也沒回。
「辛姑娘,對於主人的一言一行,咱們做人下屬的無權過問,你明白嗎?」韋毅揚溫和地道,同時也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辛憐苦看著他,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才會處處護著她,提醒她。 ——
「韋大哥,謝謝你。」她真心向他道謝。
韋毅揚只是淡淡一笑。「辛姑娘,請隨我來。」
「韋大哥,叫我憐苦就好了,我習慣人家這麼叫我。」她笑著跟上地。
韋毅揚沒有回頭,領著她認識寒家堡的環境,仔細地告訴她該注意的細節。
辛憐苦專心地打量寒家堡裡的一切,這才發現這寒家堡的每一棟建築均是雕樑畫楝,線磚藍瓦,給人一種氣勢不凡的感覺。
走在樓宇間的庭園,她只感到這寒家堡和山上的庵堂是如此的,不同。
「這地方好美、好氣派。」辛憐苦不住打量著四周環境。
「的確是。」』韋毅揚點了點頭,銳利的眼裡仍是無任何情緒。
「韋大哥,你到寒家堡已有多久的時間?」
「已有兩年餘。」
「那麼,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寒風他的妻子是個怎樣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探闖。
韋毅揚腳步突地停住,深沉的眼瞬間閃過複雜的光芒,而那光芒消失得大快,教憐苦看不出那些光芒代表了何種意思。
「韋大哥!」辛憐苦見他不語的表情十分怪異,不安地輕喚了他一聲。
韋毅揚別過頭,神色已恢復平常的淡漠。「我沒見過少夫人。」
「為什麼?」辛憐苦不解。, 「自從我來到寒家堡,就不曾見過她。」
「怎麼會這樣?難道寒風根本就沒有娶妻!」她的雙眸一亮,再度點燃了希望。
「不,他確實有娶妻,他的妻子名叫韋絮停。韋毅揚停在一棟樓字前面。「這便是她和少爺曾經一起居住的地方o」
辛憐苦順著他的眼光望去,那樓字上寫著停風閣,這樓字分明是以他和他的妻子所命名,可見他一定很愛她。
「既然他已經娶了妻,那麼他的妻子人又在何處?」辛憐苦落寞地注視著這棟樓字。
「沒有人知道,少爺更不准任何人提起少夫人,違者,立即趕出寒家堡。」韋毅揚有心護她,接著道:「所以,你記得別在少爺面前提起這件事。」
辛憐苦聞言,只得將滿心的疑惑暫時壓抑住,但她不會就這麼放棄,她非要找出答案不可。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告訴她,她也會親自問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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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憐苦和寒晴相處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兩人仟然已成為好朋友。
辛憐苦喜歡寒晴並不是因她是寒風的妹妹,而是因為寒晴那善良溫和的個性使每個人看見她都會不由自主喜歡上她,更別提她有著一張傾城的如花王顏。
當她第一眼看見寒晴時她就這麼直直盯著她,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任務,直到寒晴身邊的另一位婢女小桃紅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
說真的,她從未見過像寒晴這麼美的姑娘。
寒晴有著一身雪白如凝脂的肌膚,一雙黑白分明的翦翦秋眸,如櫻桃般的紅唇,秀挺的鼻,烏黑秀髮柔順地披在身後,她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既清新又美麗,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有著一般姑娘家所沒有的出塵氣質。
辛憐苦喜歡寒晴,而寒晴也喜歡辛憐苦那不做作的個性和甜莢笑容,兩個姑娘年紀相近,很是合得來。
寒晴雖被限制哪兒也不准去,可現在有辛憐苦陪著她。她一點也不在乎了。
在她眼裡,憐苦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由於她只能待在屋裡,且不能做太過浪費體力的舉動,是以憐苦選擇了和她對奕下棋。
幾盤下來,兩人可說是不分勝負、旗鼓相當。
寒晴好久沒遇見對手,下了幾盤竟不覺得累,要不是一旁的小桃紅硬要她上床休息,她根本不想收手。
當寒晴躺在床上休息時,辛憐苦便在一旁撫琴替她解悶。
寒晴側身仔細聆聽,憐苦的琴藝雖不若自己精深,但那份心意卻最是教她感動。
一曲彈罷,寒晴便拉著她談天說地。
兩人清亮的談笑聲穿過窗,傳到站立在窗外的寒風耳裡。寒風訝異地望著緊閉的門窗。 在爹娘離開寒家堡後,寒晴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看來,讓辛憐苦陪伴在寒晴身邊的決定是對的。他站了會兒,這才噙著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