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自從一到絲路,便被軟禁於這個幽靜的小宅院。
舒暖的東風撫弄著她的面頰,她的思念不知該托付何處,於是輕舒素指,彈箏寄怨、寄愁思。
箏聲驟響,打破寂靜無聲的庭院,盈盈淚眼,望著遠方沉思,她好想躺在德世懷中,將這一切化作雲絮,逐漸飄離眼前。
風阿成靜悄悄地靠近她,他等好幾天了,今天一定要得到風玉琴。
他由後抱住玉琴,她嚇得急欲授開他的狼爪,他瞬間將她撲倒在地,奮力扯開她的衣裳。
「不要,大哥,你不要這樣……對我。」玉琴拉扯著衣裳,努力想掙脫。
風阿成放浪形骸地濕笑出聲,「哼,你這賤女人都被馬德世那傢伙玩過了,還裝什麼狗屁清高。」他粗魯地對她上下其手。
玉琴對風阿成的碰觸感到噁心,奮力地想掙脫開,但一介弱女子又能如何撂倒他呢?
「風玉琴,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和我……」風阿成的眼中盈滿慾火,「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他特意加強「疼惜」這兩個字。
玉琴感到畏懼,「大哥,玉琴求你放過我……」她顫聲地乞求著。
風阿成的眼中,滿心滿懷都是得到玉琴的念頭,根本沒注意到身旁的一草一木。
就在他快大逞獸行之時,張青龍出現了,他即時阻止風阿成的獸性大發,將他瘦弱的身子甩到遠方,大斥著,「風阿成,你這麼猴急做什麼?」張青龍盯視著玉琴,她的眼睛空洞無神的緊抓衣裳蔽體。
張青龍絕對不允許風阿成或者任何人破壞他的好事,風玉琴是他棋盤中的一步棋,她是他、馬家和飛天盟談判的籌碼。
「姑娘,你還好吧?」張青龍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
玉琴警覺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和大哥是一夥的嗎?她慌亂無措地絞著手指。
「姑娘,你要不要先回房歇著?」他建議道。
玉琴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隨即便拚命地點著頭,馬上疾步如飛地奔回房內。
張青龍好笑地看著她的背影,咦,現在情形好像有點變了,他好像也變成「大野狼」了。
風阿成一邊朝張青龍前進,一邊擦拭著滿臉的鼻血。
「張青龍,你不會是對風玉琴想入非非吧?」風阿成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他陰森地瞪視著風阿成,然後仰天大笑。
風阿成對他的笑深感莫名其妙,「張青龍,你笑什麼?」
「風阿成,你以為我是你這種人嗎?」張青龍冷冷地嘲諷著他。風阿成,表面上是個文弱書生,骨子裡卻是個城府相當深的恐怖傢伙。
風阿成對他的話大感反感。「張青龍,你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呢?」他似笑非笑地不答反問。
「我……」風阿成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對。
「風阿成,我不希望你破壞我的好事,否則……」張青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後果會怎麼樣,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意有所指。
他故意在風阿成面前耍弄著拳頭,彷彿在訴說:他的拳頭是不長眼睛的。
「寨主……寨主,火星來找您。」一名小嘍囉急急忙忙地跑來稟報。
張青龍一臉的高深莫測,火星的來意是什麼?他瞟了一眼風阿成後,便和手下至大廳,他倒要瞧瞧火星的來意到底為何。
風阿成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張青龍他們一行人身後。
一早,火星便和幾名手下來到青龍寨,馬家一行人就快到絲路這邊來了。飛天盟不願和馬家扯上什麼恩怨,今天他是來和張青龍挑明事實的。
當張青龍一進門,他就覺察到一雙正氣凜然的鷹眸直勾勾地瞪著他瞧,尾隨於後的人幾乎都感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人好緊張。
在張青龍向火星寒暄之際,風阿成看向相貌堂堂、文質儒雅的美公子,他知曉他不是一位簡單的人物,但不知他是何方人物?
「張青龍,近來可好?」火星微笑地用手揖了揖。
張青龍也舉手和火星回禮,他看不透,也猜不透火星這個「笑裡藏刀」的傢伙,到底又在使些什麼詭計,他得小心應對才行。
「火公子呢?別來無恙吧?盟主應該也過得不錯吧?」這只「笑面狐」來青龍寨,一定準沒好事。火星對他防衛過度的模樣感到好笑,這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大哥前幾天挺好的,倒是這幾天老是感到心神不寧。」火星一臉正經八百地說著。
張青龍緊張得冷汗涔涔,難道是火赤那傢伙發現了什麼?
見他不回話,火星便站起身,走近站在張青龍身旁的風阿成。「敢問兄台,我們見過面嗎?」
張青龍適時巧妙的擋住風阿成呼之欲出的話語,「他是來自江南的風家堡的風阿成,風公子是也。」
火星滿臉疑惑的看著張青龍。
「我有問你嗎?」
風阿成巧妙地閃開張青龍,他知道張青龍一定是怕他壞了大事。
「公子,您是……」
火星吊兒啷當地對風阿成笑著,「風公子,在下火星。」他心底暗自思考著,這個人,大概和張青龍是「一丘之貉」吧!
「火公子是嗎?幸會、幸會。你……」正當風阿成想「叨絮」下去,張青龍立即放了道冷眼給他,他只好乖乖閉上嘴。
張青龍雙目冰寒,嘴角噙著冷笑對一臉笑瞇瞇的火星道:「火星,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該不會只是想來小敘一番吧?」
火星舉起手中的玉扇扇著涼,「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他將手中的玉扇欺近他的脖子。
張青龍推開玉扇,一臉冷然地道:「火星,你別開玩笑了。」
「張青龍,此言甚差矣。難道你不希望我這個美男子偶爾來探望、探望你?」
這個自傲的「笑面狐」老愛在大家面前自我膨脹,張青龍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廢話少說,你有屁就快放、有話就快說。」
「夠爽快。」火星收起摺扇,正經八百地看著張青龍。「張青龍,你是不是做了些不法的勾當?」張青龍怒不可遏地揚起手就要往桌上拍去,但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往前俯衝,跌了個狗吃屎。
風阿成和小嘍囉們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急急扶起他,但惟獨水漠和其隨從笑得最誇張,笑聲幾乎快讓屋頂掀了。
笑聲直到張青龍的怒眼瞪來才有停止的趨勢,火星急忙上前扶起他。
「張青龍,你還好吧?」
「你如果不在這,我會更好。」張青龍咕噥著。
「張青龍,盟會已經開始注意你了,你最好好自為之。」火星嚴肅地道。
張青龍倏地轉過身瞪著火星,「你這是什麼意思?」
火星直直地看著他,「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說完就準備要離開。
張青龍冷硬地看著火星離開,既然事情已迫在眉睫,他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青龍,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風阿成開口問。
「風阿成,你和你妹妹最好都不要給我碰風姑娘一根寒毛,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張青龍冷冷地看著他,警告著。
風阿成呆愣愣的,無法反駁。
張青龍喚來數名隨從,「派人四處去散發我要成親的消息,喜宴定在兩天後,成親的事宜由你去張羅。」他鄭重地宣佈道。
「是的,寨主。」
一待眾人都退下之後,風阿成才開口道:「青龍,你要和誰成親?」
「風姑娘。」
「喔,是青青啊?」風阿成越想越興奮,「那咱們不就變成親家了,太好了,親上加親。」
「阿成,我所說的風姑娘不是青青,是風玉琴。」張青龍的聲明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風阿成頂上。
「玉琴?」風阿成一愣一愣地,隨即咆哮出聲。「張青龍,你搞什麼東西?你竟然想染指玉琴。」「風阿成,請你講話放乾淨點。我只是要利用玉琴讓馬家和飛天盟起衝突,你別胡亂瞎猜。」
「你準備怎麼做?」
「本人自有妙計。」
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
馬德世一行人依著絲路的方向疾馳而來,人海茫茫,他不知道該從何尋起,只希望綁架玉琴的人能善待她和他們的孩子。若他們發生什麼不測,他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可恨!」馬德世大怒,一拳擊中身旁的几案,几案立即裂成碎片。侍衛、僕從們噤若寒蟬,大夥兒只能聽他大發雷霆。
「若是他們敢傷害玉琴一根毫髮,我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馬德界搖著摺扇,一派風流瀟灑地道:「大哥,你先別動怒,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尋找到大嫂的。」
大家同表贊同地點點頭,一會兒後,馬德世由包袱中拿出笛子,便大踏步離開。
「大哥……」馬德和本欲喚回大哥,但馬德界阻止了他。
「讓他靜一靜也好。」
「確實,否則他會崩潰。」馬德平也贊成,「你們大家也累了,先下去歇著吧。」他體貼地道。
大夥兒決定好好補眠,明兒個一定要更加把勁尋找玉琴。
德世的影像久久縈繞於心頭,玉琴望著夜空,情思與遐想久久纏繞於心頭,揮之不散。
玉琴相當清楚她的心、她的情意永遠都不會因時空而轉變。她深深地愛著德世,在朦朧間,她隱隱約約聽到笛聲,是他嗎?抑或是她的綺想?
粗嗄的開門聲劃破她幸福的綺思,她猛然轉過頭。
張青龍、風阿成與風青青,各自以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她,玉琴好生害怕地後退一步,她的腳跟不小心踩到裙擺人往後仰,眼看就要跌倒。
張青龍即時趕至她身旁,溫柔地扶住她。「小心,你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意有所指。
玉琴被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嚇了一大跳,他知道她懷孕了?不可能的,她焦急萬分地搖著頭,就連大哥和青姐姐都不知情,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莫非……他想拿孩子逼德世就範?她不知道他們在算計些什麼,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你們想做什麼?」
正當風青青想對她破口大罵時,張青龍冷冷地瞪住她,隨即便軟聲軟氣地對玉琴說:「風姑娘,我想請你幫個忙?若你肯幫我,我一定放你和柳忠福回江南。」
「柳大叔?你說柳大叔在你手裡?他人呢?」玉琴擔憂地扯著張青龍的衣服。
張青龍溫柔地扶她坐下,「他人很好,你放心。」
「我要見他。」
「好,除非你在這張契約上簽下名。」張青龍由衣袖中取出一張紙。
玉琴接過紙張,上面寫著——
契約
我,張青龍,和風玉琴將在眾人的做證下成親。
張青龍筆
玉琴簡直不敢置信地瞪著張青龍,「你要我和你成親?」
「沒錯,不過這只是一場假婚禮,一待事過境遷之後,我就會送你和柳忠福回江南。」
「不,不行,我不答應。」
「你……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公子,婚姻可不是兒戲。」玉琴企圖說之以理。
「但是對我來說,這個婚禮就是我計劃中的一個戲碼,我不想唱獨腳戲,這場戲你非陪我演完不可。」
「若我不陪你演呢?」玉琴挑眉道。
「你……那你就和柳忠福一直待在絲路,永遠都別想回江南。」
玉琴望著遠方不做答。
張青龍見她無動於衷,便攬腰抱起她走向地牢,一點也不理睬她的抗拒。
風阿成與風青青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張青龍身後。
來到地牢,玉琴覺察到自己全身都不太對勁,昏黃的燈光、惡臭薰天的密室,她的眼睛四處梭巡著,過沒多久,她看到了柳忠福……
張青龍輕輕地放下她,她急急忙忙地跑向柳卷福,他全身上下都被鐵鏈給圉圄住,全身傷痕纍纍。
「柳大叔,柳大叔,你醒醒。」玉琴淚流滿腮地喚著。
柳忠福吃力地抬起頭,「玉琴……你……怎麼會……在這……」他虛弱的聲音令玉琴好生心疼。
「柳大叔,對不起,都是……玉琴沒好好照顧您,才會害您走至這步田地。」
「玉琴……阿成、青青,你們怎麼會在這?」柳忠福冷冷地瞪著他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知曉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兄妹在搞鬼。
「哼!不在這,怎麼能見到你潦倒的樣子?」風阿成不屑地冷哼出聲。
「你……你這個敗家子……」柳忠福氣得吐出血來。
玉琴急急忙忙地由衣袖中抽出手絹,輕柔地替他擦拭著,「柳大叔,您別激動……以免氣壞了身子。」
「就是說嘛!您氣壞了身子,叫誰來替玉琴妹妹出頭呢?」風青青冷冷地嘲諷著。
玉琴見柳忠福病得不輕,便淚漣漣地跪在張青龍身前。
「公子,玉琴求您放了柳大叔吧!您要玉琴做什麼,玉琴都願意。」
「那你簽下這契約,我便放了他。」
「玉琴,你別為了我做傻事……玉琴……」柳忠福急急想阻止,但是卻教張青龍給打暈過去。
聞言,張青龍命令人將柳忠福安置於一間客房裡頭。
玉琴看了床上的柳忠福一眼,便在契約上簽下名。
張青龍拿起契約便走向門口,「風姑娘,別忘了兩天後成親的事。」說完,他便大踏步離開。
風阿成跟著走出去,風青青則重重地踢玉琴一大下才離開。
玉琴痛得跌落在地,她強忍著疼痛,走至床畔,輕柔地替柳忠福擦拭著傷口,在心中吶喊著,柳大叔,您得趕快醒來啊!
玉琴對著天空大喊著,「德世,對不起,原諒我的決定。我的決定也許太愚蠢了,但是卻是為了柳大叔、為了你、為了寶寶。」
根據馬家情報網顯示,玉琴被飛天盟底下的一個幫寨寨主據去。
馬德世單槍匹馬地去會見飛天盟的盟主——火赤。
正在批示公文的火赤注意到有人闖入,便丟了一記飛鏢往聲音的方向射去。
他冷冷地由口中迸出聲音,「什麼人?」
馬德世利落地解決掉那支奪命飛鏢,掀開黑頭巾。
「是我。」
火赤望向他,「你是……馬德世?」身手果然如師父所言般利落,他們火家、馬家兄弟曾在雪山碰過頭,不算熟稔,但,這次是他們第一次過招。
「是的,火盟主。」常聽聞師父提起,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飛天盟盟主火赤是武林界老叟——喬其的第一再傳弟子,今日一見,才知其身手不凡。
「師父曾提起過你,你能安然通過飛天盟的重重機關,不愧是師父的徒弟。」
「火盟主您過獎了。」馬德世拱手作揖。
「叫我火赤便可,別多禮。」
沒過多久,他們便像好友一般暢談起來。
馬德世眉宇間凝著愁,火赤體恤地問道:「德世,你有事煩惱嗎?」
他便細說始末,聞言,火赤的臉頓時嚴肅起來,最近,他常耳聞會中有人提起張青龍的事兒,他一直以為他背叛只是謠傳,經他一提起,他更加確定他背叛的真實性了。
馬德世經他的解析,才完全明瞭。「原來青龍寨想借由馬家與飛天盟為敵,兩相為敵,漁翁便可得利。」
「放肆!」火赤怒不可抑地大吼出聲。「若張青龍膽敢背叛飛天盟,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一個隨從敲著書房的門。火赤示意馬德世先稍微迴避一下,才朝門口喊道:「進來。」
隨從聽到盟主指示,來人便推門而入。
「盟主,這兒有一封喜帖,是青龍寨的人送來的。」
火赤若有所思地和站在隱蔽處的馬德世交換了個眼神。
「呈上來。」
「是的,盟主。」隨從將手中的大紅喜帖遞給他後,便告退。
馬德世一待隨從離開,馬上現身。
火赤臉色陰寒地抬眼瞧著他,「風玉琴是你的妻子吧?」大膽張青龍,竟然真有背叛之意。
「是的,玉琴正是拙荊。」
火赤臉色凝重地將喜帖呈遞於馬德世,他深感不解地接下喜帖。
當他看見新娘的名字時,不敢置信地問出聲,「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青龍想利用你的妻子來達成目的。」
馬德世的內心非常惶恐,他害怕失去玉琴,他握緊拳頭,「若他敢傷害玉琴的話,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德世,咱們還是別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我們得從長計議,既然他想以你的妻子來做為咱們兩家不合的棋子,想必他一定握有重大的勝算。」
馬德世思考一會,很快便明瞭火赤的話中含意。「我明白了,先不動聲色,暗中秘密搜查,一定有人在幫張青龍,否則他怎麼會對玉琴下手。」
「沒錯,」火赤也頗有同感。「德世,暗中搜查的事就暫且交給我……」
「不,應該交給我才對。」一直暗中躲在室內一角的男人終於現身。
「火星?」火赤震驚地叫出聲,弟弟的「匿身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他和德世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可見其「匿身術」之了得。
「大哥,你忘了古有的明訓嗎?若有事,弟子應當服其勞的。」
火赤頗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胡說八道。」罵完,他便轉向馬德世介紹道:「德世,這位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
火赤話還未說完,火星便咕咕叫抗議著,「大哥,什麼我那不成材的弟弟,我可也是一個風流惆儻的瀟灑少年耶!」他搖著玉扇,自命不凡地說。
火赤用拳頭敲了他的頭一記,「又在胡謅。」然後便以歉疚的眼神看了馬德世一眼。「德世,他是我的弟弟火星。」
正當火赤要將馬德世介紹給弟弟時,火星便迫不及待地道:「你是馬家大公子馬德世吧?咱們都是喬其那老小子的徒弟,對吧?」
馬德世坦然地看了一眼火星,他對師父的敬語老小子,還真是不賴。
彼此暢談言歡一會兒,便導入正題。
火赤嚴肅地道:「火星,張青龍的成親大典就在兩天後,你有何打算?」
「忠言逆耳,既然他不肯聽我的勸告,仍一意孤行的話,那我就不必對他太客氣。」火星口氣不善。
「那現在只好先按兵不動了。」火赤淡淡地訴說。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如此。馬德世無言地點著頭。玉琴,你現在可好?他在心中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