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界限 第九章
    德化企業

    尚立勳和舒允嬡已經三天沒有聯絡,這三天來,立勳也像失了蹤似的,沒回家也沒進公司。

    楊廣生四處找他,卻都沒著落。

    正當楊廣生關掉辦公室的燈時,突然發現尚立勳辦公室的燈亮著。

    「喂——尚總經理!你哪根筋……」楊廣生一進他的辦公室,就發現呆坐在沙發上,滿臉鬍渣、神情憔悴的立勳。「你——怎麼啦?怎麼這麼……狼狽?」

    廣生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神情凝重。「發生什麼事了?」他從未見過這樣嚇人的尚立勳。

    「她是汪心綸派來的。」立勳低聲道。

    什麼?「汪心綸?她怎麼了?」

    立勳忽然起身並深吸一口氣。「沒什麼。這幾天公司沒事吧?」

    「沒事?桌上那些案子你還沒看嗎?」廣生指著他辦公桌上幾份需要立勳簽字的文件。

    立勳這才走近他的辦公桌,翻開那些文件。「我待會看,明天你再來拿。對了,葉總有再找我嗎?」

    「他啊!照三餐打電話來問你回來了沒,我交代林秘書,說你出國了。」

    立勳點點頭。「『羅森』的企畫案完成了沒?」

    「差不多了。」

    「那好,明天下午開會,我們討論一下,最慢下星期—定案。」

    「沒問題。」廣生答道。

    「沒事的話,你先走吧!」

    「那你呢?」

    「我當然是留下來把這些……處理一下。」立勳拍了拍桌上的文件。

    「不是,我意思是說,你難道不告訴我,這幾天你上哪兒去了?發生了什麼事?」

    立勳扯動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說:「只不過是去散散心,哪有什麼事?」

    「和舒允嬡?」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

    「是嗎?你們不是一起去?不然怎麼連她也失蹤三天?」

    「她也失蹤了三天?」立勳的神情轉為驚訝。

    「對呀,我找不到你,自然就去問她啊!結果她也不知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們小倆口上哪恩愛去了。」

    立勳一聽說允嬡失蹤了,整顆心開始志忑不安起來,她會上哪去?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那天,他在咖啡坊時,不顧一切地羞辱她,她一時想不開嗎?不……不會!不可能的,她怎麼會想不開?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對不起他的啊!被他羞辱根本就是她的報應,活該。立勳忽然冷笑著。

    「立勳!」廣生看他的神情有些怪異,好像在想什麼似的,在叫了數聲之後他都沒反應,於是大聲喊他。

    立勳這才止住笑,轉盯著廣生,意味深長地道:「女人!還是少碰為妙。」

    「你到底在說什麼?淨講些有頭無尾的話,是不是和舒允嬡吵架了?」

    「吵架?」立勳又冷笑幾聲。

    「你們一定是吵架了,否則不會這麼失魂落魄。」

    「你有完沒完?我會為個女人失魂落魄?」

    「事實擺在眼前。」

    「胡說!」他怒斥著。「舒允媛……她影響不了我的,休想!沒,有她,我的日子—樣可以逍遙自在,汪心綸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廣生越聽越糊塗了。「這又關汪心綸什麼事啊?」

    「想整我!?門兒都沒有!」立勳突然又說道:「廣生!你去打電話給奇納的王總,約他明天早上見面,記住!約在外頭。還有,這件事要保密。」

    「奇納?為什麼?我們和他們又沒往來,找他們談什麼?」

    「你告訴王總,三克斯國際集團的事,我會幫他!」

    「三克斯?那不是品諾的客戶?你是要……」

    「沒錯!我要讓汪心綸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尚立勳感到一陣心痛,她用允嬡來報復他,她成功了。儘管他嘴裡不說,但他自己很清楚,允嬡的確今他的心受了重創。

    即使那天他在允媛面前盡量掩飾自己對她的不在乎,可是,他那矛盾不已的心卻是受盡前

    廣生來到他面前。「你能不能把話講清楚點?汪心綸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需要把她的大客戶挖走。」

    「哼哼哼……以後你就知道了。」

    「好吧!可是,三克斯你熟嗎?它和我們也沒往來啊!」

    「這你放心,我和三克斯的美國區總經理還有點私交,我打算請他幫忙。」立勳信心滿滿地道。

    楊廣生沒再說什麼,他只是很好奇,汪心綸到底對立勳做了什麼?竟然讓他這麼火大。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把立勳惹毛了,對方也只有吃不完兜著走了。

        

    距離二月十四日只剩下一個多月,尚立勳和舒允媛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面。兩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外人看來,他們倆都很忙,似乎沒人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他們沒告訴任何人,他們的婚禮已經無法如期舉行。原先預訂拍婚紗的日子也因等不到男、女主角而取消。整個婚事就這麼突然停頓下來了。

    這天,舒允嬡又到虹吸式工作室。

    「嬡姐!曾小姐的案子已經完成了。她那個負心漢已被菁菁迷的六神無主,在菁菁—聲令下,說分就分,那個負心漢終於踢到鐵板了。結果竟然又回去找曾小妲,想與她重修舊好,現在啊——曾小姐反而不理他了,還告訴他,是她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他竟然連忙向曾小姐賠禮,保證他以後絕對會對她忠貞不貳。你說,好不好笑?」

    允嬡聽她說完,依然是面無表情。「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好笑啊!那我再講另一個……」

    「小荼,你是不是太閒了?」

    「哪有!我是看你最近老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好像掉了魂似的,我才想逗你開心嘛!」「少胡說了,我好得很。」

    「才不好咧!你看看你,整天窩在辦室裡,怪裡怪氣的,你是不是和尚先生吵架了?」

    允嬡突然起身,離開辦公桌。「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去哪兒?」

    「你不是說我整天窩在辦公室?現在我要出去走一走。」

    「嬡姐,你沒事吧?」

    允嬡朝她淡淡一笑,隨即離開辦公室。

    半小時後,舒允嬡來到雅各西餐廳,正當她點完餐不久,丁祥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允媛,這邊有人坐嗎?」

    允嬡抬起頭,看著書蕙的表哥——丁祥。她笑了笑,搖頭說道:「沒有,請坐。」

    「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丁祥在她對面的空位坐下。

    「好巧,你一個人嗎?」

    「對,你呢?和男朋友約好了吧?」

    允嬡一怔。「不,沒有。」

    「我聽書蕙說,你們快結婚了,先恭喜你。」

    「謝謝!」允嬡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如此虛應著。

    「他真幸運。」

    允媛頓時尷尬不已。「你點餐了嗎?」

    允嬡無法再繼續這樣今她不知所措的話題,只好趕緊轉移話題,主動談起書蕙,還問丁祥回國後的工作是否順利或在國外的生活……一場尚稱愉快的午餐就這麼結束。

        

    全心準備讓汪心綸受挫的尚立勳,透過三克斯美國區總經理的介紹,將在今天會見來台小住的三克斯集團總裁舒伯特。

    尚立勳和舒伯特約好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共進午餐。

    立勳提早十分鐘抵達日本料理店,可是,當他一進包廂時,卻看到……

    「舒伯伯!?」立勳以為他眼花了,充當允嬡從意大利回國的父親舒義昌怎麼會在這裡?「不!不對,我喊錯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允嬡沒告訴你,她的戲已經演完了嗎?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他站在矮桌旁,神情嚴肅地道。

    神色自若的舒義昌緩緩地起身。「聽你這麼說,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可以把事情講清楚點嗎?」

    「不必了,這並不重要,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你是指……見舒伯特的事嗎?」

    立勳一陣納悶。「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這次,你又要冒充三克斯的總裁?唉!那你太不幸了,都還沒入戲,就被拆穿了。」

    「喔?」舒義昌只是笑了笑。

    立勳看他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他真的是舒伯特?但是,這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是舒伯特,又何必去充當允嬡的父親舒義昌?那眼前這位到底是舒義昌還是舒伯特?或者誰都不是?

    「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允嬡自小一向獨立,凡事只靠自己,這個性和我很像。我不想干涉她太多,所以也就由著她去,因為我知道她一定可以將自己打理的很好。不過,她將倚靠終身的男人竟然懷疑我不是她的父親,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舒義昌歎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允嬡她……」

    「舒義昌是我的姓名,舒伯特是我英文名字的譯音。」

    尚立勳聽了差點要昏倒。「你真的是允嬡的父親?」

    「這個問題從未懷疑過。」舒義昌幽默的回道。

    立勳尷尬地笑道:「我只是……太意外了,我以為允嬡她……這麼說,是我誤會她了。」立勳感到喜憂參半。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整件事情講清楚了?」

    「這……恐怕還不行。」立勳面有難色。

    「為什麼?」

    雖然她父母親的事是真的,但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她還是一開始就存心要欺騙他,更可恨的是,她是收了汪心綸的一佰萬才來接近他。雖然她聲稱已和江心綸解約,但是,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她和汪心綸的另—個詭計?

    可是,如果她只是存心想報復,她根本不需要把他介紹給她的父母親認識,她大可弄對假父母來就好了呀?

    「舒伯伯,請你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希望把事情弄清楚,再給你一個完整的答覆……」

        

    舒允媛從丁祥的轎車上下來,丁祥也隨後下車,趕緊把傘打開,過去替她遮雨。

    「不要緊,反正都淋濕了,不差這一下於。」允嬡撥了撥已經淋濕的瀏海。

    「還是撐著吧!」丁祥體貼地說道。

    「對了!外套還你,很抱歉,把你的車弄濕了,連你的外套也遭了殃。」她取下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還給丁祥。

    「你還是披上吧!天氣蠻冷的,你又全身都濕了,改天再還也不遲。」

    「真的沒關係,謝謝。」

    「好吧!那你趕快上去,把濕衣服換下,免得著涼。」

    「嗯,謝謝你!要不是恰巧遇到你,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別謝了,你已經說N遍了。如果真要謝我,改天請我喝杯你親手煮的拿鐵,書蕙老說你煮的拿鐵是天下第一好喝的。」丁祥邊說邊走回駕駛座。

    「沒問題,拜拜!」她向他揮了揮手。

    「拜!」

    待丁祥的車駛遠後,允嬡才取出鑰匙開門。

    傍晚,她從陽明山下山,車子卻在半路拋錨,而手機也沒電了,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用走的,希望可以找到公用電話。沒想到,電話還沒找著,就被一場雨給淋成落湯雞。在一番折騰後,被正要上陽明山的丁祥遇到,才解決了她的災難。

    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的脆弱,她好想立勳,好想見他一面。他會像她這樣這麼想念他嗎?那天之後,他都沒再來找過她,連通電話也沒有,他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說,拿得起、放得下?他真的放棄她了嗎?

    「這麼快就有新對象了?」

    舒允嬡身後忽然冒出一句嘲諷。一聽是尚立勳的聲音,她立即轉過身。

    可是,一看到離她約兩步遠的立勳時,她愣住了,因為,他正用種很不屑的眼神盯著她,令她覺得自己好卑微。

    允嬡發現自己的心跳好快,神經也反射性地繃得好緊。

    他們就這麼在電梯前凝視了數秒鐘。

    「他——是舊情人?還是新對像?」立勳先開口。

    「丁祥嗎?」她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他是舊情人,和你一樣,都是舊情人。」

    立勳一聽,雙手隨著呼吸的加快而緊握起來。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我能玩什麼花樣?我以為我們早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現在你突然又跑來問我玩什麼花樣,這叫我怎麼回答?」

    尚立勳危險的向她走近。「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令你生氣?為什麼?我記得那天你說『我尚立勳拿得起、放得下』不是嗎?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我對你而言,並不算什麼啊!」

    「你——」

    就在立勳要開口時,他們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出來了一對彼此相擁的情侶。這對情侶邊走邊聊地從他們身後繞過去,還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

    立勳忽然搶下允嬡手上那串鑰匙並把她拉進電梯。

    「喂!你做什麼?」

    「我們得談一談。」他按下允嬡住的樓層。

    「談什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立勳閉口不答。

    「你把鑰匙還給我,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

    立勳把鑰匙藏到身後,以防她動手搶。

    當電梯門打開時,他先走出來,並替她把大門打開了。

    進入客廳後,他隨即在沙發坐下。

    允媛見他如此固執,也只好先順著他。

    她跟著進客廳,然後站在他對面。「有話快說,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你先去把濕衣服換一換。」他發現她已經冷的開始發抖了。

    「不必了,我等你把話說完。」

    「你不換,我就不講。」

    「冷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固執的女人!「你不去換是不是,那好,我幫你換。」立勳馬上起身,一手拉著她往臥室走。

    「你放手!你放手……我換!我換啦!」

    他邪邪地笑著。「這才乖。」

    「可惡!」允嬡一進臥室,即用力的把房門甩上並上鎖。

    「記得把頭髮也吹乾,省得我待會還得幫你。」立勳對著房門喊道。

    十分鐘後。

    允嬡已把頭髮吹乾,也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她回到客廳,依舊站在他對面,這樣的位置像是在明白的告訴他,他們現在是對立的。

    「那三天你上哪兒去了?」

    哪三天?喔——你是說,你在咖啡坊大發雷霆後的那三天啊!當然是去度假羅!怎麼?對我念念不忘地跑來找我,結果撲了個空,是嗎?」允嬡擺出一副輕鬆又若無其事的態度。

    「莫不是。因為我也去度假了,廣生找不到我,所以才找你想問我的下落,沒想到你也失蹤了。」

    可惡!原來那三天她跑去度假?害他白擔心了,她真的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當場遊戲嗎?他想起丁祥,難道她是和丁祥去度假?

    允嬡忍下怒氣。「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瞭解整件事的經過。」

    「你都已經做好結論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你不想再作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你說的都對,你愛怎麼想、怎麼說都隨你高興,我沒異議。」她故意這麼說。其實她很想向他解釋,可是她不知道這次會得到什麼結果,會不會又是另一場羞辱?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很認真的想給彼此一次機會,你卻好像完全不在乎?」

    「你這麼說太不公平了:那天我很認真地想向你坦誠、向你解釋,結果你給了我什麼機會?」

    「那天的情況不同!如果交換立場,當你聽到這種荒唐事,你還能冷靜嗎?」

    「我……」

    「如果真要說公平,從一開始你就不公平了。你只聽信汪心綸的片面之辭,就替她來報復我,你可曾給過我自辯的機會?汪心綸根本就是個該看精神科的病人,你卻相信她,你說,這對我公平嗎?」

    他的話令允嬡一時啞口無言。

    「我真的很納悶,你是怎麼和汪心綸認識的?她又怎麼會找上你?」這是最今立勳想不通的。想到她是舒伯特的獨生女,他就更納悶了,一個億萬富翁的女兒,真會在乎那一佰萬嗎?

    「這……」允嬡有口難言。因為,若要實話實說,那麼她的虹吸式工作室就得曝光了。

    「還有,我已經見過三克斯的總裁——舒伯特了。」

    「你已經知道……」

    「對!我知道你是他的獨生女,所以我想請問你,為什麼你連這也要隱瞞?」立勳來到她面前,怒視著她。

    「我爸的事……其實,我只是想保護自己啊!我不希望因為我是三克斯總裁的女兒,就成了人人覬覦的目標,我口想做我自己啊!」」好!這我可以理解,那……其他的事呢?你又怎麼解釋?」

    允嬡心虛地低下了頭,想著該怎麼回答。

    「我……我現在不想談,我很累了,我……我們改天再說!」她身子一閃站到門口,示意他離開了。

    立勳的表情更加嚴肅。他看得出來她還有事瞞著他,到底是什麼事呢?

    「好。舒允嬡,是你自己放棄機會的,不是我對你無情。只要我踏出這個門檻,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在乎了,以後……我們就真的互不相干。」

    分手?他真的要和她分手?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允嬡一陣心慌。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來,如果錯過這次,恐怕真的就再也沒機會了。可是,他竟敢這麼威脅她!

    「你會後悔的。」允嬡咬緊牙關輕道。

    立勳不以為然地笑著。「我絕不後悔……因為,是你自己把機會放棄掉的。」

    話一講完,他就邁出步伐,快步的往門口走。

    允嬡依舊站在門邊,一顆志忑不安的心,硬是要賭賭他會不會跨出這道門。

    他相信她會開口的……

    她也相信他會在門前停下……一定會的……

    當他走近門邊時,允嬡閉上眼睛。

    而當她再次睜開眼,允嬡當下就後悔了。

    他們倆都預測錯誤,她沒開口解釋,他也沒停下來。允嬡好失望,也很氣自己的固執,她應該瞭解立勳的啊!為什麼偏偏要考驗他呢?

    「立勳……」允嬡隨即追出去,希望他還沒進電梯。

    當她來到電梯前時,電梯正一直往下降,於是。她急忙衝向樓梯,希望還來得及留下。

    就在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一樓時,她看著電梯的樓層數字顯示已停在「1」,她慢了一步。

    他就這麼走了!?他怎麼忍得下心呢!?允嬡來到大門口四處張望,終究沒看到立勳的身影。

    寒風穿透她的衣服,更無情地沁入她的心……她環抱著自己,企圖求點溫暖……黑夜中、細雨下,只剩下她和自己的影子。

    分針繞了數圈後,允嬡的影子依然在原地,所不同的是,在她的身後出現了另一道影子,隨著這道影子的接近,一件有她熟悉味道的外套已披在她身上……

    這樣的一幕令她回過神,更捨她漸獲溫暖。

    立勳從她身後圈抱住她。「傻瓜!」他輕柔、心疼的道。

    允媛這才轉過身反抱住他。「你好可惡!好可惡!」

    立勳深吸口氣,也鬆了口氣。

    他吻住她、溫暖她,也軟化了她。

    此時,不需要太多的話語,更不需要急著解釋了。

    「哇!不錯喔!」剛才那對外出的情侶又回來了,經過正在熱吻中的兩人身旁時不由得大聲歡呼著。

    這樣的打擾令立勳和允嬡有了共識——此地不宜久留。

        

    舒允援向立勳說明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後,他才真正的明白允媛的虹吸式工作室。他雖然驚訝,卻也慶幸。

    由於汪心綸的誣告,間接促成他們倆假戲真作,不但治癒了允媛的愛情絕症、還替立勳找到了終身伴侶。所以,為了防止喜歡報復的汪心綸又會在他們的婚禮上玩把戲,他們決定好好想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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