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余暉斜照,將整座京城染成一片耀眼橘紅。一輛奢華馬車緩緩往前駛去,最後在一座富麗的宅第前停下。
花富貴與花凌月前來迎接,只見皇甫堂動作輕柔地扶著花琉玉步下馬車,而她臉上布滿嬌羞神情,一看便知他倆成親之日即將到來。
「旅途中可有發生什麼事?」花富貴笑瞇了眼。
花琉玉望著身旁的皇甫堂,笑得嬌羞,並未答腔。而他倆的關系已不同以往,她就如同他的妻。
皇甫堂朝花富貴與花凌月恭敬地拱手作揖。
「進來喝杯茶,歇歇腿。」花富貴熱絡地招呼道。
「行旅多月,且讓琉玉好好休憩,改日我再登門拜訪。」皇甫堂深深看了眼身畔的花琉玉,朝花富貴與花凌月拱手道別,遂乘著馬車離開。
花琉玉面帶笑容,目送馬車離去,好半晌後才轉過身准備步入宅第,卻瞧見花富貴與花凌月臉上堆滿笑,正瞅著她,光看他們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我還不打算嫁他為妻。」
「那你什麼時候才要嫁他?」花富貴連忙問道。巴不得她早日嫁與皇甫堂為妻。
「待我開了一間甜品鋪後,自然會嫁他為妻。」
「啊?!」花富貴傻了眼。方才她說什麼來著?要開一間甜品店鋪?
花凌月也同樣感到訝異,「二妹,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花琉玉綻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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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南返回京城後,就有許多事等著皇甫堂處理,數月無法抽空前去探望花琉玉。
坐於馬車內的皇甫堂想起了她的一顰一笑,唇瓣微勾。而她何時才願嫁他為妻?
驀地,馬車停下。
「怎麼了?」他掀起布簾。
「爺……這裡何時開了間甜品鋪?」馬車夫瞪大了眼,訝異地指向前方一間新開的店鋪。
順著馬車夫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間全新開張的店鋪外頭早已有許多人在排隊等候。
皇甫堂徑自步下馬車,朝生意興隆的甜品店鋪走去。近來所有甜品鋪的生意不如以往興隆,想必客人全跑來這裡了。他倒要看看這間店賣了哪些甜品,竟能讓如此多的民眾前來?
一進入高朋滿座的店鋪內,裝潢與擺設舒適寬敞明亮,店內懸掛了個招牌,招牌上寫滿各式各樣甜品名稱,價錢低廉。
朝掌櫃的方向步去,「這間店鋪的主子是誰?」他非得問清楚不可。
掌櫃的一見皇甫堂前來,訝異不已,不知該如何回答?
驀地,一道輕脆嗓音自他身後傳來,「是我。」
皇甫堂轉身,訝異地看著身穿鵝黃羅裙、額間點著鑲金花鈿、發間插著金步搖,艷麗絕倫的花琉玉。
兩人就這麼望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花琉玉朝掌櫃的比了個手勢,掌櫃連忙將一盤桂花涼糕端上來,置於皇甫堂面前。皇甫堂看著那盤桂花涼糕,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吃吃看味道。」她笑道。
皇甫堂雖不明就裡,但也只得伸出手,拿起一塊桂花涼糕放入口中品嘗,隨即劍眉緊皺。
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正是皇甫家歷代所流傳的。祖母將那本祖傳食譜交給她,但她卻以那本食譜開了這間甜品鋪,將他的客人搶走……
「你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
花琉玉當眾揚聲,「我不打算當你的朋友了。」
此話一出,原本吵嚷的店鋪全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將視線落在他倆身上,等著瞧好戲。
皇甫堂眉峰緊蹙,「這麼說來,你打算與我為敵?」始料未及,事情竟會變成如此局面。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原本要好的兩人,如今反目成仇?這可是大消息,等會兒得趕緊回去通知街坊鄰居。
「我才沒那麼傻,與你為敵。」她皺眉。
皇甫堂不解,猜不透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花琉玉笑了,笑得燦爛迷人,「我要嫁你為妻。」
眾人一聽,莫不訝異地瞪大雙眸。
「方才她是說要嫁與皇甫堂為妻吧?」
「是啊,我也聽見了……」
皇甫堂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開來,「你這是在向我逼婚?」想不到她竟會這麼做,驚世駭俗。
「多月前與你一同下江南見祖母,你也抱過我、親過我,還與我同床共枕……除了嫁你還能嫁誰?」花琉玉故意以眾人可以聽見的嗓音說道。
眾人全傻了眼,掌櫃的忘了算錢,店小二忘了自個兒還在收碟子,有些人口中的甜湯忘了咽下,就這麼自嘴角流出,滴了滿桌。
皇甫堂低笑出聲,「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也會前去提親。」早已下定決心,非她不娶。
花琉玉綻出絕美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你會前來提親,但我之所以要開這間店鋪,就是要全城的人做證。」
「做證?」
「做什麼證?」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怎麼也不猜不透花琉玉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皇甫堂隨即明白,她開這間甜品店鋪,就是在江南時瞞著他的事,但要全城的人做證又是為了什麼?
「就是要向你以及全城的人證明,我花琉玉並非只是會吃甜品什麼事也不會做的女人,而是能幫你賺錢,更是最適合成為你妻子的人。」誰說女人只能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女人能做的事可多著。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沒錯,花琉玉經商手腕一流、眼光獨到,確實是最適合皇甫堂的女子。
皇甫堂笑著步向前,將她一把摟入懷中。「原來如此,你的心機可真重。」但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花琉玉不滿地反駁,「才不是心機重,這表示我有多在乎你。」
「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經商能力一流,是最適合我的女人,那你何時願意嫁我為妻?」皇甫堂悄悄握住了她的柔荑。
像她這般特別的女子,迫不及待想娶她為妻。
花琉玉緋紅雙頰,「就等你前來提親。」
皇甫堂俯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沒問題,等會兒就派人前去向你爹提親。」此舉更向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人,任何人都別想覬覦。
眾人全看傻了眼。等會兒得要告知左鄰右捨這個大消息,皇甫堂即將迎娶花琉玉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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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堂前往花家向花富貴提親,欲迎娶花琉玉為妻。
花富貴二話不說,點頭答允,議好良辰吉日,就等他倆完婚。
數十日後,皇甫宅第賓客盈門,繁弦絲竹,歡聲鼎沸,畫堂簾幕,燭影搖紅。宴席上,眾人談笑稱贊他倆郎才女貌,極為匹配。
皇甫堂與花琉玉在眾人的簇擁下行了禮,一同進入洞房。
花琉玉在他的帶領下坐於新床上,掌心微冒著汗,手指絞著艷紅喜服,心跳加快,緊張不安。
今晚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她即將成為他的人,他名副其實的妻……
皇甫堂動作輕柔地為她取下喜帕,直瞅向她的眼。「怕嗎?」
花琉玉俏臉緋紅,直勾勾地望著他那雙蘊著深情的黑眸,緩緩點頭。
皇甫堂再為她取下沉重的珍珠琉璃鳳冠,坐於她身旁,輕柔地握著她雪白柔荑,俯身於她唇瓣印下一吻。
他的吻依舊如此甜美,讓她心動不已。
驀地,耳畔傳來他的低笑聲,花琉玉不解地眨著眼,看向眼前的他。「有什麼事那麼好笑?」
皇甫堂瞅了她許久,這才笑道:「以後每晚咱們都得同床共枕,我可能會被你咬得遍體鱗傷。」
花琉玉又羞又氣,「若這麼怕,就別娶我。」她又不是故意要咬他的。
「別氣。」他笑著安撫她的情緒,「我當然是很高興你這麼喜歡吃我,但我更希望你用另一種方式把我給吃了。」
花琉玉眨眼,聽不懂。
皇甫堂當著她的面,解開她衣襟上鑲金的盤扣,將她身上所著艷紅喜服緩緩褪去,直至全裸。
原本有些氣憤的花琉玉變得嬌羞不已,一句話也開不了口。
皇甫堂伸出修長手指,取下她發間的翠玉金釵,一頭烏黑亮麗長發如瀑布般直洩而下,再輕握著她的柔荑,置於自己的衣袍上。
花琉玉緋紅雙頰,顫抖著小手,將他身上所著大紅喜服褪下,讓他與她一般赤裸。
彼此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這世間彷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花琉玉顫抖著小手,輕撫上他那體格壯碩、四肢修長、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從指尖傳來屬於他的熾熱體溫,讓她連忙縮回手。
皇甫堂笑了開來,一把握住她那欲縮回的小手,順勢將她一把摟入懷中,輕吻上她的唇,以舌尖輕劃著她的櫻唇。
花琉玉心跳加快,雙眼迷離。
「為我張嘴。」他柔聲輕語。
花琉玉柔順地聽從他的指令,輕啟朱唇,任由他的舌尖靈巧地竄入檀口中,與她的粉色小舌纏繞著。
皇甫堂讓她平躺於床鋪上,緩緩往下吻去,吻著她的雪頸,吻上了那對飽滿酥胸,將臉再次埋在她胸口,印下屬於他的無數印記。
天……她的身子好香,讓他迷戀不已。
花琉玉緩緩睜開眼,雙眼迷離地瞅向他那布滿愛意的黑眸,見他額間布滿熱汗,伸出柔荑為他拭去。
「你……很難受嗎?」她輕問。
「嗯……有點。」他笑道。想要她,卻又怕會弄疼她。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不會覺得難受?」她知道,他在忍耐。
她所說的話讓皇甫堂一愣,隨即低笑出聲。
花琉玉見他又在笑,有些氣惱,「你怎麼又在笑了呢?」笑笑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沒什麼。」皇甫堂再次吻上她的唇,動作輕柔地將她的雙腿分開,置身於她腿間。
一陣痛楚向她襲來,花琉玉悶哼出聲。
皇甫堂立即停下所有動作,「你還好吧?」他神情擔憂。
花琉玉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伸出纖纖小手,輕扶著他的結實腰身,迎合他的到來。
明確感受到他的存在,兩人的身軀緊密結合,代表了她已成為他的人、他名副其實的妻。
他就這麼讓他倆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更加緊密結合,不分彼此。
原本摟著他後頸的柔荑無力地放了下來,花琉玉雙眼緊閉,全身癱軟地在他身下不停嬌喘著。
皇甫堂緩緩自她體內抽離,為兩人穿妥衣衫,皇甫堂平躺於她身旁,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去額間汗珠。「會很難受嗎?」已經盡可能放輕力道,但她看來好像還是很難受。
花琉玉朝他綻出一抹笑,「再怎麼難受也甘願,就是要成為你的人。」
皇甫堂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以後你若想吃我,可別忘了像剛才那麼做。」笑著朝她眨眼。
花琉玉俏顏緋紅,枕靠在他懷裡,傾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緩緩閉上眼,熟睡入眠,嘴角掛著笑。
不管是他吃她,還是他被她給吃了,她都感到無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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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陽光,灑落一室。
花琉玉自睡夢中蘇醒過來,緩緩睜開眼,正好對上了皇甫堂那雙總是帶笑的黑眸。
「娘子,早啊!」
花琉玉緋紅雙頰,心跳加快,怎麼也不習慣一早醒來就瞧見他的身影……更感到全身酸痛,四肢使不上力。
皇甫堂動作輕柔地扶著她起身,取來干淨布巾,沾了些水,為她擦拭臉頰,黑眸布滿對她的愛意。
「我可以自己來。」她紅著臉,小聲說道。
皇甫堂抿唇一笑,並未收回手,繼續輕拭著她的柔嫩臉龐。就是愛寵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花琉玉也只得任由他擦拭臉龐,再讓他抱著往外步去。
「我可以自己走……」她皺眉抱怨。他可是把她當成娃兒?
「你確定?」皇甫堂笑瞇了眼,於她耳畔低語,「昨晚你可是被我從頭到腳吃得一乾二淨,身子應該還使不上力。」
俏臉脹紅了,耳根子也徹底紅透,花琉玉連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
此時,一名男僕迎面走來,瞧見了皇甫堂抱著花琉玉的情景,「少爺、少夫人,午膳備妥了。」
花琉玉訝異,「現在究竟是什麼時辰?」
「正午。」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花琉玉瞪大杏眸。
「我見你睡得香甜,捨不得叫醒。」皇甫堂就這麼當著男僕的面,在她唇瓣印下一吻。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花琉玉怒氣全消,小聲在他耳畔低語:「別這樣,這裡還有旁人在。」
男僕早已識相地轉身離開,裝作什麼也沒瞧見。
皇甫堂笑了一聲,抱著她前往廳堂,廳堂中央的圓桌上早已備妥數道佳餚,以及她最愛的甜品。
「咱們都是夫妻了,你還這麼怕羞?」抱著她一同坐下,舉起筷子夾了些菜,置於她唇前。
花琉玉只得張口咬下,任由他喂著。這男人……真的很寵她,其實被人寵愛的感覺也還不錯。
喂她用完膳,皇甫堂隨即自衣袖取出一只黃金琉璃彩蝶發釵,動作輕柔地為她插入發間。
花琉玉眨眼瞅向他。
「這是我前些日子在街市瞧見的,心想與你十分相配,遂買了下來。」輕捧起她的一綹青絲,印下一吻。
花琉玉紅著臉,握著他的厚實大手,十指相扣。「你不怕總有一天會把我寵壞?」不得不說,他真的太寵她了。
他所贈的那只黃金琉璃彩蝶發釵,造型獨特,手工精致,栩栩如生,少說也要近百兩銀子,更不是隨意可在街市買到,想必是他特地請人打造。
「那又何妨?」皇甫堂笑著在她頰邊又是一吻。就是要寵她,就算把她寵壞了也心甘情願。
「那我該回送你什麼才好?」她很堅持,更希望他能隨身帶一件她所贈的物品,時時想著她。
皇甫堂沉吟了一下,「荷包。」
花琉玉訝異,他的要求竟如此簡單,卻怎麼也沒料到,他的下一句話讓她傻了眼。
「最好是由你親手縫制。」
「親手……縫制……」她臉色刷白。
這下子可糟了,他提出了一個她最難辦到的要求……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皇甫堂擔憂。
「沒……沒事……不過是個荷包嘛,那倒簡單。」花琉玉連忙綻出微笑,說得信心滿滿。
皇甫堂原本還想說些什麼,此時一名男僕步入廳堂,告知有些事得請他前去處理。
他眉頭緊皺,成親第二日,居然就得離開愛妻前去處理事務。
「公事為重。」花琉玉自他腿上起身,催促著他盡快前去處理。
皇甫堂輕歎一口氣,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隨即跟著男僕一同步出廳堂,外出前去處理事務。
待他離去後,花琉玉無奈地重歎一口氣,「親手縫制的荷包啊……」她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女紅。
這下子可得勤加練習,才能早日縫制一個荷包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