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刀丟槍是一回事,可是奶瓶……
本是不擾塵的旁觀客,天要飛來橫禍,怎麼能不出手一擋呢!
這是求生本能。
兩個人年歲加起來算是老人家,居然為老不尊的當著小孩面前做出壞榜樣,難怪國家的治安一日不如一日,臭名揚天下。
秦逆蝶輕歎了一口氣,她不管事,何必把事往她跟前堆,多累呵!
「你們一向都玩得這麼激烈嗎?」
龍寶妮晶亮的美眸倏地發光。「有一份工作待遇優、免經驗、免打卡、月入數十萬……」
一道男音從中插話,「這是特種營業的廣告,我風向天還沒落魄到讓自己的女人去出賣色相。」目的太明顯了。
要是另一位龍門主子可高竿了,七彎八拐不說主題,等人一踏入陷阱才收網,想逃無退路。
「風家哥哥,你的工作好像也是如此,除了後面多加幾個零,而且有大半個月還曠職。」她還沒計較他的擅離職守。
風向天為之一赧,「呃,她還在生病,請你高抬龍手別點譜。」
「你在教訓我?」她火氣一來,差點把兒子丟過去砸他。
「我在喚醒你只剩一發厚的良知,她不適合。」不是每個人都傻呼呼地任其驅使。
「我有良知這玩意嗎?我怎麼不知道?」她裝傻地瞪向他。
「說的也是,我不該高估你……哎呀!小心,那台電腦價值千萬美金。」吁!好險。
龍寶妮氣瞪礙她事的老公,「你幫外人欺負我。」
「他算是外人嗎?」席斯好笑地望著鼓腮的老婆。
「當然,我是你的內人,他敢搶這個位置嗎?」她理直氣壯的揚揚眉。
強詞奪理,他只敢暗忖,以免惹毛火爆小娘子。
風向天裝出一副被侮辱的表情。「他的咪咪小不拉幾,我才不要。」
「你的標準是波霸咯!」秦逆蝶軟軟的道。
「小瓶兒,我的標準是應你所生,三十四D就是我的幸福極限。」標準因心而定。
「小瓶兒?!你口中說的那個瓶中人?」閒事她記得最豐。龍寶妮追問著。
一、兩個月前,在雷剛的地方大家瞎起哄,說要把方羽和風向天的事搞定,結果他沒義氣的回了一句,「我要去找瓶中人。」
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沒當真,原來真有個小瓶兒呀!
一臉閒散的風向天攬著秦逆蝶,「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能相信,她有相當嚴重的精神官能不全症,有人說那是精神分裂。」
龍寶妮氣得瞪大眼,「我咧,你在譭謗我的名譽。」本來想為他打點知名度,現在免了。
「如果你還有名譽可言。」
兩個龍門人無尊卑之分的鬥嘴,無聊的秦逆蝶將奶瓶放下,和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互視,心想將來這個孩子長大之後,不知要傷多少顆女人心。
再反觀孩子的父親,似乎見慣了這種爭鬧場面,微笑含寵的注視妻子豐富表情,深情地忘了手中還牽著另一個孩子。
大家都說她是個怪人,其實怪人滿多的,少見多怪罷了。
「抱歉,可以打個岔嗎?」
風向天和龍寶妮臉變得很迅速,扯開笑容說可以。
「先找個保母或是奶媽好嗎?」他們都沒感覺到嗎?
「有事?」
「有事?」
不愧是相處二十幾年的龍門人,默契十足。
「他剛清理了腸胃。」她指指咿咿呀呀叫的嬰兒。
不懂。
看他們一臉迷惑,秦逆蝶直截了當的道:「他大了一坨便。」
「大便?!」
風向天二話不說的把孩子丟還他母親,後知後覺地聞到一股屎尿味。
而孩子的媽更乾脆,拎起小孩的衣領交給孩子的爸,兩手一拍當了事,催促他快替孩子洗屁屁,免得臭死一屋子的人。
堂堂的席斯親王抱起孩子往浴室走,做起卑下的清洗工作。
人的潛力是無限大,想他席斯還是海上梟雄黑鷹時,那威風凜凜的樣子,人人聞而喪膽,不敢與之為敵,紛紛棄船逃之,曾幾何時居於人下。
再強悍的男子遇上了愛情也會化成繞指柔,甘願為愛付出所有。
「你叫瓶兒吧!我自我介縉,我姓龍名寶妮,家裡事業做很大,正好欠一個助手。」
「省省吧!寶兒,趁年輕生個女兒來調教還差不多。」如果有意外。
「你閉嘴,瘋子。」龍寶妮怒斥了風向天一聲又回首遊說:「你不需要上下班,假隨你放,薪水隨你開口,絕無異議。」
風向天在一旁唱反調,「當我的老婆更輕鬆,不用工作,天天都是放假天,我的金山銀山全是她的。」
「你搶我生意——」
「跟著你是作牛作馬,跟著我是吃香喝辣,小瓶兒是聰明人,你死心吧!」婚姻又不是生意。
婚姻?!
嗯!不錯的主意,風向天認真的思考著。
早日把小瓶兒套牢,以免哪天她又亂了性子跑去飆風。
「風向天,你忘了誰是主、誰是下屬了嗎?」這個可惡的護法從不賣她面子。
四個都一個德行,我行我素。
不像人家四大堂主的可愛,大姊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乖得像條狗一樣不敢抗命。
不過,多了龍門令是較威風些。
風向天懶懶的一眄,「我的耳朵聾了,聽不見噪音。」
「噪音?!」好,你夠種,龍寶妮決定來個絕地大反撲,「瓶兒妹妹,你想不想知道瘋子的風流史?」
秦逆蝶回答得乾脆,「不想。」過去事不歸她管。
「嗄!」龍寶妮楞了一下再加把勁,「他的女人堆積如山,而且喜新厭舊。」
「喂喂喂!你在抹黑,我向來潔身自好。」風向天連忙抗議以示清白。
龍寶妮甩都不用他,「男人的話不可盡信,花言巧語是他們的天性。」
「有見解。」秦逆蝶同意的點點頭。
「所以女人要站在同一陣線,千萬不要一個立場站錯倒戈,後果是萬劫不復。」
「你在發表競選宣言呀!要不要清黨大批鬥。」簡直教壞他的小瓶兒嘛!
「哼!」龍寶妮冷哼一聲繼續攻堅大計,「有愛有性不可有婚姻,婚姻是女人回不了頭的墮落。」
嗯哼!已結束「清洗工作」回來的席斯面無表情的聽著,看來他的妻子有很深的閨怨。
而風向天喳喳呼呼地反駁,可惜沒人理他。
「你的說法很有意思,十分獨特。」她不介意花點時間聽聽,這對連張耳朵都懶的秦逆蝶來說,已屬奇跡。
「熱戀期的女人都很盲目,你眼睛一定要睜大,所有的男人都是披著人皮的狼,只要是活的女性生物,一律不放過。」
秦逆蝶抿嘴輕笑,「你這論點和我認識的某人很像,他是女性殺手。」
「你是指瘋子……向天?」不會吧!她認識的風子可是不太沾女人的。
先前的一切乃說著玩。
「不,我的老闆。」
還好,嚇了她一跳,以為斷了人家的姻緣。「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領域,有了成就以後是你挑人,不是男人來挑你。」
「龍寶妮,你不要散發錯誤思想,我們是兩情相悅,沒有誰挑誰的成份。」
風向天這一番話遭人選擇聽而不聞。
「來幫我做事吧!包你不出一年便有萬人可吆-,地位和風子平等,年薪上億。」龍寶妮自信條件開得夠高。
「聽起來福利很不錯……」秦逆蝶低下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風向天一顆心高吊著,擔心她不知龍家女人的邪惡本性,一時不察被拖入永不見天日的深淵。
他是過來人,深受其苦。
「是呀,是呀!真的很不賴,高薪又輕鬆,工作地點任你選,亞洲、歐洲、美洲都可以。」看她多慷慨。
頭一抬,秦逆蝶面上平靜如冰湖,「你的條件令人心動,可是……」
「可是什麼?」心動就點頭呀!
「累。」
「嗄,你說什麼?我沒聽仔細。」不可能是她以為的那個字,沒人會放棄這等好機會。
秦逆蝶咬字清晰的再說一次,「累。」
「累——」龍寶妮似琴弦拉錯的音一尖,「你在開我玩笑吧,怎麼會累呢!」
瞭解秦逆蝶個性的風向天狂笑不已,他真是白操心了,懶人如她是不會自找責任背,尤其是擔負上萬人的生計,寶兒這回是白費心了。
「笑笑笑,一顆假牙的價錢五千塊,我先代墊十六萬如何。」惱羞成怒的火焰女把氣出在他身上。
「寶兒呀!寶兒,告訴你一件會吐血的事,小瓶兒是連吃飯、洗澡都嫌累的懶女人。」
「懶……懶女人?」她怔愕得下知該說什麼。
「而且她知道我是龍門的護法,不會傻得自投羅網為你賣命。」套句小瓶兒的話,那多累呀!
「她……她知道?」龍寶妮有些口吃了。
風向天故意取笑,「寶二小姐,你幾時變成學話的鸚鵡?」
「風向天,你完了,我跟你結仇結定了。」敢說話酸我?!
「都已經是孩子的媽、人家的黃臉婆了,口氣還這麼幼稚。」還好沒向他討糖吃。
「你、你給我記住。」她眼尾瞄到丈夫的身影,「亞特沙,他欺負我。」
「好,乖,要我揍他一拳嗎?」他可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積怨已久。
席斯剛追親愛的老婆大人時,四大護法不斷地嘲笑他不行,仗著人多壓制單打獨鬥的他,他早就想報仇了。
再者這些年他們都不安份守己,明明寶兒是四人的主人,可是沒有一個肯甘心聽話,總要鬧出一些風波方肯罷休。
可憐的他只好在後頻頻追趕老婆的腳步,連孩子都不受重視,說什麼龍門重女輕男,生個兒子和生個垃圾沒兩樣。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被譏為垃圾,天下間鮮有父親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而不動氣,這筆仇一併算在他們頭上。
「老公,你行嗎?他很狡詐呢!」沒當過寡婦,不知道好不好玩。
風向天連忙討饒,「喂!別挑撥,連續三日沒好好休息,打贏了我不值得驕傲。」
「可是我會覺得很痛快。」席斯摩著掌靠近。
「哎,小瓶兒救命呀!他要殺了你老公。」風向天可不是白癡。
傷席斯,他會被寶兒扁死;不傷人,他會被打死,同樣是死路一條,何苦去逞強。
「我老公?」眉尾輕佻,秦逆蝶不置一語的望著拿她當屏障的男人。
「孬種,是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裙子底下。」
「你說錯了,亞特沙先生,小瓶兒沒穿裙子,她全身上下只穿我一件襯衫。」所以不算孬。
要命,要讓她沒臉見人呀!下意識拉攏床褥的秦逆蝶真想推他去送死。
龍寶妮在一旁輕歎短吁,「你們都好變態,龍翼表哥有戀童癖,雷哥哥愛上個中性人,方痞子被冷情醫生勾魂,而你居然看上懶女人?!天呀!龍門快毀了,龍王老祖宗快顯顯靈救救龍家吧!」
不能怪她大呼小叫,四大護法的情路都走得很詭異。
先說電護法龍翼吧!他的情人是個看似小女孩卻心機深沉的鳶虹戀,以童稚的外貌戲弄週遭的人,其實不故作天真的她,是個令人著迷的美人兒。
東方味是個靈媒,以男性裝扮活躍在MTV影片中及服裝秀,因拍攝好友作夢的音樂帶而在巴黎結識雷剛。
她是男裝俊帥,女裝唯美,可是因為雷剛的佔有慾強,所以很少以女裝示人。
另一個倒楣被龍門護法相中的朱鴻鴻是個外科醫生,為了強要救被殺手追殺的黑道大哥,因此讓方羽那痞子給纏上,以無賴和深情感動了佳人,致使冷情冷愛的大美女有了溫度。
原以為是巧合,三人都談起怪怪的戀情,沒想連風向天都不正常,勤勞認真又美麗的女人何其多,他偏偏挑上姿色平庸的懶女人。
不只龍寶妮要歎息,連在雲層上布雨的龍王都搖頭輕歎,直道月老做的好事。
本來想當作笑話看,但是一字排開的陣式太可觀,叫人笑不出來。
能忽視來勢洶洶的女人嗎?
「嘖!我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原來不過爾爾,我真是高估你。」宋燕呢一臉鄙夷。
「是嘛!長得矮矮小小又不出色,風護法大概可憐她沒人要,所以陪她玩玩。」
說話刻薄的是龍門某小分堂的副堂主歐亞妮,她本名是歐芊芊,但是權力慾望重,以為改個名可以沾沾龍家女兒的光,使人錯認亞妮是龍家的遠房一系親。
這些女子的家世皆不凡,有的是富商之女,有的是黨國大老之近親,不少是出自龍門內部的女弟子。
她們原本是龍門門主故意挑選出來要戲要方羽和風向天的人,可是兩人一味的逃避,她們反而更加鍥而不捨地苦苦追隨。
後來有消息傳出,方羽可能意外身故,一些喜歡他的女子因此退出獵夫行列,另尋良緣。
另外有一些不耐長久付出,心灰意冷的放棄角逐護法之妻的位置,聰明的為自己找其他的出路,不願與一大票人爭夫。
剩下的女人們互相明乎暗鬥,手段不夠陰狠的退下陣,黯然神傷收起落寞回家去,把夢想寄托在其他男人身上,以免丈夫沒追上手先玩掉了小命。
除卻風向天俊逸的外貌,以及他強而有力的靠山不談,龍青妮有令,只要能拐他進禮堂,不管用什麼卑劣的方法,成功的人可以繼承煙、霞、雲、霧的地位,成為亞洲四大壇王之一。
名、利、權、色俱備,誰能不心動,難怪有人打死不退,堅持到底。
其中愛的成份有幾分,怕是沒人知曉。
「怎麼不回話,瞧不起我們這群出身高貴的名門淑女呀!」左千玉在嘲弄人時不忘吹捧自己的家世。
「搞不好是啞巴,有些男人的癖好很奇怪,喜歡不會在床上叫的女人。」
他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曖昧的故作優雅,掩口咯咯笑個不停。
不過,有個例外。
「你們不該在龍門地盤上嘲笑護法的女人,這是相當不敬的行為。」
「唷!古玉闌,你別故作清高了,我們之間就數你最迷戀風大哥,隨身還攜帶他的相片。」
相片引秦逆蝶略微注意那名喚古玉闌的出色美女,她幾乎是這群女人中最美的一位。
「我從不隱諱愛他的事實,所以我在這裡。」她的眼中有著堅定和一絲誓在必得的狠絕。
秦逆蝶注意到了,她提醒自己得防她,這女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必要時,她有當殺手的天份。
「哈哈……我們誰不愛他,可惜有我在,你們都沒機會。」宋燕呢是美艷如仙的女子,姿色不下古玉闌。
歐亞妮、宋燕呢、左千玉及古玉闌各有風情,而且是這群女人中最燦爛的四朵花,其他人都只能當綠葉,襯托出她們不凡的美麗。
這四人彼此競爭激烈,互不退讓的別苗頭,但是論起心機,怕是無人及得上古玉闌。
「大話誰不會說,要論起相配,同是龍門出身的我最適合,我們有相同的背景。」
「笑話,歐芊芊,你臉皮太厚了吧!我祖父和龍門門主是忘年之交,他一定會選我。」左千玉不甘示弱的道。
幾個女人爭著套關係,城府深沉的古玉闌卻獨自走近秦逆蝶身邊,手心中有閃光晃動。
「秦小姐,我勸你不要和風大哥走得太近,他不適合你。」
「我知道,他是大野狼嘛!」死傢伙,跑到哪去風流瀟灑。
她一愕,隨即恢復冷淡口吻,「江湖多兇殺,你不是道中之人無法承受那份恐懼,還是早點離去的好。」
「你的好意我謹記在心,反正我是孤兒,爛命一條,死了也沒人會為我哭。」抱歉了,育幼院的同伴。
依依一定哭得最大聲,小芹是小聲的啜泣,藍豹八成躲起來大哭特哭兼自殘一番,管羊的會冷靜地處理後事,然後趁無人時偷偷掉兩滴淚。
而董至威恐怕不會落淚,但絕對是受創最深,因他對她有一份超乎手足的男女之情。
其他散居在海外的同伴大概會連夜奔回台灣,浩浩蕩蕩的送她定完最後一程。
嗟!想太遠了,她不可能有萬一,否則龍門就浪得虛名,反成眾矢之的。
罪名是——保護不周。
「你是……孤兒?」甚好,沒人會為她出頭。
「孤兒是事實,沒啥好隱瞞,一查便知。」只是少了至親的庇護,其他的不見得輸給旁人。
古玉闌客氣地道:「打打殺殺的生活是場惡夢,不如我給你筆錢,好好的找個平凡男子過一生。」
「你以為我會放棄風向天這條取之不竭的大魚,而屈就溝渠裡的小魚蝦嗎?」她在逼她出手。
「你不愛他,是貪他身上的權勢?」古玉闌的語氣轉冷,飽含怨恨。
「愛不愛是一回事,他愛我愛得發瘋是他的癡傻,我能拒絕他雙手捧上的心和金錢嗎?」好玩,美女變醜陋了。
聽說龍門門主最愛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原來趣味在於此。
古玉闌眼泛紅絲,「你太過份了,誰允許你輕賤他的心,我不會饒恕你。」
「你敢殺我嗎?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秦逆蝶故意要激起她的憤怒。
「別太自信,死一個障礙,這裡所有的女人會幫我滅跡。」她是她們共同的敵人。
「天真。」秦逆蝶傭懶地哼出一句。
「你……找死!」
嫉恨讓她狠心,古玉闌仗著有武功底子,以為可以像欺壓其他女人一樣地給她顏色瞧瞧,藏在掌中的刀光滑掌一劃。
她的目標不是對方的臉,因為秦逆蝶仰仗的不是美色,所以毀掉容貌不是必要。下手更狠的刀光揮揚的方向是跳動的頸動脈,她不該剽竊風向天的愛,那是她古玉闌所有。
只是她沒想到,看似平凡的女子卻不平凡。
「啊——你……」
秦逆蝶懶膩的微笑,「我殺過很多人,身上的血腥味十里外都聞得到,你的鼻子不太好,最好去看看醫生。」
「放……放開我。」她掙扎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很想放,但我的良心說放不得,人家要殺我吶!」她有良心嗎?問號。
「你……你想怎麼樣,我父親是龍門分堂主,動了我就是和龍門為敵。」她起了害怕之心。
「我不介意,孤兒嘛!比較不怕死,再說是龍門護法地位高,還是小小分堂主有份量?」
唉,今天說最多話,好累哦!
古玉闌豁出去了,「你到底想怎樣?」
「你的右手挺美的,我很喜歡,就留下當擺飾品好了。」她稍一用力,意欲折斷其腕。
「副門主,救救我,她要弄斷我的手。」古玉闌嗚咽地向樓梯口的龍寶妮呼救。
戲看得正起勁的龍寶妮訕然一笑,要不是她的笨兒子在背後推了一把,怎麼會洩露她的藏身之所呢!
生兒無用,養兒是債。她狠狠地瞪了眼不知錯在哪裡的長子,無奈的走入是非圈。
「小瓶兒,是不是門中弟子得罪你?」她功夫太俊了,不收為己用太對不起父母。
「我叫秦逆蝶,不叫小瓶兒。」大家大概都忘了她本來名姓了。
秦逆蝶?!好熟的字眼……「你是逆剎。」佩服,她居然是兩年前退休的頂級殺手。
人不可貌相是至理名言,一定要牢記。
「貴門習慣殺貴客?」
「你貴我也貴,該怎麼做儘管放手去做,我不徇私。」她當秦逆蝶是自己人,而龍家女子最護短。
「副門主——」古玉闌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副門主竟然不管她。
「別指望我,她是鼎鼎大名的逆剎咧!殺過的高手何其多,我還想多活幾年。」殺害門內人本就違反規條,她救不得。
「你不能讓她折斷我的手,我父親為龍門效命了三十餘載。」少了右手,她該怎麼活。
「我不能?!」龍寶妮微瞇著眼,「沒有一個龍門人敢說我不能。」
「副門主,求求你看在家父的份上放過我,我知錯了,下回不敢。」古玉闌哭泣著哀求,眼底仍有怨恨。
「還有下回?」
「不,我再也不敢了。」恨吶!是我錯估了對手,下回得改變方式。
龍寶妮性子是急了些,但她不是傻瓜。「小瓶兒,你認為呢?」
固執的龍門人。「我不是說別叫我小瓶兒。」
「哎!你計較個屁,不就是一個稱謂。這件事你看著辦,我不插手。」
「狡猾。」她兩指一按,骨頭斷裂聲十分清楚。
哀嚎聲傳遍整幢建築物,所有追逐風向天的女人目睹這一切,個個心有忌憚的白著一張臉。
她……她好可怕。
秦逆蝶閒散地對古玉闌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她抬起恨意的臉淌著淚。
「因為你、不、值、得。」
一句話徹底打擊古玉闌的自尊心,那是一種對她最殘酷的羞辱。
跌落在地,她的心比斷手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