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美嬌娘 第十章
    冬日日短,晌午方過,臨安城裡最有名的「蓬萊客棧」已經燈火明亮,更是顯得氣派堂皇,盡管人住的客人不多,但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張揚和奢華。

    子達匆匆地登上了客棧的台階。

    「借光!借光!」一個尖嘴猴腮、粗鄙短小的男子半扛半抱著一個被黑色斗篷蒙著的人走出客棧。

    子達本能地側身給他讓道。

    在走過子達身邊時,那男人腳下顛躓了一下,子達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幫他,可他立即退開,急切地說:「沒事!沒事!」

    就在這時,子達瞥見一綹長發從斗篷裡滑落出來,拖在濕冷的台階上,他的心沒來由地縮了一下,沖口問道:「是尊夫人嗎?她怎麼了?」

    沒料到會有人問,那男人吃了一驚,就在這時,他肩上的人發出一陣輕咳。

    他慌忙地說:「噯,是小人的娘子……她病了--噯,病了,要去看醫生。」說著急忙走下台階。

    子達看著他的背影往對面的小巷走去,搖搖頭進了門。

    見他穿著、氣度皆不凡,一個掌櫃模樣的男人滿面堆笑地迎接他。

    子達立即將余秋嫣說的房號告訴了他,並說自己要找那個姓蕭的住客和他帶來的女子。

    一聽完他的描述,掌櫃的糊塗了。「可是那位蕭爺已經結帳走了,他帶來的女子也是剛剛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的啊!」

    「什麼?!」子達一驚,急忙看著掌櫃。

    「公子進來時,沒有碰上那個用黑色斗篷包著的……」

    子達想起了那個粗鄙笨拙的男人和那綹拖在濕冷台階上的長發。

    天哪!我怎麼這麼遲鈍!他在心裡叫苦不迭,立即轉身往門外跑。

    郭子達匆匆地追過大街,來到那條巷子,一眼就看到剛才台階上遇到的男人正數著手裡的銀子走來。當看見子達時,那人立即撒開腿往巷子另一頭逃去。

    子達也不追趕,只是趕緊轉過巷口,往裡頭走。不久即看到昨天在白馬鎮見過的那輛俗麗的馬車正停在一排石樁前。

    而昨天耍了他的那個車夫就靠在車轅邊,好像在等什麼似地。

    正想往那車夫走去,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後走出來。

    「蕭舵頭!」子達大喝一聲迎了過去。

    蕭明壓根兒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郭子達,不由心裡發慌。

    但畢竟是江淮第一大幫派漕幫的總舵頭,只見他微一怔愣後,立即恢復常態,微笑虛應道:「哦,是少將軍啊。多日不見,來臨安府公干嗎?」

    「不,為私事。」子達說著已經站定車前,有意堵住了他的去路。

    那趕車的是個江湖老油條,一見到他,自然知道麻煩來了,立即鞋底抹油一溜到車後去了。

    看出郭子達此番是來者不善,蕭明不敢懈怠,站在車前距子達有四、石尺的地方,虛應著:「少將軍在忙,在下就不打擾了。」

    「慢著!」子達躍前一大步,阻止他登上馬車,冷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在忙什麼私事嗎?」

    見走不了,蕭明悄悄地將手伸向腰間的劍。「少將軍願意相告?」

    「當然。」子達的笑容在蕭明看來比刺骨寒風更寒冷,子達再走前一步,指著馬車說:「我能先看看閣下車裡是什麼嗎?」

    「啊,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是些私鹽……」蕭明匆匆地說,想要阻止他。

    可是子達毫不理會地走到車廂前,想用手掀起厚重的門簾。

    就在他的手剛抬起時,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勁風襲來,他立即蹲身回掌。

    「喝!」偷襲的蕭明沒防著他竟能在自己出其不意的攻擊中自救並反攻,一時躲避不及,被打倒在雪地上。

    子達緩緩地站起身,對著正手持利劍爬起來的蕭明面無表情地說:「將我的妻子還我,你尚有活命的機會!」

    他的聲音裡不帶一絲絲感情,卻令人不寒而栗。

    「要打就打,不需說那麼多廢話!」此時此刻,蕭明也不想再隱瞞了。

    子達飛腳一踢,旁邊的一截石碑斷了,他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瓦礫,在手中把玩著,說:「你不配跟我交手!」

    「那可說不定!」蕭明臉色陰沉地說著,突然舉劍攻來。

    「啪!」未等劍尖碰到子達,他手中的劍已經掉落地上,而持劍的手腕酸痛無力。

    原來子達竟用那塊碎石點了他的穴道,這令他既驚懼,也有幾分羞惱。不由開口辱罵道:「哼,連老婆都守不住的男人,逞什麼狠?」

    蕭明譏諷的話刺激得子達頓時眼冒金星,拳頭攥得鐵緊。

    他猛然出拳,蕭明也立即回擊。

    然而雖同屬高手,但蕭明還是弱了一些,僅三兩個回合,就被子達剛猛的一掌擊中胸口。

    當即蕭明氣血翻湧,略一喘息後,他立刻又提劍不顧一切地向子達攻來,

    對於身經百戰的子達來說,蕭明這不過是困獸之斗,於是他也不躲避,只是冷冷一笑,反掌扭住他的手腕,將他的劍尖轉向他自己的方向,然後借力使力輕輕一推。

    「啊!」蕭明一聲嚎叫,銳利的劍尖已經劃破他的肩膀,深深地刺進胸口,他當即癱倒在地……

    「你這樣的人渣,活著也是個禍害!」子達憤怒地罵著舉起了手。

    「不要殺他!」

    就在子達抬手欲往蕭明的天靈蓋擊下之時,一個女人撲過來,跪在他的面前。

    子達一看,竟是余秋嫣,而在她旁邊抓住她的是張老大。

    「她非要來不可。」張老大簡潔地說。

    余秋嫣拉住他的手哀求道:「子達,求求你看在漕幫的份上,看在我們曾是朋友的份上,饒過他吧!是我逼他幫我做這些事的,是我……你能看在我肚子裡孩子的份上饒了我,那也求你饒了他吧,他是這孩子的爹啊!」

    余秋嫣聲淚俱下,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橫和傲氣。

    子達憤恨地甩開她的手。「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當初是我笨,沒早點認清你的真面目,以為你只是刁蠻任性一點,可沒料到你竟惡毒至此!雲兒何辜,遭此大難?你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完,他探手封住蕭明的幾處大穴,令張老大押送他們回煙翠山莊,交給爺爺處理,而自己匆忙走向車廂。

    那親眼目睹他超凡身手的車夫一看到子達轉來,立即驚慌地求饒道:「大俠,饒了我吧,我……我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替老鴇跑跑腿,那個姑娘反正要死了,我本想做做好事救她一命的,現在我也不要了,你帶她走吧。」

    「滾!」子達怒目圓睜,大聲阻止了他叨叨絮絮的哀求。

    車夫立即像逃出了獵人捕網的山兔般往巷口跑去。

    子達懷著復雜的心情跳上車,掀開了車窗上擋住光線的氈子。

    車裡頓時明亮了,他看到躺著的人和那件已經見過的黑色斗篷。

    他顫抖地跪下,輕輕地拉開斗篷,當即整顆心彷佛被萬千細針扎入,糾結成一團。

    雲兒憔悴消瘦的臉蛋露了出來,她頭發凌亂,皮膚青白,面頰卻有著病態的紅暈,此刻,她溢滿淚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滴。

    富看到子達熟悉的面龐和那深遂的黑眸中充滿溫暖又帶著憂慮的眼神時,她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笑容。

    「雲兒!」子達心痛地喊著她,將她小心地抱在懷裡,解開她嘴上的布條。

    「我……好、好害怕……再……錯過……你!」她沙啞而艱難地說。

    「對不起,我真的好蠢!好蠢哪!」子達撫摸著她嘴角被勒傷的肌膚,忍著眼裡的淚輕聲說。

    當看到黑色斗篷下雲兒被層層捆綁著的身體時,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地沖出了他的眼眶,此刻他真後悔自己對余秋嫣和蕭明太仁慈了!

    看到他的眼淚,雲兒想安慰他,可是卻無力為他抹去淚珠,只能吃力地說:「別……擔、心,你來了……我、不會有事了。」

    「不會!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子達哽咽地將她抱緊,大滴的眼淚落在她的頭頂,消失在她濃密的發間。

    是啊,曾幾何時,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會保護她,可是卻沒能遵守承諾,讓她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驚嚇和屈辱,甚至兩次錯失救她的機會!

    可是她非但沒有責怪他,反過來還試圖安慰他。多麼寬宏大量的女孩!多麼善解人意的妻子!他的心被愧疚所占據,同時也被愛所占據!

    將繩索斬斷,扯去那條床單,子達探手解下身後的包袱,取出那件他特意為雲兒准備的錦緞棉袍替她穿上。然後將她小心地抱起來,護在胸前。

    「雲兒,我先帶你去客棧,好嗎?」他小心地問。

    雲兒點頭,道:「跟你……在一起!」

    「是,跟我在一起,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子達激動地向她保證。

    雲兒笑了,將頭靠在他的懷裡,疲憊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必再害怕,也不用再時時保持警戒地維護著自己的貞潔,因為子達來了!她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終於有了堅強有力的依靠,她可以安心了。

    看著她信任地依偎著自己,看著她不再憂慮的臉龐,子達的眼裡再次溢滿了淚水。

    他抱緊她,掀開車簾,卻見張老大居然獨自守在車前。

    「少夫人不能再受風寒,讓我替你們趕車吧。」張老大一是到他就說。

    子達沒言語,微微點頭。問:「那兩個狗東西呢?」

    「關在客棧裡。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的!」張老大說著,吆喝著馬車往「蓬萊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後,子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掌櫃替他請來臨安城最好的郎中,替雲兒看病。

    郎中的診斷令子達心情沉重,但他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雲兒,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激烈的咳嗽與多日來的擔驚受怕使雲兒睡得並不踏實。

    當她從驚悸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子達的臂彎裡,不由欣慰地笑了。而當她看到屋內放置了一個大木盆,熱水正氤氳地散發出蒸氣時,真是又驚又喜。

    「你想洗澡,是嗎?」子達極高魅力的聲音傳來,她本能地連連點頭。

    洗澡,這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啊!雲兒想坐起來,可是虛弱無力。想到自己此刻連打死一只蚊子的力氣都沒有,她不禁備感挫折。

    「來吧,讓我幫你。」子達將她抱起來,為她解開衣服,欲親自為她洗澡。

    「不要……」雲兒羞窘得漲紅了臉。

    「那你自己可以嗎?」子達停住手,沉靜地看著她,

    「我……」雲兒看看仍麻木的雙手,想到自己連脫衣服的能力都沒有,不由抬起濃密的睫毛,睜大眼睛無奈地看向他。

    見到他眼裡的笑意,知道他在逗她,便不好意思地又垂下了眼瞼。

    「你看,你生病了,沒有力氣,可是這裡又沒有女人可以幫助你。」子達耐心地說服她。「所以我不幫你的話,誰能幫你呢?」

    「可是……不……」雖然他說得不錯,雲兒還是覺得讓他幫她洗澡太難為情。

    「別眼我說不。」子達不由分說地抱起她。「你是我的妻子,由我來幫你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我受傷的時候,你不是也幫我擦身嗎?還把我的全身都看光光了呢!」

    聽了他的話,雲兒更加害羞地紅了臉。

    她知道由於生病和長時間的捆綁,她的胳賻無力,身體虛弱,既不能反抗也不能自理。於是只好拋開所有的矜持與羞澀,任由他為自己做著一切令她尷尬,卻也是最渴望的事情。

    盡管這麼多天的折磨令她消瘦很多,但她相貌依然美麗如昔,體態更是迷人。那渾圓的豐盈,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小腿,無不透著強烈至極的誘惑。

    一向自謝克制力極佳的子達面對心儀的她,也不禁心旌搖蕩。

    當木桶裡的水漫過胸口,雲兒因不能控制飄浮的身體而感到害怕時,子達托著她的背對她說:「放心地把你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沉下去的。」

    暖暖的水沿著她纖細優雅的頸子滑下,溫暖了她冰冷僵硬的身軀,他溫柔的大手撫過她潔白無瑕的肌膚,啟動了她寂寞麻木的心。

    糾結的長發在他輕柔的撥弄下解開了,蒼白的四肢在他的按摩中泛出了誘人的紅潤光澤。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袒露與親近雖然陌生並帶著窘迫與笨拙,但也帶著關懷、愛戀和疼惜,是令人心醉神癡的心動與甜蜜。

    寒冷的冬夜,銀色天地,萬籟俱寂。

    充滿濃濃草藥味的屋裡,溫暖安詳。

    剛給雲兒喂完藥的子達,一邊跟她說著話,一邊脫掉鞋子上床,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用棉被將兩人緊緊裹住。

    十幾天來的朝夕相處和悉心照顧,子達對雲兒的身體就像對自己的手指一樣熟悉了,他們之間最初的拘謹和羞澀已經逐漸消失,他們變得更加親密。

    「你的腳還是很冰啊……怎麼吃那麼多藥還沒好呢?」子達驚呼一聲,更緊地摟著她,將她冰冷的雙腳用自己的腿夾住,為她取暖。

    「沒辦法,人家本來就是一年四季手腳都不會暖的嘛!」雲兒無辜地說著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現在她的身體正在康復中,嗓子也不那麼沙啞了。

    子達抱緊她,自豪地說:「那正好,我是一年四季都暖暖的,隨時歡迎你來分享我取之不盡的暖氣喔!」

    「一輩子?」雲兒抬起頭看著他。

    「當然,一輩子!」子達低頭在她眼睛上、嘴上親了一下,說:「你是我今生今世跑不了的小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你說你愛我?!」雲兒的眼裡閃動著晶瑩的光,臉上泛著喜悅激動的紅霞。

    「當然!」子達不解地看著她。「我當然愛你,而且很愛很愛你!在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就忘不了你!」

    「哦,我好高興!因為我也很愛很愛你!」雲兒安心地歎了口氣,將下巴擱在他的胸前。「我在第一次遇見你時,就被你吸引了,那時我打你、咬你,你都沒生氣,還幫蘭兒找兔子;而後來我被爺爺救了,有了婚約,沒想到嫁的竟是你,這真是緣份。」

    「沒錯,是緣份!」他親吻著她的額頭,不無遺憾地說:「可是我們再見時,你卻一直都沒有認出我。」

    雲兒直起身來,瞪著他說:「你還說?在逃難的那個晚上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你的長相,要不是後來你再穿上盔甲,我還認不出來呢!可你倒好,早就認出我來了卻不說,還帶個女人在身邊……」

    見她慍怒的樣子,子達歉疚地說:「我以為反正已經娶定你了,就想跟你鬧著玩玩,看你何時能想起我,誰知我娶到的竟是這麼個小木頭。」

    說完,他含笑的吻落在了她噘起的嘴上。他真是愛極了她的模樣,當她不笑時顯得成熟而持重,微微一笑時又帶著些微稚氣,生氣時清澈的雙眼又顯示出少女的純真。

    「那麼那個女人呢?你干嘛跟她那麼親近?」雖然早知道他們其實沒有關系,可是想起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雲兒的言語間還是很吃味。

    聽她提到這個話題,子達覺得有必要為自己做些辯解,免得日後她又誤會。

    他托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清澄的美眸,正色道:「雲兒,我要你相信,我跟余秋嫣沒有關系,我也忘了是怎麼認識她的……好像是有一次我到城裡幫爺爺收帳時見到的吧,那時她大概有十六、七歲,後來她總是自個兒跑到煙翠山莊來,又老跟在我身後,在我看來她就是個大膽任性的女孩,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如果我真的對她有興趣的話,就不會到如今都不娶她進門了。你相信我嗎?」

    看著他澄明晶亮的眼睛,雲兒如何能不信?她點點頭,說:「我信。」

    聽到她的回答,子達開心地笑了,抱緊她,說:「好雲兒,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天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想你!多離不開你!趕快好起來吧,我會讓你看到我有多愛你!」

    他充滿愛意的話與飽含激情的吻一串串地落在雲兒的心上、唇上,令她也難以抑制地回報著這份激情。

    子達知道若要她早日康復,必須讓她多休息。可是就像這十多天來每一個與她接觸的時刻一樣,當感覺到她溫暖的氣息拂過他,碰觸到她柔軟的肌膚,清新的秀發時,他的理智就往往迷失在與她碰觸的喜悅裡。

    像此時,當她躺在他的懷裡,用那雙純真又溫柔的明眸看著他時,他就難以克制心頭高漲的欲望。

    他將她擁進懷裡,低下頭深情地吻她,愛撫她。

    他用手指勾勒著她細致的臉龐,歎息般地說:「你是如此精致美麗,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她低聲在他的唇邊回應著他,覺得自己一秒都不願離開他。

    她的話如同一團火焰燃遍了子達的全身,他的心跳如鼓鳴,唇干舌燥。他將唇覆上她的,一陣輕顫竄遍他全身,他輕柔的吻蜒聲地要求著、詢問著。

    她的唇在他唇下開啟,給了他渴望已久的回答。

    他倒抽口氣,把她摟得更緊,饑渴地吻著她,他的手指插入她輕柔如絲的頭發裡,按摩著她的頭皮,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生命力。

    她在他唇邊輕喘,柔軟的豐盈抵著他,仍顯笨拙的雙手環上了他的肩,身子更緊地偎向他。

    她不大靈活的動作宛如冷風吹醒他的理智,他差點就迷失在觸碰她的喜悅和強烈的需要裡無法自拔,差點忘了她仍大病未愈!

    他費力地從她甜美的唇上挪開,貼著她的前額,慢慢地吐氣,試著冷卻被蠱惑的熱情。

    雲兒不明白他突然不再吻她的原因,仰頭看他。

    「睡覺吧,你需要好好休息。」子達用手合上她的眼睛,又將她的頭壓下,為她蓋好被子。

    他堅決的語氣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睜開眼睛注視著他。燭火在他眼底閃動,他的眼裡有著最感動人的溫柔和最能安定人心的冷靜。而他俊挺的男性魅力一如她初見他時那樣令人癡迷。

    子達再次合上她的眼睛,輕柔地誘哄道:「睡吧,你要盡快恢復健康,我們才可以早日回家,家裡還有場婚禮在等著我們呢!」

    也許是子達的聲音令人安心,也許確實是累了,這次雲兒終於閉上眼睛,並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看著她甜美的睡容,子達的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感覺,由今天剛到的張老大口中他已經知道,由郭泉生率領前來接他們回家的人馬大約兩天後就到了,其中會有一輛舒適的馬車是特意為雲兒准備的。而家裡的爺爺也已經准備好了隆重的婚禮,他和雲兒美好的未來才即將開始,他會珍惜她--永永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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