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東方聞人見他如此,才猛然想起來西門緋羽下的好藥來,還沒容的他再多想一分一秒的時間,百曉滾燙的手已然攀上了他的脖頸,滾燙的身子亦也溜到他身上,非但如此,那張紅紅的臉還埋在那東方大公子的胸前,一逕來回的磨蹭著,口中只一通喊熱,喊的人究竟熱也不熱,東方聞人不能得知,但是他自己已經快熱的著了火,他倒是清楚的很。
送上門的鮮美可口的大菜,東方聞人怎會放過?
勉強控制下勃發的欲望,東方聞人抄起百曉,嘴裡安慰道:
"噓噓我曉得了,一會就不熱了,來,跟我來"
百曉似站非站的挺直身體,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賴到東方聞人身上,而且任憑東方聞人再說什麼,他都只是搖頭,然後更緊更黏的往東方聞人那兒靠。
東方聞人呼吸愈來愈急促起來,一時間險些就要把持不得,端看了懷裡的人好久,他總算好歹忍下在水閣把百曉的衣服扯掉的沖動,迅速的拉下自己身上的長衫裹住百曉,一把抱起來,再施展開十足十的輕功,往自己住著的小院急急而去。
遠遠的有一道纖麗的人影背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水閣這短短一瞬的變故,直到看著東方聞人捧寶貝似的把百曉弄走不見了,才扯出個笑容來,拍了拍手,施施然的走向凝翠山莊的大門,有在門口當值的家丁看他出來,都躬身行禮,口中道:
"西門公子這就走了?"
"是啊。"
"您走好。"
"唔,哎喲,對了,若是待會你家公子找我,讓他上樹洞來。"
"是。"
西門緋羽頂著點點星光,微微涼風,走的不亦樂乎,而東方聞人那間正房內,卻是燭光點點,欲火熊熊,一般時間,兩般風景嘍!
東方聞人也搞不懂,無非就是要上個男人,他自己窮緊張個什麼勁兒的啊,以前他大公子當然不是沒玩過這個,縱然不如在女色方面那麼的如魚得水駕輕就熟,至少也不應該弄的跟他現如今這模樣一般,對著在床榻之上輕輕呻吟,微微扭動著的這活色生香的人兒竟然空有滿腔欲望,卻手足無措的!
"熱"百曉大概就剩下說這麼一句話的神志了,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喃喃呻吟著:"好熱"
"曉弟"東方聞人終還是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還認得出我麼?"
百曉睜大一對狹長的橢圓鳳眼,懵懵懂懂的看了他老久,才從牙縫內擠出一絲話音來:
"東方兄?"
聽他這麼一叫,東方聞人立刻釋然了,這人還是認得我的!看吧,不是什麼人都能替他排解了這欲火的,他是認得我,只認得我才會如此的!
想到此節,東方聞人心情一下大好起來,貼近百曉,他在其耳邊輕道:
"還那麼難受嗎?"
"唔熱啊"
"乖,馬上就不熱了。"
說著東方聞人解開百曉系於腰上的帶子,扯開盤扣,在完全褪下他淡藍色長衫時,東方公子居然連手都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好!!"百曉突然叫喚一聲,撥開東方聞人的手,自己自顧自的粗魯扯下身上衣物,一下子一片雪白的肌膚頓現於東方聞人眼前,他才滿足的哼了聲:
"涼"
東方聞人呆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又連連扒掉了中衣,看著他的手伸向了中褲,也准備一並扯下時,才突然回過神來一把攥住百曉的手腕,百曉不依的要掙脫他,他干脆抓住百曉兩只胳膊,猛地把他整個人撲倒在臥榻之上,喘著粗氣橫橫道:
"你你總得留一件我來脫吧?!"
百曉沒有答話,他皺著眉心,委委屈屈的瞧著東方聞人,小聲道:
"我熱"
手裡是一片滾燙滑膩的觸感,耳中是嬌嗔一般的耳語,眼中盡是雪白纖細的肌體和如能滴的下水來一般的那一對眼睛,東方聞人只覺得喉嚨一下子蒸發掉了所有的水份,眼睛裡似要著起火來一般赤熱起來,低低吼了一聲,他捧起百曉,發狂般的吻住那半開的紅唇,一直探索到底,久久的不肯放開絲毫的輾轉索求著百曉口中的甜美。
夜,已漸漸深了。
人,是早就醉了。
"唔唔"
好容易在東方聞人激烈的熱吻中得到喘息的空隙,百曉忙偏過頭,大口大口呼吸起來,東方聞人仍是癡迷的注視著眼前美景,一雙手早就不安分的亂摸起來,小指合著拇指,捏住了百曉一對粉紅色茱粒,一緊一慢的揉搓著
"啊"
百曉小小的驚叫一聲,努力睜大眼睛,撐著胳膊半坐著,一邊撥開東方聞人的手一邊問道:
"東方兄,你你這是做什麼?!"
"在為你解熱啊來"
說著東方聞人狼爪伸向百曉唯一還有衣物遮掩的下體,剛要握住人家的命根子,居然被百曉一腳踹下床,一屁股摔倒在地板之上。
"啊!曉弟!你!"
"東方兄,你沒事吧?"百曉好像比他還象是那個被踹下來的人一樣驚惶:"可是你你究竟也不好對我那樣啊"
說完百曉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衣不蔽體,一下子臉上"騰"的就紅開了,手忙腳亂的抓起衣服重新穿上後也不看東方聞人,也不好就走,只得還僵僵的坐在床上,一聲兒也不出。
東方聞人突然很象找塊豆腐來把自己撞死算了。他動作遲緩地打從地上站起來,剛想往床上坐,瞧見百曉渾身一顫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戳在當地動彈不得了。
"曉弟"過了好一會,東方聞人遲疑的喚道。
""
"曉弟,那個,你可還記得咱們一處吃飯,你突然嚷熱,還過來抱著我的事?"
百曉聞言一震,苦苦想了想,終還是慢慢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東方聞人也是一震,如同被誰當頭潑了一瓢冷水一般。
見他如此,百曉似乎不忍,想了一下,他總算開口,道:
"我大概知道有種藥"
"對!曉弟,我怎麼忘了你是百曉生了!那麼你知道我我是其實是你"
"我明白的。"百曉低聲道:"東方兄是中了春藥了罷,我我只是奇怪,兄怎麼把我錯當成女人了"
東方聞人愣住,呆若木雞的,一忽百曉見他張大了嘴巴,連連指著自己卻說不出話來,一忽又突見他一竄幾乎有房那麼高,然後折身閃電般朝門外沖去,百曉不放心,揚聲問道:
"東方兄!你這是要哪裡去?"
"我去買豆腐!!"
最後一個字,聽著已經像是從很遠處傳來的了,百曉愕然,苦笑搖頭,發現自己一直還在東方聞人的床榻之上時,趕忙跳下來,回到自己屋中。回去後他久久的也還是無法入睡,今天晚上委實是發生了一件接著一件的太多事情了,思來想去後,他突地把一根手指放到自己唇瓣之上,輕輕撫摸了幾下,一張臉於是便在寂靜黑暗的小屋裡燃燒起來
"東方聞人"
輕喚著這個名字,百曉清秀的面容上,竟蕩漾起雲淡風輕的一縷風情,可惜,室內無人,亦無鏡,自然也就無人有幸得見那難得的無雙麗容。
老城外有一棵百年的古樹,參天高,十幾個人抱不過來粗,在離著地面不遠處有個大大的樹洞,從很久以前,這個遮掩的很不易發現的樹洞便成了四個少年嬉戲玩耍的秘所。
眼下樹洞裡只有兩個人。
一個叼著根草,得意洋洋。
一個怒瞪著眼,氣急敗壞。
"緋羽!"東方聞人怒喝一聲後突地又沉靜下來,冷笑道:"你最近活的很好,膩了吧?"
"老大,知音也!我最近閒的連腸子都在打結啊。"
"你放心,惹了我你就不會太無聊了。"東方聞人笑的無比貼心。
西門緋羽卻突然瀟灑不起來了:
"老大,小小玩笑而已嘛,何必動真氣呢?"
"哦?小小的嗎?可惜我不覺得!"
東方聞人說完正欲跳出樹洞,西門緋羽忙不迭的攔住他:
"老大老大,小弟知錯知錯了還不行嗎?這次沒能成你好事,小弟是有別的打算。"
"你還有'別的'打算?!放心,你沒那個閒功夫好好打算了。"
"真的真的,老大,我弄出一副'情毒'來,這東西好啊,只要你給百別瞪我嘛,只要你給什麼人下了,讓那個人第一眼瞧見你,從此以後這人就對你死心塌地,任你玩弄了,回頭我就親自拿一副過來獻給老大,您看還使得麼?"
""東方聞人沉吟了約莫一會,道:"什麼時候?"
"嘿嘿。"西門緋羽微微一笑:"看老大這急樣,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吧?"
"那是因為我想要快些問出那事的真相,你不知道麼?"東方聞人冷道。
"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老大你對那個書呆子一點興趣也沒有,無非是想從他嘴裡套話才這麼著的,對吧老大?"
"哼!"東方聞人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從今天算起,七天內你把情毒給我送到,否則你也應該知道下場!"
"老大慢走!"西門緋羽樂呵呵在後面叫道:"啊,忘了告訴你,本來那書呆子吃的的確乃是強力春藥的,只不過那藥的解藥恰恰是人的唾液哎,老大,那書呆子嘴可甜的緊麼?啊!!"
一聲驚叫,是因為樹洞裡圍著他直直飛進了一把如刀一樣鋒利的樹葉子,是被人用內力逼進來的,其中一張葉子劃過了西門公子上好料子的外套,竟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原本百曉是的確發愁應該怎麼再和東方聞人相處的。但見人家東方公子次日乃至以後的幾天還是一如以前的對待自己,既好像不知道他就是江湖百曉生,也好像還忘記了那夜在他大公子的臥房內兩人有過的親密,百曉在多少松了口氣的同時,不能控制感到有一點點的失落。
因為他,忘不了吧。
忘不了那灼熱的索吻,也無法淡忘掉那雙撫摸過自己的手,更要命的是他能如此清晰的感到他其實是,眷戀著那種感覺的。
銷魂而醉人。
卻又偏偏要命的讓他生出溫暖柔和的快感。
百曉拼命的想著看過書上可有這樣情感的解釋麼,卻終於失望。
他並不知,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
已然陷入局中的人,又怎麼能妄想著輕易的就找到出口呢?
其實奇怪的倒也不止是他一人。東方聞人一樣的在頭痛自己的異樣。
在西門緋羽送來那什麼情毒之前,他竟然有時時刻刻看住百曉,不讓他離開自己眼前分秒的願望。
怕一錯眼,這人就悄悄不見了。
也怕一回身,眼中便再也看不見他。
所以東方聞人干脆有事沒事的圍著百曉轉,沒話找話的和他聊一些有的沒的。
怪了啊
東方聞人難得獨處時想想自己所言所行,一舉一動,也不禁的要輕輕說上這麼一句。
就在西門緋羽和東方聞人約定的七天限期還差兩天的一天下午,東方聞人辦完事從外面回來,先就上了百曉的小屋,一沒見到人,自己先慌了起來,要不是老總管辛言告訴他百曉在他的書房看書,東方聞人還不定怎麼發脾氣呢。
臨到書房門口,東方聞人先從窗戶往裡瞟了一眼。
那人真的在。
百曉就坐在一張大靠椅上,手裡是一本厚厚的書,看的全神貫注,連東方聞人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他都還沒有發現。
"曉弟,看什麼呢?這樣入迷?"東方聞人輕笑道。
"東方兄?"百曉連忙站了起來:"是孫子的兵法書,兄這裡的這本和我以前見過的所有都還別有不同,真正的是全本,不知兄從哪裡得來如此珍寶呢?"
"那是我家老爺子的寶,他現下沒在,若在的話倒是你一忘年好友。"東方聞人笑說,拿起百曉手中的書插上合子放了回去,道:
"書看久了,也該煩了吧?和我呆會不好麼?"
百曉戀戀不捨的看著那本書,看他這付割捨不下的樣子,東方聞人覺得老大不是滋味:
"曉弟,書一直會在這兒,我可就未必了啊。"
百曉一笑,順著東方聞人的意思和他一起走出了書房。兩個人溜溜達達的在凝翠山莊逛了一小圈,來到以前百曉不曾見過的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個石頭壘成的方方正正的台子,空地四周各立著根碗口粗十余丈高的柱子。
見百曉滿面好奇,東方聞人便指著這片空地問道:
"曉弟可知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此地方圓周正,且在凝翠山莊的東面,四周更有這些個柱子,如果小弟沒猜錯的話,這想必就是東方兄習武之地了?"
"不愧為百曉生,果然通曉百事,不錯,這正是我東方家人習武所在,非但我的武藝是從這小小空地上練起來的,我的父親,祖父,都是從這裡起步習的武啊。"
"大器起於方寸之間,東方世家衛列四大世家之首,聲名數十載不墜,靠的,便是這穩扎穩打的功夫吧!"百曉信步走到空地上,有感而發道。
"我小時候被逼著寒冬臘月三伏酷暑裡的在這地上流汗流血的時候,可一點也沒曉弟的好興致。"東方聞人跟上他,笑道。
"沒有"百曉站定,回身道:"要不是那時東方兄流的血汗,現今哪裡來的這個大大有名的東方公子呢?"
"曉弟你就會逗我開心。"東方聞人嘴上這麼說,臉上早就樂開了:"來,我獻丑給你看看。"
話音未落東方聞人先跳上中央的台子,演練了一套拳法,跟著他在四根柱子之間飛騰跳躍,身形如蝴蝶一樣翩翩輕盈,看得百曉歎為觀止,一時間東方聞人再回來時,居然連氣息都不曾亂了絲毫,若非他束發的帶子有些凌亂,恐怕誰人也看不出方才他干了些什麼。
"如何?以你百曉生的眼光看來,為兄這點伎倆還上的台面麼?"
"東方兄分明是自謙過分,倒有驕傲的嫌疑啊!"百曉笑看他:"這等輕功內力,不用我再多誇也罷。"
"誰說的?"東方聞人不依道:"別人再誇也不好,我就要你誇兩句才舒服!"
他話一出口自己便覺唐突,百曉早已微紅了玉面,側過頭去裝沒聽到,東方聞人眼珠一轉,硬是拉過他的手腕,輕聲道:
"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百曉欲掙脫他,奈何人家用了內力在其中,他丁點武功皆無之人根本掙不開的,兩人糾纏了一會,東方聞人長歎一聲:
"好好好,不誇就不誇吧,反正我在曉弟眼裡就是這麼一無是處的。"
百曉既好氣又好笑的看他:"東方兄,你站出去好歹也是武林中有名有份,眾人皆服的一位人物,怎地今日孩子一般賴皮起來?"
東方聞人干脆不理他,自顧自低著個頭,受了多大委屈一樣落魄的走出空地,步履沉重,垂頭喪氣。
百曉咬住下唇,看他真的就要走遠了,終是忍不住追了過去,拉住他的衣袖,連聲道:
"好好好,東方聞人公子的武功翩翩絕世,當世無雙,好的不得了了不得了,行了吧?"
東方聞人回過頭來,臉上又要得意又要歡喜又要別人看不出來,那神情委實是奇怪的很,二人大眼對小眼的你看著我我瞧著你——雙雙"噗嗤"一聲同笑起來,笑聲裡東方聞人挽起百曉的手臂,道:
"晚上咱們出去走走可好?今夜有煙火看的。"
"好啊,全憑了不起的東方公子安排得當。"百曉作了一揖,答道。
東方聞人老大白眼扔過去砸他,百曉卻視而不見,等東方公子的白眼變成了哀怨無匹的楚楚可憐,百曉才總算正眼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兩人心裡都是突地一跳,均覺微微的凝滯中似乎有著若有似無的那麼一丁丁點甜蜜在心間
晚上天剛剛擦黑,東方聞人就忙著和百曉出了門,連晚飯都還沒吃,百曉問他何處吃時,東方聞人只是神秘一笑,並未答話。
所以當百曉身在粉香四溢的"永樂門"的大牌樓下,看見熙來攘往的盤高髻,著華衣的姑娘時,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曉弟,你看此處如何?美女如雲,鶯聲燕語,這一處溫柔鄉,曉弟可曾享用過?"
東方聞人穿著件淡紫色的長袍,頭發隨便挽了幾挽披在肩頭,倒是更顯出他人出塵一般的英挺俊朗,加上他佩著精美的玉佩,搖著上好的扇子,幾乎來往所有的女子都要偷偷的瞧上他一眼。
百曉這才搞明白這"永樂門"裡樂的會是哪一出,心頭不禁突然有大石來壓一般沉重起來,見東方聞人一副如魚得水樂在其中的模樣,百曉的眼神更加晦暗,聽得東方聞人又問了他一次,才勉強答道:
"小弟自小居於山野鄉間,從未見識過這個的,不像東方兄,個中好手一個!"
東方聞人聞言眼中一下子聚滿笑意,似對百曉所答滿意非常。硬拉上不情不願的百曉,東方聞人笑道:
"那麼隨我來,曉弟,我來帶你好好的逛逛這男人必來的銷魂窟好了!"
百曉失了神的任他拉著走,一路垂著頭,數次想對東方聞人說出"不要去"三個字,每一抬頭就見那人神采飛揚得意萬分的,也就數次活生生咽了回去。
進了永樂門,裡面是一條又寬又平的大道,道兩旁小樓連苑,花光鋪排,到處是一串串紅燈朝搖,在在皆是青樓行院,低簷重簾,曲閣錦帳。
東方聞人和百曉一路走過了迷香樓,藏春閣,逍遙宮,最終停在了"海棠院"的大門口,門口那守著的人一見東方聞人,忙不迭的躬身迎接出來:
"哎喲,我說今天必有喜事,原來是東方公子您大駕光臨了!銀仙怕要想死您了,快裡面請裡面請!"
東方聞人大笑著剛想進去,卻見一旁的百曉緊皺雙眉一步不肯動,東方公子笑的不禁更加開心,湊到百曉耳畔,道:
"曉弟,怎地如此害羞?難道不想我進去嗎?但說無妨,你要怎麼我便怎麼,好不好?"
"我"百曉是真的不想進這個什麼海棠院玫瑰院的,剛想對東方聞人說,一回臉瞧見他臉上志得意滿的滿面微笑,卻突然的滿心滿腹冒起無名火來:
"我要進的,正是這一家!哪個說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