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妃姐!」看著踏進夏卡兒的素妃,小梅不禁驚叫。她終於回來了,都一個多月了呢!
「咦,三少爺沒來嗎?」小梅看著她逕自走到角落,按開壁畫露出和室,卻遲遲不見無忌的人影。不可能啊!明明是三少爺說要留素妃姐在風雲苑裡養傷,怎麼現在只看到她回來?
「少說點話吧你!」小琪丟給她警告的一眼,端了杯飲料給和室裡的素妃。
素妃謝過,想起先前的爭吵。真是受夠了!
生日過後,無忌堅持留她在風雲苑養傷,說不過他,又找不出方法離開,只好順他的意留下,當個不事生產的「貴婦」,並在他的「建議」下,順便去學開車,在醫生宣告腳傷完全康復那天,拿到她的汽車駕照。
而當她提出回家的要求,他倒也沒反對,正當她高興所求獲准,他卻拿出一串車鑰匙,要她開車回來。唉,她就算再不懂車,也不會不認得那三個英文字——BMW!
她一個普通人開那麼尊貴的車幹麼?忍不住開口問他,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告訴她,「就算出了車禍,也有較好的安全配備保命。」
我咧……當下她決定,她受夠了。不管基於何種原因,姓上官的都沒有支配她的權利!
所以,她索性將車鑰匙一扔,靠著一個月來對環境的熟悉,自行走出花園迷宮,向已不陌生的守衛告別,招了計程車閃人。
她討厭別人操控她!
灌了一大杯飲料,素妃才開始擔心,不知他會有何種反應?
唉!
她氣悶的降下壁畫,隔開和室與店面,再一把拉上和室紙門。
唉!被無忌訓練得連既有的密碼都全給背熟了,自紫菀走後,這種大大小小的陣仗不知上演過幾十次,而她,永遠是輸的那方。
說輸,指的是意志上的較勁,平心而論,她可以氣他的固執霸道,指責他的做法錯誤,卻不能否認他皆為那良好出發點。
想必他十分看重影門御人,才會對他的要求如此用心。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怎麼也說不過他的。
她相信,今晚他一定會來,因為他執拗的程度已和千年頑石不相上下。
想想,他們還有BMW尚待解決呢!
「哇!」素妃乾脆大吼出聲。
她是走了什麼運啊?居然有幸得到如此盡責的守護天使!
☆ ☆ ☆
一身短袖短褲,素妃踏進久違的松濤道場。該死的無忌,上次沒收了她的摩托車鑰匙後就沒還她,連車也被他扣在奪影那裡,害她現在出門只能搭公車,熱死她了。
「素妃!」
果不其然,一抬頭只見出聲的又是小葉,正想開口求饒,卻發現他面露擔心。
「你沒事了嗎?怎麼會出車禍?傷到哪了?」伴隨著他的大嗓門,一群師兄們全圍了過來,被圍在中間的素妃被他們平實的關心模樣烘暖了一顆心。
「沒事啦!我全好了。」見他們不信,她連忙露出只餘疤痕的傷口。
「摔得這麼嚴重。」看到她腳上那縫了快二十針的傷口,三師兄話中有著濃濃的不捨,她可是道場裡惟一的女孩子,平時他們雖愛取笑她練了三年仍是白帶一條,丟了道場及師父的威名,可私底下,他們還是很寶貝她這小師妹的。
「怎麼不小心點呢?」七師兄也是一般的心思,看她滿身大汗,連忙拉著她到一旁坐下。
「該不會是連腦子也摔壞了吧!」見她怔得話也說不出,小葉擔心的發言。
「誰像你啊!」素妃紅著臉回他一句,「各位好心的師兄們,我真的沒事了,你們別這副樣子嘛,害我都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呢!」
一陣呸聲響起,「你這丫頭怎麼淨咒自己!」
「真的沒事了嗎?」
「我保證。」她舉起雙手,「你們自己也常受傷啊!不信的話可以睜大眼睛檢查。」
當下數雙X光眼將她從頭看到腳,才一致點頭認同。
的確已無大礙。
眾人一陣不自然的摸摸頭,暗笑自己的大驚小怪。之後,便吆喝著要她快去換衣,加入練習。
素妃見狀,不由得笑開了嘴,佩服他們變臉的速度。
☆ ☆ ☆
陳明義紮好腰帶走進道場,一眼就看見站在一旁沉思的兒子。
「怎麼了?」
「最近不是沒招生?」陳於武一臉疑惑的看著正在作基本練習的陌生女子,沒見過的生面孔,如果是新生,也該在分館才是。而且據他所知,父親早在三年前就不收弟子了。
「是沒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陳明義這才看到許久不見的素妃。「那是舊生,練三年了。她最近出了車禍請假,正好和你回國的時間錯開,也難怪你沒見過。」
「是嗎?」陳於武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腰間的白帶,「她的骨架勻稱,極適練武,怎會三年仍是白帶?」
若說她不用功,可看她基本式都做得極為認真,有板有眼的。
陳明義這下可樂彎了眉。原來不只他眼光失誤,連這個自視甚高的小子也看走了眼,這下對自己當年因錯眼而收了這名弟子的事,稍微寬懷。
「欣慰」的拍拍他的肩,陳明義直笑。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可是上了三次課後,我就知道自己錯了。素妃雖然看起來是塊料,事實上卻一點也沒有習武的細胞。除此之外,她也不接受測驗,就是繫著白帶,每次和她提,她就只是笑。」陳於武盯著遠處的人,舉步邁向她。
「於……」陳明義本想叫回他,但想他自有分寸,也趁此機會探探這小妮子的底。說到底,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眼光會出錯。
素妃收勢,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穿著道服的他,掩不住原本的斯文氣質。一張臉白淨俊秀,可是她肯定沒見過。
「你是?」
「到中間來,我們對打一場。」
「啊?可是……」素妃愣了一會,隨即不安的四處張望,希望有人能出面救她。看看眼前此人的樣子,說被打比較實在吧!
在她眼神的企盼下,陳明義站了出來,卻是將她一把推出去。
「過去吧,這是你剛回國的大師兄,他只是想測測你的程度,不必擔心。」
師父都這麼說了,她再怎麼不願也不能違抗,但踏出的腳步卻沉重無比。
她的程度?以她這種程度配得上與這位空手道冠軍過招嗎?
三年前剛入門便聽說過大師兄的輝煌紀錄。她是很崇拜沒錯,可也不需用自己的身體去領教他的厲害。
「師父。」看她一臉不願,小葉開口了。「素妃的傷才好,還是讓她多休息一會吧。」
素妃給了他感激的一眼,期待的看向陳明義。
「不要緊。」陳明義給了她一笑,「於武,出手小心點。」
素妃認命了,乖乖的站到場中間。
「師父。」二師兄也擔心的開口,「素妃的程度如何,大伙都心知肚明,要她和大師兄對打,不是太勉強了。」
素妃不得不承認,師兄們的好心來得恰是時候。
陳明義有些動搖。對啊,看了素妃三年,她的身手他豈會不知,要她和於武對打,是過份了些。「大伙別擔心。」陳於武開了口。「我只是試她反應,絕不會為難她。」看來這小師妹的人緣不錯,連一向沉默的二師弟都開了金口幫她。
陳明義點點頭,反正以於武的身手,絕不會傷到素妃,是大家多想了。
「行禮,我來當裁判。」他一揚起手,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大勢已去。
素妃苦著臉敬禮,隨即專注的看著陳於武,等他出招。
陳於武淡淡一笑,握拳上前,頗有節制的緩慢出招。
她一一躲過,幾招後,也就不那麼畏懼,開始能好好的看著他出招。
陳於武頷首,出招的速度倏的加快,漸漸攻得她措手不及。
她東擋西躲,著實狼狽,但不知是陳於武手下留情抑或是素妃底子好,他的拳腳都堪堪掃過素妃,沒碰著她。
又十招,陳於武目中突的精光大放,一個迴旋踢擊,而後便聽見女子的慘叫聲。
「哇!」
他愣在當場,發生什麼事了?
☆ ☆ ☆
車子在夏卡兒前停下,於武扶著素妃走到門口。
「真的不要緊嗎?還是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她直覺的拒絕,心裡掛念著無忌。
他應該到了吧!
「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這是實話,其實她根本沒事,是師父和師兄們反應過度了。
「我還是不放心。」他有些自責,他出手時確實有留情的,卻沒料到她居然躲不過,惹得眾家兄弟大怒。
「真的沒事啦!」她暗歎,不明白為何自己最近老是在重複這句話。
離開他的扶持,她轉了兩圈。「看,這不是好好的。」
陳於武看了,不禁呼出口長氣。
「真嚇了我一跳。」他朝她俏皮的眨眨眼,「你注意到剛才的情形沒,我想若不是你出面說情,我這大師兄肯定會被師弟們群起痛毆,連帶我老爸也不放過我。」
看他裝出一副可憐樣,素妃噗哧一笑。這大師兄真好玩,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放心吧,他們不敢,也打不過你。」
陳於武作勢摸摸下巴,露出深思狀。
「我想,這大概是我現在還能保持這張俊臉,也沒缺手斷腳的最大原因。」
她被他那絕倒的樣子逗得大笑不已。
「好啦,你早點休息吧。」陳於武笑著替她開了鐵門,「後天記得要來替我洗刷冤情啊!要不就是我技藝超群,也難自保。」
半真半假的叮嚀完,他便揮手走人。
素妃擦去眼角笑出的淚,目送他離開。本以為他是一個老成嚴肅的武功高手,沒料到他竟是這般活潑的性子。
步進店裡,壁畫早已升起,但和室的門卻是掩上的,裡頭燈光半透。
素妃收起笑容,這才想起還有場硬仗等著她呢。
「哈!你在裡頭吧?」坐在和室前的矮梯上脫鞋,她揚聲詢問。
沒人回聲?難不成他沒來?可燈怎麼亮著?
拎起背包打開紙門,就見無忌端坐在位子上。
「在怎麼不回話?」她將背包隨手一扔問。
無忌一臉神色複雜。
「怎麼了?」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心想,他看她的樣子彷彿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莫非他是在生下午的氣?
「你在生氣嗎?」
只見他收回視線,兀自端起面前的咖啡。
她摸不著頭緒的睨著他,只盼能瞧出個端倪。
要死,也得死得瞑目!
可惜看來看去,還是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只能猜到是那台BMW。
「好啦!我道歉可以了吧!」還搞不清楚他為什麼生氣,素妃求和的話就先脫口。
見他仍不開口,她又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全,才要我開車,可是BMW耶,太招搖了吧!就算我收下了,也不敢開出去。」
還是沒反應?她硬著頭皮繼續。
「好嘛,要不這樣,你換台普通一點的車子我就收,好不好?」
她兩眼一翻,沒轍了,能退讓的她都退,難不成真要她收下那台雪白的BMW?
算了,大概他沒心情談吧!
「我去煮消夜,你吃不……」
她的話被無忌打斷。
「我會替你換台車。」他的聲音不慍不火,沒流露絲毫感情,只有他自己明白,剛才會不吭一聲全是因為聽聞她和那個男人的笑鬧談話。
怎麼在她打算放棄,他又出聲了?素妃瞄了他一眼,隨即咕噥的往廚房走。
這男人今晚怪怪的!
她的自言自語全飄進他耳裡,無忌的嘴角上揚,開始思考到底什麼車她才會收。
還有,得查查今晚送她回來的男人是誰。
☆ ☆ ☆
素妃騎著腳踏車,一手抱著花,目標是附近的掠影大樓。
看來無忌是無意將摩托車還給她,改天得記得向他提,車鑰匙不給她不要緊,可至少車得送回來,那可是小彤的愛車。
「十八樓秘書室,王小姐。」素妃停好車,盯著單子念。
走進大樓,朝櫃檯的小姐打聲招呼,熟稔的搭電梯上樓。
這棟大樓金主滿佈,自是少不得她的足跡,熟得如同自家後花園。
上了十八樓,她毋需任何人指引的走向王小姐的位子。
「又有追求者了,你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小店靠著你多了不少生意。」素妃打趣的說。
「你又在取笑我。」王小姐笑著回話,將簽好的單子還給她。
素妃露出小小的梨渦,「這是真的呀!全大樓就你們這裡的小姐行情最好。」
「那是……」王小姐的話被開門聲打斷,就見她立刻恭敬的起身走向一旁的副總經理室,接過他遞上的文件。
「副總,您要用餐了嗎?」
素妃好奇的隨她轉身,而後驚叫出聲。
已轉身的無忌聽見熟悉的聲音,又回過身,隨即攢眉不悅道:「不是要你別出來送花嗎?」
外面太陽大,交通又亂,她怎麼老愛往外跑?
他怎麼在這裡?素妃心裡閃過疑問,而後想起王小姐的話。
「你還沒吃飯?」已經快兩點了耶。
無忌根本不在意她的問題,利眼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他明明要她別出門送花的。
顯然,素妃亦認為他的問話是小事,腳跟一轉,一溜煙的跑了。
「等我十五分。」
沒好氣的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看來他是有口福了。
「以後若是她來,直接放人進來。」
他有預感,以後她一定會常來。
沒理會目瞪口呆的秘書們,他懶懶的走回辦公室,等著素妃送來大餐。
☆ ☆ ☆
「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替他張羅好飯菜,素妃關心的問。怪不得他每天晚上去她那都要吃上一大堆消夜,搞不好那是他的晚餐。
「忙忘了。」現在的他,沒有時間說話。
「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替他倒了杯咖啡,她遲鈍的想起。
「這裡是哪裡?」美食當前,他心情好的陪她兜圈子。
「掠影集團的辦公大樓。」雖不明白他的用意,她仍是乖巧的回答。
「我住的地方呢?」吞下燒賣,他輕哼。
「風雲苑,奪影在台的根據……」等等,她發現不對勁了,記得菀兒曾和她提過,有個勢力很龐大的影族存在,其下的產業組織依其性質不同,分為掠影和奪影兩部份,縱橫黑白兩道隻手遮天……
「啊!你是影族的人。」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是不是?」
居然推測得出來,也真難為她。
無忌沒好氣的給她一道白眼,事實都擺在眼前,還硬要他挑明講。
「是!我還以為紫菀提過。」
「她是提過,影族有分奪影和掠影兩部份,還有影門御人是影族的人,可沒說你也是。」素妃略微不滿的指責。
沒說,她就不會想嗎?風雲苑是隨便的人可以住的嗎?那可是他們這少主和左、右座三首長才有的私人天地耶!
看著她一臉不解加無辜,他決定別和她一般見識,若和她爭執這種小事,只是和自己過不去。
不用腦的傢伙!
☆ ☆ ☆
「看來你真的沒事。」清亮的嗓音飄入她耳中,素妃仰頭看著矗立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恭敬的喚道:「大師兄。」
「叫我於武吧。」陳於武親切地道。
「好。」她笑笑,想要去換下衣服,卻見他沒有走開的打算,眉頭不自覺皺起。
「別擔心,我沒那個膽再找你過招。」他一眼看穿她的防備,她心裡想什麼,全寫在那張臉上。
「那……有什麼事嗎?」已經下課了,不是嗎?
「你為什麼要習武?」自那回過招後,這個問題一直盤據他心中。她三年前入門,起步算是晚了,可她仍不放棄的苦練,不在乎白帶,亦不受測,這又是為了什麼?他猜想,絕不可能是因為鍾情空手道。
老爸和他的眼光並未出錯,她是極適合練武的,只不過在她心中似乎有著莫名的排斥,雖然練習得勤,卻又故意忘得快,形成這種不上不下的樣子。
素妃沉默。
看著她的小臉蒙上陰影,陳於武倒是不太訝異。
「不要緊,不想說也沒關係。」探人隱私並不是他的癖好,會問她也是單純的惜才之心。
看著他充滿活力的年輕臉龐,素妃扯出了笑。
「我想保護一個人,雖然我再練個十年也趕不上她利落的身手。」
紫菀的功夫可是經由何家兩兄弟親傳,又經過大小戰役磨練,自是非同小可。
言下之意,她想保護一個高手,這是什麼樣的情形?
看他一臉詫異,素妃好心解釋。
「三年前,我什麼也不會,只能躲在好友身後,成為累贅。那次之後,我告訴自己,要勤於練習,若再有相同情況,至少也可以自保,不必再拖累別人。」
三年多來,她時常在想,如果當時她也有一身武術,三人聯手,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發生,所以,無論心裡多排斥習武,她仍是靠著這個信念挨了下來。
「原來如此。」陳於武收起笑,發覺這平常愛笑的小師妹,其實身上有股化不掉的哀愁。
見她似要開口,他打斷她。
「我只是單純的問問,但若你的動機是如此,我倒是建議你別再練了。」
見素妃滿是不解,他解釋,「其實你很適合練武,只不過你的心結一天不解,所有的努力仍是白費。因為在你的潛意識裡根本排斥它,你怎麼也無法活用到實戰上。」
他誠摯的拍拍她的臉頰。
「空手道屬於打鬥系,攻擊力強,想必你當初也是因為這原因才決定學習這功夫吧。」就實戰上,空手道的應用極為有效。
素妃紅著臉點頭,他連這都猜到了。
「攻擊的行為是種感情、感覺的直接傳達,但你心中根本不願動武,哪來的攻擊念頭?所以,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否則依你這樣練,不管練多久,別說是助人,連自保都有問題。」
「那我這三年?」她震驚的問。
「純粹是練身體健康的。」他直言不諱,依她的情形,大概連個初學者也打不過,不是沒能力,而是無心。
她沮喪的垂下肩,本以為就算是白帶,練了三年也該稍有小成,沒想到一點用處也沒有。
好想哭。
陳於武拍拍她,安慰道:「別難過,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若你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空手道,我隨時歡迎你回來,且必定傾囊相授。如果不是,你也可以回來玩,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謝你。」素妃抬頭給了他一笑,他的話敲中了她的內心。練了三年,也該好好想想了。
迅速的換好衣服準備離去時,陳於武攔住了她。
「做什麼事,都要為自己,自己高興最重要。我就說到這,你回家想想吧。」
素妃點點頭,突的聽見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納悶的四下觀望,找尋聲源,卻發現陳於武笑著指指她的背包,這才想起,那是自己手機的鈴聲。
「喂?」是無忌吧,手機是他送的,號碼也只有他知道。
「是我,我車在外面,好了就出來。」
嘟……
他在外面?
她將手機丟回背包,「我先走了,你的話我會好好想的。」
陳於武笑著目送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