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斗陣 第八章
    入冬,雪不停地下著,庭院裡早巳積滿層層的雪跡。

    「下雪了。」俞楓樺舉頭望著天空飄下羽毛般的綿綿白雪,興奮地把手伸出亭外,雪掉落在她的手掌心中溶化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很美吧?」楚亦欣喝著熱茶,取暖道。

    看到雪,俞楓樺就想起打雪仗及溜冰。霍然,她眼尖的瞥見池塘已結了冰,腦筋一轉,她跳躍過欄杆,打算在池塘上面溜冰。憶起第一次學溜冰時,還是青燕教她們這一夥人的,當時大家都摔得鼻青臉腫,但這種「好事」,她們也不忘拉下當教練的青燕一起體會。

    「小心點,小俞。」楚亦欣無奈地凝望著童心未泯的俞楓樺,「哎喲!」這時,她忽然叫了一聲,惹得俞楓樺轉頭看她,不小心跌了一跤。

    「怎麼了?」她趕緊跑過來。

    「我的……我的腹部好疼啁!」楚亦欣抱著腹部呻吟,好看的臉孔此刻扭曲著。

    「怎麼會這樣呢?」看她痛苦的樣子,俞楓樺情急之下扯著她的袖口,急急地問道。

    楚亦欣痛得冷汗直流。「好疼啊!小俞。」

    冷靜、冷靜,現在不是慌的時候,俞楓樺命令著自己,啊!對了,「雪狼、雪狼……」她喚著走廊上的雪狼。

    一聽主子的急切聲,雪狼趕緊衝過去。

    「雪狼,你聽著,馬上去書齋叫亦昀過來,知道嗎?」

    雪狼明白地低嗚了一聲,便以急如星火的速度狂奔而去。

    「小楚,撐著點,你大哥等一會兒就來了。」俞楓樺把楚亦欣纖弱的身軀扶到鄰近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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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雲軒裡一片肅靜,楚亦昀、俞楓樺、黎氏父女等人全擔憂地盯著楚亦欣慘白的嬌顏。

    一會兒,大夫眉頭緊皺著。

    「大夫,我妹妹她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腹痛?」楚亦昀心急如焚地問道。

    「楚莊主,令妹得的是『腸邑』。」

    「腸邑?」楚亦昀大惑不解地重複大夫的話語。

    「嗯,病初起時,在上腹或臍部會初感不適,接著陣陣絞痛,忽起忽止,連續數時辰,精神睏倦,痛楚會漸漸轉移全腸本位之小腹右側,愈痛愈烈,危險性是與時俱增,如果時間延誤過久,腸化膿破裂,導致膿血敗壞,潰散到腹膜去,跟著腹膜也整個發生潰爛,產生腹膜炎,重則生命堪虞矣。」大夫一一解釋著。

    聞言,楚亦昀大驚失色,往後退了幾步。「什麼?」

    「亦昀……」見狀,俞楓樺趕上前扶住他。

    回過神,楚亦昀拉著大夫的手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妹妹。」他難過地想,現在他只剩下欣兒這個惟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救回來。

    「楚莊主,老夫盡力而為就是。」大夫坐在桌前揮筆寫了幾張藥單,遞給楚亦昀,「這些藥只能治表,但不能治根,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語畢,他便離開了。

    拿著藥單愣了半晌,楚亦昀大吼,「開什麼玩笑,既然不能治根,那我要它何用?」話落,他瘋狂地把藥單給撕了。

    「快住手,亦昀,你不要這樣。」俞楓樺迅速地搶下未撕碎的藥單,「先聽我說,我有辦法救小楚,真的。」剛才聽完大夫說的話,她才憶起這種病狀很像二十世紀的「急性盲腸炎」,要是的話,小楚就真的有救了。

    「沒用的,連大夫都救不了,更何況是你。」黎琪兒一副不屑的樣子藐視著她。

    「不試怎麼知道有沒有用?」俞楓樺沒好氣地暗忖,笨女人,「你不懂就給我閉嘴。」她不悅地想,看了就氣,淨扯她的後腿。

    黎琪兒大叫。「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照字面翻的意思嘍。」俞楓樺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你……」

    黎螟打斷女兒的話。「琪兒,不准胡鬧。」

    「是,爹。」黎琪兒甩過頭去,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樺兒,你說你有辦法救欣兒,不是騙我的吧?」楚亦昀緊張地問。

    「不是。」俞楓樺頓了一下, 「其實,小楚得的這種病又有種另一個名稱。一她在眾人的臉上來回看著, 「叫做『急性盲腸炎』,只要把闌尾的部分割掉,再吃上大夫開的藥單,我保證小楚的病一定會好起來。」

    「講的跟唱的好聽,說割就割,萬一出了岔子誰負責啊?」黎琪兒斜睨她一眼。

    「我負責。」楚亦昀嚴肅的口氣不容置疑。只要有一絲希望,他怎樣也要試一試,總不能坐以待斃地看著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受折磨。

    「表哥……」

    黎螟勸道:「亦昀,你要考慮清楚。」

    楚亦昀做了一個「大家都不必再說」的手勢,「我想的很清楚,我相信樺兒。」

    看著他堅決的面容,俞楓樺內心感動不已,「謝謝,亦昀,謝謝你。」他肯相信她,那表示她沒有選錯人,她欣慰地想。

    他們深情款款的四目互相對望著,看得黎琪兒不禁怒火中燒。

    「亦昀,你等我一下。」言畢,俞楓樺匆匆地跑出去,不久又匆匆地跑進來,不過手上多握著一個箱子。

    「現在我們要清場,麻煩老伯和琪兒小姐先離開房間,謝謝合作。」她下逐客令。

    「你……你是什麼東西啊?竟敢叫我和我爹離開,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太可恨了。」黎琪兒指著她的鼻尖怒罵。

    黎琪兒的咄咄逼人使得楚亦昀的眉宇深鎖,「那就由我請舅舅和琪兒出去,可以嗎?」這次,換他下達命令。

    一莊之主都說話了,他們能敢不服從嗎?黎螟只好說:「琪兒,我們出去。」他拉著臉色漸漸浮上不悅的女兒步出房間。

    見他們父女倆出去,俞楓樺又道: 「幸運,你去燒一大盆熱水。幸福,你去拿一堆白布。雪狼,你去房外顧著,不准閒雜人進來。」

    雪狼乖乖地奔出房間,幸福和幸運也點頭退

    下,不一會兒回來時,她們已把事情辦好了。

    「現在也請你們出去,留下亦昀就行了。」俞楓樺

    邊說邊叫楚亦昀跟著她做消毒的工作,因為只有他知

    道她的真實身份,而且做手術本來就需要個助手。

    「是,小姐。」她們出去時,輕輕地合上門後,才離去。

    起先,楚亦昀看到俞楓樺那箱中各式各樣的刀子,眼睛一亮,「那是什麼刀子?有大的、中的、小的,讓人瞧得眼花撩亂。」

    俞楓樺不卑不亢地解說,順便告訴他待會兒要做什麼。

    就這樣,他們兩人在房裡動手術,而房外的人只有等的份。

    月  月  月

    雪片紛飛的季節裡,天氣總是那麼寒冷,這一天,俞楓樺心血來潮地披著風衣置身於雪中。經幫小楚開刀後,已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期間,小楚在補品及藥物的控制下,病情慢慢地轉好。

    想到這,她不禁又憶起另一件事,昨晚時空黃金龍來告知她,說四天之後是她回二十世紀的時機,要她跟著黃金斧的指示,尋找出時空隧道。

    可是,她答應過亦昀不離開他的,頓時,她黯然神傷地歎口氣。

    「喲!俞姑娘,真是好雅致,在庭院中賞雪。」黎琪兒佇立在門庭外道。

    一聽是自己討厭的聲音,俞楓樺二話不說地扭頭就走人,免得又起不必要的衝突,但黎琪兒的最後一句話,使她停下腳步。

    「再過四天,我和我表哥就要成親了。」

    「騙人,這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要在那胡說八道。」俞楓樺告訴自己要鎮定,千萬不要被她的謊言所蒙蔽,自己要信任亦昀,「你憑什麼說亦昀會娶你?」

    「憑我表哥愛的人是我。」黎琪兒義憤填膺地說。

    「愛你?我看是愛你愛到想殺死你吧!」

    對於俞楓樺夾槍帶棍的語氣,黎琪兒一點也不以為然,逕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畢竟這件事是表哥提出來要瞞大家的,唉!既然都說到這了,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她有點賣關子的意味。

    俞楓樺覺得自己的耐性快磨光了。「有屁就快放。」

    黎琪兒好笑了幾聲,「那就是我和我表哥啊……從小便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

    聞言,俞楓樺倒抽了一口冷氣,「我不相信。」她的態度處之泰然,嘴上不忘裝堅強,但內心卻為楚亦昀築起的信任防禦罩一點一滴的瓦解。

    「不信?你可以去證實看看,是不是我在說謊。不過,說正格的,表哥他會不會對你誠實招供,我可就不敢保證。」

    「我會的。」俞楓樺陰鬱地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你的下場絕不是一個『死』字所能替代的。」說完,她冷哼一聲,旋身離去。

    「我隨時等候你的大駕光臨。」黎琪兒朝俞楓樺的背後道,總覺得她方纔的一席話,足夠把以前的仇全報回來了,實在令她快樂。

    月  月  月

    一出秋棠軒,俞楓樺像瘋了似的,尋追整個翔陽山莊,最後在楓苑的地方找到她要找的人——楚亦昀。

    「怎麼了,跑的如此急?」他替她拍拍背,讓她順了順氣,扶她到池邊坐下。

    許久,俞楓樺仍有點喘息地回答,「沒……沒有啊!只是想見見你,跟你聊聊天,難道不行嗎?」

    他哈哈大笑,「我看不是,你只不過想單純地找我撒撒嬌吧!」

    「討厭啦!」她輕笑,內心有一股澀澀的感覺,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一直卡在喉嚨裡,要問卻問不出口,「說正經點,人家是真的有件事要問你。」

    「好好好,你問。」他止住笑意。她整理一下腦袋裡要問的問題後,才問:「像您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到了這樣的年紀,不是應該三妻四妾一大群嗎?為什麼你會沒有,難不成說,你已有個指腹的未婚妻嘍?」她邊說邊注意他的臉色。

    楚亦昀呆若木雞僵了下,語調平平地問:「你怎麼突然會問這種問題?」

    天哪,這個答案太過明顯了,不是嗎?俞楓樺的心沉下去,知道表情跟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不是突然,而是從以前就想問,但一直忘了問。」她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終於說:「我先聲明,我最恨人家騙我,所以你要老實地回答我。」

    「沒有,我沒有未婚妻。」楚亦昀愛憐地摸著她的髮絲,「你別想太多了。」他伸手將她攬人懷中,親親她的額頭。

    聞言,俞楓樺的心跳停了一拍,而後開始猛烈地撞擊她的肋骨,感覺全身乏力。

    「你為什麼到最後仍要騙我呢?」她沉靜地抬起頭,用她依然美麗卻已無神的眼睛凝現著他。

    如果他老實告訴她的話,或許她會原諒他,可惜他終究選擇欺騙這條路,也不願讓她知道真相,他太傷她的心了。

    「你知道了什麼事?」微拉開一點距離,楚亦昀皺了皺眉,一股莫名的恐懼向他席捲而來。

    他的聲音穿透了俞楓樺的意識,使她從自己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勉強擠出幾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寧可什麼都不知道。」

    「樺兒,我可以解釋的。」他似乎說得異常艱難。

    「再一次聽你的謊言嗎?」她搖搖頭,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不用了,我不想,也不要聽。我累子,要回房歇著。」不待他開口,她已跑得無影無蹤。怔怔地望著那離去的背影,楚亦昀有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月  月  月

    一路衝回房裡的俞楓樺,關上房門,不斷上竄的霧氣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並不急著去拭臉上的眼淚,有些預法漸漸在她的心底成形。

    雪狼默默地摩擦她的身體,「嗚」的一聲,好像在擔心她。

    她擠出笑容,摸著他的頭,「不要緊。」她安撫著,淚又不知不覺地流下。

    月  『日  月

    隔了一、兩天,楚亦昀認為俞楓樺的氣消了,才去找她解釋清楚,但他一到她的房裡,裡面卻空無一人,連棉被也折得完好如初,似乎沒人動過般。

    「莊主?」幸福一進門,被擋在門口的楚亦昀嚇了一跳。

    「幸福,小姐人呢?」他沒有轉頭,穩穩地問道。

    幸福歪下身,看了床上一眼,「小姐又出去了。」

    「又出去了是什麼意思?」楚亦昀瞇著眼,旋身坐於附近的椅子上問。

    她低垂著頭,內心交戰著要不要告訴莊主,但是她已經答應過小姐不說的,這下該如何是好?

    也睨了他一眼,發現他還等著她的回話,看似平靜的模樣,正是發怒前的徵兆,為了自家的生命安全著想,她只好對不起小姐了,希望小姐會體諒她。

    幸福抖著音道:「這兩天,小姐總是帶著雪狼早出晚歸,不論我早上有多早來,小姐都一定會在我來之前就出門。而晚上,小姐是等大家睡了後,才從後門回來。」

    「為什麼這件事沒向我報告?」楚亦昀寒著臉,聲音是由齒縫中進出來的。

    「是小姐不准我說的。」她一臉委屈,噙著淚水道。

    他沮喪地揮揮手,「沒你的事,下去吧!」都是他的錯,如果他當時馬上解釋明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是,莊主。」幸福快步地退下。

    月  月  月

    外面的天色已暗,深藍絲絨似的夜空點綴著點點繁星。

    俞楓樺一進門,雪狼警覺性地朝幽暗的房裡吼叫,她提高戒備地問:「是誰?」

    「是我。」瞬間整間房子燭火通明。

    「亦昀?」她不是滋味地暗忖,明天他不是要結婚了,還跑來這幹麼?

    「樺兒,你這麼晚了去哪?」他柔聲問,她為何又戴上墨鏡呢?她說過,戴上墨鏡能使她變得冷默無情、六親不認,難道這就是她避開他的原因嗎?

    俞楓樺冷冷地說:「只要不待在這喜氣洋洋的山莊裡,去哪裡都行。」

    「樺兒,請你聽我的解釋好嗎?」他審視著她那美麗的臉龐說道。

    「什麼都不要說了。」她搖搖頭,含著淚,「明天你就要成親了,能不能再陪我一個晚上?」她心碎地想,因為明天以後她也不能待在他身邊了。

    「好。」

    藉著月光,兩條交纏的身影透現在窗戶上,相互珍惜著這一刻……

    月  月  月

    楚亦欣拖著剛養好的身子,匆忙地到書齋去,「大哥……」

    「欣兒!」楚亦昀看著很少來書齋的小妹。

    「大哥,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要跟琪兒成婚?」

    「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他冷聲問,看來這個秘密已經洩漏出去。

    「誰告訴我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大哥你是不是今天要娶琪兒?」

    他揚揚眉道: 「是。」

    「為什麼?」楚亦欣強忍著要哭的慾望,脫口問出,「為什麼大哥要娶琪兒呢?萬一小俞知曉了,會怎麼辦?你不怕失去小俞嗎?」她一直認定大哥愛的人是小俞,要娶的人也是小俞,想必,她是錯了。

    「樺兒……她早就知道了。」他撇過頭。

    「沒想到我這個做人家妹妹的,竟然會是最後一個知道,而且還是在大哥成親當天才曉得。」她諷刺地笑了,也終於弄懂上次黎琪兒為什麼會忽然喚她為小姑的原因。

    「欣兒……」楚亦昀的聲音十分無奈。

    「大哥,我對你……太……失望……了。」由於大病初癒,氣急放心,所以楚亦欣話剛落,便一時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他一蹬輕功,及時撈起要倒地的妹妹,心裡愧疚地喊,欣兒,原諒大哥。

    月  月  月

    天剛暗,戴在俞楓樺脖子上的黃金斧緩緩地閃爍著微微的亮光,她明白,要離開的時候到了。

    她在房裡緩緩地拭去怎麼流也流不幹的淚水,默默地收拾她當初來時的簡單行囊,在昏黃的燭台下,她悄悄地留封信及一個盒子給楚亦昀。

    然後她巡視了房間內的每一角落,結果腳步卻在鏡子前停留住,撩弄著昨天才剪的短髮端詳著,畢竟她習慣了長髮,如今頸後突然變得空蕩蕩涼颶颼的,總教她有種幻覺。

    霍然,黃金斧發出強烈的光芒照射著南方,那表示她也該走了。

    「嗚——」雪狼在主子的小腿旁低叫一聲。

    「對不起,雪狼,我不能帶你走,你是屬於這時代的,帶走你會擾亂大自然的準則。而且,你必須替我好好地保護亦昀,知道嗎?」俞楓樺用臉頰摩擦著它的眼角邊,有點捨不得它。

    陡地,她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停放摩托車的地方跑去,然後騎上車子,借由月光的反射,使黃金斧更快顯現出路徑,她一路奔出翔陽山莊,越過一座樹林,來到一片沙漠中,原本鬆懈的心霎時轉為敏銳的警戒心,她感覺得出四處所埋伏的危機重重。

    瞬間,周圍跳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團團把俞楓樺圍住。

    她掏出迷你槍做出攻擊的姿勢,冷冽地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

    「想知道就去問閻羅王吧!」說話的似乎是他們這軍人的老大,「兄弟們,上。」

    打頭陣的兩、三名黑衣人全被俞楓樺的迷你槍一槍斃中眉心,當場死亡。

    其他人見狀,內心對她手中不曾見過的武器仍有點畏懼,但一想到錢,生命對他們而言好像不怎麼重要,使他們紛紛攻擊她,不過下場卻跟前面幾個人是一樣的。

    就在她顧著前方時,渾然不知有人從後方準備要襲擊她,適巧雪狼自她一出山莊就緊跟在她後頭,正因為如此才能及時救了她,但她的手臂上依舊逃不了被砍一刀的命運。

    「謝謝你,雪狼。」她感激地回它一個笑容。

    最後因有雪狼的幫忙,俞楓樺才能順利地解決這夥人的糾纏。

    這時,她發現後方的不遠處,有個小黑點慢慢地擴大,她知道,那是她初來時的時間隧道。

    「雪狼,這次是真的要跟你分別了,你要保重,還有別忘了我交代你的話。」她親了它一下,帶著傷痕纍纍的身軀騎上摩托車,投入黑洞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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