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翻雲覆雨後,一股滑進胸口的冷空氣令俞楓樺稍微拉起被子的一角。
「還好吧?」楚亦昀的語氣中儘是憐惜,一手輕撫著她柔嫩的手掌。
「嗯,沒關係。」不過,第一次做愛真的很疼。俞楓樺眨著幾乎要陷入沉沉睡眠深淵的眼睛,語意模糊地微笑著。
瞧她整張臉都痛得糾在一起了,還說謊,他心疼地將手伸向她的頭下,將她緊緊抱著,「樺兒,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
「亦昀……」耳邊響起他熱情的呢喃,她低聲在他耳邊喃喃地喚著他的名,整個身體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別了,她二十世紀的家人及朋友們,為了眼前這個她最愛的男人,她願意放棄回去與他們相聚的機會,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後悔,希望他們能諒解,俞楓樺默默在心中說著,回抱著楚亦昀。
忽然,他的眼角瞥見她左手臂上,浮現出昨晚他所看到的圖案,「樺兒,你的手臂上……」
「喔,你說這個,這個是『森林風騰圖』,只要一碰熱氣,這圖案就會出現。你一定很好奇,為何我的手臂上有這種東西,這可是有很深的淵源典故存在。」她一副驕傲自得的模樣。
「哦!那我更要掏乾淨耳朵,洗耳恭聽嘍!」
他一臉正經八百樣做著瞥腳的動作,惹得俞楓樺咯咯笑著,「看樣子,我似乎不說也不行了。好吧!我就講一個有死神之稱的四風傳奇故事……」
一整天,他們倆就窩在房裡,天南地北地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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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密細雨斷斷續續地下著,湘林居的亭中坐著一老一少,老的邊啃瓜子、品茶,邊怡然自得地享受大自然的洗禮,少的則是內心有點鬱悶不安,扭動著細蔥般的十指。
「俞楓樺那死丫頭如此的福大命大,用火燒她竟燒不死,還讓一團憑空出現的奇怪金光救出。」說到這,黎螟不禁火大地想,哼!真夠他媽的邪門。
「爹,她……會不會心…是什麼狐仙之類的妖怪呀?」黎琪兒疑惑地吶吶問道,想到那晚發生的情景,她歷歷在目,畢生難忘。
「荒謬。」他啪的一聲,放下剛碰觸到唇沿的熱茶杯,怒道。
「但是,爹……」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被父親嚴厲地截斷。
「好了,別再說了,」黎螟放緩語氣,「琪兒,你的膽子幾時變小了?一點也不像爹那個囂張跋扈、驕縱任性的乖女兒,現在你可是翔陽山莊未來的莊主夫人,楚亦昀的未婚妻,有空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事,還不趁沒完婚前,去跟你那未來的夫婿培養培養感情。」他可不希望他的計劃又再次出現裂痕,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容許她壞了大事。
是啊!她怎麼可以為了一點子虛烏有的小事,而慌亂了自己的理智? 「爹,女兒明白了。」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似地又道:「對了,爹,表哥好像開始著手調查陷害俞楓樺的幕後指使者,我們應該小心點,免得……「放心吧,一切的線索早就被我毀掉了,他是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因為當晚他已把有關人員全部殺掉了。
「喔。」黎琪兒嘟著嘴,明瞭地點點頭。
黎螟望了一下天空,雨似乎停歇了,側頭對女兒道:「琪兒,等會兒我跟你幾個堂主叔叔有事商量,先走一步,你也不要待在外面太久,趕快進去,以免得了風寒,知道嗎?」
「我知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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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堂一踏人客棧先左顧右盼,再往樓上一桌最角落靠近窗戶邊的地方走去。
「你怎麼這麼慢來?」坐左邊靠窗戶的男人不滿地發出牢騷,此人正是央萬。
「總是要小心點嘛!」黎螟坐下,刻意壓低聲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那麼趕著見我。」
寂靜一會兒,沉穩內斂的石滔,不疾不徐地細說:「莊主已經派人調查我們四個人所作的帳冊,以及每年失去的一些銀兩。」
「還有,那群人前幾天來跟我們要債,說我們如果不快點還錢,揚言要唆使殺手夾殺我們,所以我們馬不停蹄地趕來找你商量,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對策。」高鑫怯懦地道。
黎螟聽後,態度陰沉下來,若有所思的眼光迅速而銳利地瞟向遠方,語調沉吟地說:「去告訴他們,一個多月後是我女兒結婚的喜宴,想要錢就得幫我血洗翔陽山莊。」當然那個行徑怪異的俞楓樺也不能放過,誰教她也同住在翔陽山莊中,他陰狠地想。
「可是,黎螟主,那琪兒小姐不就剛結婚便要守活寡了嗎?」石滔不可置信,居然世上有如此狠毒的父親。
「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守活寡,當然是未拜堂之前就要作了他。」黎螟張狂地笑起來。
央萬擔憂地問:「這樣好嗎?」
「不好也得好。」黎螟惡狠狠地瞪向他,「難道你們想提早結束壽命去找閻王嗎?」
在座的其他三人當然也不想,只能默默地閉上尊口,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他的煽動去挪用公款,以造成今日的下場。
只是四人不知道,隔他們一桌遠的兩人,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入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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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道淒厲的尖叫聲由翔陽山莊的廚房裡傳出來,劃過蔚藍的天際。
聞聲而至的楚亦昀等人,爭先恐後地紛紛抵達出「聲」現場,一探究竟。
「出了什麼事?」楚亦昀是第一個先到的人,所以慌慌張張地問,生怕俞楓樺發生意外。
「雪狼的毛上是白色的……」俞楓樺手指比著雪狼,臉上的表情多樣化,讓人猜不透她心裡的意思。
黎琪兒不屑地輕哼一聲,「廢話,雪狼的毛本來就是白色的,難道它會隨著天氣而變色不成?」據下人敘述,雪狼除了他的主人俞楓樺能接近外,誰一靠近它半徑三公尺內,就會成為它的攻擊目標,所以她只能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躲在父親背後,譏誚地說。
「當然不是,是雪狼在我剛弄完的麵粉上打個重重的噴嚏,弄得它和我全身都是麵粉,害我沒辦法再做另一項東西了。」俞楓樺垂下視線,拍落粘在身上的麵粉,含怨地瞪著雪狼。
雪狼立即投以圓亮的眼神,雙耳垂下,無辜地「嗚」了一聲。
「少來,我不吃你那一套。」俞楓樺輕拍了下雪狼,敢在她面前裝清純,門都沒有,連門檻都省了。
「拜託,你就為了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大驚小怪的,還真夠無聊耶!」黎琪兒大大地揶揄她一番。
「琪兒,少說兩句。」楚亦昀用威儀的態度阻止黎琪兒說下去。
表哥又偏袒那個女人了。黎琪兒咋舌,恨恨地停住口,眸光斜瞪著俞楓樺。
俞楓樺見狀,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一眼,並做個毫不起眼且下流的鬼臉,惹得她更是怒火燃燒不盡。
「樺兒,你想吃東西可以叫幸福幫你弄,幹麼自己動手做呢?」楚亦昀的語氣中毫無責備的成分,而是充滿了寵溺。
「可是,如果我不親自做,就太沒誠意了嘛!」俞楓樺扁著嘴道,昨天從亦昀的口中得知,她在前晚喝了酒後,對老伯的惡行感到愧疚,所以今天一早特地起床做些她的拿手菜,作為賠禮。
另外她還知道,她以前住的秋棠軒一夜之間被燒燬了,不過,幸好她自二十世紀帶來的物品,全都完好如初,一點損傷也沒有,她手不自覺地摸著胸前,這一定她佩戴的黃金斧幫的忙。
時空黃金龍的話語,歷歷在耳地提示她,「有危險,黃金斧能助你渡過難關。」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她臆測是人為的,事後,她去調查了一下,光從房門附近未燒盡的稻草觀來,肯定是有人蓄意趁她喝醉而放的火,到底是誰要她的命呢?
「但……」楚亦昀沒注意沉思中的俞楓樺,環視了一圈,看著慘不忍睹的四周。她也未免太離譜了,竟把廚房搞得一團糟。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俞楓樺不顧眾人的反對,把他們全部推出廚房,「老伯,請你們到客廳候著,我馬上就好了。」她笑咪咪地說道,時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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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螟盯著桌上那碗怪東西已有好些時候了,卻遲遲不敢動手。雖說她是向他賠罪,但就不能做得比這碗食物還要好的東西嗎?
「老伯,你快一點吃吧!很好吃的。」俞楓樺站在楚亦昀身旁,自豪地笑道。
是嗎?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都不覺得好吃的樣子。黎螟挑高一邊的眉頭道:「俞姑娘,借問一下,這碗是……」
俞楓樺輕敲下自己的腦袋,伸了伸舌頭, 「哎呀!我真健忘,居然忘了介紹。這碗是世上僅有的一碗,非常稀有,只有老伯享用得到……」
「小俞,說重點,其餘的話可以省略不用說了。」一旁的楚亦欣快聽不下去了。
真沒幽默感,嘖,俞楓樺只好說出重點,「這碗叫作『面疙瘩』。本來我是要做麵線的,不過經雪狼一攪和,就變成這碗東西了,還請老伯多多包含。」
黎琪兒上前舀起碗中食,皺了皺鼻尖,「俞楓樺,你確定這一坨坨的東西能吃嗎?」她抱以懷疑的眼神說道。
「什麼一坨坨?」俞楓樺發出不平聲,「琪兒小姐,你講話實在有夠沒水準,你以為你在形容茅廁裡的東西嗎?」她用若無其事而且彷彿事不關己的口吻說。
她話一出,眾人一致認為,她的意思跟黎琪兒說的簡直是半斤八兩,不分軒輊。
俞楓樺見黎螟一臉食不下嚥的表情,趁勝追擊,眼底閃爍著淚光,雙手交握下顎,緊咬著唇,楚楚可憐地道:「老伯,你是不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呢?」
他不知不覺中慢慢掉落俞楓樺設的陷阱裡。「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臉告訴我的。」
「你想太多了,我正要吃,正要吃……」
「是嗎?太好了。」她高興地笑著。
黎螟舀起一匙面疙瘩,瞧著這怪異形狀的食物,嚥了一口口水,索性閉起跟,打算一口氣吞下,卻不幸梗在喉間處,痛苦地拍打桌子,引來眾人的注意。
俞楓樺第一個搶先救人,佇立黎螟的背後,用力地拍打他的背。
雖然東西吐出來了,但黎螟發覺,如果他死了,絕不是被東西給噎死,而是被後面這個女人活活拍背拍死的,且後面的肋骨似乎也快斷了三根以上的樣子,痛得要命。
這女人太厲害了,要讓一個人死於無形,對她而言,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黎螟暗自思忖著。
「舅舅,你沒事吧?」楚亦昀兄妹擔憂地趕緊問道。
「咳、咳,我……咳……沒事,咳……」黎螟斷斷續續地回答。
黎琪兒憤怒地指責,「俞楓樺,你是不是故意的?前天喝酒沒嗆死我父親,今天卻要噎死他,你太過分了。」
「不,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根本有意的,她心裡暗忖,笑著解釋,「是你父親吃得太快,導致噎著,請別亂冤枉我。」
眾人被她不慌不亂的氣勢懾住了,恍惚間,好似看見她天使的笑容背後,有著一對大型的黑色翅膀,是錯覺嗎?他們再次揉著雙眼,的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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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林居
「那個賤女人,老是形影不離地纏著我表哥,看得真令人厭惡。」自從那場火災後,幾乎每天看他們恩愛地膩在一起,惹得黎琪兒眼紅地在自己居所大發雷霆,摔盡房裡的每個花瓶。
根本是莊主粘著人家,明眼人一瞧都瞧得出來,只有小姐才會將一切的過錯歸咎在別人身上,在一側不敢出聲的阿福內心念道。
「他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定是的。」她逕自妄下斷言,「而且,表哥還讓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賤女人住在與他毗鄰的『雨涵館』,就算要住,也是我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先住,哪輪得到她。」她氣憤難消,愈想愈嘔。
阿福安撫著,「小姐,別生氣,萬一氣壞了身子,反會如了那個女人的意,而且據阿福所知,那女人只是暫住,等秋棠軒恢復後,她還是會搬回去的。」
「阿福說得沒錯,你應該先冷靜下來。」黎螟平穩地喝著茶道。
「爹,看著自己未來的丈夫跟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我怎麼冷靜得下來?」黎琪兒回坐於父親旁,發著滿腹牢騷。
雖然她已是表哥內定的新娘,但不到完婚前,她就是不放心,「就因為這樣,使得那群下人一副俞楓樺是當家主母似地尊敬她,什麼事情都向她報告,我多想告訴他們我才是你們未來的主母,不是那個女人。」她恨恨地道。
「誰教你當初要那麼快答應那小子的要求?」黎螟一臉「你活該」的表情。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口直心快的人,嘴巴永遠比動作還快。」黎琪兒不滿地嘟著嘴唇,「爹,你替我想想辦法嘛!」
「能有什麼辦法?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去告訴他們啊!」
「不行,我已經答應表哥不洩漏出去的,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她可不願意失去這樁婚事。
「那,間接的暗示他們不就成了。」
「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爹最聰明了。」她扯著父親的衣袖撒嬌著,並且暗忖,這樣既不會破壞約定,也能守住承諾,真的太好了。
「貧嘴。」黎螟溺愛地捏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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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涼薄寒的翔陽山莊後花園裡,植滿楓樹的枝葉已轉變為楓紅,風輕微一吹,兩、三片快調零的葉子便掉落於溪澗中,掀起一陣陣的漣漪。
初冬的陽光從棄縫間投射下來,撒在楚亦欣那乾爽的長髮上,她欣賞著遠方的楓紅,手邊撩撥琴弦高唱——
每天 在我夢裡 我看見你 我感覺你
這是我知道你的愛無止息的原因
無論我們的距離 多遠無論我們所處的空間相差多少
你仍然來到我身邊 顯現你永無止盡的愛
不管是遠是近 無論你在哪裡
我相信你的愛永不止息 你再一次打開我的心
門
進駐我心 我對你愛無止盡
愛在電火大石間發生 卻此生永駐我心
終生不渝 愛永存不息 直至我倆幻化
愛存在我倆相愛的時刻 一個我曾真實擁有的時刻
此生此世 我們的愛永無止盡 只要你在我心間
我就毫無畏懼而我也知道 我對你愛無止盡
我倆從此相偎相依 你的音容笑語長存我心
我對你愛永無止盡……
服侍在側的婢女幸運,發現周圍天氣已漸漸變冷,見主子穿著薄衣,勸道:「大小姐,該回房了,小心著涼。」
「再等一下。」說完,她隨手又再度彈起「愛無止盡」的前奏,這不禁使她憶起她與小俞第一次見面是因這首歌而成為知己好友的情形……
「小俞,這是什麼歌啊?」她晶亮的雙眸顯現出興致益然的模樣,「不僅曲調,甚至連風格都有它獨特的一面,我好喜歡喔。」
「那當然嘍。」俞楓樺抬高下巴,引以為傲地道,「這首歌可是我們那個年代最有名的電影主題曲……」
她愈說愈覺得四周安靜得叫人害怕,轉頭端詳著楚亦欣和幸運一眼,發現她們保持緘默地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盯著她。
半晌,她解釋著,「我是說……這首歌是我們家鄉演戲用的歌啦!」她笑得很勉強。
楚亦欣了然一笑,「原來是這樣。那然後呢?這麼好聽的歌,應該會有詞吧?」
「有是有啦……」
「不行嗎?小俞。」看她猶豫那麼久,楚亦欣的心情由渴望變失望。
「怎麼會不行,當然是可以。」
楚亦欣露出燦爛的笑顏凝睇著她。「太好了。」
往事一幕一幕回到楚亦欣的腦海裡,縈繞不去,突地,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她的冥想。
「哼!我奉勸你以後最好在翔陽山莊裡少彈那種低格調的琴聲,難聽死了。」從房間跑出來在山莊閒逛卻聞歌而來的黎琪兒,嗤之以鼻地插入道。
「憑什麼?」楚亦欣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琪兒,你別忘了,我可是翔陽山莊的大小姐,做啥事還輪不到晚我出生數個月的你,我的小表妹,來插手管我的事。」旋即,她念頭一轉,「喔,對了,你會討厭這首歌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這首歌害你輸給了小俞,讓你在眾人面前丟臉,我說的是不是啊?琪兒。」
「不是,我才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耿耿於懷。」心事被一語戳破的黎琪兒,氣得臉頰不禁紅起來,大聲說道。
楚亦欣咧嘴冷笑一聲,「既然不是,那就是你嫉妒小俞有得到我大哥的愛,而你沒有,才會這樣中傷小俞的吧?」她也曉得黎琪兒暗戀大哥的事。
又再次被說中了心事的黎琪兒,仍嘴硬地說:「開什麼玩笑,我幹麼要嫉妒那個女人。」她不屑地想,再一個多月後,她就是楚亦昀的女人,翔陽山莊的莊主夫人,何必對一個不懂什麼是羞恥心的臭女人事風吃醋?
「先別說得太滿,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歪主意,以前你總是處心積慮地陷害小俞,我看,上次小俞陷入火場的那件事,或許與你也脫不了干係吧?」
黎琪兒心中一震,即問:「哦!那證據呢?就算是官老爺在審問犯人時,也是講求憑據的。」瞧楚亦欣一臉百口莫辯的苦瓜臉,她趁勝追擊接著說:「倘若沒有的話,請不要一味的含血噴人,小、姑。」言畢,她語調變得曖昧不明地離去。
楚亦欣腦中想著要反駁的話,卻被黎琪兒最後一句話取代了。等等,剛才琪兒叫她什麼?平時琪兒不是叫她全名,便是叫她亦欣,不可能忽然改口叫她小姑,一定發生了什麼問題。
她趕緊叫住黎琪兒,「站住,不要走,琪兒,把話說清楚,聽到沒?」
但黎琪兒故意不理睬在後面叫得歇斯底里的楚亦欣,逕自消失於楓苑的大門口轉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