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禹哥哥,我等你好久,你終於回來了。」芹芹雖然虛弱,但還是小跑步地來到石駿禹面前,不過,當她抱住他時,甜美的小臉卻皺起眉頭。「你喝酒了?」
「跟公司的員工聚餐,多少喝了點。」他拉拉她雪嫩的小臉。「身體還沒養好為什麼不乖乖待在美國,坐長途的飛機很累的,你不怕累嗎?」
「才不會累呢!能看到駿禹哥哥,就什麼疲憊全沒了。」她依偎在自己熟悉的懷裡,雄壯的胸膛還是一樣厚實。
他拉著她坐在沙發上,隨即將眼光掃向一旁的大哥大嫂。
「是你們到美國去接芹芹的嗎?」沒人去拉這條線,芹芹不會主動跑回來。
「你不是說你很想芹芹嗎?剛好芹芹也說她很想你,所以……我就把她帶來,完成你的心願啊!」柳如媚編得天花亂墜,她相信石駿禹不會在大家面前拆了她的謊言。
「駿禹哥哥,你真的很想我嗎?」芹芹一聽,心花怒放地看著石駿禹。
石駿禹愣了會,還是揚起笑容說道:「是啊,我也很想你。」
「我就知道駿禹哥哥不會忘記我。」毫無心眼的芹芹,天真爛漫地笑著,然後她又拿出一個大紙箱,並在石駿禹面前將盒子打開來,「這是我為你織的圍巾,雖然現在還沒到冬天,不過你到冬天的時候就一定用得著。」
她親手為石駿禹圍上圍巾,越是圍得甜蜜恩愛,他心頭的罪惡感就越重,好像眼前該替他圍圍巾的,應該是那個很有骨氣,又很不想欠人人情的董愛芊才對。
「芹芹,你先回房睡,我有公事要和我大哥大嫂談,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他得要先查個究竟,到底是誰在做這種雞婆的事。
「可是我還幫你織了毛襪和帽子,你不想現在看看嗎?」她還有好多好多東西要給他。
「你坐那麼久的飛機也累了,我保證我明天一定看,而且會戴在身上,好不好?」他模著她的頭,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一股落寞襲上她幼嫩的心頭,從駿禹哥哥的眼神中,好像沒有那麼期待著她的到來,是因為他真的喝醉了,還是真有重要的公事要談,還是……
「好吧,那我就回去睡覺了,駿禹哥哥,晚安。」她還是一如往昔在美國那時候般,在石駿禹的臉頰上給記晚安吻。
「晚安。」他讓女傭凱莉將她送到房間去。
直到芹芹的身影俏失在樓梯口,石駿禹整個臉倏地垮下來。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杵在兩夫妻的正中央,視線不停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石駿堯當然是保持一貫緘默,甚至連正眼也不敢抬起來看弟弟一眼。
至於柳如媚,當然已想好一段冠冕堂皇的台詞出來。
「還不是芹芹,一直吵著要回來看你,我就想,你拿了人家一顆腎臟,總不能就這樣一去不回嘛,所以就把她從美國帶回來,讓你或多或少對人家表示一些心意嘛!」柳如媚言詞謹慎,但話語間還是多少隱含著石駿禹對芹芹的虧欠。
「照大嫂這麼說,我是該感謝你這麼關心我嘍?」石駿禹冷嘲熱諷,聽得一旁的石駿堯更是惶恐不安。
「小叔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的。」柳如媚笑得虛假,活似一隻母火雞在咯咯亂叫。
「那麼大哥呢?是不是也跟大嫂一樣地在關心我?」石駿禹走到石駿堯面前,從小到大他樣樣比他強,所以從小這個當哥哥的,在弟弟面前就無形之中自卑不少。
「是……是啊,我和你大嫂一樣都很關心你……」他眼睛飄忽不定,停留在石駿禹臉上的時間不會超過五秒。
「既然關心我的話,是不是能麻煩大哥一件事呢?」
「大……大哥我什麼事也不會,現在家裡什……什麼事不都是你在作主嗎?哪……哪還用得著我的地方。」
看到自己丈夫這麼窩囊,柳如媚在一旁暗自後悔,當初怎會嫁給這麼一個沒用的男人。
「這件事很簡單,當然也可以看得出大哥關不關心小弟。」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要大哥做得到,當然會幫你的忙。」石駿堯期期艾艾回道。
「我就知道大哥最關心我,那好吧,過兩天等芹芹在台灣玩得差不多了,就請大哥替我送芹芹回美國,我想,帶芹芹搭飛機這麼簡單的事,大哥應該不會做不來吧?」他斜睨柳如媚一眼,警告她算盤可別打得太過精巧。
「這……」他為難地看了妻子一眼。
「總不會連要搭飛機,也要請示大嫂吧!」他看向柳如媚。「大嫂,這樣也管得太過嚴苛了吧!要不然,你們夫妻倆一起送芹芹回去也可以,免得你懷疑大哥趁這空檔在美國開起洋葷來了。」
「芹芹好不容易來台灣一趟,你這麼快就要把她送走,那不太好吧,萬一……她堅持要留下來的話,你好意思把人家趕走嗎?」柳如媚鎮靜自若,為了要讓芹芹進駐董家,她得沉著應付。
「她不會堅持要留下來的。」她還得在美國做復健治療。
「那可很難說了,這星期六正好碰上她的生日,你有理由不幫她過嗎?」柳如媚接著說:「我也跟爸和媽都說過了,他們都很贊成替芹芹辦個派對,順道,你也可以謝謝人家對你的救命之恩,我想,這你不會反對吧!」她可一切都替他打算好了。
她的大膽挑釁,讓一旁的石駿堯看得是頭冒冷汗,不過柳如媚也豁出去了,要不這樣的話,將來董家的財產哪有他們的份,要不吸收一些自己的人馬,將來他們夫妻倆在董家可就難過了。
「星期六的派對……」
石駿禹在嘴裡咕噥幾聲,想著若能借由這次的生日宴會,來讓芹芹感到快樂,又能將事情跟她說個清楚,又何嘗不可呢?
「好,我一定參加。」他才不想讓柳如媚看到他陷入兩難的表情,匆匆拋下一語,轉身隨即走人。「他回答得很乾脆,這會不會……」石駿堯問向一旁的柳如媚。
「這幾天多慫恿芹芹,並且要她多跟爸媽親近親近,我希望在那一天就讓爸媽替他們倆訂下婚約。」為免夜長夢多,柳如媚一刻也不得閒。
石駿堯沒有太多意見,他依舊是他,整個家族裡,最沒有聲音的那個人。
一覺醒來,愛芊在看到手上那只戒指後,知道這一切又完了!
昨晚一定又做了一些瘋狂又不應該的事,記憶慢慢從腦海中浮現,她漸漸記起來了,這是駿禹買給她,做為彼此訂情的情人對戒。
事到如今,她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和石駿禹的事越弄越真,真到好像不嫁給他,都會受到世人譴責一般。
一走到客廳,全家的人都給予她最熱情的迎接,特別是柳善月,更是一個箭步衝上來,抓起她的手說道:「沒想到在選老公這方面,你還挺聰明的,告訴大家,你是怎麼跟那位銀行總裁認識的。」
柳善月說完,其餘坐在沙發上的家人都點頭附和,不管石駿禹這個人長得如何,能跟這樣身份背景的人攀上關係,對他們家來說,可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可是我又還沒說要現在嫁給他。」面對一張張質疑的臉,愛芊提出她的看法。
柳善月一把抓起她的手,「你要不想嫁給人家,那又何必跟人家互買戒指?你這丫頭千萬別說你只是買好玩的,這要傳出去,你媽我就別想在社區做人。」
她看著手上那只戒指,再看看家裡的人,這證據和證人全都有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要命喔,要用債務人的身份來嫁給債權人,這種嫁法,她才不願意。
「要我嫁可以,除非……你們拿出五十萬,再替我把錢全還給他,我……我才願意嫁!」她早說了,在石駿禹面前,她要抬頭挺胸,不讓女人的尊嚴喪失。
「什麼?!你又欠人家錢了?!」全家人莫不睜大眼,這死丫頭受了一次教訓還不夠,竟然還有累犯。
一時說太快的愛芊,這下可穿幫露餡了,她看著八顆骨碌碌的大眼睛,全都充滿敵意地看著她。
「這……這我可以解釋,都是盧米琪啦,她老是拉著我去買東西,不過你們放心,我的卡全部都剪掉了,我發誓不再當個敗家女,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她舉起手,像童子軍一樣發誓。
看在她有心改過分上,大伙決定再原諒愛芊一次,不過,她所堅持一定要還光欠石駿禹的錢才願意答應他的求婚,這一點,全家人對她這點骨氣倒是持正面看法。
「這丫頭說得也對,就算是咱們將來的女婿不在意,但總不能讓他們家的人說話才對,我認為這錢的事要處理得清清楚楚,免得讓人在背後說閒話。」董知明站在身為校長的立場,作出正確的決定。
老爸都開口了,下頭的人哪有什麼話說,不過,現在家裡哪來那麼多現金,就算是臨時要湊,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行。
「那就這樣吧,明天大家分工合作去籌錢,就當作是給愛芊的嫁妝好了。」柳善月也點頭同意,然後再看看其他人,他們也無異議通過。
「我自己也會努力,好好改掉花錢的習慣,並且趕緊將這筆錢還清,這樣……我在石駿禹和他家人面前也好抬得起頭來。」金錢和愛情要分開,她才不要落得讓人說她是存心要貪圖對方的榮華富貴。
「現在曉得亂花錢的痛苦了吧?以後要多跟我學學,我都不會煩惱錢不夠用。」惜錢如命的董愛妮,這回在妹妹面前說話可大聲了。
「我知道了啦!」她無奈地白她一眼。
這時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董愛才跑過去接,一聽才知是找愛芊的。
「是……是米琪啊,又有什麼事啊!」她頭皮又開始發麻,這女人該不會又是來找她去敗家的吧!
這回她一定要穩住軍心,不能隨意動搖才行。
只是盧米琪一聽到她那顫抖的聲音,馬上大聲駁斥她說:「我曉得你的狀況了,不會再找你亂買東西,你還真把我當成是會害你的損友啊?我是來告訴你,你不是想要賺錢嗎?我姨丈……」
「不要了,你介紹的都是一些不正當的場所,這種錢我不想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那是我姨丈的飯店,這禮拜六有人包場舉辦生日派對,需要多一點的服務人員,而且一天才四個小時,可以實領三千塊,這種好康的,你去不去?」這回,她可要極力扭轉她在愛芊心目中的形象,要當個好友,不是損友。
正在為籌錢而傷腦筋的愛芊,有這種可以賺錢的機會豈容錯過,而且四小時就有三千塊,對於還清石駿禹的錢,不無小補。
「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好,我去,你這機會不要讓給別人喔!」一想到只要賺了錢,就可以心無旁騖地面對駿禹,她相信,她要給他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不愛亂花錢的好女孩。
當她掛掉電話,一想到自己這麼上進,也替自己相當高興。
看著手上的那只戒指,她相信,駿禹一定很贊成她這麼做的。
與芹芹漫步在自家的小花園裡,石駿禹心不在焉地走著,甚至連芹芹摘了朵花給他,他也絲毫未覺。
「駿禹哥哥,你不喜歡芹芹摘給你的花嗎?」芹芹天真地笑著,像個小天使般,張著無辜的大眼睛。
「怎麼會不喜歡,謝謝你。」他接過手,看也沒看就擱在另一隻手上。
她繼續牽著他的手,一同往前頭的油桐樹林蔭大道走去。
「你看,一整片油桐花好漂亮喔,像雪一樣飄下來耶!」白色的油桐花在一陣大風吹後,漫天飛舞在空中。
他陪著她看著,那分情感,僅僅限於他的感恩之心,他的命要不是有芹芹的幫助,不會有今天的他。
可是他很害怕他是這麼想,可芹芹並不這麼認為。
要是再讓他大嫂這樣在旁加油添醋,煽風點火下去,遲早會有把場面弄臭的一天。
「好希望能夠永遠和駿禹哥哥在這看油桐花喔!」突然間,芹芹心有感觸地說了一聲。
他把芹芹轉過來面對自己。
「告訴駿禹哥哥,你對駿禹哥哥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他要當機立斷,這種事不許再有所延巖。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怔了一下,翦翦的水眸望進他那認真的眼珠。
「駿禹哥哥是個很溫柔,又很努力工作的人,就是因為很努力工作,才會把身體弄壞,在美國,連 瑞醫生都老說你很有頭腦,能夠把全世界的錢,全都賺到自己的口袋裡。」她如數家珍似的,扳著指頭說道。
「你是因為這些,才喜歡駿禹哥哥的?」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少女情懷總是詩,當然除此之外,個人因素的喜愛自是少不了。
「如果說芹芹是因為愛駿禹哥哥,才願意指出一顆腎臟,這樣的話,你會相信嗎?」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話,今天終於說出口了。
他早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芹芹果然對他表白了,要做到最不傷害她的程度,實在叫人難以拿捏。
「哪有愛一個人就隨便捐出一顆腎臟的,你這小毛頭,偶像劇是不是看太多了!」為了消弭這尷尬氣氛,石駿禹立即說個笑話一筆帶過。
「當時駿堯哥哥來找我,並且帶我到你的病床前時,我看到你很痛苦的表情,所以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幫你,我不想看你那麼難過的樣子。」當時想也沒想到自已少了顆腎臟身體會變差,她只有一個念頭,要讓駿禹哥哥能早點好起來最重要。
當她說這話後,他心頭的壓力就更重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你吃藥的時間也到了。」他牽著她的手,那種感覺僅僅限於兄妹之情。
而從石駿禹的表情中,芹芹似乎也猜得出她在他的心目中,究竟還剩下多少空間。
柳如媚拿著銀行新做好的T恤,氣急敗壞地往總裁辦公室而去。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把T恤丟在他的辦公桌前。
沒幾秒,石駿堯也尾隨在後,當他知道陳經理將新做好的T恤拿給他老婆看時,能想出的結果,就是衝到石駿禹的辦公室來討個理。
「人家駿禹是總裁,怎麼決定大家就怎麼做就是了,你來這無理取鬧做什麼呢?」石駿堯一旁勸說著。
「你走開啦,這沒你的事,你最好滾到一邊去!」柳如媚像趕傭人似的,硬是將石駿堯給推到一旁。
坐在虎皮椅上,石駿堯始終不發一語,也沒為眼前這激烈的場面而有所動怒,相反地,他還氣定神閒,看柳如媚接下來還要演出什麼戲來。
「你這像什麼話?咱們是開銀行,不是開婚姻介紹所,你和這女孩子拍這種照片,然後要員工們穿上,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你竟然還要把這相片用在信用卡上,駿禹,你是不是瘋了啊?」她像個機關鎗一樣,連珠炮般地說個不休。
石駿禹不慌不忙,兩手交疊在腹間。「有何不妥嗚?」
「當然不妥了,這女孩子到底是誰呀?如果只是你找來拍廣告,當銀行的代言人,那……那還無所謂,如果不是的話……」柳如媚突然收了聲音,顯然接下來的話有著極重的影響力。
「怎麼不說了呢?」他靜靜地看她沉不住氣,然後馬腳慢慢露出來。
「該不會是……你和這女孩子已經在交往了吧!」柳如媚果真沉不住氣,脫口而出。
「我和誰交往,好像跟大嫂你無關吧,你管好大哥有沒有在外邊偷腥那還算是你的職責,至於我的私生活,應該不屬於你的管轄範圍吧!」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要是不發點脾氣,她都快要騎到他頭上來了。
看到石駿禹大發雷霆,石駿堯急得上前拉住柳如媚的手,「駿禹要跟誰交往本來就是他的事,爸媽都沒說話了,你說什麼呢?」
「你滾啦你!就是你這種軟弱的個性,才會在家裡頭一點地位也沒有!」她哪會聽石駿堯的勸,早知他會是只軟腳蝦,她就不打算嫁給他了。
害得她權也抓不到,錢也拿不到,嫁到他們石家來,跟一般的家庭主婦有什麼差別。
如今,要是沒辦法讓芹芹嫁給駿禹的話,那她什麼戲也別唱了,一輩子就跟這窩囊廢平平淡淡過著無趣的日子算了。
「你不准娶這女孩子!」狗急跳牆,她乾脆直截了當地說。
「說來聽聽。」他醞釀著脾氣,決定給這目中無人的大嫂來個教訓。
「那是因為……芹芹她救了你,你為了感恩,娶的人應該是她,這回她回來,就是希望你娶她,難道你忍心傷她的心,別忘了,你肚子裡的那顆腎臟是她的。」她再度拿這點來作文章,用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來當棋子,也真虧這惡毒的女人想得出來。
「我娶了她,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莫非……你可以從她身上撈到一些石家的財產?」他透析她的計謀,專挑軟柿子下手,而芹芹看來就像個傀儡,很容易讓她掌握在手中。
柳如媚儘管被石駿禹給拆穿面具,但她還是死鴨子硬嘴巴不願承認。
「那……那都是你自己想的,我才沒那麼想呢!」她側過頭,不敢正面看他。
「你就是有!」他嚴聲疾呼。「你為了從石家撈到更多的錢,不惜將腦筋動到一個純真又善良的女孩子身上,想用她對我的好,來收我的心,我告訴你,你如意算盤打錯了,恩情和愛情我分得很清楚,必要的時候,我會跟芹芹說得很清楚。」
「可是她愛你啊,在從美國回來的路上,她一直說她很愛很愛你,沒有你,她可能會尋短,會去死的!」柳如媚慌張地說道。
「那是你教她的吧!」一對鷹眸直盯著她,芹芹對愛的定義這幾天他摸索得差不多,會產生更大的情愫,至是眼前這女人灌輸給她的。
「駿禹,我真不懂你怎麼會如此地冤枉我,芹芹她確實是很愛你的,要不然也不會要我從美國將她帶回來……」儘管柳如媚再怎麼解釋,石駿禹根本就充耳不聞,她撞撞一旁的石駿堯。「你死人啊?不會幫我講兩句話啊?」
「是你要我別說的。」
「現在該你說,你就該說啊!」
「你要我說什麼?」不存在的事實,在石駿禹面前,他也編不出來。
「你就說……唉喲,氣死我了!」柳如媚氣得直跳腳,不過她仍是不死心。「好,我會親自找芹芹來跟你說,如果你還真能鐵石心腸拒絕她的話,你也太忘恩負義了!」
「她很懂事,我不相信她會一直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且,我也決定了,幫她辦完這次生日派對,我一定會跟她說清楚,然後再讓她回美國去。」說完,他指著門,「你們可以走了!」
面對石駿禹的強勢與堅持,柳如媚可說是灰頭土臉,難看至極,加上身旁那個沒有用的丈夫,更是讓她氣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
她悻悻然地走出大門,在事情還沒更正絕望之前,她不會承認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