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雲,人在行雲裡。
高歌誰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辛棄疾《生查子.獨遊雨巖》
嘿!這就是江照影名字的由來,整首詞寫來像是一幅畫,還伴隨著水聲和歌聲,整個場景十分生動,對了,這景色也很像桃花曲中,阿楠小王爺初見桃花的那一幕。
當然了,不要忘了陸游的名詩——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沈園》。這是陸游七十五歲時,重遊四十四年前他和表妹前妻唐琬重逢的沈園,所寫下的「絕等傷心之詩」。至於當年重逢的心情,就寫在《釵頭鳳》這闕詞裡。大家知道他們是怎麼離婚的嗎?沒錯,就是惡婆婆!陸媽媽,亦即唐琬的姑姑硬生生拆散了這麼一對佳偶,徒然讓後世讀詩之人揪心不已。唉,沒有傷心事,又哪來流傳千年的傷心詩?
人生愁恨何能免?是不是能在遺憾之餘,仍能紮實地擁有另一段幸福美滿的人生?所以,照影有了喜兒,琬玉有了薛齊,這是作者私心為古人圓夢的小小心願。
寫故事的時候,我一直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學喜兒去拿一把菜刀,將江照影這顆葫蘆劈了。有話快說,有×快放嘛!這麼悶是幹嘛呀?他不憋死,可要憋死作者了。
唉,沒法度,自己造業自己擔,誰叫有自虐傾向的作者要創造出這只悶葫蘆?人家命運多舛,心事重重,正是默雨少女時期最愛的那種「心事誰人知」的憂鬱型男啊,所以也只好憋著氣,努力將他寫出來了。寫完默雨很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上書皇帝,請封江四哥為「葫蘆公」。
不過,個人以為,其實咱江大掌櫃是有點悶騷的啦,至於是否如此,那只有問喜兒才知道了。
每回寫完一個故事,默雨總是含繼續想著,男女主角接下來會過著怎樣幸福快樂的日子?說穿了,還不是平凡無奇的日子。就像喜兒和照影,照樣每天早起芝麻開門、搾油、賣油,然後生養娃娃,當爹娘、當爺爺奶奶,白頭到老……完了,默雨想哭了,記得在哪本後記說過了,白頭到老就是幸福,愈是平凡的日子,愈是難得,知心相伴,相看終老。每每在路上見到老夫老妻互相扶持散步,默雨的淚腺就開始發達了……
這回寫作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事?電腦壞掉算不算重大事件?其實也不是壞掉,只是space提被我玩壞了,想想這個筆電也用了六年多,也就讓它功成退役,再另外撒下一筆令人心痛的銀子,以達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目的。
好了,呈現耗弱狀態的默雨掰不出話來了,最後,祝各位歡歡喜喜、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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