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然被「青蠍」殷逸琮挾持著來到停車場,坐上銀白色的保時捷,她不知道毀逸琮會帶她去哪兒,她手上仍帶著剛剛獲獎的銀杯。她有份不好的直覺,而她的直覺一向極準。
「喂,你們把玉莉怎麼樣了?」冷柔然心-全是徐玉莉遇害的情景,她心底湧上陣陣不安,沒想到一趟台灣之行會招來如此大的麻煩,該說是她倒楣?還是運氣不佳?
車內並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殷逸琮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冷柔然左右坐著二個打手模樣的男人。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冷柔然不能用伯來形容自己的心境,她知道即使伯
也沒用,現在沒人可以救她。
仍然沒人答理她:
冷柔然有點憤怒,有點沮喪也帶點心慌,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大的麻煩,雖然以前她也是個麻煩精,但以往的麻煩並沒為自己招來黑社會,而且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天蠍」幫,
他們到底要如何處置她?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從她被推上車,除了手上的獎盃沒被人沒收外,她的手袋、手機都被殷逸琮全數收去,
她現在真是求救無門,她還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嗎?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在這一剎她無法安撫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了。
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他們離開了台北還仍在台北?冷柔然根本搞不清方向,她被人拉下車,然後她看到前面停著一台小飛機,
在她還沒看清周圍環境,她已被人押上機,大約坐了半小時,她又被人從機上推下來坐上另一台直廾機,又坐了約一小時,下了機,她被推上越野車。她有點暈頭轉向,尤其在這朦朧的夜色下,以它—個外來的女子來說,根本難辨東南西北方向。
五分鐘不到,越野車停在一座城堡前,城堡的外表用花崗岩石建築,帶有點歐洲古堡的韻味。冷柔然被推進大廳內。
雷震霄站在大廳的窗前,背向著人口,大廳兩邊各站著一排面目兇惡的打手。冷柔然跨人大廳那剎,心底便被驟然升起的寒意緊緊攫住?
大廳正中懸掛著一幅巨大的蠍子浮雕,周圍的離刻也以蠍廣為艾,允分展現「天蠍」幫魔蠍堡的特色。
「青蠍」殷逸琮走到雷震霄耳邊低聲說廠什麼,雷震霄並沒動。冷柔然看著他的背影,四肢百骸竄上更深的寒意,就只僅僅看著他的背影,就有種顛覆世界毀滅世界的絕對氣勢。
天啊,她到底為自己惹來什麼禍?
雷震霄終於轉過身來,看著瞼色蒼白的冷柔然,緩緩地踱步過來。
「冷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雷震霄一雙利眼盯著冷柔然淡淡地道。
「玉莉呢?她人哪兒?」冷柔然看著他慢慢靠近,不覺向後倒退一步戒慎
地問道。
雷震霄聳聳肩,並沒作答,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冷柔然知道自己絕不能伯,雖然他的氣勢壓倒她,令她下寒而慄,但她要弄清他的意圖。
雷震霄仍然沒有說話,他直直地盯著她蒼白的臉色,知道她心底害怕,但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她是個相當特別的女人,從機場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與眾不同。
「你……」冷柔然在他的直視下說不出話來了,他越不出聲,她越倍感壓力,他銳利的眼睛像要剌穿她的心房,看透她的脆弱。
二人互相對視著,空氣中流過一絲詭異的氣息,冷柔然心底伯得要死,但臉上卻仍硬撐著自己。
雷震霄盯著她良久,終於-開視線,他揮了揮手,大廳上的保鏢全數退下,倏時只剩下他和冷柔然。
「你還行一樣東西沒交出來。」雷震霄看著冷柔然,冷疑的眼眸像刀鋒般直逼過來。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什麼。」冷柔然搖著頭道,他真是陰魂不散,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鏈不是被他奪走了嗎?他還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雷震霄冷冷地道。
「不,我不知道,那項鏈你不是已拿走了嗎?我還有什麼沒交出來?」冷柔然受不了地道。
「你很想我再親自搜你的身?我讓你回味無窮?我非常樂意效勞。」雷震霄邪氣地道,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她,他抬了抬手,似乎真的打算再次傚法上次的手段。
「不。」冷柔然雙臂抱緊自己尖叫道。
雷震霄危險地瞪視著她,冷柔然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識相地把他要的東西交出來,可惜冷柔然根本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
「冷小姐得了獎,真了不起。」雷震霄像發現新大陸般,從冷柔然的手上拿過獎盃,瞼露譏嗤諷刺道。
他大步踱到吧檯後,倒了二杯紅酒,雷震霄拿起一杯遞到冷柔然跟前,冷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在搞什麼鬼?冷柔然不知他的葫蘆賣什麼藥,根本不打算接那杯灑。
「你不認為應該慶賀一下。」雷震霄把酒杯塞到冷柔然的子上,拿著另一杯,和冷柔然碰了碰。
「你到底想怎麼樣?」冷柔然冷冷地問,剛剛還逼問它要東西,現在卻秈她慶賀得獎,她對他的行為有點糊塗了,他不會把她綁架來此就為了慶祝她得獎吧?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雷震霄不帶一絲感情地盯著她,輕吮著紅酒道。
「我不明白,請你明示。」冷柔然憤怒地道。
「如果我想要你呢?」雷震霄絕對是個言行一致的人,他—口喝乾杯內的酒,還沒待冷柔然反應過來,便—把將她抓過來,不由地反抗,把唇壓上她的唇,把嘴裡的酒餵入她的口中。
冷柔然「轟」地只覺得一團烈火在胸膛燃燒,屈辱、憤怒、羞愧淹沒了她,她把手上的酒倒在他身上,把杯子丟在地上,用力地把雷震霄推開。
「你作夢!」冷柔然用力抹了下混和著他的氣息和酒的嘴唇,恨恨地道。
「你好大的膽。」雷震霄一手掐著她的手,力氣之大幾乎要把她的手捏碎。這個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競然敢把酒倒在他的身上,挑戰他的威嚴。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冷柔然痛得淚水直流,她緊咬著下唇不讓痛呼溢出嘴巴。
雷震霄終於放開她,陰勢地盯著她。他把身上的亞曼尼西服脫下來,又將-面的襯衣脫掉,露出健碩的身軀。
冷柔然揉著疼痛的手,抹掉盈眶的淚水,抬起頭正對上他裸呈的身體,心底警鈴大響,臉一下子紅得發燙。
天,這惡魔……這蠍子王……他……他要幹什麼?
雷震霄看苦她瞼上變換著戒慎、痛苦、驚愕的神色,心底的某處被觸動了下,嘴角下自覺地向上彎出一道弧形,這個女人有意思。
「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雷震霄把身上的服裝隨便一扔,向前跨近一步道。
「你……你別過來。」冷柔然向後倒退,伸出雙手想阻止他,誰知卻摸上他的胸膛。冷柔然如被火燙著一般,忙不迭地拚命扔手。
「過來又如何?」雷震霄惡質地又向前跨上一步,把瞼湊近冷柔然,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瞼上,引起她一陣驚悸。
「你……你……」冷柔然心-越來越寒,對著這個強勢而又邪惡的男人,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雷震霄上前把她抓進懷-,強勢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又來個強取豪奪,在他的詞典-,的確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是黑暗世界的蠍子工,有著蠍子般的狠毒魔性,只要他想,他會不惜一切不擇手段,甚至血流成河也毫不在乎。
冷柔然抗拒地被雷震霄吻著,絕望和屈辱湧上心頭,她恨這個惡魔,她恨死這個惡魔。她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雷霞霄把她攔腰抱起,走到樓上的臥室毫不惜香憐玉地把她甩在床上。
「不!」冷柔然想抗拒想逃遁,但她只來得及撐起身子,就被雷震霄壓在床上,「嘶」衣服撕碎的聲音,她根本無力抵抗他暴雨殘花的入侵……
冷柔然咬著唇屈辱地躺在床上,無聲地飲泣。她不該來台灣的,她不該來領這個獎,只要她沒來,她仍然是那個瀟灑脫俗的冷柔然,但現在,她什麼都不是了。
雷震霄從浴室出來,一身清爽地站在床邊,伸手把她的身體扳過來,一雙粗糙的大手撫上她雪白如脂的肌膚。
「不——」冷柔然尖叫,想摔開游-在她身上的大手。
雷震霄揚了揚眉,冷凝的目光盯著她。
「你走開。」冷柔然哽咽道,她痛恨自己,更痛恨眼前的惡魔,
雷震霄俯下身躺到床上,把她擁在懷-,從後面親著她的耳垂。冷柔然僵硬著身體,心在發抖。雷震霄扳過她的身體,更緊地把她擁在懷-,親上她的眼
睛,又吻上她的紅唇。
他的吻輕柔得有如撫摸,像要撫去冷柔然心底的憤怒秈不甘,冷柔然在他的愛撫和親吻下,慢慢的跌進夢鄉。
冷柔然一惡夢到天明,她夢見自己被一頭兇惡的猛獸追殺,她逃啊拚命地逃,它步步追逼,她逃不出它的魔爪,它一直兩眼虎視眈眈在她的附近。她沒命地逃沒命地逃,那雙眼睛一直追在她身後,她無處可逃,終於逃到山崖邊,下面是深下見底的深淵,她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猛獸咆哮著向著她撲了過來……
冷柔然嚇出一身冷汗,她張開眼睛心-仍沈在可怕的夢景中,她瞪著一室陌生的環境,有一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半起來,身上的薄被掉下來,她驚愕地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白晰的肌膚上滿是瘀青:她茫然地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昨晚的情景如排山倒海般湧上腦海。
惡魔,她被惡魔強暴了,身上的瘀青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柔然壓抑地低聲啜泣起來,她被他抓了來,她怎麼辦?
正在冷柔然哭泣得好不傷心的時候,房門「吱」地推開,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定進來,她看見坐在床上的冷柔然,露出抹溫和的笑意。
「小姐醒了?來,貴嫂幫你梳洗。」貴嫂道。
冷柔然把薄被緊緊包著自己,她抹了抹眼淚看若這個和善的女人,心裡升起一抹希望。
「貴嫂,救我:」
貴嫂看著她搖了搖頭。
「求你,貴嫂,求你,救我。」冷柔然顧不得身上的薄被掉下來,她撲過去抓住貴嫂的手哀求道。
「小姐,你先沭浴梳洗吧。」貴嫂輕輕撥開冷柔然的手,把換洗衣眼放進浴室,然後又勸道。
「去吧,先去梳洗。」貴嫂好言好語地勸道。「天蠍」幫的幫主從來不會把女人帶回魔蠍堡內,即使他外面有許多女人,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有幸地住在魔
蠍堡中,更別說是讓幫主挾持來這兒了。
冷柔然看著貴嫂一臉漠然,心沉到谷底,她怎麼忘了這兒是虎穴,又怎麼會有人願意救她?冷柔然把薄被捲在身上定人浴室。
浴缸已放滿水,水-鋪滿玫瑰花辦。冷柔然踏進浴缸,一陣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她覺得舒服極了。
等她沐浴出來,已過了一個小時。她坐到梳-台前梳理自己的長髮,貴嫂把餐點送進來,放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冷柔然根本不想吃,現在就算讓她吃龍肉也只會吃不知味。一整天她窩在這個房間內,也沒人來打擾她,她不知道自己已被人軟禁在房內,哪兒也下能去。
一連幾天,她都沒見到那個惡魔,她心-不禁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他早把她忘記,她可以暫時脫離這個淫魔。
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想起還在大陸的弟妹,冷柔然又傷心又難過。玉莉呢?她現在怎麼樣?她也在這兒嗎?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弟妹還等著她去解救。
但現在她連自己都救不了,誰可以救救她?
「小姐,吃飯了。」貴嫂把膳食送進來,仍然一臉和藹地招呼道。
冷柔然漠然地看著她,這幾天來這個女人除了送上三餐,或者來清理打掃房間外,極少出現在她跟前。
「小姐。」貴嫂見冷柔然不理她,她又叫了一聲。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你們沒權把我拙留在這兒。」冷柔然吼道。
「小姐,先吃飯。」貴嫂仍然好脾氣地道。
「出去,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冷柔然失去耐性把食具全部掃到地上,這個女人好冷血,明知道她是被人強行擄來,仍然這麼好心服侍她的三餐。
貴嫂搖了搖頭,這位小姐的脾氣也相當暴烈,這幾天她一直不聲不響默默垂淚,直到今天才終於爆發出來。
貴嫂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東西,待收拾乾淨直起腰,無奈地看著冷柔然搖頭,靜靜地退出房間。
冷柔然抱著自己,她想大哭一場,但她的眼淚在這幾人早巳流乾,到了欲哭無淚的境地。
那個魔鬼為什麼抓她來?他說她還有一樣東西沒交給他,他到底要什麼東西?冷柔然希望能理出一點頭緒,她必須弄清那個魔鬼抓她的意圖?
會是為了那串小飾物嗎?會嗎?
腦海-電光火石閃過和那串名貴項鏈放在一起的小飾物,不會就為了那串小東西吧?
「都已經被他們拿走了……?」冷柔然仍然不解。
既然都被他們拿走了,為什麼還要扣留她?難道他們以為她知道他們的秘密,所以把她關在這兒?
冷柔然絕望地暗自垂淚,在極度疲倦下沈沈睡去,朦朧間只覺得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流連,身上竄起一股酥麻的感覺,冷柔然不覺溢出—串呻吟聲,睜開朦朧的眼睛,只見一顆頭顱在她的身上親吻著,燃點她身上的熱情。
雷震霄從她身上抬起頭,對上冷柔然惺忪而蒙上一層慾望的眼睛,一張薄唇微微彎起,低下頭又吻上她如脂的肌膚。
冷柔然被他吻得昏頭昏腦,他的吻和手帶來一股魔力,令她渾然陶醉在他帶來的高漲熱情下,任由他予求予取。
冷柔然和他一起遨遊在慾海之中,躺在他的身下嬌喘吟哦,和他—起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到達最高峰。
「聽說你不肯吃飯,」雷震霄抱著她,一雙如子夜般深潭的眼眸直盯著懷-的女人。
冷柔然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咬著下唇不理他,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怎麼好像妓女一樣放蕩呻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洩慾望?
屈辱、羞傀剎時湧上心頭,她恨不得撞死算了,她怎會做出這些不加廉恥的事?他把她當是什麼?妓女嗎?
「回答我的問題。」雷震霄把她的下巴托起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放開我?」冷柔然對自己厭惡極了,對這個男人也厭惡到極點。
「你如果不吃飯,我有的是辦法,你住大陸的弟妹……」
「不,不。」冷柔然一聽他提及大陸的弟妹,她整個從床上坐起來。
「那就吃。」雷震霄拿起桌子上的糕點,遞到她的唇邊。
冷柔然憤怒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憤怒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糕點,在他的注視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吃光。
冷柔然屈辱地躺在床上,雷震霄已酣然入睡,沉睡的雷震霄仍然帶著一股冷然的氣勢,其實他是個相當英俊的男人,稜角分明,高挺的鼻樑下,性格的薄唇抿成一線。
冷柔然好恨,恨不得殺死躺在身邊的男人。雷震霄動了動,翻了個身,一條大腿把她壓在身下,更緊地把她擁在懷。冷柔然動也不敢動,她以為他又要來個強取豪奪,等了半晌仍沒動靜,她抬起頭,雷震霄兩眼緊閉。
冷柔然看著他線條分明的臉容,逐漸陷入夢中。
第二天醒來,雷震霄早不見人影,冷柔然梳洗完吃完早餐,她想到外面曬曬太陽,她被關在這房間已經一個星期了。
冷柔然定到房門,拉開房門,一個身材高大保鏢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外,看見冷柔然,他上前阻攔。
「冷小姐,幫主有令,你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保鏢章炎道。
「為什麼?」冷柔然幾乎忍不住要尖叫。
「這是幫主的命令。」章炎道。
「我不管什麼幫主,我要離開這兒。」冷柔然受不住這沉重一擊,她不但成了那個惡魔的禁鸞,連最起碼的自由都失去了。
章炎無動於哀,冷然地把門關上。被困在房中的冷柔然滿面淚痕歇斯底里地發作,她怒吼著,咒罵著,把房間內能破壞的東西全都破壞個徹底。
當雷震霄踏人房間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滿地破碎的東西,冷柔然蜷縮在床上疲累地睡去,睡夢中的她嘴-仍喃喃著:「你無權扣留我。」
雷震霄站在床邊默默地注視著她,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惱怒,也不知自己在惱怒些什麼,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
雷震霄倏然轉身離開房間,走出房門外大聲吼道:「貴嫂,限你在一小時內,把房間清理乾淨。」
雷震霄走下旋轉式樓梯,向堡內的另一座樓房走去。
這座樓房是「天蠍」幫的重要基地,所有黑道上發生的大事都是在這兒商討山來的,「銀蠍」於俊庭、「青蠍」殷逸琮、「黑蠍」司徒允聰、「銅蠍」左瑞良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雷震霄。
「銀蠍」於俊庭戴一副金絲近視眼鏡,樣子斯文儒雅,他雙修遺傳學及生物學,雖然年齡不大,卻是世界醫學界有名的生化與醫學專家,從外表看去絕看不出他是黑道中人,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天蠍」幫的「銀蠍」。
「黑蠍」司徒允聰身材魁梧高大,瞼容冷峻,尤其他臉上的那條刀疤,更增添幾分冷硬的氣息,讓人下敢靠近。他在幫中負責軍火買賣。
「銅蠍」左瑞良同樣長得斯文俊朗,他和於俊庭一樣渾身揉合著的書卷氣息,有著一流的頭腦,一流的專業技術,他在幫中工要負責網路資訊。
雷震霄瞥一眼在坐的眾人,落坐在中間的位置上。
「大哥,那丫頭還沒交出那片晶片?」於俊庭問。
「不在她身上。」雷震霄冷然地道、
「不,應該還在她身上,據古明偉臨死前供出,那塊晶片的確定和那串項鏈在一起。」左瑞良緊皺起眉頭道,
古明偉就是在機場上把項鏈塞到冷柔然身上的男人,他被「天蠍」幫的人抓回去,被下藥折磨,終於抵受不住身上的痛苦,把裝有大量生化武器秘方的晶片和項鏈一事供出來,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氣絕身亡。
而當雷震霄從冷柔然的身上奪取那條項鏈後,那條項鏈經過精密儀器的檢查,只是一條名貴的寶石項鏈而已。
那片晶片到底藏在哪兒?沒人知道,也許是古明偉故意設下的陷阱。
雷震霄冷厲的目光掃視過眾人,在他的手邊放著的全是冷柔然的東兩,冷柔然的獎盃,冷柔然的手袋,冷柔然的手機,手機上掛著幾串女孩子特別喜歡的小飾物。
冷柔然的手袋他不知翻過多少遍,但都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他伸手把旁邊那條寶石項鏈拿起來,他把玩著那粒有「天使之吻」之稱的藍寶石,那塊晶片根本不在這條項鏈內。
「古明偉除了在機場接觸過……那女人之外,還有接觸過他的家人嗎?」司徒允聰冷硬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地問。
「古明偉沒有親人。」殷逸琮冷漠地道。
「會不會只是陷阱?」於俊庭皺起眉頭問。
「不,據可靠消息,那塊晶片的確曾在古明偉的身上,那塊晶片只是薄薄的一小塊,小得像片指甲般大小,所以可以藏到一些很不起眼的飾物或者玩意上。古明偉除了那條項鏈外,我們還要查一查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丟到那女人的行李中。」左瑞良眉頭仍然緊蹙道。
「她的行李我們不是已翻找過了?」雷震霄托著下巴冷凝著左瑞良。
「的確是,但我們會不會漏了什麼地方沒搜查?」左瑞良點頭。
「會嗎?」雷震霄冷冷地道。
「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審一審問她?」左瑞良挑眉提議道。
「不必了。」雷震霄揮了揮手,「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雷震霄從坐位上站起來,他把冷柔然監禁起來,也搜過她的身,她所有的行李在酒店也翻過,冷柔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的東西。
大家聽他這麼說,互相怪異地看一眼。他們當然知道他把冷柔然監禁了起來,只不過這監禁也太奇怪了,並沒把她痛打一頓,也沒把她扔在冰冷的地牢-折磨,不過就是把她關在自己的臥室。
以雷震霄以往對女人的態度,不管多美的女人,玩玩就甩了。他居然把冷柔然擄到天蠍幫的老巢魔蠍堡——這個素來是女人禁地的地方。
不,不止是女人的禁地,連一般幫眾都不知道的地方,更別說是國際刑警千方百計要搜尋的地方。他把她關在自己房內,說是對她的監禁,不如說是保護,免她遭受幫中兄弟的毒手,逼她把晶片交出來。
「不過一個女人。」司徒允聰冷嗤地道,雷震霄要什麼女人沒有?他對這個女人也太特別了。
「我的女人,」雷震霄不悅地道;
「大哥的意思是說,她會是我們的大嫂?」於俊庭聳聳肩問。
「我沒這麼說,」雷震霄不耐地揮了揮手,對他來說,冷柔然的確只是一個女人,所不同的就是標示屬於他的,就比如屬於他的東西,就是他的,而不是其他什麼人的。
於俊庭翻了翻眼,不置可否。
「中東那邊的武器買賣進行得如何?」雷震霄不想在那個問題上打轉,他問司徒允聰道。
「相當順利,中東需要的就是我們改裝精良的武器。」司徒允聰漠然地道,在昏黃的燈影下,他冷漠的氣息更添一份森然。
「虎幫那邊的有什麼動靜?」雷震霄轉頭義問毆逸琮。
「『夜蠍』發回消息,我們比他們搶先一步把冷小姐請了回來,他們不會就此罷休,準備全力對付我們。只要他們敢來,就有他們好看的。」殷逸琮用著一副個以為然的口吻說道。
虎幫是「天蠍」幫的死敵,一向水火不容勢均力敵,互相視對方為眼中釘,非除之而後快。而虎幫卻有幾十年歷史,「天蠍」幫在黑道也不過是只有十來年的後起之秀,但「天蠍」幫的狠毒手段,卻令黑道聞風喪瞻。
「好,就由你來解決虎幫。」雷震霄眼眸底閃過—抹殺意,虎幫將只會定歷史的一個名詞,天蠍將會取而代之。
「放出消息,就說我們已經拿到生化武器的秘方,準備把秘方賣給中東某國。」雷震霄從位置上站起來,英俊的瞼上帶著殺弒的光芒。
「好。」於俊庭站了起來,其他三人也站廠起來:
將會又是一場驚險刺激的好戲上演,密室之中五個男人部露出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絕對是殺弒前死神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