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廚師娘 第八章
    書蔚變了。  像要證明什麼似的,她比以前更加放浪形骸,同時跟四、五個不同的男人交往,每天接送她的男人都不一樣,非玩到三更半夜不會回家。

    辦公室的女同事們對她的變本加厲更是不齒的大加撻伐,書蔚卻置之不理,仍然是每天清涼裝扮的來公司晃晃,然後跟編號不同的男友們盡情玩樂。

    然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卻無法再欺騙自己。她想他、柞常想念池,但她不可能跟一個廚師在一起,就算他再有錢也一樣,而他不諒解她、誤會她,正好讓他遠離她的生命,還給彼此清靜的空間。

    她以為她只是誤解了自己對他的感情,所以努力的想藉著其它的男人來忘了他,證明自己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跟那些男人出去,除了空虛還是空虛。

    真是太可笑了!她忿忿的對自己說,她發過誓個要跟任何一個廚師有所牽扯,沒想到自己卻愛上了他。

    不!她一定可以克服的,這只是小小的迷戀而已,只要日子再過久一點,她絕對可以笑著回想這段為他傷心的可笑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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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蔚在晚餐後直接被妹妹拉到了房裡。

    「姊,你是怎麼了?」書貞直接問,擔憂的望著姊姊憔悴的身影,「別想用那一套你這陣子加班的借口,你騙得了爸媽,可騙不了我。」

    頭痛的瞪視嚴肅的妹妹,書蔚誇張的喊:「天,別又來了,你也要跟著纖纖她們來拷問我嗎?」前幾天的女人聚會中,她在三個好友擔心的逼問下,將一切始未全說了。  心疼的望著姊姊強顏歡笑的模樣,書貞握住書蔚的手。

    「姊,纖纖姊她們都跟我說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既然喜歡他,為什麼要讓他離開?」

    既然書貞知道了,她也沒必要再隱瞞。

    「腳長在他身上,我沒辦法阻止他啊!」書蔚半真半假的說。

    「我看不是這樣吧,否則你也沒必要天天跟不同的男人出去了。你是希望藉此忘了他不是嗎?」

    書蔚對妹妹的聰穎十分訝異,「你真的愛情小說看太多了。」她下結論,疲憊的躺在床上,瞪視著天花板。這些日子他-定過得很好吧?  「姊,既然他誤會了你,你為什麼不跟他解釋清楚?你在氣他說的話嗎?氣話有幾句能信的嘛!」書貞焦急的跟書蔚說,「你應該用你的心去看他是怎麼對你的啊,你就這樣放棄他不會後悔嗎?」

    纖纖這幾個傢伙真是大嘴巴,居然什麼都跟她妹妹說了。

    「書貞,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別管,我過一陣子就好了?」

    「可是我不忍心見你為了他而這樣放縱自己,強迫自己跟那些你根本不喜歡的男人出去呀!」書貞嚷道。

    書蔚感動的望著妹妹,「書貞,姊姊很高興你這麼關心我,但是有些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的。」

    「你根本是為了那個原因對不對?你怎麼可以因為這樣而放棄我未來的姊夫?這樣對他很下公平耶!」書貞搖晃著書蔚的手臂,「姊,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麼愛錢的女人,你難道不能忘了以前,和他重新開始嗎?」  書蔚變了臉色,「書貞,不要猜測我的想法,也不要干涉我。我說我跟他已經結束了。該說是從未開始,又何來結束之說?」她自言自語,「總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到他。」她真是後悔跟纖纖她們說她愛上姜禮亦,害她們現在全認為她正處在失戀的低潮。

    她姚書蔚會為了一個男人懸念、甚至無法忘懷?別開玩笑了!書蔚對自己發誓,她絕對會在一個月內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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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受不了辦公室凝肅的氣氛了!書蔚霍然站起,決定不再虐待自己,去外頭吃頓沒有敵意眼光的午飯。

    「她可真是忙啊,連中午都這樣不得閒。」嘲諷的聲音準確的在她離位時響起。

    「別理她,麗娟,就當作公司沒有這種浪女同事,傳出去多丟人哪。」

    書蔚停下腳步,對身後突然的鴉雀無聲感到滿意,她沒像他們預期的反擊,又繼續邁開步伐,將-切的吵雜聲隔絕在門後。

    「小蔚,我正想去找你呢!」剛關上門,熟悉的聲音便響起。

    書蔚驚訝的回過身,見到紫妍正對她微笑。

    「小妍?來找我做什麼?」公司大、部門又不同,除了聚會之外,她們平常幾乎沒有碰面。  紫妍看來有些緊張,她瞄瞄書蔚身後、看看天花板,好半晌才說:「小蔚,關於姜禮亦.....」

    「我不想談他,小妍,你也要像纖纖、丹丹一樣來煩我嗎?」書蔚本能的抗拒,要不是紫妍容易緊張又神經質,她不希望嚇到她,早就像對纖纖、丹芸-樣的吼回去了。

    紫妍顫抖了一下,再次瞄瞄書蔚身後,然後鼓起勇氣。

    「我沒有要談他,只是……我想這個你應該會有興趣。」她遞給她一張剪報。

    書蔚接下剪報,注意到這是-則意外的消息。她沒什麼興趣的閱讀下去,越看臉色越慘白,這竟然是禮亦飯店的意外消息!

    富華飯店於昨日驚傳意外,瓦斯漏氣引起爆炸,多人受輕傷,己送住馬偕醫院包紮急救,其中包括該飯店大廚姜禮亦,他同時也是富華的董事之一……  

    剪報只到此為止,沒有提及禮亦的傷勢有多嚴重。

    書蔚拉住紫妍的袖子,「其它內容呢?禮亦有沒有事?」她的聲音破碎,精神狀況有些恍惚。

    紫妍被書蔚的焦急模樣嚇著了,結結巴巴的說:「應該……沒事。小蔚,你很擔心他嗎?」她多此一舉的問。

    書蔚根本沒聽到紫妍的問題,喃喃念著:「不行,他絕對不能出事!不能出事!我得去確定他是不是平安無事!」將剪報塞到紫妍手裡,書蔚像一陣風似的奔到電梯前,沒五秒又急忙的繞到樓梯走下樓。  「她可真是匆忙,連等電梯都沒耐心。」

    紫妍回頭,看到纖纖跟丹芸臉上掛著笑容。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看書蔚都快急瘋了。」

    纖纖豪爽的拍胸脯保證,「這次一去我敢說他們一定是雨過天晴了!」要不是她看到報紙之後馬上弄成剪報,還小心的把一切都無大礙的部分剪掉,叫紫妍拿給她看,書蔚才不會這麼快就趕去找他。

    「纖纖,如果小蔚先買了報紙看怎麼辦?」紫妍擔心的問,這樣她就會發現姜禮亦根本沒妥重傷。

    纖纖連連揮手,「你們沒看到她剛剛緊張的樣子嗎?如果她還有餘力想到要去買報紙看的話,就不會這麼緊張了。別忘了辦公室裡也有呀!」  「我看她現在一定是直奔飯店去找他。」丹芸眨眨漂亮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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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蔚的確是-出公司便匆忙的搭上出租車,只是她先去的地方是醫院,沒想到醫院卻因為保密的理由,不願意透露禮亦是否還在醫院。

    書蔚六神無主的再度搭車前去飯店,她焦慮的祈求上天讓他平安無事!不要再帶走她親愛的人了,這種痛苦她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過去的回憶讓書蔚喘不過氣來,陰影重疊,她彷彿已經見到死神對禮亦招手,要將他帶住未知的世界!

    禮亦!書蔚在心中狂喊,你千萬不能出事、要平安啊!

    出租車司機在書蔚不斷的催促下,以超高速將書蔚送到飯店大門,書蔚付了錢、連零錢都等不及找便衝入飯店。  飯店人員見她如此狂亂的模樣都傻了眼,幸好當初聚餐時曾與書蔚接洽過的人認得她,在她的請求下通報上去。

    書蔚度過了這輩子最漫長的五分鐘,終於-准上頂樓的辦公室見禮亦。

    門一打開,書蔚已經像火箭炮似的衝入他懷中,「禮亦,你沒有事吧?啊?」她看到他整條手臂上覆蓋著紗布,急得落淚。

    禮亦被書蔚的舉動弄得頭昏腦脹,他之前還考慮不見這個讓他傷透心的女人,如今見到她這麼驚惶,還淚眼汪汪的,禮亦糊塗了。

    他稍微推開書蔚,「你的熱情讓我受寵若驚,但我想你不希望有客人吧?」他朝她身後比。  書蔚氣憤的抹抹淚眼,回過身才看到辦公室不只他們兩人,還有一個男人正尷尬的望著他們。

    「謝謝你,羅先生,我們下次再談好了。如你所見,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他眨眼。

    姓羅的男人微笑的點頭,「好的,那我明口再來拜訪。」退出了辦公室。

    「你怎麼了?」禮亦問她,原先要出口的諷刺在見到她明顯的焦慮後被遺忘,他無法克制自己以眼神吞噬她的一切,她比之前更瘦了,一定又沒好好照顧自己,他想道。

    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不該還這麼關心它,她已經證明了她是多麼不值得他為她付出關懷。  「你沒事嗎?昨天的爆炸……」書蔚腦中一片茫然,他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啊。

    「你是為了昨天的事而來?」禮亦問,她為了他這麼擔心,甚至連外表修飾都忘了?禮亦注視她凌亂的髮絲,「你擔心我?」他柔聲問。

    「報紙上寫說你受傷了……」書蔚說,感覺自己好愚蠢。

    禮亦點點頭,「昨天是發生了爆炸,不過幸好沒人受重傷,都是瓦斯輸送管的問題,我們已經決定撤換原來的廠商,剛剛那位羅先生就是我們的新合作對象。」他為她明顯的關心而感到溫暖。

    但,她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受傷與否?她是關心他的嗎?這表示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嗎?  「那你的手……」她看著那片令人怵目驚心的繃帶。

    「我沒事,只是小小的灼傷。」當時他正在監督晚上的料理,幸好察覺得快,傷害才沒有擴大。

    一下子放下心來,書蔚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光了。她無法迎視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慌亂的想離開。

    「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走了。」她轉過身。

    「你為什麼要來?」禮亦攔住她的去路,將她低垂的頭抬高,拂去臉上的髮絲,「告訴我。」他溫柔的堅持。

    他溫柔的語氣讓她想哭。書蔚對他說了實話,「我擔心你出事。」

    「為什麼?」禮亦再次問。

    她怎能對他說過去的可怕回憶?書蔚不想談,她扭過頭,「讓我走。」  「一定要受傷才能讓你來找我嗎?」禮亦問,輕鬆的將她困在懷裡,「如果下次你見不到我了呢?或許我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

    書蔚憤然搖頭,狂亂的捶打他的胸膛,「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太過分、太過分了!」她噴火的眼眸痛楚的控訴著他的殘忍。一想到或許有天她跟禮亦將天人永隔,她偽裝的冷靜就崩潰了。

    制住她狂野的掙扎捶打,禮亦採取了最直接的方法阻上她。他捧住她的臉,低下頭深深吻了她。

    「你愛我。」禮亦肯定的說,再次吻她,這次直把她吻到雙頰嫣紅才放開她,「否則你不會這麼擔心我,甚至受不了聽到我可能出事。」  「你少自大了!」書蔚既氣又惱,在他懷中掙扎,「放開我!」

    禮亦親吻她的鬢邊,深深吸進她身上的芬芳。「我自大嗎?那你否認啊!如果你可以說不是的話,我就放你走。」

    這麼荒謬的自信他是打哪來的?他居然敢這麼篤定她不會否認、不能否認?

    書蔚望著他的臉,輕撫他稜角分明的剛硬臉龐,輕喃:「禮亦,我……不愛你!」她奮力推開他。

    禮亦笑著化解她的動作,親暱的在她耳邊說:「你這個小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他的唇滑過她的,帶來一股歡愉震顫的感覺。

    氣憤自己的小把戲被他看穿,書蔚哼了-聲,「我說的話你不相信,那你幹嘛還問我?自大狂!」  「因為……總有-天我會聽到真話。」禮亦微笑的說。

    注視他性格的臉,以前從來不覺得他好看,現在書蔚卻覺得他的微笑讓其它男人相形失色。這就是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歎息一聲,書蔚不再掙扎,偎在他熟悉的懷抱中,傾聽他有力的心跳。

    「書蔚,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別再尋找金龜婿了。」他撫摸她的發,對她說出從未對任何女人說過的承諾。他是重諾的男人,既然說了,這輩了就已經決定與她禍福與共、不離不棄。

    書蔚倚在他懷中,腦子裡想的是另一件事。禮亦這次逃過一劫,只是受輕傷,那下次呢?他會永遠這麼幸運嗎?她不想失去他啊!  書蔚越想越不安,她抬起頭,「禮亦,你能不能為我放棄廚師這個工作?」她不自覺的以嬌媚誘惑的態度對他說話,因為這種態度對付其它男人從來沒有失敗過,而她這次更是絕對要成功!

    可是禮亦並不是那些膚淺的男人,他嚴肅的望著她,「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廚師。」書蔚不加思索的說。

    「因為你討厭所以要我放棄?」禮亦放開擁住她的雙臂,眼裡染上複雜的神色。

    「不能嗎?反正你是董事,又不需要靠廚師的薪水維持生活。」書蔚理所當然的說。

    「那我十多年來為這份工作所投注的心力呢?就這樣放棄了?」禮亦不相信她是這樣的女人。  書蔚一時語塞,「反正我不喜歡廚師。」她任性的說,她不喜歡這種會讓她天天提心吊膽的工作。

    禮亦咬牙說:「好,很好,姚書蔚,每當我認為你不可能更差勁時,你總是讓我驚喜。你看不起廚師是嗎?你看人難道全是以職業來評斷?如果我不辭職呢?你是不是就會因此而跟我斷絕來往?」

    書蔚氣憤的瞪著他,冷冷的說:「沒錯,我就是看不起廚師,我就是這麼勢利的女人,你現在才知道嗎?」他怎麼可以挑這樣的話傷她?書蔚被他氣得同樣口不擇言。

    禮亦的理智像繃得太緊的弦一樣斷了,他粗魯的將她摟進懷裡,肆虐著她的唇。  書蔚狂亂的掙扎,在他的吻間嚷道:「你瘋了?放開我!」

    對她的感情與憤怒交錯,禮亦一把將她抱起,走入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將她放在沙發上。

    低頭瞪著她驚慌的眼,粗聲說:「你這個可惡至極的女人,你可以看不起我的職業,但至少這一刻,我要讓你忘了我的身份!」他俯身以雷霆萬鈞的憤怒及與之相匹敵的熱情重重的吻上她,在她身上烙印下自己的味道及痕跡。

    書蔚被他狂暴的熱情迷亂了,她在他這樣的憤怒及激情下根本無法思考,或許她也-直在等待著他的擁抱,書蔚閉上眼睛,接受這必然的宿命。

    她畢竟是愛他的。

    狂亂粗暴中禮亦察覺她的柔順,眼裡是她頸間被他粗魯弄出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膚上特別刺眼。最後還是情不自禁的溫柔起來,再次吻上書蔚的頸間,帶著贖罪的小心翼翼與溫存。  誤解與憤怒像一張網,將兩人捲進慾望與熱情的風暴中……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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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亦很少抽煙,但這陣子他卻常常煙不離手。他煩躁的捻熄煙頭,注視著大門,等待尚未出來的書蔚。

    那-天他們親熱之後她就逃了,逃得無影無蹤。他來公司找她,她也冷漠以待,甚至連話都不跟他說,這讓禮亦氣惱不巳。

    更讓他憤怒的是那群像蒼蠅般永不消失的愛慕者。眼見書蔚天天被不同的男人接送,卻吝於給他一個微笑,他簡直要發狂了。  天殺的、該死的她!一副輕佻浪女的模樣,居然是如假包換的處女,而他還該死的是她第一個男人!

    為什麼?她可以告訴他的,她甚至可以逃開,禮亦知道自己並沒有強迫她。剛開始他的確很粗暴,但後來他便溫柔起來,她有機會可以走的,為什麼要把清白的身了給了他?

    恨恨的看著車旁那輛騷包的BMW,禮亦再也忍不住,他無法再繼續看她這樣下去。在她剛出大門時,禮亦便上前攔住了她。

    「不要再躲我了!」他低吼,將她帶往一旁。

    「誰在躲你呀?姜先生,如果你也想追我,請你排隊,今天是我五十二號男友來接我,至於明天、後天、大後天也都已經有人預約了。」書蔚扳起指頭數著,「所以暫時還輪不到你。」穿著火紅緊身裙的書蔚輕佻的對他媚笑,還以指點唇再按在他唇上。「再見,我沒那閒工夫跟你耗,下回請早啊。」

    禮亦見她這模樣氣惱不已,他注視她,冷不防的問:「你還好嗎?」

    「我-向好得很,不勞你費心。」書蔚冷冷的說,轉身就要走。禮亦攔住了她,「你做什麼?我男朋友還在等我呢!」

    書蔚瞪他,氣憤的感覺自己的心跳又急速起來,這兩個星期以來,他天天來等她下班,甚至到她家站崗,她一概置之不理,為了讓他死心,她還比以往更加放蕩,天天與不同的男人從他面前離開,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堅持?居然還一路跟著他們,直到她回家才驅車離開。

    「我問的是那-天我有沒有弄痛你!」禮亦粗聲說,一雙眼直勾勾的注視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儘管努力不當一回事,書蔚臉上的紅量仍然洩漏了她的心情。

    「就為了這個無聊的問題,你天天來我公司?」書蔚故作無所謂,「我向你保證,我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多虧你的調教,我現在跟我男朋友可是快活的不得了呢!這樣你滿意了嗎?可以不要再來煩我了嗎?」

    「不要說氣話,我知道你不是這種女人,更別提這些日子以來我一路跟著你,你去哪裡我都一清二楚。」禮亦深沉的眼眸柔情的望著她,「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最大的一個就是你對我職業的不滿,但是我們一定可以解決,只要你不要再跟我鬧彆扭。」  先是臉紅的聽著他對她貞操的評論,再來是對他不顧白己身體,夜夜陪她熬夜的擔憂,最後卻轉成全然的怒火。書蔚瞪著他,他居然說她是在鬧彆扭?!

    一旁等候的男人已經不耐煩,他上前來環住書蔚的肩,帶著敵意注視禮亦,催促著:「書蔚,該走了。」

    本要回話的書蔚打消了念頭,她嬌媚的送上一個吻給等候多時的五十二號男友,親暱的說:「抱歉哦,我們走吧!」

    她瞪禮亦一眼,低聲警告的說:「我不需要你扮演我的保母,如果你再這樣跟著我,我就告你!」  禮亦平靜的望著她-臉怒火,「書蔚,我們之間還沒完,總有一天要解決。而我必須告訴你,我的風度、耐性已經快用完了,如果你還要這樣刺激我,我就算是綁架也要帶走你,把話說清楚!」他淡漠的丟下像誓言似的話,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豐田,準備再次當暗處的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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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蔚毫不懷疑他的言出必行,因此她改變了戰略,住到父母家,寧願天天通勤也不要讓他逮到她,上下班時間更是飄忽不定,讓禮亦無法捉摸。

    這樣躲躲藏藏的過了半個月,書蔚恭賀自己的聰明,但每當見到他在公司門口抽煙等待時她,卻又有著罪惡感、禮亦甚至上樓來找過她,但她總是及時避開,而多虧那群厭惡她的好同事,以為禮亦是另一個誤入歧途的男人,全體口徑一致的不願透露她的行蹤,以致禮亦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她可以從他下耐的臉色跟憤怒的眼光察覺這點。  她怪異的舉動全家都不解,儘管書蔚試圖粉飾太平,書貞還是找上了她。

    「姊姊,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她嚴厲的問。

    被妹妹的語氣震懾住,書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威嚴。

    「你在說什麼?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

    「我是就事論事,你最近真是太離譜了,形跡詭異到極點,不要哄我或跟我打罵虎眼。」書貞從沒這麼嚴肅過,「纖纖姊她們說你躲姜大哥躲得不亦樂乎,都快把他逼瘋了。姊,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相信你不愛他,可是你既然愛他,又怎麼忍心讓他的心懸在半空中,為了你而痛苦呢?」  書蔚直翻白眼,她真是誤交匪類,她們明明知道她最不想提的人就是天天在門口站崗、已經變成全公司熱烈討論對象的姜禮亦,偏偏書貞一問,她們就全說出來了。

    她看著妹妹清麗的臉龐,柔聲說:「我跟他是行不通的,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把我未來五十年都用來擔心他不知何時會出事、會離開我,要我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中,我會崩潰的。」她自嘲的笑笑,「我根本不該愛上他,但既然已經決定了遊戲規則,也只能怨我自己。時間-久,我們就會遺忘的,你不必擔心我;至於他,等他瞭解世上多的是比我溫柔可人的女人,他不會堅持太久的。」  書貞心疼的望著姊姊,再度勸說:「你難道不給你們-個機會嗎?每個工作都有危險性,你不該以那場意外為借口而拒絕他啊!」

    「書貞,」打斷了妹妹的話,書蔚再認真不過的望著她,「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死結,除非是自己想開,否則旁人說再多都是沒用的。而我還沒有那種修為,你也別說了吧,除了增加我們姊妹倆的摩擦之外,對事情並沒有幫助。」她淡淡的下了結論。  書貞無語的望著書蔚,等她真能想開時,人事說不定已經全非。萬一她要過五年,十年才想開呢?更或者她永遠都沒想開的-天呢?這樣姜大哥實在太可憐了!姊姊也太可憐了。幸福說不定只有一次,擦肩而過之後就再也握不住了啊!

    眼見姊姊堅定的表情,書貞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她要幫姊姊解開她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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