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碧輝煌的大廳一路跟,跟上了螺旋鑲金扶手梯,跟過了後現代藝術長毛手工編織地毯,跟進了以台灣檜木為主體的六米挑高書房──
「你們看見了沒?那種吻法……還好自由胖到肺活量此平常人都大,我就不必努力去想口對口人工呼吸得怎麼個吸法了。」
「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宋平等超高標的美臉,有一點點變形。
「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好吧!我換一個說……你們要不要發揮一下姊妹愛?輪流進去把缺人照顧、缺人疼愛的可憐小自由,給換出來透一下氣?」
「小媽,現在真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宋民主往左移動三步,不是很明顯的避開一直跳踩到她腳的小後母。
「這個也不許說?那好吧!我再換一個說……這些人擋著,我怎麼跳都看不見,你們誰要告訴我,現在是吻到哪裡了?」
「小媽!」宋博愛的古典氣質,蒸發出夜叉的影像。
「這個又不許說?」嘴,說癟就癟,然後是掉下斗大的眼淚,「你們這個不行說、那個也不行說,我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是你們是媽?還是我是媽?這樣我會很困擾我的身份……」
宋氏三美女,不必等一見到人就已經抱著的宋愛國開罵,立刻推宋平等出來擺平這個檯面上,是一流的整形專業醫生;檯面下,卻是這般的叫人只想仰天長歎的沒腦女人。
「媽,對不起!」
「丹紅,別哭了!女兒們都道歉了,好了好了!沒事,沒事……」宋愛國滿是算計的笑哄懷裡的女人,腦子裡的算盤撥得可快了。
能有今日的局面,他憑著的就是生意人的腦袋,生意人的腦袋,最講究的地方,就快、狠、準三字!
就憑著那記熊熊烈火的焚吻,想當年,他也是這麼一記熊熊烈火的焚吻,從此由著懷中的女人予取予求,現在鑫焦華那記熊熊烈火的焚吻,比他當年那記可是超過許多,「青春之泉」的亞洲區獨家代理權,看來絕對非「貴夫人」莫屬。
該傷腦筋攀關係的,原來不是他宋愛國,這會兒他只要繼續對著人肉隔間內發生的事,裝聾作啞就成了。
鴻運當頭!鴻運當頭啊!
「國……我是民主、自由、博愛、平等的媽,對不對?」
「那當然!」
「不行這樣、不行那樣的是女兒們,做媽的我,這樣也行、那樣也行的,對不對?」
「那當然!」
「那好,沒事了!」拿到免死金牌了,推人,「我去把缺人照顧、缺人疼愛的可憐小自由,給換出來透一下氣。」
「那當……你給我回來!」宋愛國拉扯的力道又凶又猛,「換什麼換?自由這不就是出來了嗎?」
宋自由紅艷非常的美麗小臉蛋,好不容易從保全甲跟保全乙的中間擠出來一下,來不及出個聲,又不見!
「在哪裡?」
「丹紅,現在別鬧……」裝聾作啞中,不宜人吵!
宋愛國忙著安撫自己的女人,就怕鴻運被吵到從頭上跌下來給不小心摔死。
「這太過分了……」氣死了莫名其妙的好運,死賴著宋自由不走!
宋博愛再也端不住金枝玉葉的賢良形象,抬腳踹了不動如山、離她最近的保全丙一腳。
「媽,你要說句公道話,這次爸擺明了根本就是偏心……」宋平等緊跟著氣憤抗議。
好過分!哪有人狗屎運狗屎成這樣的?
「爸,你可不可以先暫時把小媽放開,先處理自由這邊……」宋民主擰著眉,盡量維持住大家風範,畢竟自由是她親妹妹。
嘰哩瓜啦、瓜啦嘰哩,隔著道保全人肉隔間,那頭是吵翻天,這頭卻是大眼瞪更大眼的靜悄悄。
宋自由在第N次被猛力揪回來面對這個自閉怪……不!不!不!不是自閉怪!
她錯了!
不是!不是!不是!
他根本不是自閉怪,他是自閉吸舌怪才對!
兩隻手緊捂著腫痛的嘴,抽緊神經立定站好,她原地猛喘氣。
好可怕!
這、這、這個人還是不是個人啊?
居、居、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這麼把她給抱上樓來?
她、她、她很胖耶!
收緊雙臂,把人困的更緊更牢後,語帶笑意的男聲,逼近,「把手放下。」
他刻意設下的層層關卡,對她完全沒有作用,她總是隨意的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他,受夠了她的任性!
「布夭……」放、放、放下?然後好讓他再次吸她已經在發痛的舌頭嗎?
才不要!
宋自由不但不放手,還把手捂的更緊,緊到小臉蛋都被擠壓到變了形狀。
這個人居然能鎮住爸爸、姊姊、妹妹,還有後來跟上的小媽,就這麼把她捉在手裡隨便吸不停?
不就是好心摸他幾下,他當時明明沒什麼意見的,現在反應這麼大做什麼?嚇死人!
受到驚嚇的人,腦子通常是不太靈光,所以宋自由自然完全沒有想到,被人剝光、五花大綁的人,除非皮在癢,否則當然就不能有意見。
她現在滿腦子的都是──自閉吸舌怪找上門復仇記!
快逃!
餓上兩天、被妹妹掐兩次、吸舌怪把她的嘴吸的,像是吞下好幾鍋她最怕的大辣麻辣鍋……只要是女人,面對以上隨便一個情況,昏個倒應該不難吧?如果昏的過去;如果她剛剛沒笨的光顧著聞香,沒看清他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如果她能跳到半路跌個跤……
如果、如果……結果是如果嫌她胖,懶的理她,所以就算現在她被活逮的情況嚇的半死,還是得瞪大眼清醒非常。
「怕我?」貼近許久那黑白分明、嬌憨中隱隱帶著靈動的雙眼,滿意的唇角微微揚起,「別怕……」
那種笑法是不是叫作冷笑?還是皮笑肉不笑?
一臉受到驚嚇的宋自由,當然又是掙扎著想跑。
「很好,繼續扭。」他怎麼會愚昧的一再浪費時間,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收緊雙臂,男人眼不眨的貼緊兩人,「女人,我保證,這次我會全程親眼看著,看你到底能把我扭的多火?」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女人?他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字?
還有!還有!他說這句話的表情也大大的不對。不該是這麼正眼不轉的看著她,還用那種……那種說不出怪的口氣。
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先斜著眼睛看她,然後說有多唾棄就有多唾棄的吐口水似的吼上該死的胖女人!這樣才對咧。
等等!再等等!
……看你到底能把我紐的多火?
噢……宋自由迅速脹紅了小臉蛋。
都已經從樓下吸到樓上了,他是還想要怎樣?
要怎麼假?指壓技術一流的她才能裝出,對抵在她拚命縮的小腹上的那個,完全不了?
「我沒有把你脫光了綁在床上,你、你、你放開我!」當時他眼睛綁著,沒看見地的臉,只要打死不認,他不能怎樣的。
對,就給他打死不認!
「是嗎?」等了許久,等到掌心上的小臉紅潮都已退去,男人黑色的眸子變的深黝,「我不記得說過,你把我脫光了綁在床上。」很是危險的語氣。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
宋自由這回把嘴捂緊,兩眼瞪的又圓又大,硬是不回嘴。
「我想……」兩個字熱熱地貼上她的臉頰。
閃避不開,宋自由緊張的心,蹦蹦蹦的猛跳!
「你也沒說過,精壯有型、迷死人的男人這幾個字眼?」
好不容易被遺忘掉的影像,被很熟悉的說法一勾引,就這麼硬生生的迸出了腦海。
「相信,捻、挑、夾、揉、搓、舔、咬、吸……尤其是摸,你更是不曾做過?」還在掌心上的小臉,火速紅透,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清楚楚的說明了眼睛的小主人,此刻有多麼的錯愕、多麼的緊張、多麼的……知道他在說什麼。
「@#$%*-&@#*……」發現被緊捂的嘴,說出來的話沒人聽的懂,宋自由還是沒有放下手來把話說清楚,因為她怕會被吸舌吸到死……還是就這麼嘰哩咕嚕好了。
名牌會貴,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有人穿衣前、穿衣後差那麼多的?
那天他看起來沒這麼……嚇人的,早知道他穿上衣服後會上門來尋仇,就算小媽當時真的把他給怎樣,她也絕對不會碰他一下的。
好心都沒好報了,她不敢想,有一點點色心的下場…….
「你以為捂著嘴,能阻止我什麼?」見她還在猶疑,男人乾脆一把扯下破壞小臉美感的兇手。
「好痛!」
「是嗎?」他再次輕笑著在掌上使力,直到她再次痛呼出聲,「記住,怕痛就別再企圖阻止我想做的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什麼叫作別再企圖阻止他想做的事?嘴是她的耶!憑什麼他要吸她就得給他吸?
雖然說他是有權利來上一場──自閉吸千怪找上門復仇記,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他根本就吸錯人!
「那天,你不該碰我。」他輕刮著她潮紅的臉蛋。
如果沒有肉體接髑的推波助瀾,他或許,只是或許,還可以考慮放過這麼特別的她,現在不必費事的猶疑在或許這上頭了。
他要她,不計一切代價的要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雖然不算細頂聰明,但也稱不上絕世笨蛋,惹蜂惹蛇就是千萬別惹自閉怪的道理她還懂的,何況是招惹自閉吸舌怪?
指控她招惹他?差一點就全部冤枉她!
「你聽我解釋,這中間有誤會,那天綁你的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我,綁你的是……是……」是半天,她遲疑了。
爸爸恐怕不能忍受小媽的嘴,被他以外的男人給碰到一下,這種危急的情況下要是扯出小媽,那萬一發生什麼人倫大悲劇……
「是現在用破鑼嗓在鬼叫的那個歐巴桑?」
「歐、歐、歐巴桑?」無視小媽最自傲的成熟美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用那種口氣說小媽是歐巴桑?難怪小媽要把他扒光來證明什麼性吸引力。
憑他這種讓人很想打下去的態度,是誰招惹誰啊?
「綁我的是那個歐巴桑,然後?」他把上手的髮絲纏繞又放開、放開又纏繞。
「她不是歐巴桑,她是我小媽,姓朱名丹社……不要玩我的頭髮……噢!」沒拉回頭髮還被反拉過人的宋自由,吃痛的不敢再一次用頭發來跟他玩拔河此賽。
「你怎麼說不聽?」他已經說的很清楚,怕痛,就別再企圖阻止他想做的事,她是哪個字聽不懂?
「我說不聽?」她已經說了十幾二十遍的「放開我」,每說一次,他不但不放,還困的她更緊,現在居然還用那種她是幼稚園小朋友的口氣說她說不聽?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她只是一個個子不夠高、力氣不夠大的胖弱女子!
「你的誤會說完了?」那嘟起的紅唇,讓他自然的低了嗓音。
被這麼直勾勾的鎖定,一個胖弱女子的可惡,很快陣亡,「等等!等等!」眼看著她又得被灌一次大辣麻辣鍋,宋自由立刻用一臉的很不知所措,再掉下這麼一滴淚,只有一滴,很大很大的一滴。
宋自由把朱丹紅親自傳授的救命絕活之一,發揮的淋漓盡致。
「哭什麼?」眼微斂,他不再逼近。
有效耶?
「嘴好痛……」她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且到他又靠近才又大起聲,「你聽我說,真的有誤會,不是我……我是說,我小媽其實對你並沒有惡意……」
「你是在解釋,把被剝光昏迷不醒的我,丟在市立療養院前,是那個歐巴桑的善意?」
「什麼?!」小媽不是答應會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嗎?市立療養院?難怪他一臉要吃人的恐怖模樣,「你先聽我說,善、善、善意……有、有、有時候……是不太……不太容易讓人理解的……」
咕嚕兩聲,宋自由沒了聲音,小臉著急轉向人牆外、又在叫她出去透氣的朱丹紅方向,巴望著始作俑者能突破堅固的人牆,進來解釋清楚這種她根本也不了的善意。
「是嗎?」支住她圓嫩嫩的下巴,轉回的力道不容抵抗,「給你十分鐘,把要說的一次說完。」
「呃……反正、反正不關我的事。」她知道這話聽起來,跟那種人不是我殺的一樣讓人氣死,可他真的瞪錯人了。
這個自閉吸舌怪是要怎樣嘛!他都說知道綁他的是小媽,那他還緊捉著她不放,像是準備隨時吸死她的嚇人模樣做什麼?把氣出在她這個無辜的胖弱女子身上,怎麼對?
宋自由的小臉上,清楚的寫著她的無辜和只敢有一點的不平。
「是你。」火熱的氣息就噴吐在她腫痛的唇瓣上,一臉要吃人的恐怖模樣開始猙獰。
他不是個容易下決定的人,但只要他一下了決定,就沒有改變的餘地。
「我真的沒有對你性騷擾!」她急急爭辯
「性騷擾?」猙獰的臉一愕後,有一點點的扭曲。
「我也真的沒有對你性侵害!」她繼續振振有辭,「我真的真的沒有猥褻你!沒有!」宋自由扳肅著小臉蛋,再一次的嚴正抗議他對她的錯誤想法。
猙獰扭曲的俊臉,像是承受著極大的壓力……痙攣?抽搖?還是該說是抖動?宋自由緊盯著最後變成面無表情的岩石臉,完全看不出他這一連串的表情代表什麼意思。
好吧!就算從來沒碰過他這一型的自閉吸舌怪,但是不管他再怎麼怪,相信只要她拿出誠意就對了。
把心先給穩住,再來兩個深呼吸……
「在此,我,宋自由,為你曾遭受到的不明善意,致上我最誠摯的歉意、還有最巨大的同情。」要不是被他捉著,她會用九十度的鞠躬,把她的真誠更完美的呈現。
再一次的,宋自由看不懂眼前那紅綠燈閃不停的臉色,代表什麼意思?
說女人心,海底針,哪有?
男人臉,才是霧裡花吧!
還是趕緊脫身比較要緊,她不能再被吸。
「可以……放開我了嗎?」噢!為什麼捉的她更緊?難道……被她的誠意感動後已經恢復神志,想著想著,難道他怕她追究今晚的吸嘴事件?
他根本不必擔這種心!
先不管小媽叫人無法理解的善意,這件事傳來傳去,等傳到了明天,一定會、肯定會、絕對就是會變成,是她強吸他。
因為沒人會相信,眼前這個長相比偶像還偶像,身材比明星還明星的美形男,會強吸她一個胖弱女子的嘴!
千錯萬錯,都是胖女人的錯,這種鐵律,還不夠讓他放心嗎?
「只要你放開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告你性騷擾、或是性侵害、還是猥……噢!」他又用力。
「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是嗎?」
那種口氣、那種臉色,讓宋自由囁嚅著好半天後,不得不承認:「我沒有不明白……我是摸了你幾下。」小氣!
「你以為,你摸到了什麼?」他定住她想躲開的小臉。
他早過了輕狂歲月,他們之間,不只是單純的生理衝動,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跟他玩無聊的欲擒故縱?
轟!小臉再次滾燙。
兩人近到不能再近,他那種一把攫住獵物,正張大口要咬下去的氣勢,駭的宋自由是唾液吞了又吞、嚥了又咽,
「其、其實……你哪裡……看起來……非常……非常雄壯……摸起來也很威……威武……又不是見不得人……借我摸一下,又不不會怎樣……你會不會太、太大驚小怪了點?」
他臉上的那個不會是閃電吧?
在宋自由以為他就要把她給怎麼了的時候.叫她錯愕的是,他居然……笑了?
不是之前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是那種……那種連眼睛都在笑的那種笑。
自閉吸舌怪怎麼可能會笑?還笑到連眼睛都在笑?
好可怕啊!
「原來是真的不懂……」她到底幾歲?
到現在,她還是沒弄清楚,這一切,根本無關乎他部分身體的……質感!
「什麼?」又是那種怪到說不出的口氣,詭異的是,那個恐怖的笑容有擴大的趨勢。
「要我放了你?」不懂是嗎?沒關係,他會負責讓她明白一切的。
一切好商量的口氣,突然變臉的笑容……他又想出什麼新的報仇花招要整她?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流著口水的大野狼,但是,大野狼只吃小紅帽,身為胖小紅帽的一員,她只擔心,他到底是要掐死她?還是踹她兩腳,繼續報復她好心摸的那幾下?
「笑一個,我就放了你。」只是暫時。
「真的?」實在很懷疑……
漠視她根本不信的小臉,他無所謂的半斂住眼等著她的決定。
這個交換條件實在很可疑,想來想去……還是閉緊嘴,宋自由防備的根本笑不出來。
「不信是嗎?」放低身勢,他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施壓,「不笑也好,我正想再……」
「我笑!我笑!」宋自由被逼的胡亂一笑,叫她嚇一大跳的是,笑過後,他真的放手?!
她一連倒退三大步,直到撞上了保全人員的背。
「別擋著她。」
一聲令下,人牆開了,一群人嘰哩瓜啦一湧而上。
「他給你代理權了?有沒有?有還是沒有……」
「你的狗屎運還真是厲害,這樣也行……」
「我不服!這次不算!哪有這樣的……」
「真這麼會吻?這下子呆掉了該怎麼辦……」
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
「給我閉嘴!」宋愛國大喝一聲,大家長的威風立刻震住了七嘴八舌,「自由跟鑫先生留下,其他的人,統統給我出去!」
宋家的人都知道,宋愛國平時勉強算是「和藹可親」的,但只要是跟「貴夫人」有關,跟朱丹紅有關,或者是他顯露出大家長的威風,他會硬如鐵、堅如鋼的把敢挑戰他權威的人K到死!
不敢挑戰權威的宋民主、宋博愛、宋平等,只好綠著臉,端住金枝玉葉的架子,甩門而去!
「丹紅,你也出去。」
「不要!我要給小自由靠。」
「你還玩不夠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看清楚鑫先生的長相。」當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胡鬧嗎?
後知後覺已經太窩囊;要真不知不覺,他還算是男人嗎?
「看清楚就看清……咦?呃?啊!」
驚天動地的甩門聲後──
「你們幾個,也給我出去。」
訓練有素的保全,無視大家長的威風,動也不動。
宋愛國知道硬碰硬肯定吃虧,腦筋一轉,「自由,把他們拖出去。」
「我?」被一而再的甩門聲震到耳朵嗡嗡叫的宋自由,仰著頭看向一個高壯過一個的保全人員,呆立。
胖女人的生日,果然是被詛咒的!
先是餓的半死,然後是腿走的酸死,再來足嘴被吸的痛死!現在她要真動手碰這些全瞪著她的孔武有力人士,一定會被那些大她兩倍的拳頭給K死!
還不吭氣?他宋愛國閱人無數,絕不會看走眼的,「自由,動作快點!拖不動就用抱的!」
「哦……」發飄中的父命無法違背,宋自由只好伸出顫抖的雙手……
「出去!」就在宋自由要碰到保全甲的前一秒鐘,鑫焦華出了聲。
宋自由趕緊縮回手,往壁一貼,把路讓開。
等人全走光了,她一回頭,把壁貼的是更緊。
哇!為什麼她會看見空氣中有刀光劍影?
這邊是刺刺刺、那邊是戳戳戳、這邊再來砍砍砍、那邊再來殺殺殺……
恐怖的是,兩個男人動都沒有動一下。
眼看著虛擬戰況是愈來愈激烈,激光四射電火亂竄,就要發不可收拾……宋自由突然間有了不好的感覺!
「我要青春之泉亞洲區的獨家代理權。」
宋愛國的一句話,讓宋自由不好的感覺,頓時升級成了很不好的感覺。
「辦不到。」
答的好!給自閉吸舌怪起立鼓掌。
「青春之泉的代理權,只送不賣。」
不……不是吧?!
宋自由被全身上下那種說不出的,再升一級的非常不好感覺,給真的嚇到了。
「要,讓她來拿。」
她才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