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魔女 第九章
    下著數日的雨,混上十多度的天氣,不僅冷,還潮濕的連桌子都長霉了,人也悶在屋子裡,密閉的小巢穴,難怪出現“密室恐懼症”的名詞。  

    好不容易,太陽撥開雲縫一角,露著微弱的陽光,瀝青路上的水漬在陽光的照射下,不再顯得泥濘的髒。  

    黃瑩瑩,走在時代尖端的流行衣飾,加上美得艷麗的臉,馬上引來眾多關注的目光。  

    他挺得直的脊椎,跟昂藏驕傲的孔雀差沒多少,但是,她夠格。  

    史宸風——龍配鳳,天作之合,套句廣告詞: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不好好列為保育動物怎行!  

    她,會成為史夫人的。  

    *  *  *  *  *  *  

    “聽說最近新的人事異動,是要擢升你為協理,總裁還有意將‘統爵’交由你統籌負責?”  

    “哈!你的消息真靈通,不過,你放心!看在‘景美’文案上,你幫我不少,‘統爵’的份你不會少。”  

    “那我祝你馬到成功,金銀滿貫。”  

    “說得好!什麼商業奇才史宸風,不過是個橄欖小子,跟我斗智差得遠了,他哪料到我們是黃雀在後的高竿。”  

    原來,在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仍有黑暗,正義的觸角之外是邪惡的衍生。  

    *  *  *  *  *  *  

    大清早,史邸鬧烘烘的,一會兒花園的自動噴灑器被啟動,水壓忽大忽小,導致草坪全部成了黃河泛濫的災情,沒天氣變化得快,二樓的音樂室傳出震天價響的Roke,弄得人心惶惶不說,捧著盤子要去放在廚子裡的王嫂,人老了,當然禁不起嚇,可憐了那些盤子,出師未捷身先死!  

    一日之計在於晨。原本從早到晚死沉的史邸終於有點“生氣”,而且是非常之生氣!  

    “宮汝如,你造反不成吶!”他的聲音足以震破玻璃。  

    “這樣叫造反?我還沒有真正綁白布抗議;就算給你面子了。”她更加賣力,幾近嘶吼的聲音可以拆掉屋頂。  

    “該死的你到底我哪裡礙你了!”  

    “你你罵我該死,我死了你就不心疼,省了麻煩是不是?”潸然欲泣,春筍般的蓮指直往他的胸膛戳。  

    戳,戳,戳!最好能戳出個洞唉啊!不行,一戳出洞,血像噴泉;水不要錢似的直流,一條命不嗚呼哀哉才怪,那戳小力點好了。  

    “好,好,算我失言,仙人打鼓有時錯,小生向你賠個禮,望姑娘善心,原諒在下的失言。”他對掌包住她的繡花拳,左右個賞一個吻。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姑娘為什麼生氣了吧?!”  

    “問得這麼心不甘情不願,一點都不關心我,不說啦!免得惹你心煩。”  

    老天明鑒,他哪敢不甘願!呼風喚雨慣了,對這事多抱著冷熱,死也沒想到他居然能如此癡狂的對待她。  

    “OK!怪我拙言,姑娘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在下定當效犬馬之勞。”曾幾何時,他能如此拉下身段;他從沒料到過。  

    “罪魁禍首就是你,說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不准摟抱,不成體統,又不是什麼上古時代的男女授受不親,賠本的生意是我在做呢!占便宜還賣乖。”她就是故意人前做親密,他想掩耳盜鈴無所謂,聽過人言可畏,眾口爍金這些成語吧!當她、他成了眾矢之的“奸夫淫婦”好像難聽了些,管他的,反正到最後,他為了保全他的聲譽,她的名譽,不得不將她娶過門。  

    她聰明吧!  

    “你這傻丫頭,我是在保全你的清白節操,人與人之間的蜚短流長遠比你想得到的可怕。”青天大老爺,他每天都沖冷水澡,已經非常盡力的克制自己,就這不知死活的丫頭,老摸上他的床擺出各種足以讓人“貧血”的姿勢。  

    “既然想保全我的清譽,就不該跟我上床,別說你那時侯被豆腐砸到頭,全然不知你的所做所為,我可是記得清楚那時的激烈反應,包括你進入我時,你的亢奮。”  

    他XX的,她是女的呢!怎麼講起露骨話,絲毫沒有羞怯,反倒他這個大男人有些可怕呢,真是陰陽顛倒,世界大亂;沒錯,他的世界全亂了。  

    “宮汝如算了,你想怎樣隨便你了。”  

    宮汝如一喜,忙排出個掌上型電子筆記,乖乖!還跟史宸風那個一模一樣連牌子都一樣,至於用途——  

    宮汝如手指飛快的按鍵。  

    十八日,跟宸宸抗議親熱的場合,大獲全勝,爾後親熱全隨情欲發展,  YA!  

    天吶!她居然是記這種事他可謂無語問蒼天了。  

    “對了,宸宸,你還有沒有瞞著我;跟你那些‘一夜戀人’上演暗渡陳倉?”  

    “什麼暗渡陳倉,淑女不該用這種成語。”  

    最近的醋很便宜,所以她大概喝了一盆,有水盆那麼大容量的醋。  

    “到底有沒有嘛?!”甜膩的嬌嗲教他差點化成一癱水。  

    “青天老爺明鑒,白天,你亦步亦趨,晚上,又化成繞指柔的把我‘捆’在床上,怎麼偷渡?”跟她相處久了,八成也吃了不少口水,講起話也有絲不正經了。  

    汝如搖頭晃腦好些時刻,想了半天,又在鍵盤上掠過指痕——  

    附記:宸宸對天發誓沒有偷渡,如果有;自願閹成太監。  

    最毒婦人心——他沒轍了。  

    汝如一雙白玉無骨的玉手指幽幽的纏上他的腰,恍如嬌嬈的蛇女,竭盡所能的迷惑男人為她沉淪,更甚而成為她的俘虜,她的手輕滑到他的褲頭——腰帶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似乎不太夠用呵!  

    *  *  *  *  *  *  

    開會中,史宸風位居首位,修長有力的手指把玩著K金筆,不同以往的冷酷,奇異的嘴角竟掛著興趣意,縱使眼底沒有興意;只有凝視的專注,卻也足夠讓在座眾家自詡風華絕倫、風雅俊爾的雅痞暗淡失色。  

    而侃侃而談如此驅弊進而有所利益的魏士豪,年不過四十爾爾,卻因過度沉於酒色的應酬,不懂節制,一個啤酒肚隨著他的愈顯得意,不時和桌子並擠空間像過時已褪流行的龍貓,只不過龍貓靠可愛出名,他可能得把肚皮當鼓皮才能出名。  

    “魏經理說得不錯。”天可憐他的耳朵::“而且‘景美商圈’也為公司成功的打下了社會知名度,我希望他能秉持上回的精神,‘統爵’就靠你了。”很虛偽,不過,是最有效的迷藥。  

    大伙兒前一句、後一句的恭喜,瞧他的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得意忘形的人容易吃鱉。  

    “總裁。”是他的俄文秘書,他不是不准有人打擾他開會,敢胡鬧的人應該還在睡覺;她太累了。  

    “什麼事?”盡管不爽,他依舊掛著微笑,看來他的修為快抵達汝如的境界了。  

    “有個女子自稱未來的總裁夫人,她的名字是黃瑩瑩,是‘皇龍建設集團’的千金,而以目前我們進軍房地產的情況看來,不太好敢她走。”  

    “人呢?”  

    “她硬要進您的辦公室,還把音響開到最大聲,宮小姐在——”  

    汝如在他的休息室睡覺,想到她黑閃的明眸掛著黑眼圈該死的!  

    “今天會議到此為止!”率先踏入私人電梯。  

    電梯門才滑開一角,震天動地的低重音讓他頻皺眉,不動聲色的關上音響,身子卓然的站在她的背後。  

    “哪個不”知死活;三個字全咽在喉嚨,天啊!照片還沒能把他撼動山河的氣勢顯示出來,害她全然沒有准備,一顆心小鹿亂撞,癡迷的看著他:  

    “你是史爺爺的孫子;史宸風嗎?”又嬌有怯,標准的淑女。  

    但是,早先她驀然回首,眼中的蠻橫已看進他的眼底,雖然汝如也有些蠻橫,但有更多吸引他的氣質,譬如,成事不足,太小孩子氣、講話沒遮攔,喜歡打攪他的工作(這算氣質?),唉呀!反正他總歸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黃小姐,你遠道而來是客,但是,人需自重;而後人敬之,我會安排司機載你去你想玩的地方,恕不奉陪,最近我很忙。”不需假以辭色,因為她沒什麼值得他有所圖。  

    “是公事還是私事——我的意思是:我或許可以幫忙。”眼眸閃著想鯨吞蠶食的欲望。  

    她該掛個“生人勿近”的牌子——奇怪!這個思緒波動不是史宸風啊!是汝如,一雙圓滾滾的眸子很有精神的透過落地玻璃門窗看他們。  

    她該不該指責他招蜂引蝶呢?唉!她向來討厭指責,板著一張臉得死多少細胞,更何況她的為人處世主旨:死道友;千萬別死貧道。不然,她也來個紅杏出牆好了,急死他!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宸宸太帥、太有本錢了,她考慮買個鬼看了都會嚇暈的面具給他用好了這也不成,萬一嚇到自己就不好玩了,傷腦筋。  

    有沒有搞錯!未來的老公都快被勾走了,她還有空閒想堆有的沒的!  

    “小廟供奉不起大佛,黃小姐的父親會很高興你去幫忙。”很干脆的回絕。  

    “你別那麼見外的喊我黃小姐,使爺爺說說——”  

    “他說歸他說,你可以找他老人家。”按下桌上的內電話線,史宸風冷聲道:“王秘書,送黃小姐出去!”  

    “你你”黃瑩瑩好歹也是豪門千金,父母的掌上明珠,曾幾何時受過這等對待,連杯茶也沒沾到,擺明是被攆出去,想開口——  

    “黃小姐,請!”王秘書訓練有素,效率第一的出現跟前,仿日本多禮的姿勢,腰彎有四十五度的。  

    黃瑩瑩掠掠大波浪的秀發,跟先前來的高傲姿態一樣,仰仰頭,也不怕跌到。臀部風騷的一扭一擺,八成不是處女——這是汝如妄下的斷論,至於答案,只有她自己曉得!  

    待門一合上,史宸風松一口氣的往上頭的透明玻璃望,他的可人兒咦!簾紗波紋的擺動,難道——  

    “宸宸,剛才怎麼好吵,發生什麼事了!”剛睡醒的眸子朦朧的透著憨傻,因睡眠而浮現兩抹彩霞的臉蛋可人極了。  

    “還裝,再裝就不像了。”輕擰她的鼻頭,她,小鬼靈精一個!  

    “人家哪有裝什麼!”依舊裝傻,就可惜眸底閃過一絲可疑的光彩,否則可以問鼎奧斯卡了。  

    “別告訴我;剛才在落地窗‘看戲’的不是你。”  

    “真討厭,你怎麼可以知道,人家還打算罰你跪算盤呢!一點機會也不給人家。”撇撇嘴,可以吊一斤豬肉了。  

    她不是該捧醋狂飲嗎?上次說說就沉了下來,這次真人上演,她倒表現無所謂,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吃醋?”  

    “干嘛吃醋?!如果我魅力不如她,就算我‘媚’不如人,還不如回家面壁反省,而且,我  

    能看上眼的兒郎,怎麼可能看上那種妖姬,路上隨便俯拾可得,而我呢?清靈脫俗,九天仙女可不輕易下凡塵的”  

    哇!好大的口氣,也不怕被口水噎到,想來;要自誇的人還得有絕佳的臉皮。  

    “那我的九天仙女可否能好好獎賞我。”白淨的牙齒讓她起了輕顫,果不其然;他輕嚙她的頸,印下數個紅腫的痕跡,代表她屬於他,一只手游移至她的胸房。  

    他甚至可以想見那粉色的蓓蕾有多誘人,尤其它敏感的渴求他的慰藉時。  

    孰料,她一雙嫩手居然在他胯下性感帶無知的搓揉。  

    “我昨晚看A片,女主角這樣做,男主角好像很興奮呢,還發出一種——”  

    史宸風腹間的緊繃使臉上全部漲紅,喉間,不自覺的呻吟。  

    “——對,就是這種近似小野獸的聲音。”  

    “那後來呢?”他的聲音沙啞性感。  

    “後來——啊!”汝如的話止於一陣嬌吟之中。  

    他他怎麼可能偷襲她,把手探進她的陰柔處,電視不是這樣演的。  

    史宸風將她圓潤的臀部放在桌角,手指一進一出的徘徊她的女性甜蜜入口,待汝如潮濕的准備好迎接他。  

    史宸風毫不客氣,恍如天經地義的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一種飽實的快感將她托上天空。  

    她可以感覺自己的雙手,一伸出去就摘下星星似的,倏的,星星化成碎片,一眨眼的爆炸力讓她無力反抗的隨波逐流。  

    “天吶!我居然在神聖的辦公室做這種事!”  

    她依然感覺到他的惡龍在她體內竄動。  

    “我喜歡讓你失控。”有些羞,有些怯,卻更媚人。  

    “小女巫——既然你喜歡,那麼我再失控一次吧!”  

    辦公室戀情很美,他們非常有同感。  

    *  *  *  *  *  *  

    魏士豪,趾高氣揚的翹著二郎腿,還一抖一顫,手指間夾著雪茄,而這一次因他是史氏集團現下的紅人,勞苦功高——不,應該說他懂得“時勢”,有好處就往身上攬,壞事就全推給別人。  

    “魏經理,這次總裁連招標的全權都賦於您,那您打算如何‘企畫’?企畫如何天衣無縫的‘黑線’。”  

    “唐玄宗因為楊貴妃而沉淪,史宸風因為不知名的她迷醉。呵!天助我也!這次我打算來大的,把招標案給‘銓生’,從中牟利,再利用水貨與公司貨混雜,魚目混珠,從中再賺一筆。然後藉用先讓公司員工優先訂屋為理由,獎勵他們,之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曉得誰才是黃雀呢?!  

    記得那個害宮汝如被踢出學校的帥教授嗎?!喔!就是被性騷擾的那位可憐男子——不,應該說是幸運。  

    而且,“人生如海,有旦薄事情需要給你了解”,所謂一個銅板響不起,一個願打;也要一個願挨。而那位帥哥早是心有所屬的悶騷,他根本就是萬分情願讓她非禮,說不定還能以負責——是男對女啦!別誤會——為由,抱得美人歸。  

    卓盛軒,軒輊——高低,莫怪他一表人才,腦袋也很靈光,英挺的身子卻嫌單薄些,白面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大概就指這種人。  

    他,輾轉徘徊在宮宅門外,金絲框眼鏡好幾次用手指扶正,但就是沒勇氣掀電鈴,連同這次;他有六次無功而返,連她的面也沒見過,更別說蹦出一個字眼。  

    幾近三十年的歲月,他的生活除了書本還是書本,連跟女孩子攀談都會臉紅,但是她  

    Kiss呢!如果不是對他有情,誰有如此大膽,而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辜負對方,相信郎有情,妹有意,該是天作之合啊!  

    亂,亂,亂!劇情越來越“稀謎”,究竟“鹿”死誰手?!  

    咦!在街的前端有兩個車燈,圓嘟嘟像眼睛,直朝這裡來,難道老天爺被他的癡傻感動——  

    “怎麼突然想載我回家?在你家住得好好的——難道,你心裡打著如意算盤,想腳踏兩條船?”難纏與刁蠻的話,不是汝如是誰,一雙手還頑皮的熨在他的胸膛,沒辦法,初春是化雪寒,她怕冷。  

    史宸風倒也甘之如的隨她:“我怕淹死!有了你,哪敢勾三搭四,少胡思亂想。我是怕你大哥以為我綁了你,特地來報平安,今晚就住這。”  

    “不好玩,你一下子就交代清楚,人家還想玩‘捉奸’的游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功夫還沒使出來呢!”  

    “下車了!”輕捏她的粉頰,便下車掀電鈴。  

    “好痛!討厭死了,你——”追下車想繼續抗議,其實以他的力氣,痛不至於,但也不能讓他捏成習慣,否則失去彈性怎麼好。  

    “宮汝如小姐。”  

    是誰喊她?!聲音有喜悅?她哪時候受歡迎了,由她老哥對她離家多時,未有聲問候,就足以證明她多讓人避如蛇蠍,再者,宮汝如小姐?活像在教訓頑皮的小孩。  

    一回身,乖個隆咚!居然是學校的偶像教授。  

    “喂!我該稱呼你什麼好?”很傷腦筋的問題,她向來討厭吃虧,叫教授?她又不是他的學生。若喊卓盛軒,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更為嚴重的是——她會想到盛香珍瓜子。  

    “叫我盛軒就行了。”深情款款,如沐愛河。  

    喂!他吃藥不成,汝如心想。  

    “他是誰?”  

    熟悉的聲音,不過那音調死沉的像在勾魂,一回頭,媽媽咪呀!那張臉全扳得像塗上層快干水泥的僵硬。  

    “宸宸,人嚇人會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這話一出口,馬上得到他如潮湧來的關懷,一只手貼在她的胸前,只手輕拍她的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跳得好快,我馬上掛號看心髒科——不是,是收驚。”語無倫次。  

    真不知道他是趁機揩油,還是讓卓盛軒識相點的明白;宮汝如屬於他的。  

    “你——他是?!”被史宸風這一搶話,再加上他大膽的動作,原本打好草稿的說詞全忘了,卓盛軒不知所措。  

    “宸宸,你別玩了好不好?”揪下他放在胸前的手:“我介紹你們認識,他——卓盛軒,我學校的教授,很帥吧!”故意仰頭,對史宸風眨眨眼,頑皮的笑道:  

    “至於他,史宸風,我現在的男朋友!”  

    這下子優劣地位顯見,史宸風禮貌帶有敵意的對他點個頭示意。  

    男朋友——卓盛軒的腦子活似被放了個核彈,什麼思緒都沒了,只有男朋友這三個字出現——她有男朋友了,是他動作太慢了,抑或她動作快?!史宸風!這名字似乎耳熟啊!  

    對了,史氏集團  

    “你是史氏集團總裁!”可能嗎?在他觀念中,這種豪門的大少,出門不都是前呼後擁,保鏢有一巷子長,而他  

    書呆子,光看他對他的點頭示意毫無反應,一雙呆滯的眼似世界末日,汝如要真嫁給他,活潑的個性不磨滅才怪。  

    “是,請問教授今天專程拜訪有何貴事?”  

    “我我是來向宮小姐道歉。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被退學。”慌忙的行個四十五度角的敬禮,眼睛被口香糖粘住的離不開她的倩影。  

    史宸風隱著怒:“如果沒事,我代她接受你的歉意,先行告辭。”巨大的身影往她身後一擋,鐵臂銅膛的將她束在懷裡,從剛巧開起的偏門過去。  

    “小姐,他——”是小弟,一身烏漆抹黑,守門的李伯又請假回去含飴弄孫了。  

    “去把門口的可疑份子肅清。”史宸風雖輕柔的聲音,隱含不容反駁的氣勢,小弟不知不覺領命而去。  

    卓盛軒,癡傻的目送他們離去,如此強勢的男人看來又泡湯了。  

    一雙惡狠狠不帶好意的瞪視,流裡流氣的感覺,他僵著身子轉身,黯然的離去。  

    汝如一路掙扎的被他拉進玄關,最後史宸風索性攬腰把她抱著走,坐進沙發,沉著的聲音似審犯人:  

    “那個書呆子是誰?”他指的是身份定義。  

    “教授很聰明的!”小孩子炫耀的口吻。她哪不曉得他在吃醋,反正醋又不用錢。  

    “我也很聰明啊!十九歲念哈佛企管,二十歲拿下劍橋物理、電子雙料碩士,比起書呆子聰明多了!”  

    天吶!又不是比學位,正題是他對她的感覺!由此可見,史宸風必是吃太多汝如的口水了。  

    “哇!那你不就是那種稀少人種,極需列入動物保育名單的天才。”圓滾滾的眼倏的直瞪,她可羨慕死了。  

    “當然——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被她一打岔,話差點忘了問。  

    “他?我不是介紹過了!”  

    “我的意思;他怎麼害你退學了?”他並非不准她有交友的權利,而是他會看;對她有“心”的人不准靠近。  

    “他”她正想著什麼藉口,現在,她終於了解編劇、爬格子的人多辛苦了。  

    “簡單的說:她對人性騷擾,所以被學校以敗壞風俗退學。”宮偉仁說。  

    “誰說的,我沒——”  

    “說實話。”  

    媽媽咪啊!他的眼角拉得又長,簡直氣呆了——王八宮偉仁,連這種事他也湊熱鬧。低著頭,一雙手拼命揉眼睛,最好揉得又紅又腫,泫然欲泣的模樣。  

    “人家只是想嘗嘗Kiss的滋味,”火山爆發了,香甜如蜜啦,一堆惡心八啦的形容詞全上來了。  

    “是誰污染你純潔的心靈?告訴我!”該死的,他就曉得,他的汝汝著這麼天真,要不是有人煽動,哪會如此大膽,他非宰了那個人不可。  

    你們相信她純潔?可別被她天使、我顧猶憐的模樣騙了,她還研究過男人的“那話兒”!宮偉仁滿身冷汗,瞧他氣沖斗牛的模樣,他不被踹死才怪。拼了命在史宸風後頭對她使眼色。  

    宮汝如的纖纖玉手趁史宸風不注意,比個七,接著就見宮偉仁一副啞巴吃黃蓮的苦澀,禍從口出,七萬就飛了。  

    “是下弟啦!不過,後來被老爸趕出門了——”拉著他的手,要求他低下身子後,覆在他耳邊輕喃:  

    “其他跟他的Kiss不過像撞到牆壁,什麼感覺也沒有,真正的初吻;人家可是給你的,而且感覺就像春天蝴蝶采蜜,夏天艷陽下的火山爆發,很喜歡。”  

    “真的?!”他釋懷了,尤其聽到她的鼓勵,但,就是她櫻桃小嘴曾吻過別人很不悅,很不爽。  

    “吻我!”利己利人,她何樂不為,現場也不怕曝光,當著宮偉仁的面前火辣上演。  

    只有限制級看得見的鏡頭都真人擔綱——舌頭無比纏綿似裸身的人兒交纏。  

    宮偉仁看的直呼全屋子都熱起來,該滅火了。  

    *  *  *  *  *  *  

    稍晚,夜靜人沉,是適合當小偷的時分。  

    大廳內僅剩一盞暈黃的燈,古董鍾的滴答聲格外清晰,面對面的兩人坐在沙發內。  

    史宸風的襯衫愈顯凌亂,有腦袋的人也看得出他做什麼運動導致的結果。  

    宮偉仁是心照不宣,只是有些問題仍要討論清楚。  

    “你打算負責?”  

    “我會娶她。”這是史宸風唯一能承諾的事。  

    “那你愛她嗎?”  

    “我的婚姻裡,未必得包含這一項。”一個大男人也相信愛嗎?  

    “你不適合她,或許她偶爾皮得教人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對她有愛的人下不了手。”精銳的眸子不下於史宸風。  

    “至少,我確定我對她有情!”直直的望進宮偉仁的眼,不諱言的,他說得天經地義。  

    宮偉仁觀看半天,倏的,咧開嘴角:  

    “恭喜你,你為自己帶來了個麻煩。”此話,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長兄如父——宮汝如完全沒有這層面的認知。  

    晨霧未散,由落地窗看出去是白茫茫一片,汝汝坐在椅上,十分嬌貴的由他伺候。  

    “我要吃你蛋糕上的櫻桃。”接著,只要將小嘴打開,櫻桃就在嘴裡了。  

    “別老吃些不長肉的東西——吃培根燉火腿,嘴張開。”史宸風幾乎成了標准的孝子——孝順妻子。  

    乖乖的聽話,汝汝可得意自己是乖寶寶呢!  

    “一大清早,麻煩你們別在那兒上演你儂我儂的親熱戲,看起來有礙觀瞻。”話是抱怨,宮偉人臉上卻有調侃之色,明顯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我都沒開口向你收費,你好意思批評,誰曉得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宸宸,別理他,他是欲求不滿——”  

    “冤枉啊!我干嘛對他欲求不滿,我將來還要討媳婦的。小妹,你可毀了你哥我的清白!”  

    史宸風疼惜,帶著好玩的眼光看他倆的舌簧,偶爾她的尖牙利齒會讓他氣得沒轍,但是,看她同別人講的天花亂墜時,又教他不禁嘴上、心中甜絲絲的。  

    “管你的。”汝汝朝宮偉仁扮了個鬼臉,雙手圈住史宸風的腰,原本她只要微微動下眼瞳,就能看見他長得不可思議的睫毛,現在卻被平光眼鏡遮住了,很礙眼。  

    索性一手摘下來,反戴在自己的鼻梁上,頑皮的讓鏡框滑下。  

    “這樣像不像那些老學究?”  

    “小鬼靈精!連這也頑皮。”史宸風笑著輕斥,語氣中放縱的意味多。  

    在史宸風的眼底,她就像永遠長不大的Baby,他寵她,她自然也由他寵了。  

    “喂!我想起來了。昨天那個亂沒氣質的孔雀女是誰?”  

    說不吃醋,女人的心是海底針,下一刻會說什麼、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皇龍’營造的千金,名字我忘了。”  

    “喂!這樣才是我的好男友。”送他一個響吻,一個連太陽都會失色的笑靨。  

    “未來的妹婿,你真會灌迷湯,我甘拜下風了。”宮偉仁全身的毛細孔緊縮,好惡心!  

    “過獎,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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