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醒白馬王子 第六章
    從看見彼此傷口的那一刻起,麥特與青月之間起了劇烈地變化,淡淡的傾慕轉變為濃濃的愛戀.

    會議室裡青月正收拾客人用過的杯子,眼光不由自主的穿過玻璃隔間看著隔壁房間的麥特,他正專心的修改稿子,好保有些棘手的樣子,他皺起眉頭,手指無意識的輕敲桌面。突然,他轉過頭.兩人眼光交會,青月怦然心動……

    終於弄好一張用子,麥特伸展一下筋骨,看見在影印機邊說話的青月和方政,方政好修說了什麼驚人的消息,青月雙眼圓睜,結果好像是被戲弄了,她假裝生氣的打了方珍的肩膀。然後,她面向這邊,兩人四目相望,彼此會心一笑.

    彼此的愛意暗中滋長,宛若地下根莖默默儲目養份日漸茁壯.臉怯的兩人無意打破這種局面,雙方都滿意這種微妙的幸福.

    這天,鍾珍珍神秘兮兮的將方政拉到茶水間說話.「方政,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麥特變得好奇怪?」

    「對耶,我也覺得他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好像不再全身是刺的那種感覺.」方政很有同感的附和著.

    「不只這樣,以前我問他問題,他的回答總是有夠簡短的,最近不一樣了,不但話比較多,最可怕的是還會對我笑.」鍾珍珍誇張的說。

    方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可怕!」

    「你坐在皮耶辦公室外,你有聽到什麼嗎?是什麼改變了麥特?」鍾珍珍好奇的問.

    「你以為我鱉天閒閒的豎著耳朵偷聽老闆說話嗎?」方政有些不快。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看你知不知道什麼小道消息。」

    這個時候,青月定進茶水間倒開水。

    「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麥特怪怪的?」鍾珍珍抓著青月問。

    「不會呀。」青月若無其事的回答。

    「珍珍,你才奇怪,他變得比較友善溫和,不是比較好嗎?」方噗不解的道。

    「我想知道為什麼嘛?我本來以為他和蘇珊分手後,一定會變得更孤僻暴躁,誰知道竟然相反,這真的讓我想不通。會不會是刺激太大,他頭殼壞掉了?」鍾珍珍煞有其事的說。

    「你才頭殼壞掉。」方步受不了她的理論。

    「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大家不瞭解而已。」青月不以為然的說。

    鍾珍珍和方珍聞言大笑。

    「我喜歡改變後的麥特,你不要多嘴,他臉皮特薄。」方珍警告著她們倆。

    「你以為我是傻瓜?我當然要趁他心情好時,盡量從他身上多挖點東西。」鍾珍珍得意的說。

    青月感到欣慰,大家都感覺到麥特變溫柔了,再這樣持續下去,他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四月天氣漸暖,大地春意無限。

    皮耶從麥特家的冰箱中拿出最後一瓶啤酒,轉頭叫麥特再買。

    「我明天回英國,回來再買。」麥特從臥室走出來。

    「幫我向哈瑞生先生問好。」皮耶高舉啤酒致意。「幾點的飛機?」

    「兩點。明天早上我會先進辦公室看一下。」

    「不用那麼麻煩,車於直接到這裡接你就好了。」

    麥特欲言又止。皮耶立刻明白他是想在離開前看看青月。

    「皮耶,我覺得我變得好奇怪,之前和蘇珊交往的時候,雖然見到她感覺很不錯,但要是她沒來找我,我就做自己的事,也不會覺得怎樣。可是這次不一樣,我無時無刻都想著她,就算在辦公室裡看著她工作也好,隨便說上幾句話也好。這次要回英國兩個星期,這段日於見不到她,我……有一點捨不得。」

    皮耶跳起來大叫,興奮的說:「我的天吶?我的小寶貝到了三十歲終於開竅了!終於真的談戀愛了!」

    「我就知道你會笑我。」麥特轉身走進臥室繼續整理行李。

    皮耶路著進到臥房,一把抱住麥特,「我們認識七年了,看著你一步一步走過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果然我的眼光沒錢,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不要再猶豫了,勇往直前!oofor1t!」

    「Goawny。」麥特笑著推開皮耶。

    「走就走,再見。」皮耶走出房間後又轉回來,「放心,明天我一定製造機會讓你們好好的十八相送。」

    「三八。」麥特嘴巴雖然這樣罵,心裡卻很感激這位陪著他一路走來的好友。想想真快,已經七年了!七年前他們在英國初次相見……

    大學畢業那年,養父舉辦了一個畢業生交流研習會,有幾個外國學生參加,從法國來的皮耶就是其中之一。

    麥特第一眼看見皮耶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很久才理出頭緒,原來他讓自己想起弟弟小裡,不是那種五官長得像的像,而是他說話和笑的樣子很像,是神似而非形似。從那之後,麥特使一直盯著皮耶。

    皮耶發現有男人一直抵叮著自己,覺得很不自在,有天下課後攔住麥特,表明自己不是同性戀,請他不要搞錯對像.麥特西紅耳赤的逃走。從那之後一直到研習會結束為止,麥特不再與皮耶有任何接觸。

    哈瑞生教授在自家花園舉行餐會,歡送研習會的師生.麥特露個臉後就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

    叩叩兩聲,麥特驚訝的回頭,看見皮耶靠在門邊,他沒發覺他偷偷跟在後面。

    「下面這麼熱鬧,又是你爸爸舉辦的餐會,怎麼躲了起來?」皮耶不解的問。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上次說你是同性戀的事,我想也許是個誤會。」皮耶事後發覺自己太魯莽了。

    麥特打開電腦,「如果你想道歉的話,這樣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你還在生氣?」皮耶向他走去。

    「沒有,我說你可以走了。」麥特不耐的提高音量。

    「之前你不是挺喜歡看我,為什麼現在瞧都不瞧我一眼?」皮耶逗著他。

    「夠了,是我認錯人了。」麥特終於回過頭看皮耶,有些生氣的樣子。

    「我長得像你的初戀情人?還是你在亞洲的家人?」皮耶隨口說說。

    「我說夠了。」

    麥特突然用力的將應耶推撞到牆邊的書架,書架上零亂堆積的書籍倒下砸在兩人頭上。皮耶吃痛的抱著頭,驚恐的看著麥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怒。麥特痛苦的看著皮耶,他的神情就跟小裡一模一樣,他驚慌的放開手,轉身衝下樓去。

    麥特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皮耶感到莫名其妙。

    麥特在外面遊蕩,一直到心情冷靜下來,餐會也差不多結束了,他才回家。一進門就看見養父哈瑞生和皮耶坐在客廳中,像在等他似的。

    「餓嗎?這裡有些三明治和巧達湯。」哈瑞生若無其事的問。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麥特低頭道歉,坐到沙發上。

    哈瑞生不以為意的笑笑,坐到麥特旁邊和藹的說:「剛剛我和皮耶聊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等著向你道歉。」

    「不用了,那是我自己的問題。」麥特抬頭對皮耶說:「對不起,嚇到你了,不是你的錯,你可以走了。」

    坐在客廳等候多時的皮耶跳了起來,不快的說:「喂喂喂,你為什麼一直叫我走?而且像看到鬼一樣奪門而出,也不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這樣很悶耶!」

    哈瑞生想起當初到台灣拜訪朋友,偶然問得知這孩子悲慘的運過,想幫助他而領養他,希望他超越命運,成為一個心靈自由而快樂的人。可是這些年來,麥特卻刻意壓抑自我,排由討他們夫妻倆歡心。去年妻子病故後,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學問,這讓他很心疼,這並不是他領養他的本意。

    因此,任何會刺激他的人事物哈瑞生都特別感興趣,所以刻意留下皮耶,想要籍由他打破麥特給自己設定的框框。

    「可以告訴我嗎?」哈瑞生知道麥特對自己有超乎常理的尊敬,就算叫他去跳泰晤士河他也會照做。

    麥特為難的別過頭去,過了半晌才說:「他讓我想起我弟弟小裡。」

    「早說我長得像你弟弟就沒事了,我也不會誤會你了。」皮耶坐到沙潑上,「你弟弟現在在哪裡?在亞洲嗎?你很想你弟弟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哈瑞生勸道。

    「沒有必要,他又不是真的小裡。」麥特激動的說。

    直到這一刻,皮耶確定麥特真的有情緒上的毛病,他不想再踏進這淌渾水了,於是起身告辭。

    「東方人最講究緣字,我認為那是很有道理。」哈瑞生突然開口。

    兩個年輕人訝異的相望。

    「你們兩個有著相近的血統、相似的命運,遠從東方到西方相遇,命運又作弄讓他像你弟弟,這一切都是緣份。」哈瑞生繼續說:「既然有緣,你就告訴皮耶你的故事吧!」

    「我……沒辦法說……」安特低下頭。

    「那就讓我來說吧!」哈瑞生轉頭看向皮耶,「既然你起了個頭,就繼續把故事聽完吧!」

    皮耶坐下,聽著哈瑞生開始說故事,麥特則靜坐一旁。故事結束後,皮耶默然離開。

    經過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皮耶隔天一早就登門造訪。兩個俊秀的年輕人在花園裡談話,雪白的秋獲隨風搖曳,花色燦爛的矢車菊繁茂盛開,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初秋氣味。

    「如果你要道歉的話就不必了。」麥特在皮耶開口前先說話。

    「我還是要再道歉一次。對不起,我什麼都下知道就下定論,先是誤會你對我有意思,後來又認為你是精神病,真的很抱歉。」皮耶誠懇的致歉。

    「精神病?其實也差不多。」

    「你說話怎麼跟個快要死的老頭子一樣,你才剛大學畢業,正是要努力闖天下的時候,怎麼可以這樣消極.對了,你打算做什麼?」

    「我學的是設計,當然就找這方面的工作,現在家裡就剩下我跟爸爸,我不想去太遠的地方工作,我想好好照顧爸爸。」

    「誰照顧誰?是哈瑞生先生照顧你吧!」皮耶忍不住消遣他,沒想到他竟然點頭承認。「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你記不記得你親生父母的樣子?」麥特突然這樣問.

    「兩歲的孩子能記得什麼,我父親是越南人,我母親是台灣人,我連一句越南話、中國話都不會說。法語就是我的母語,我的養父母就是我唯一的父母。」

    「你想不想回去看看你父親生長的越南,或者你母親生長的台灣?」

    「你呢?你想回台灣嗎?」

    麥特用手輕撫矢車菊,明亮的顏色讓人出神一振.「我……有點想,不過不是現在,我還沒報答爸爸的恩情,過幾年再說吧!」

    「要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陪你去。」皮耶根夠意思的說。

    麥特高興的點頭後,抬起頭看向天空,他發現秋天的天空特別清澈湛藍。

    英國倫敦郊外

    午後太陽從雲層後出來,養老院的老人們全跑到屋外享受溫煦的陽光。麥特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養父出來散步。

    「麥特,你變了。」

    麥特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養父。「什麼?」

    「我說你變了。孩子,你的表情變得柔和多了。」哈瑞生微笑的說.

    「是嗎?」

    「皮耶告訴我,你終於碰到改變你的人了,我真替你高興。」

    「皮耶就是愛打我的小報告。」

    「多虧他的小報告,你總是報喜不報憂,有說跟沒說一樣,要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麥特輕推著輪椅往湖邊走去,水仙和愛麗斯爭相鬥艷,倒映在水中的樹木鮮綠青翠。

    「四年前我決定搬進這裡,我逼你回去面對你的過去,結果不到一年你就發生手痛的問題,那時候我好後梅。」哈瑞生感歎的說。

    「大概英國的環境跟台灣完全不一樣,所以在這裡沒事,回去反而躲不掉了。」

    「對於過去.你根本就沒有釋懷,只是假裝忘記而已,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哈瑞生心裡忍不住臭罵那些騙錢的心理醫生。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麥特滿懷歉意的說。

    「不要再道歉了,我聽得快煩死了。」哈瑞生輕聲責罵麥特。「皮耶說你的手已經三、四個月沒發作,你已經克服這個心結了,太好了。」

    麥特眼眶一熱,養父總是無所求的為他設想,這樣的恩情他實在無以為報。青月每次說起那些曾經幫助她的人時,臉上總是一到她何其幸運的表情。仔細想想,他何嘗不是受到許多人的幫助才能跌跌拉拉的走到今日,養父母的慈愛、皮耶的扶持、蘇珊的耐心、青月的關懷,還有那些不經意幫助過他的朋友們.

    「孩子,你在哭嗎?」哈瑞生驚訝的轉過身,看見麥特流著淚。

    「爸爸,最近我很愛哭,好像要把以前忍著不哭的淚水一次哭出來似的,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的很難看。」麥特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

    「這樣才對,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哈瑞生張開雙手抱住養子,一如當年抱住那個受傷的男孩。

    今天是麥特回來上班的日於,青月緊張的要命,一早就起來打扮,希望能給他好印象。

    「早。」

    青月聽到聲音立刻回頭,看見麥特真實的站在眼前,高興極了。

    「你好嗎?」麥特覺得青月比記憶中更美,眼睛晶瑩發亮,朱後欲言輕啟,低頭覦閏一笑,一紹一笑深深的吸引著他,無法移開目光。

    青月微笑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李新華突然冒了出來,他今天來得特別早。「麥特你回來了,太好了!我有些稿子想讓你看,皮耶說等你回來大家討論一下,我想在開會前先讓你瞧瞧。」不等麥特說話李新華就拉著他進會議室,對著一任設計圖搞開始討論。

    麥特透過玻璃隔間和青月會意一笑,雖然沒有機會好好說話,但重逢的喜悅已夠兩人欣喜的了。

    中午時,照例皮耶和麥特一起出去吃午餐,這一餐吃得特別久,一直到四點皮耶才回到辦公室。皮耶一回來就將青月叫進辦公室。

    「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送藥給麥特,他忘了拿。」

    「他怎麼了?」

    「胃發炎。那個傢伙就是這樣,寧願忍著病也不去看醫生,中午我押他去看醫生才會那麼晚進來,我要他先回去休息,結果藥竟然放在我這邊。」皮耶忍不住抱怨,「我又不是他保母,怎麼老是替他做這些,真是的。」

    「你是比保用還棒的好朋友.」

    皮耶聞言哈哈大笑。「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你。」

    「沒關係。」青月伸手接過藥。

    這是第二次到麥特家,青月按了電鈴緊張的站在門前.

    麥特開門看見伊人,又驚又喜。青月連忙舉高手中的藥和粥,麥特會意一笑讓她進門。

    「你胃病很久了嗎?在英國怎麼不去看醫生?」青月關心的問。

    「臨時也不知道要找哪個醫生,所以就算了。」麥特故作輕鬆的說。

    「難怪皮耶會抱怨你不愛惜身體。」

    麥特心滿意足的享用她帶來的粥,更重要的是有她陪在身旁,吃完飯後他乖乖的吃藥。

    窗外己是幾近夜色的籌馨,室內逐漸昏暗,麥特起身開燈,想起早上來不及拿給她的禮物,趕緊從背包中找出來.

    「今天晚上要上班嗎?」

    「不用,今天輪休.」

    「那就多坐一會兒,這些送給你。」麥特將東西放在青月面a.

    「你不要再買東西送我了.」青月不好意思的推辭。

    「沒關係,只是一條絲巾和一隻手錶,你就收下吧!」

    青月雖然不記名牌,但也看得出這兩樣東西價值不菲,特別是這隻大用手錶,十二顆碎鑽促成一環星辰,珠貝表面閃間七彩光華,一定不是普通的貴.「我不能收這麼貴的東西。」青月將東西推回去。

    「這一點都不貴,真的.」麥特故意編她,只希望她收下.

    「我該回去了。」青月拿起皮包站起來.

    麥特拉住她的手.

    「如果我們還要做朋友,你就不要再送這些貴重的禮物了.那只會讓我更難堪而己.也許你會覺得我自不量力,不過我想跟你平起平坐。我不想欠你太多。」青月輕輕抽回手,轉身離去。

    麥特追上去,誠懇的說:「我沒那個意思,只是純粹的想送東西給你,希望你會喜歡,就這樣而已。」

    青月背對著麥特,尷尬的說:「對不起,也許我……想太多,我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只是……」

    麥特從背後抱住青月。「不要定,留下來陪我,我好想你。」

    青月感動不已,這是他第一次坦白的說出感情。「再說一次。」

    「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好想你。」

    青月轉身看他,他熱切的看著自己,青月不由自主的吻他,他更熱烈的回吻,從靨間到耳後,從頸項到胸口。

    分離,讓兩人意識出對方在心中的份量,瞭解到彼此對這份情感的渴望,重逢讓緩慢的水流變成湍急的激流,讓溫吞的感情化為激情。至此,兩人已無法壓抑內心的渴望。

    青月羞澀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麥特迅速的脫去衣物。她解開髮飾,頭髮如簾幕般的垂下,遮住她的臉龐。他輕輕的撥開髮絲,凝視著她的雙眼,輕聲的問:「真的可以嗎?」

    「嗯。」青月害羞的點頭。

    麥特伸手拉下她背後的拉煉,棉質洋裝無聲的滑落到地上,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束縛。現在的她以最原始的姿態站在他眼前,她是如此聖潔而美麗。

    接著麥特褪下自己的衣物,坦然的面對她,他雖然瘦卻結實,青月又愛又憐的看著眼前這個既強壯又脆弱的男人。

    兩人像在觀賞世上最美的雕像,心跳氣喘的靠近,然後相擁,他將她抱起,走進臥室,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混雜著期待、緊張與害怕,青月的身子微微的顫抖。麥特溫柔的手和熱情的後安撫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她感到一股灼熱從丹田升起,迅速流竄全身。她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溫存,喉間發出愉悅的低吟。她學他的動作,她希望他也感受到相同的快樂,他高興極了。他弓起她的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將她壓在身下,他想要進入她的秘密花園。

    「會痛嗎?」麥特停下來,關心的問。

    「沒關係,我想要你。」青月挺起腰肢迎上前去,兩人結合為一。

    育月緊抓他的背,的確有些痛,但是沒多久就變成一種奇妙的滿足感,空虛已被充滿。麥特感到非常幸福,被她緊緊包圍竟是如此溫暖,不再孤獨寂寞。

    她拋開矜持熱情回應,他感到欣喜加倍回報。交纏的身軀開始有節奏的好動,時急時緩,忘情時發出的低吟與喘息彼此唱和,時高時低。兩個寂寞的人用身體安慰對方,同時也獲得一種用范。

    客廳的燈光斜照進臥室,由明的燈光將臥室內的東西鎮上華麗的銀邊,身體的輪廓如山巒起伏變疊,昏暗中兩人雙眼閃爍如星,滿心歡喜的看著懷中人,感到心靈最深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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