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鈴聲打斷了原本在沉思靈學大師的話的紫澄。
才開門,紫澄的視線便被兩張票給擋住了。
「炎哲。」來人終於開口了。
「芊芊?」紫澄看著她感到有些意外。「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兒?」紫澄聽到耳畔的炎哲不斷地否認給過芊芊他的地址。
「哼!還說呢?」芋芋發著嬌嗔,「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聽出你住的地方的。浩天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你說他們過不過份嘛!」芊芊不依地賴進紫澄的懷裡。
紫澄卻不悅地拉開了她和芊芊的距離,「你打聽我的住址幹嘛?我不是說過我有婚約了嗎?」她記得她曾經很慎重地告訴過芊芊:「他」是個有婚約的人,不會接受芊芊的糾纏的。
但芊芊卻刻意地忽略紫澄語氣中的不悅,「人家是特地來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她將方纔遮住紫澄視線的兩張紙,塞在紫澄的手中,解釋著自己的來意。
可是紫澄卻看也不看地,便壓下了芊芊揚起的手,對芊芊說:「為什麼要邀請我?你曾經說過只要我一結婚,你就會放棄我的。」紫澄的神情嚴肅。 「可是看來,你說話並不算話喔!」
不料,芊芊像早知道紫澄會做如此回答似的,她不慌不忙地接道:「我只說「只要你一天不走進禮堂,我就一天不放棄」。可是我可沒說你進了禮堂之後,我就會放棄你哦!記得嗎?我說過「我要定你了!」」她揚起得意的笑容,鑽自己曾說過的話的漏洞。
「你……」紫燈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我勸你最好快點死心吧!沒有用的,我不可能會對你動心的,我很愛我的老婆,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的。」紫澄說的義正詞嚴。
沒想到她的這一番話,卻意來芊芊的一陣訕笑:「拜託!哪個男人不會偷腥,只要你是男人,就永遠躲不過「美人關」,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口風緊,她根本永遠不會知道。」芊芊不屑紫澄的言詞。
看來這個女人是勢在必得,紫澄為了芊芊的決心,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只好下起逐客令。「請你出去吧!以後別再來煩我!」紫澄顯得毫不留情,「還有,這兩張票也請你拿回去吧!我相信一定有很多男人擠破頭想得到它,就別浪費在我身上了吧!」她將票塞回芊芊的手中。
這下芊芊只得趕緊換回天使般的面孔:「別這樣!我剛剛只是和你開個小玩笑。」她斂起了方才一臉鄙夷的神色,「你也看到了,這裡有兩張票,就是為了邀請你和那個能幸運和你結為連理的老婆的。」芊芊眼見紫澄的神色稍微和緩,才繼續又道:「我知道你們都忙,一直還沒時間去渡蜜月,所以我想,不如你就當這是和夫人的蜜月之旅不就得了?」芊芊為了要邀請炎哲,可是費了一番苦心打聽炎哲和文心的情況的。
「蜜月旅行?」紫澄心中打了好大一個問號?她不相信芊芊竟會如此善意,她覺得事情必定沒那麼簡單。
「是啊!蜜月旅行。」芊芊趕緊再搭腔。「我在我的遊艇上開宴會,會出海去,到時可以見到難得一見的景致,相信嫂子一定會很喜歡的。」
「難道你沒任何企圖?」紫澄才不相信呢!
「我有什麼企圖?」芊芊揚起了嘴角,「我只是當你是朋友才會邀請你,你都已經結婚了,我還能對你有什麼企圖?」
「這……」紫澄仍是猶豫不決,她不確定是否該答應芊芊,本想問問炎哲的意見,無奈芊芊就近在咫尺,無論她如何壓低音量,必定會被芊芊聽見,到時可就很難解釋了。
「怎麼?擔心嫂子會生氣?」芊芊看出了紫澄的躊躇,「難道結了婚的人就沒有權利有異性朋友嗎?」這雖然是個問句,但紫澄知道這是芊芊給她的提示。
「她說得沒錯,你就當是跟文心的蜜月,答應她吧!」炎哲這時可終於開口 了,「她和文心是同類的,也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會放手的女人。」炎哲的口中有些的無奈。
「好,我答應你,」反正紫澄自己也很想去玩玩,「可是我可要事先警告你,不要想打什麼歪腦筋,否則到時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種話還是得先說明。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芊芊露出了得意卻矯柔的笑容。
★★★
「哇!遊艇耶!」文心興奮地捉著紫澄又叫又跳的。
「小心哪!」見文心快樂的樣子,紫澄慶幸自己沒做錯決定。
才踏上甲板,芊芊便已迎上前來:「炎哲,你來啦?」她轉向一旁看見文心,「這位想必就是嫂子了吧!果然是出水芙蓉,難怪炎哲能心如止水,對其他女人都看不上眼。」
一向對自己長相沒什麼信心的文心,一聽見芊芊的讚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人家芊芊是個貌如牡丹的大美人,從她的口中被稱讚,對文心而言,那是最棒的讚美了。
芊芊一出場,就已擄獲了文心的心了,「炎哲,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嗎? 當模特兒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對於文心的讚美,芊芊反而沒有什麼多大的情緒波動,因為她早已經習慣了,「我叫芊芊。」芊芊大方地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炎哲的老婆,我叫文心,謝謝你剛才的讚美,也謝謝你招待我們上來玩。」文心從皮包中拿出一個小禮盒,「但是我和炎哲所挑選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何必這麼客氣呢?我才該謝謝你們肯賞光呢!最重要的是大家玩得盡興就 好。」芊芊收下了禮盒,依然展現著迷人的笑容。「那你們請便,我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沒關係,你忙!」
才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內,文心就已被芊芊收服了。「炎哲,芊芊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她一點都不像一般高高在上的模特兒,有股驕氣。」文心拉著紫澄說著芊芊的好話。
「你啊!太容易被人收買了!」紫澄忍不住提醒文心,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芊芊的那抹笑容背後不懷好意。
不過,文心卻不這麼認為,「你啊!疑心病太重了。」她學著紫澄的口氣反稽回去。
「是嗎?希望如此。」紫澄若有所思地望著芊芊背影喃道。她努力壓制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不安。
基本上,一整天,芊芊都還對文心挺客氣的,也很安份地,沒對紫澄露出任何有企圖的樣子,這才叫紫澄放下了心,「吁!也許真是我太多心了。」她笑自己的疑心。
「炎哲,嫂子,來,我敬你們一杯,你們結婚那天我沒有到,這就當是我遲來的祝福,也算我謝謝你們,今天肯賞臉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芊芊帶著笑意,領著一個侍者,端著三杯雞尾酒來到紫澄及文心的面前,她先端起了一杯酒,帶著笑意等待紫澄及文心的動作。
「你別這麼客氣,我才該謝謝你邀請我們上來玩,這兒的風景真好。」文心由衷地感謝芊芊,要不是她的邀約,老實說,她和炎哲平常各忙各的,根本難得有時間好好地聚一聚,剛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拉進夫妻之間的距離。
「芊芊,祝你生日快樂!」紫澄也很由衷地祝福著芊芊,平常她雖是滴酒不沾,但既然是雒尾酒,自是無任何妨礙。
「炎哲,待會兒舞會的第一支舞,可不可以請你和我一起跳?」芊芊柔媚百態的詢問紫澄,「嗯,當然要文心不介意才好。」她轉頭望向文心矯情地問道:「可以嗎?」
「我當然不介意啦!跳隻舞而已嘛!」文心表現的相當大方。
但紫澄卻拒絕了她們的決定,「你還是再找其他人吧!」兩個女人跳舞?太奇怪了吧!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紫澄仍是無法忘記自己是個女兒身,即使她已扮演「炎哲」這個角色好久了。
聽到紫澄的拒絕,芊芊黯下了神色,她顯得相當失望且難堪。
早已將芊芊視為好友的文心,看在眼裡自是不忍,她開口替芊芊說話:「炎哲,別那麼死板嘛,只不過是一支舞罷了,何必拒絕人家呢?」文心挽著紫澄的手嬌道:「第一支舞耶!那是多大的榮幸啊!有多少男人想和芊芊跳,芊芊都還看不上眼呢!只有你這個傻瓜竟然拒絕?要是讓其他男人知道,我肯定你下不了這艘遊艇。」文心半哄半開玩笑地說道。
紫澄納悶地看著文心,她露出了一抹難解的笑容:「你這麼想跳,那我把機會讓給你好了。」
紫澄這樣的玩笑話,聽在文心的耳裡更加為芊芊不忍,她覺得這樣的話很傷人,「喂!你怎麼這樣說話啊!」她用力捶了一下紫澄的上臂,「我們兩個女人跳什麼舞!講這種話太傷人了吧!」文心義正詞嚴地為芊芊抱不平。
「文心,算了啦!」芊芊神色黯然地制止文心再說下去,「既然炎哲不想跳就別再勉強他了。」說完,她苦著臉正打算轉身離去。
文心卻更快一步地攔住了芊芊,「你先別走,誰說炎哲不想跳,告訴你,他這個人就是這種個性,嘴巴上說不跳,其實心裡想跳的要命!放心吧!他會和你跳第一支舞的。」文心打著包票說著。
「文心……」又來了,紫澄不禁暗自叫苦,文心那股不容人拒絕的脾氣又上來了。
而文心根本不讓紫澄有再開口說什麼的機會,「對不對?炎哲?」她直接衝著紫澄甜甜地一笑問道。
「這……」紫澄感到相當無奈,文心也知道兩個女人跳舞很奇怪,卻偏硬要她和芊芊共舞?
「算了吧!你就認了,又不能向文心說你是個女人?」炎哲彷彿知道紫澄心中在想什麼,他適時開口安慰紫澄,「你只好答應她羅!」
見紫澄的沉默,文心不依地嬌道:「怎麼樣嘛!答不答應嘛!」
「唉!」紫澄先是歎了一口,為了她的無奈,也為了吊吊文心和芊芊的胃口,「既然我的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我還有說「不」的權利嗎?」
「當然……沒有!」文心調皮地回應著紫澄。
音樂緩緩響起,在文心的「監視」之下,紫澄只好執著芊芊的手,優雅地步入舞池。眾人見兩人的翩翩模樣,莫不為這對金童玉女喝采。芊芊揚著勝利的笑容,接受大家的目光。
就在紫澄正專心地與芊芊共舞之際,一陣騷動打斷了這幅美好的畫面。
紫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她還未發現騷動來源時,炎哲已出聲提醒她:
「是文心!」
文心!紫澄立刻飛奔至眾人圍觀處。
只見文心面色慘白地倒在地。
「文心!」紫澄慌張地嚷著。她一把抱起文心,便直往臥房狂奔而去。她轉過頭對芊芊道:「麻煩你找個醫生來好嗎?」
奔進房裡的紫澄,輕柔地將文心放置床上,她無限關懷地輕撫文心的額頭,「別擔心,有我在,我決不會讓你出事的。」她低喃地發誓。
她站起身,忙張羅著水,毛巾等物,她不知道待會兒醫生來時會不會需要,她只是想趁著醫生未來前先找些事情來做,否則要她那麼無助地望著文心,她會不知所措的。
「炎哲。」芊芊出現在房門。
「醫生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不要告訴我這船上沒有醫生。」紫澄緊張地問道。「不可能的,船上總會有個醫生以防萬一發生什麼事好備用的吧!」她緊瞅著芊芊直問。
但芋芋卻堆上一臉的無辜,「醫生不曉得現在人在哪?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找到就會馬上帶來這,你放心,不要緊張。」芊芊縝定地安撫紫澄。
「我怎麼可能不緊張?」紫澄慌亂地道,她輕扶著感到些暈眩的頭:「我… …我不准……不准文心出……出事。」她覺得自己的頭愈來愈重,重心也愈來愈不穩。她踉蹌了一下,便跌坐在地。
「炎哲,你沒事吧?」芊芊見狀,趕緊上前扶著紫澄。
「我的頭……我的頭好重,我好難過………我……」紫澄痛苦的無法完整地將話說完。
「炎哲……」
「你……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紫澄直覺事情一定和芊芊脫不了干係,她努力讓自己清醒好質問芊芊,可惜,她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沒做什麼,只是給你們一人一顆藥而已……」
這是紫澄在失去知覺前最後所聽到的一句話。
★★★
才一睜開眼,紫澄便只見一室的黑暗。
「這裡是哪兒?我在哪裡?」紫燈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恐懼地問,「炎哲,你在嗎?你在哪裡?我又在哪裡?」她顫抖著聲音無助而彷徨地求救。
只是仍是空蕩蕩的黑暗回答她。
「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她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隱約中,紫澄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喚:「紫澄,你沒事吧!」
是炎哲!紫澄忙回答道:「炎哲,我沒事,這兒是哪裡?為什麼會這麼黑,我什麼都看不到,我好伯!」她急忙地求救。
可是顯然炎哲沒聽見紫澄的呼喊,他逕自慌張地道:「紫澄,你別嚇我,張開眼睛看看我,告訴我你沒事。」
「炎哲,我在這兒,我人在這裡。」紫澄崩潰地喊著。
炎哲繼續道:「紫澄,快醒醒,事情不好了,你快醒醒啊!再睡下去你就要大禍臨頭了!」炎哲的聲音中也傳遞著慌張與不安。
「出了什麼事?炎哲,你別嚇我啊!」由於和炎哲都是透過聲音的交流,紫澄已經很擅長從炎哲的聲音中採取消息。她知道炎哲平時是不會這麼焦躁不安的。
「紫澄,快醒醒,不要讓芊芊的奸計得逞。」炎哲不斷地摧促,「快啊!我求你,就算是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別再閉著眼睛了好嗎?」
「芊芊?芊芊她怎麼了?對了,炎哲,能不能告訴我文心她怎麼樣?她有沒有事?她好點沒?」一連串紫澄所掛心的問題,讓紫澄也忘了自己原本的焦慮。
「可惡!」炎哲低咒了一聲,「紫澄,你快點醒一醒,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醒來。我不准你就這麼離開我。」
隨著炎哲的話,紫澄隱約感到臉頰滾湯,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覺。「炎哲!你打我?你竟然趁機欺負我?」紫澄有股虎落平陽的感覺。
但隨著這股灼熱感,紫澄竟察覺在不遠的前方有一抹白光,紫澄沒得選擇,與其繼續處在不知何地的黑暗,倒不如循著那道白光前進,或許會有些奇跡發生。
★★★
一道刺眼的光線,射進紫澄的雙瞳,紫澄下意識地別過了頭。
「紫澄,你終於醒了。」炎哲的聲音,由焦慮轉為喜悅。
可是紫澄可沒炎哲那麼好心情,「你剛才為什麼打我?又為什麼我一直向你求救,你都不理我?」她生氣地質問。
「你聽得到我,也感覺到我拍你的臉了?」炎哲以篇她完全沒了知覺,才如此心慌,看來是白忙了一場,不過紫澄能及時醒來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別再磨菇了。快穿上衣服吧!否則待會文心看到會誤會的。」他急忙忙地催促道。
「你在說什麼啊!誤會什麼啊!」紫澄完全沒法進入狀況。
「唔……」一陣低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紫澄一轉頭,卻赫然發現芊芊竟全裸地躺在她旁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紫澄張大了眼質問芊芊。「又……又為什麼會 …………一絲不掛?」
沒想到,芊芊卻低頭嬌笑,「炎哲,你好壞哦。」她撒嬌地輕捶紫澄,「怎麼做過的事竟然這麼快都忘了?」她羞怯地再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問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紫澄再轉過頭,向炎哲方才出聲的方向詢問,她確定炎哲一定知道。
「你被她陷害了啦!」炎哲沒好氣地答道。
「什麼?」她又猛一個轉身,惡狠狠地瞪著一旁害羞的芊芊,「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跟你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手?」她好生氣好生氣,恨不得能將芊芊的脖子一個勁地扭下。
「炎哲,你在說什麼?」芊芊張著無辜卻也氣憤的臉,望向紫澄,「難道你想賴帳?」
「我賴什麼帳?」紫澄提高了音量,「我和你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
發生,我要賴什麼帳?」她伸出食指兇惡地指向芊芊,「你不要以為你使出這麼惡劣的手段,我就會低頭,告訴你,不…可…能!」她幾乎是把話說絕。
「什麼叫做清清白白,剛才明明是你把我拉進來,現在卻說我使手段?」芊芊一臉的受委屈,「怎麼吃完了,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芊芊也說下了重話。
「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紫澄這個問題問炎哲,也問芊芊。
「你什麼都沒做,睡沉得像死豬一樣。」炎哲答。
「你什麼都做了,還口口聲聲說你愛我。」芊芊卻是如此回答。
雖然兩人的回答不同,但紫澄卻很清楚地知道該相信誰,不過她倒很佩服芊芊的演技,簡頁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芊芊,你太讓我失望了,」紫澄難過地搖搖頭,「我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本來我還想我們應該可以當很好的朋友的,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誰要和你做朋友?」芊芊不屑地說,「我才不相信男人與女人之間會有純友誼的存在。」
「紫澄,別和她說這麼多了,她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的,別上她的當!」炎哲看這兩個女人爭得口沫橫飛,知道芊芊的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快叫她穿好衣服,你自己也快點穿回衣服離開,否則待會兒文心進來看到,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文心?」一提到文心,紫澄這下也終於明白芊芊的計謀了,「我現在沒那麼多聞功夫和你在這邊演鬧劇,我要回房去看文心了。」
「你不能走。」但芊芊卻很使勁地拉住了紫澄,不讓她能有所舉動。紫澄本想掙扎,偏偏這時房門被打開了,出現的正是紫澄此時最最不想見的文心。
「你不用來看我了,這兒不是很舒服嗎?美人在懷,何必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呢?」文心紅著眼眶,哽咽地說著。
「文心,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啊,」紫澄急忙甩開芊芊囚禁她的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親眼看到你們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你還想解釋什麼?」長這麼大,文心第一次感受到背叛的滋味。
「不是的,這一切都是芊芊在搞鬼,是她下藥迷昏我們,好讓我們跳進圈套,你可千萬不能中計啊!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紫澄忙不迭地解釋箸。
可是文心卻摀住了耳,不願再聽紫澄的隻字片語。「我不要聽,我什麼都不要聽。我都看到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承認?」文心覺得好難過。她不想再站在這個房間接受污辱,她一轉身,便奔得不見人影。
「文心……」紫澄努力地喊著。
「她不會聽你解釋的。」芊芊這下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她悠哉而無謂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你太卑鄙了。」紫澄捉起了衣服,胡亂地套上,「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你給我記住,有機會我再來找你算帳。」她拋下了這麼一句,便不浪費時間地衝出去追文心。
★★★
「文心,你聽我解釋嘛!」紫澄在她和文心的房間裡找到了文心,「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我說了,我不想聽。」文心狠心地不讓紫澄解釋,忙著整理行李的手從沒停下來過。她愛炎哲,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但,他背叛的事實令她不得不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
「文心,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不要提醒我我們認識了多久?」文心像聽到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般地震了一下,「那只會更讓我覺得自己的愚蠢。認識了這麼久,竟還看不出炎哲的面目,讓文心覺得難堪。
「文心,你不要這樣子,」紫澄走上前拉住文心的手,不讓她再整理行李, 「你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芊芊一手策劃的。你千萬不能相信,你一相信,就等於中了芊芊的計謀了。」
文心用力地甩開了紫澄的手,歇斯底里地喊:「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做錯事 情?旦被揭穿,就只會將責任推給別人,從來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文心痛心地宣告:「謝炎哲,算我看錯了你,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再來煩我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啊!」紫澄用力地將文心扳過身來正視她,「什麼叫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可是夫妻耶!」
「對不起!」文心軟而無力地垂坐在床上,「我高攀不起。」
「文心……」同是女人,紫澄感受得出文心說這句話時的心痛。而她,身為文心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感同身受。
「我以為你帶我上船是為了要給我一個驚喜,以補我們沒有過蜜月旅行的遺憾,」文心平靜而輕柔地說,「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只是為了好接近芊芊?」她搖搖頭,「那你又而必帶我來呢?,自己一個人來不是更自在嗎?」
「文心,你相信我,我對芊芊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是被……」
「夠了!夠了!」文心吶喊地摀住了耳朵,「我已經聽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謊言,」終於,文心淚水忍不住地滑落了下來,「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嗎?你以為你的謊言永遠不會被拆穿嗎?」
文心不願再讓紫澄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她甩開了紫澄,衝出房間。
「文心……」
「快追,別讓她有機會做傻事!」炎哲開口提醒。
不待炎哲的提醒,紫澄早已跟上文心的步伐。
「不要再跟著我了,」文心發覺了紫澄跟隨在後,「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文心淒厲地喊道。
「文心,別這樣,給我個機會解釋。」紫澄才不讓文心獨處。
「不聽不聽不聽,」文心狠狠地拒絕,「我不要再聽你的任何謊言,走開!別來煩我。」文心胡亂地揮著手。
「唉唷!我還想是誰呢?怎麼會這麼吵呢?原來是有人在這尋死尋活的啊!」芊芊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兩的「溝通」。
「芊芊,你別再來攪局了。」紫澄警告著。
「別這得那麼難聽嘛!什麼攪局,我只是來勸勸文心的。」芊芊絲毫不理會紫澄的脅迫,「我說文心啊!男人嘛!那一個人不是偶爾偷腥的,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你啊!應該想開點,不要約束炎哲,否則小心炎哲一個不高興,你的謝夫人可就當不成了羅!」芊芊煽風點火地說。
「芊芊,你……」文心更感痛心了,她以為背叛她的只有炎哲一人,沒想到芊芊的這番話更是狠狠地刺傷了她。「好,你們都在逼我是嗎?既然我的存在會造成你們這麼大的障礙,那我就成全你們,我消失好了,我要你們從此以後永遠活在罪惡感中!」說完,文心一個轉身,便在眾人來不及阻止的情形下跳入了海面。
「文心……」文心的舉動嚇壞了所有的人。
「這下子可稱了你的心了吧!我告訴你,要是文心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會拿你去跟她抵命的。」紫澄惡狠狠地對一旁同樣嚇壞的芊芊說。
說完,她忙不迭地跟著跳進海裡,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回文心。
而未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的芊芊也嚇壞了,她忙嚷道:「快去叫醫生來,還有,快去叫船長把船靠岸,快!」她慌張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