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列萊口哨殺人曲 第十二節 鑰匙練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來到這棟房子前面,有阪千壽看到警車停在那裡,幾個附近的人一面四處瞭望,一面聊天的景象。難道是──又有人被殺害……。

    江田刑警從屋子裡走出來。

    「啊,有阪小姐。」

    舉起手來和有阪打招呼。

    明朗的口氣,令千壽楞住。如果是發生兇殺事件,應該不會是這副模樣。

    「我來遲了。」千壽說道。

    「哪裡,我才抱歉。仔細想想,你不是才剛上完夜班嗎?」

    江口說,「連這種事都沒注意到,警察真是沒有人緣。」

    「我稍微睡了一覺。」

    千壽微笑著說,「不要緊。偷時間睡覺是我們的專長。──言歸正傳,發生什麼事?」

    「有小偷。」

    「這裡……。那位水島先生的家?」

    「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女主人被打,似乎受了點輕傷,不過就只是這樣,總算沒什麼大礙。」

    「哦。可是……。這個時候來打擾不太方便,我下次再來好了。」

    「不,不要緊的。我有話要跟你說。」

    江田說道,「請進。對方也想見你。」

    「怎麼?……」

    千壽進到裡面,看到裡面有一群人四處走動,因此感覺有點不知所措。

    「啊,這邊走。」

    一而上二樓,江田一面說:「女主人叫治代,其實他們已經離婚了。」

    「那,為什麼──」

    「她的女兒一個人住,她擔心女兒所以來看看,結果遇上了小偷。」

    「運氣真不好。」

    「是啊!」

    江田應道,「不過,也有好的一面。」

    「咦?」

    千壽一臉疑惑。

    「請進。」

    走出來的女兒把千壽一行人帶進房間,「這裡沒有被弄亂。像儲藏室一樣,真不好意思。」

    「不要緊。──我是有阪千壽。」

    千壽低頭打招呼。

    「我是水島冬子。這位是我母親。」

    一位頭上包紮著繃帶的女士,坐在沙發上。

    「聽說你遇到小偷了。傷得怎麼樣?」

    千壽問道,治代有點難為情的苦笑著說:

    「包紮得太誇張了……。沒什麼大礙的。」

    「有點鬆了。──對不起,請問有沒有新的繃帶?」

    「有。」

    「可以拿給我嗎?」

    千壽重新把繃帶包紮過,以免看起來太誇張。

    「──不愧是專家。」

    在一旁看的江田佩服地說道。

    「是啊。舒服多了。」治代微笑道。

    江田所說的意思,千壽也能明白。

    冬子關心起自己,治代真的很高興。大概是因為小偷事件,讓異常的隔閡消失了。

    冬子泡荼來,終於進入正題。

    千壽把在萊茵河下行船上,遇到水島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次。

    「果然是心臟病。」

    治代皺起眉頭,「明明叫他要隨時注意的。」

    「可是他到底在那裡消失的呢?」

    冬子說,「聽說是下船時就沒看到他了。」

    「不過,也可能是我看漏了。」千壽說。

    「可是,你很努力的在找,不是嗎?」

    治代搖頭說,「他大概真的沒有下船。」

    「不過……」

    江田納悶地說,「如果有人掉下船的話,大白天,一定會被發現的。」

    「也不見得是自己掉下去,或是被別人推下去。」

    千壽說,「例如,一個人留在船上不醒目的地方,或者是以完全不同的裝扮下船了。」

    「說得也是。」

    江田應道,「那種觀光船,是不會一一清點上船客人和下船客人人數的。一定是這樣。」

    被別人讚美,有點不好意思。這並非千壽的想法。是那個住院的少女,丹羽晶子聽了千壽的話,說出口的。

    「──送你們鑰匙練?」冬子問道。

    「是的。掛有西洋棋的棋子。三個人,一個人一個。」

    「西洋棋的棋子……」

    突然,冬子皴起眉頭。

    「怎麼了?」江田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西洋棋的事──」

    冬子陷入沈思,「對不起。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個鑰匙練是不是……」千壽說。

    「我不知道。可是──」

    江田聳肩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是不是西洋棋的棋子裡面藏著寶藏的地圖!我有點無法相信。」

    大家相對而望,然後笑了出來。

    這種「開朗」絕對無法想像是在遭小偷的家裡所出現的對話。

    千壽回到公寓,忍不住睡意的打了個哈欠。

    醒醒睡睡地睡了幾個小時,卻還是睡意依舊。

    「──睡一下吧!」

    想睡的時候就睡,這是人生一大樂事。千壽俐落拉起窗廉,一個人睡進單人床。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

    是的。一定是因為身體感覺不清爽。洗個澡……。說不定頭腦就清醒了,管他的,真的清醒了到時候再說吧!

    從床上下來,在浴室前正在脫衣服的時候,對講機的鈴聲響起。

    是誰?──猶豫了一下,真麻煩!不過反正看不見!

    赤裸著身子地按對講機的鈕。

    「哪位?」

    「啊,千壽!在嗎?」

    一個很有精神的男子聲音。

    「耶?」

    「是我。片桐俊作。」

    想起來。──那個在安格拉治碰見酌老朋友。

    「嗯,對不起。現在有點──」

    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出去。

    「突然跑來,很抱歉。我打過電話,可是沒人接。我問了以前的朋友地址,就跑來了。」

    「這樣子啊……」

    「不方便嗎?那我下次再來好了。」

    「嗯──你可以十分鐘後再來嗎?」

    「十分鐘!可以。」片桐相當爽快地說。

    心裡面並非不高興,可是卻在全身赤裸裸的時候來!

    匆匆忙忙地洗完澡,穿山衣服。

    十分鐘後,片桐準時來了。

    「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

    片桐上樓,「是不是正跟男朋友在床上呢?」

    「不要亂說!」

    千壽大笑道,「我正要洗澡,身上沒穿衣服。」

    「耶!太可惜了!如果你忘了鎖門,我突然進來的話──」

    「你在說什麼?」

    千壽用拳頭輕輕敲了一下片桐的頭。

    「請坐。我給你泡杯咖啡。」

    「謝謝。你很忙嗎?」

    「是啊!──接下來要去哪裡?」

    「旅行團嗎?嗯,這次也是萊茵河觀光。」

    「萊茵河?」

    千壽嚇了一跳,「噢!……」

    「怎麼了?──啊,這是從倫敦帶回來的禮物。一點小意思。」

    「謝謝。──片桐,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求婚的話,隨時都沒問題。」

    「已經……」

    千壽昔笑,「不是這件事。我要你幫我找鑰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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