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沒有假期 第六章
    羅宛齡站在人行道上,愜意地以背靠著學校那道高高築起的圍牆,等著最後一節上體育課的羅佩青換校服出來,和來接她和羅佩青下課的福伯。

    一位戴著球帽、墨鏡、脖子上掛著一台傻瓜機的「怪異男子」——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取下墨鏡,直視她:「你好。」

    羅宛齡看著男子異常興奮的眼眸。「有事嗎?」

    男子從他牛仔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羅宛齡。

    「我的名字叫張振明。」他指著羅宛齡手上那張名片的其中一行字:

    「是這家『光明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負責人之一。」

    張振明的那番自我介紹,羅宛齡可以輕易地從名片上得知,她想知道的是——

    「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希望能夠聘請你為本公司旗下專屬的模特兒。」見著羅宛齡迷惑的表情,張振明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隨便向人搭訕的無聊男子,我們公司也不是空殼公司;更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暗中從事色情交易不法公司,我們公司絕對是正派經營——」

    聽他一席話,羅宛齡突然冒出:「我是女的。」

    張振明舌頭打結,呆愣地凝視她,一會,他明白地笑開來。「我知道,我注意你有好一段時間了。」

    羅宛齡面有難色。「可是我——」

    羅佩青的出現打斷羅宛齡即將出口的拒絕,羅佩青先是好奇地盯著陌生的張振明好一會,再注視身旁的姐姐。

    「怎麼了?」她的語氣擺明了把張振明當登徒子。

    張振明可以清楚感覺到羅佩青的敵意,他不以為意地揚起嘴角,注視羅宛齡。

    「看來,你這位美麗的護花使者,誤把我當成騷擾你的無聊男子了。」

    羅宛齡則回首一笑,單手環著妹妹的肩,驕傲地向張振明宣佈:「這位美麗的護花使者是我妹妹。」

    張振明讚賞地審視如畫般的兩個人——難怪她們的五官如此相像過,不過,他需要的模特兒是如少年般俊逸不凡,卻又帶著少女般神秘氣息,非男亦非女的姐姐;而不是亮麗動人、柔美纖細,全然女性代表的妹妹。

    「令尊、令堂必然以你們姐妹倆為傲。剛才我所談的事,請你考慮後再和我聯絡,我衷心地希望你能答應。」張振明誠心地道:「我等你的消息,再見。」

    在表明自己的來意後,張振明便率性地離去;福伯正巧在這時候到達,兩人上了車——

    「那位『怪叔叔』找你做什麼?」羅佩青好奇不已。

    聽了羅佩青對張振明的稱呼,羅宛齡毫不淑女地爆笑出聲:「據他的說不,他是一家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負責人之一,他希望我能成為他們公司的專屬模特兒。」

    「那一定是騙人的。」羅佩青直覺反應地潑她冷水。

    「可是他看起來非常誠懇啊,一點也不像是個壞人。」張振明自己也說他不是壞人啊。

    羅佩青將右手食指彎曲,用力敲了下羅宛齡的額頭:「笨哪!有哪個壞人臉上會寫著『我是壞人』的?都快二十歲了,你還這麼好騙。」

    羅宛齡揉著發疼的額頭:「可是,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挑我當模特兒,就表示他有眼光。」

    羅佩青完全被她打敗了,她透過後視鏡注視福伯:「福伯,您跟她說吧!」

    「我覺得宛齡說的很有道理。」福伯含笑回答。

    羅佩青兩眼翻白,直想尖叫!

    羅宛齡開心極了。「福伯,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耶!您先載我去找孟寒,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沒問題。」

    福伯依言載她到嚴氏企業大樓樓下。

    「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羅宛齡臨下車前道。

    端坐車內的兩人,看著她入嚴氏大樓——

    「或許宛齡自己都還沒發覺,她這陣子愈來愈依賴姐夫了,不論任何大小事情,她都會頭一個找姐夫商量。」

    「這表示——我們家就快要辦喜事了。」宛齡和佩青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對她們兩姐妹的感情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而這兩位小天使也從不當他是外人,她們對他的尊敬程度絕不亞於她們父親的。

    「嗯,福伯。」羅佩青由後座跨一大步移到副駕駛座,凝視身側的福伯,眼中閃著淘氣的光芒:「您想,當宛齡把這件事告訴姐夫時,姐夫會有什麼反應?」

    笑容使他臉上的皺紋及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鐵定是火冒三丈——」☆  ☆  ☆

    羅宛齡踏著愉悅的步伐進入嚴氏企業頂樓,她在翁秘書阻止之前,旋開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孟——」辦公室內七、八對訝異的眸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她燦爛的笑容僵在當場。「……寒……」她困難地嚥了嚥口水:「對不起。」

    就要關上門——

    「等一下!」原本背對各主管,站在窗前聆聽各主管報告的嚴孟寒,在聽見羅宛齡突然闖入的聲音後轉身,喚住即將離去的羅宛齡。「進來。」

    羅宛齡將頭垂得低低的,以超級緩慢的速度移動著,她尷尬得恨不得小叮噹在身邊——讓她立刻消失!

    「你們全下去,其它的問題明天早上再討論。」打從羅宛齡出現在門口那刻起,嚴孟寒目光的焦距就全在她身上了。

    「是。」

    眾人經過她身旁時,對她所投來的注目視,讓她頭垂得更低——都快親吻地毯了。她實在想不透,她在這兒都已經待過兩個寒假、一個暑假了,為什麼大家看她的眼光依然沒有「長進」?

    大夥兒全出去後,嚴孟寒移步到羅宛齡身前,左手摟著她的腰,右手則輕托起她的下巴,取笑道:

    「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麼突然變重了?」

    她不好意思地臉紅道:「我不知道你辦公室有人。」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不可能會是最後一次;他領著羅宛齡坐在辦公室中央的沙發上。

    「今天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雖然答案早已在意料之中,他仍不厭其煩地發問。

    羅宛齡一掃剛才的尷尬,眼中再度漾起最教嚴孟寒癡戀不捨的燦亮光采。

    「剛剛放學時,我在校門口等佩青和福伯時,突然有位自稱是模特兒經紀公司負責人的『怪叔叔』——佩青是這麼形容他的。」她解釋。「他突然出我面前,希望我能成為他們公司的模特兒——喏——就是他。」她完全沒發覺嚴孟寒逐漸生硬的表情,逕自掏出褲子口袋的那張名片,遞給他。

    嚴孟寒看也不看地將那張名片揉成一團,緊握在手中。「拒絕他!」

    「為什麼?」他這股突來的怒氣,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不為什麼!」他鐵青著臉,以冰冷至極的聲音命令:「我叫你拒絕他,你就只能拒絕他;而且不准再接近他,更不准你對這個行業存有任何的幻想!」

    「我不接受你的命令。」她也生氣了。

    「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偏不!」羅宛齡氣得臉都紅了。

    如果嚴孟寒不是以這種冰冷的語氣命令她,羅宛齡會告訴他,自己原本就打算拒絕張振明的,因為她還有一項重大的計劃尚未完成——

    他緊捏住羅宛齡削瘦的雙肩,森冷地威脅:「如果你敢接近他,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逼得那男人走投無路;而如果你接受他的提議,我會讓這間公司從此成為歷史名詞,聽見了沒有!?」他眼中的暴戾之氣是羅宛齡前所的。

    不!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孟寒!孟寒是幽默風趣的,縱使他時常威脅她,卻不曾用這種眼神、這種態度對待過她,就連她背著他剪頭髮那次也不曾!這種毫無理由的命令更是認識他以來頭一遭……

    羅宛齡滿眶的淚水無聲地往下滑落;「你不是孟寒……孟寒不會……這樣……我不認識……眼前的孟寒好陌生……為什麼……」

    羅宛齡一聲聲帶淚的指控,終於讓嚴孟寒回復了理智,他鬆開抓住肩的手,猛然擁她入懷。

    「對不起,齡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對不起——」

    他從不曾為任何一個女人如此失去理智過,當他瞧見齡兒為另外一人所煥發的燦爛笑容時,狂猛的嫉妒瞬間淹沒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那個男人該死!

    他知道,模特兒這個光鮮行業是許多少女所憧憬的夢想,但齡兒絕不能是其中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齡兒的美麗,一旦她進入這個行業,身邊必定會圍繞著一群「蒼蠅」,他縱使對自己的條件再有信心,他也不敢冒這萬千之一可能失去她的險。齡兒是他發現的!打從她毫無預警地闖進他的世界那一刻起——羅宛齡就注定是他嚴孟寒的!任何人都休想把她給搶走!

    「誰也搶不走!」嚴孟寒不自覺地呢喃。

    「什麼?」原本在他懷中啜泣的羅宛齡狐疑地仰望他。

    他溫柔地吻去她頰上殘餘的淚水。「你這樣一味地窮開心,就不怕對方是個想騙你上當的大壞蛋啊?」

    怎麼嚴孟寒的話和佩青一樣?

    「不會的,如果他真的想騙我,怎麼敢給我他的名片?」

    「齡兒——」他好為羅宛齡那單純對人的信任感到心疼。「這個社會並不如你所想的單純;人類也不如你所認為的那麼值得信任。所謂,人心隔肚皮,謹慎點總是好的。」他輕易地揉捏著她剛才被自己握疼的肩膀。「我不希望你受傷。」就連傷她的人是自己也不行!

    她哭過以後,清澈無比的雙眸凝視嚴孟寒:「你就因為這個原因,而對我發脾氣?」

    嚴孟寒一時反應不過來,一會,他淡淡地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又瞬間褪去,順應著羅宛齡的話,認真地答道:

    「嗯。」

    隱沒多時的笑意,再度在羅宛齡嬌俏的面容浮現:「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嘛!何必那麼地命令人家!」

    撫著她舒展的眉梢。「正在興頭上的你,會把我的好意聽進去才怪。」

    回頭想一想,孟寒說的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羅宛齡那臉深思的表情,讓嚴孟寒知道——魚兒上鉤了!

    嚴孟寒迅速起來,走到吊衣架前,取出西裝外套暗袋內的超薄、折疊式行動電話,重新回到羅宛齡身旁,他將行動電話和那張皺爛不堪的名片,一併交到羅宛齡手上。

    「馬上打電話去拒絕他。」打鐵要趁熱。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齡兒,就算這個男人不是騙子、這間公司真的存在,那又如何?」他抱著羅宛齡坐在自己腿上。「模特兒這工作需要長時間的站立與走台步,而你的腳根本禁不起這種折磨呀!」

    嚴孟寒親密地啃嚙著她紅艷的雙唇,低喃:「就算你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至少也為我想一想……」這兒會,他的舌已滑進她唇齒間。「別老是讓我為你提心吊膽的,好不好……」

    無法說之以「理」,他隨即動之以「情」,他就不相信,經過自己這近兩年來的調教,羅宛齡有能力抗拒這個吻!

    羅宛齡被嚴孟寒迫得完全無法思考,雙手自然地環上他的頸項——

    「嗯……」她微張了嘴,讓他進掠,熱情地反應著。

    嚴孟寒故意選在她最投入的時刻與她分開,突然失去嚴孟寒的唇,讓宛齡感受到嚴重的失落感,她仍緊攀著孟寒的脖子,一臉的「意猶未盡」。

    「我還要玩……」

    什麼!這就是羅宛齡無法抗拒他的吻的主要原因,自從羅宛齡學會如接吻後,她就三不五時地纏著他,要和他「玩親親」;雖然自己也非常樂地陪她「玩」,不過,現在,有一件比「玩」更重要的事必須先解決。

    「可以。」他又逗弄地以右手食指輕劃著她的唇線:「不過,你得先打電話。」

    這回,羅宛齡終於心甘情願地拿起被她遺忘在沙發上的行動電話和名片,她照著名片上的數字,撥了號碼——

    電話鈴聲才響了兩聲,便被人接起。

    「喂,光明模特兒經紀公司,你好。」悅耳的女中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請問張振明張先生在不在?」羅宛齡有禮地詢問。

    「他今天不會回公司了、」對方的回答依然悅耳有禮貌。「如果方便的話,請問能不能留下你的姓名和聯絡電話,張先生若回來,我再請他和你絡。」

    「呃……」看見嚴孟寒對著她搖頭:「不用了,我再打給他好了。」

    「好的,再見。」

    「再見。」

    羅宛齡關上行動電話,不解地注視嚴孟寒:「為什麼不讓我留言?」

    「他不在就算了,以後也沒有再聯絡的必要。」他沒風度地將名片撕碎成碎片,丟進茶几旁的小垃圾筒內。「要是他再到學校找你,就別理他。」

    「哦。」她承諾地應聲,隨即,揚起壞壞的笑容:「現在可以讓我『玩』了吧?」

    「請便,我絕不反抗地任你宰割。」

    話雖這麼說,反倒是他先主動地送上自己的唇。

    四片唇在雙方的主人都即將「氣絕身亡」之際,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孟寒。那位張振明先生。他之所以選擇我成為他們公司的模特兒,是不是代表——至少我長得不會太『抱歉』?」羅宛齡靠在他胸前,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笑意爬上了嚴孟寒深邃的雙眸。「你長得一點也不『抱歉』,而是非常『耐看』。」在順利瞧見羅宛齡開心的面容時,他又補充了一句:「大家必須『忍耐看著』。」

    羅宛齡的表情三百六十度大回轉,她幾乎從嚴孟寒腿上跳起來:「嚴孟寒!」

    嚴孟寒輕柔地再度攬她坐下。

    「開玩笑的。」撫著她氣鼓鼓的面容,認真地道:「我的齡兒可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呢!」

    嚴孟寒這句話說得她挺不好意思的。「那也太誇張了。」

    「絕不會——」她解開她校服的領結,即將奉上自己多情的唇——

    「不要。」雖然她喜歡和他「玩親親」,但並不代表她也喜歡讓他在自己身上印上「丟死人的記號」。

    「一個就好。」要他瞧著羅宛齡粉白的頸項卻不能碰,著實是一大酷刑。

    「不行!」她堅持。

    「兩個?」他重申。

    羅宛齡暗自翻白眼——天啊!活生生的語言障礙就在面前!連「一」個吻痕都不允許了,哪可能會升級到「二」的機會!

    「休想!」

    「三個?」他皺眉。

    「免談!」斜睨身旁以色色的眼光直盯著自己頸項的嚴孟寒。「你到底有沒有數字概念啊?」

    「有啊。」注意力仍在她的脖子上。

    「是啊哪麼,請問一下,你的『二』『三』是從哪來的?」

    決定了!就從左耳正下方一公分處開始!

    「你不就是嫌一個吻痕太少才拒絕的嗎?」他的表情真是「純真」得可以。

    羅宛齡漲紅著頰,怒吼:「當然不是!」

    嚴孟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我誤會啦!」

    瞧著羅宛齡那副「你才知道」的表情,他優越的大腦瞬間閃過一個完美的計劃。

    「這樣吧,我們來作個交易。」

    「不要!」她才不會笨到跟他這個大老奸打交道呢!「吃虧的一定是我。」

    「不會,這次你鐵定穩賺不賠。」

    「什麼交易?」她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嚴孟寒將面頰擱在羅宛齡的右肩上,凝視她粉嫩的左頸項:「我也讓你在我脖子上留下記號。」

    這算……哪門子的交易啊!?「不要,我根本不會烙『那個』。」

    「很簡單,你只要在同一個點上不斷吸吮著,就行了,就像這樣——」他倏然將自己的唇貼在羅宛齡左耳正下方一公分處,以行動為她「示範」。

    在嚴孟寒「忙碌」的同時,羅宛齡平靜地開口:「我有答應這個嗎?」

    嚴孟寒審視著她左頸上那三個暗紅的印記,含笑注視她。

    「我這只是『示範』而已,我們的『交易』完全還沒開始。」

    「孟寒!」羅宛齡咬牙:「你好奸。」

    「謝謝你的讚美。」

    「不客氣!」

    說著,羅宛齡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爬到嚴孟寒結實的大腿上,撥下那支價值不菲的領帶夾,隨意往地上一扔;繼而,扯掉他頸項那條打得極漂亮的領帶——

    嚴孟寒愛寵地注視羅宛齡特異的舉動。「齡兒,你在幹嘛?」

    她壞壞地笑著,解開他的領扣。「你都『示範』完了,我怎麼可以不讓你『驗收成果』呢?」她依樣畫葫蘆地以唇覆上他的頸項:「是這樣嗎?

    嚴孟寒任由羅宛齡在他脖子上下蹂躪、摧殘,心中擁滿了對她的依戀。他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埋入她濃密的髮絲中。

    「嗯。」這是專屬於羅宛齡的溫柔。

    好一會,羅宛齡緩緩離開嚴孟寒的脖子,她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自己辛苦的「成果」,愈看,她秀氣的雙眉愈是往下垂——這哪是吻痕啊?倒比較像老鼠咬過的痕跡!瞧,那一個個的小傷口還滲著些微血絲呢!

    她伸出手,撫著他剛剛被自己殘害過的地方。

    「你——不痛嗎?」為什麼他都沒有抗議?

    「不會。」他確實是沒有感覺。「第一次能有這種『成績』,已經很了不起了。」

    「真的?」

    他點頭。

    「這樣吧,我答應讓你吻我的脖子,可是你也得當我練習的對象,而且,我練習過後你都不可以扣上領扣,必須讓大家都看見我的進步。」羅宛齡驕傲地宣佈:「要是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會少一塊肉,不過——」斜睨他:「難過的可是你哦!」

    雖然不知道原因,據她的觀察,他非常喜歡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記。

    羅宛齡的「威脅」,嚴孟寒暗笑在心底,臉色卻一副痛苦不堪。「你好狡猾,齡兒。」

    羅宛齡泛起得意的笑:「這都是跟你學的。答應不答應?」

    「成交。」他看看手錶,抱起羅宛齡,兩人雙雙站立。「我們該回家了。」牽著羅宛齡的手,直接就要走出辦公室。

    「你的東西不撿了嗎?」羅宛齡目光迅速掃過沙發上的領帶、地毯上的領帶夾,還有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及桌上的公文。

    「不。」他旋開辦公室的門,堅定地領著她走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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