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閻煞交給她一張信用卡,海潮不解的拿著那張卡翻來翻去的,不
懂他為什麼要把這張卡交給她。
「這是你的信用卡,你可以到外面買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我不需要。」海潮把信用卡退還給他。
「為什麼?」閻煞把手放在兩側沒有接過去的打算。
「我現在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什麼物質需求。」
「那你去買幾件衣服吧。」閻煞依舊保持他嚴肅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我的衣服已經夠我穿了。」
「你那小提箱能裝多少衣服,等一下我派人載你去市區逛逛,順便買你想要的東西
吧。」閻煞不容她反駁的機會轉身就走。
海潮落寞的望著他的背影。自從早上起他就不曾好好的跟她說過一句話,她心想自
己是不是哪裡又惹他生氣了?
☆☆☆
「武伯,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下去就行了。」閻煞派給她的司機是一名大約四
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頭髮雖然有些蒼白,卻依然不減他年輕時的威猛。大部分到了他這
個年紀的中年人都有著便便大腹,但是武伯身材仍舊保持著魁梧精瘦。
「海潮小姐,閻少爺要我保護小姐,所以屬下不敢怠慢職守。」
「武伯,你放心,市區裡的人有那麼多,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是發生什麼意外的 。」海潮天使的笑容教人不忍拒絕。
武伯猶豫著。「好吧。不過,我要待在車上,我把車子就停在那裡,」他指著公用
收費的停車場,「要是有什麼事,就去那邊找我知道嗎?」
「好的,武伯。」海潮聽話的點點頭。
等到武伯把車子開走時,海潮才展開她的探險,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每一家商
店就進去看看,結果逛了一個小時的成果還是兩手空空,沒有任何東西挑起她的興趣,
直至走過一家男服裝店的櫥窗前,模特兒身上那一件白色繡著圖案的毛衣吸引她的注意
力,她展露一個笑容,推門而入。
不一會,她走了出來,不過這次她手上多了一個大紙袋,她一臉的興奮好像中了獎
一樣,她跑到武伯停車的地方,武伯看到她時還嚇了一大跳。
「海潮小姐,怎麼那麼快就逛完了,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她是他見過的女人當
中逛街速度最快的。
海潮一臉興奮的說:「我已經買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武伯看她手上捧著一個大紙袋,好奇的問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是秘密。」海潮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笑得好甜美。
武伯也受到感染似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能不能告訴武伯?」
「不行!」海潮搖搖頭,緊捉著袋子。
武伯感到好笑,「你放心,如果你不想給武伯知道的話,武伯會尊重你的意見的。 」他邊發動車子往風雲山莊的方向開回去。
過了一會兒,武伯發現不大對勁,身後的那一輛車子緊跟在他們車後,即使他們若
即若離的保持一大段距離,但是天生的警戒力和多年的經驗,他可以確定這輛車子從他
們一踏出風雲山莊的大門時,就緊緊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像只無頭蒼蠅一樣。
他不動聲色的加快油門想藉機擺脫他們,後面那一台車子一看到前面的車子加速,
知道自己的行蹤敗露,也跟著加快油門追上他們,車速是愈來愈快,海潮也感覺到異樣
了。
「武伯,發生什麼事了?」海潮心驚於車速愈來愈快。
「後面有人在跟蹤我們。」武伯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在擁擠的車潮中穿梭著。
海潮回頭看一輛車子鍥而不捨的追在他們車後。
「海潮小姐,坐好了!」武伯突然道。
車子在十字路口突然來個大轉彎,車胎磨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後面
的車子也同樣的來個大轉彎緊追不捨。
「海潮小姐,你沒事吧?」武伯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回頭關心問道。
海潮被那個大轉彎弄得暈頭轉向的,她勉強的向武伯說不要緊。
「海潮小姐,你放心,我一下子就會甩掉他們的。」武伯咧著嘴笑,似乎很高興,
「我這幾年來都沒有遇到像今天那麼興奮刺激的事了。」突然,武伯大叫,「趴下!」
他看到駕駛座旁邊的那個人探出窗外,手拿著槍瞄準往他們車子開槍。
幾顆子彈咻咻咻的從車頂飛過,他們似乎有意警告他們把車子停下來,武伯大罵,
「他媽的!這幾個傢伙真的是無法無天,根本是目無王法嘛,大白天的竟然敢在大街上
亂開槍。」
海潮被嚇得臉色蒼白,再加上暈車,使她顯得奄奄一息。
武伯看她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家並不習慣這種場面。於是安慰她
,「海潮小姐,再忍一會,我很快就會擺脫他們了。」
武伯將油門踩到最底,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追不上,只要進入「風雲格月」
的勢力範圍內,他們就可以安全了,諒他們膽大妄為也不敢直接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要
不然就是自尋死路。閻少爺把海潮小姐的生命安全交到他手上,他死也要保護海潮小姐 。
愈接近「風雲格月」的勢力範圍內,後面的車子也跟著急了,要是進入「風雲格月 」的勢力範圍,就別想捉到他們了,心一狠用車子猛撞他們車子的屁股後面。
砰的一聲,海潮整個人往前倒,武伯穩住方向盤,沒有時間再去看她有沒有事了。
「該死!」武伯咒罵了一聲,他們似乎打算再撞一次,當後方的車子慢慢逼近時,
武伯猛打方向盤往旁邊閃,結果他們還是不死心的跟在車子的屁股後面。
「那幾個傢伙想找死!」武伯突然把車子開到路邊以高速的速度行駛著,並不停的
按著喇叭叫前面的機車閃到一邊去,可不如他所料的,那輛車子也有模有樣的跟在他們
後面。
海潮眼睛睜得碩大,看著前方嘴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武……武伯,前面…
…啊!」眼看就快要撞上電線桿了,武伯方向盤猛然一轉,不管旁邊車道有沒有車子就
直接的插進去,後面的車子猛踩煞車差一點就撞上了。
至於跟蹤他們的那一輛車子,因為看不到電線桿,等看到電線桿時已經來不及踩煞
車了,砰的一聲直接命中目標,車子的前方都陷了進去,那一夥人下了車,知道這一輛
車子不能再開了,只能眼看著他們的車子走遠。
「海潮小姐,我們安全了。」武伯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依然還是寶刀未老,好幾年
沒有像今天開車那麼瘋狂了。
海潮的唇部血色喪失,冷汗涔涔的不斷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她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今天早上吃的食物在胃裡翻攪著,她想吐。
武伯從後視鏡看到海潮一副憔悴的模樣,他開始擔心了,「海潮小姐,你不要緊吧 。」
「嗯!」海潮嗯了一聲,武伯連忙靠邊停車,拿起塑膠袋給她吐在裡面,吐完以後
,海潮還是感到不舒服。
武伯憂心忡忡的問道:「還好吧,海潮小姐?」
「好難過。」海潮閉上雙眼,不斷的呻吟著。
武伯一聽心一慌,立刻踩油門加足馬力,往風雲山莊衝去。
☆☆☆
「武伯,發生了什麼事。」
當車子闖進風雲山莊時,在門口的衛兵依照慣例的要攔車檢查,一看到武伯原本開
著完好無缺的BMW,回來時車子竟然變成了慘不忍睹的破銅爛鐵,守在門口的衛兵不禁
訝異的問道。
「我們回來時遇到了攔截,那些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傢伙,嚇壞了海潮小姐了。」
那名衛兵往後座一看,看到海潮臉色極差的坐在後面。「海潮小姐,不要緊吧?」
那名衛兵關心的問道。
「怎麼會不要緊,臉色都變蒼白了。小伙子快讓我們進去吧。」
「哦,好的。」他這時候才意識到不是談天的時候,連忙開啟鐵門讓他們進去。
車子直接駛進李櫻桃梅大道上,在主屋前停下車來,這一輛被撞得不堪入目的車子
立即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心的靠進,武伯一把車子停好,就立刻下車開車門讓海潮下來。
海潮雙腳才剛接觸地面就差點跪了下去,她的臉色依然蒼白無血色,她手扶著車門
才不至於跌下去,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
裡安慰她一番。
「海潮。」閻煞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趕到主屋前,看到一大群人圍在現場,海潮處在
其中看起來好柔弱、好嬌小。
海潮一看到閻煞就忍不住熱淚滾滾而下,所有神經像緊繃的一根弦,砰的一聲斷掉
了,她跑了過去撲向他的懷抱,在他懷裡痛痛快快的放聲大叫,她的眼淚像下雨一樣,
沒多久他的前襟就沾濕了一大塊。
「好了,你……」閻煞想推開她,因為在場所有的人都帶著興趣昂然的表情看著他
倆,但是她抱得緊緊的,不肯放手。
閻煞知道她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以至於她會像個溺水的人拚命的想抓塊
浮木,沒辦法推開她,他只好給每一個人致命殺人的眼光,命令他們統統消失不見。
接到閻煞不高興的眼光,所有人知趣的摸摸鼻子閃人去了,要留下來看好戲,還得
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以及知道後果會如何的準備。
結果現場只留剩下不怕死的雲樊、闕洌、關揚三個人,至於冷邪看沒他的事就走了
,也不準備留下來看好戲,眾人對他這種獨來獨往的個性習慣了,也沒有人開口叫住他 。
「嗚……」海潮久久不能自己,囁嚅的哭泣聲斷斷續續。
閻煞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女人果然是用水做成的,竟然有那麼多眼淚可以流。
「煞,」他們三個比個手勢要他安慰她。可是閻煞經過前幾次的教訓,決定還是不
要開口得好,等她哭完了,她自動會停止哭泣。
過了一會,海潮才從閻煞懷裡抬起頭來,眼眶紅紅腫腫的,不好意思的說:「對不
起!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眼淚足以把一件衣服給浸濕掉。
「無所謂了。」閻煞根本不在意的說。
一看到海潮停止了哭泣,其他三個人立刻圍了上來,「海潮,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被嚇到而已。」海潮擦拭著眼淚道。
她怎麼不會被嚇到,一下子是全速狂飆,一下子又是槍林彈雨的,然後又是車子撞
擊,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不會被嚇破膽才怪,一想到剛才的險象環生,她的臉色又蒼白
了。
「真的沒事嗎?你臉色好蒼白哦。」關揚狐疑的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哪裡好?
「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咦?海潮,你手上捉著的是什麼東西?」闕洌看她手裡捉著一個大紙袋。
經闕洌一提醒,海潮才驚覺到自己的手到現在還緊緊捉著從男服飾店買來要送給他
們的禮物,她興致匆匆的打開袋子,闕洌成功的將她的恐懼轉移到別的事情「這個…… 」她從紙袋裡抽出一件衣服,一臉興奮的遞給了閻煞,「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
「送給我?!」當他看到毛衣上面繡的圖案時,他的臉孔扭曲著,上面的圖案竟然
是只企鵝,他不知道是該收下還是該還給她才好,收下來就算打死他也不會穿這一件衣
服,要是還給她的話,說不定又會惹她淚眼汪汪。
當雲樊、闕洌、關揚看到海潮送給他的衣服時,毫不客氣的大笑,笑得眼淚就快流
出來。
闕洌調侃道:「煞,這可是海潮送給你的禮物,可是不能退還的哦。」
「你喜歡嗎?」
海潮仰著天真無邪的臉孔,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他,教閻煞不好拒絕,他瞪著笑得
毫無形象的三個人,從齒縫擠出兩個字,「喜歡!」
「是嗎?」海潮對他露出天使般純潔的笑容,「我還怕你會不喜歡呢。」
閻煞心中自我安慰的想著,只要看到她滿足的笑容一切就值得了,況且他收下並不
表示他一定要穿呀。
但是雲樊看出閻煞心中的想法,「煞,你收下可是要穿哦。」
「你會穿嗎?」海潮也問道。
閻煞的眼睛變得幽黑,充滿了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笑得毛骨悚然的,「我會穿的。 」這幾個小子,八成是嫌活得太久了。
對閻煞那種笑裡藏刀的笑容,他們三個不由得提高了警覺心,危險!他們腦中各閃
過危機的意識。
海潮不懂這四個男人之間的波濤洶湧,又從大紙袋裡抽出三件衣服,「雲大哥、闕
大哥及關大哥,我也有買你們的哦。」
頓時他們三個人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妙!
果然給雲樊的毛衣是米黃色,上面的圖案是一隻黃色小雞,而闕洌的毛衣是褐色的
,上面有只黑烏鴉,關揚的則是紅色的毛衣,圖案是只綠烏龜,當他們看到他們的代表
物時,再也笑不起來了。
看海潮一臉的興奮,又在閻煞的眼神逼迫下,他們只好硬著頭皮把毛衣接了過去,
這下換閻煞大大嘲笑他們了。
「喜歡海潮送你們的毛衣嗎?」閻煞故意用剛才他們嘲笑他的話問回去。
「喜歡!」三個人各自從僵硬的嘴角中擠出話來。
「那我想你們應該也會穿吧。」閻煞眉一挑、嘴角一勾,嘲弄道。
「會的。」看海潮殷殷期盼的眼神下,他們只好說出違心之論,這年頭好人可是不
好當。
「啊!對了,我也幫冷邪買了一件,」海潮又從大紙袋裡掏出一件黑色的毛衣,「
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他們不想傷她的心,但是冷邪百份之百不會理她的,恐怕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甩頭就
走了,關揚笑容可掬的道:「我幫你拿給他好了。」
雖然邪依然還是不接受,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冷邪拒絕的難堪場面,到時候小心海潮
的淚水又-濫了,還是由他來交給邪好了。關揚展開衣服一看,果然上面有只恐龍怪獸
,要邪收下這件毛衣那是更不可能的事。
「那你呢?你的衣服呢?我不是要你自己去添購衣服嗎?」
看她空空如也的袋子裡面沒有一件是女性的衣服,海潮看閻煞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孔
正經的問道,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低垂著頭小聲的囁嚅道:「我想我的衣服夠穿了,所以
不必買了。」
「你是否在擔心錢的問題?」
她略微遲疑的輕點頭,「我吃的、穿的、住的全都花你們的錢,我們非親非故,只
是個陌生人,你不應該對我那麼好,要不然我會得寸進尺的。」
「你放心,依我們的能力供養一個食客還綽綽有餘,你就暫時別顧慮那麼多了,你
想要買什麼都別客氣。」不等閻煞開口,雲樊就開口安慰她。
「謝謝!」海潮只能感謝他們對她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的仁慈。
「你就先回房間休息吧,你應該也累了,晚上我再帶你去選衣服吧,我可不想讓人
誤以為我們對你這麼寒酸。」閻煞淡淡的說。
聽閻煞這麼一說,海潮才發覺自己真的累了,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乖巧的應允
他的話,「好的。」
她腳步輕移,準備往火居的方向走,沒想到腳不知道絆到了什麼,身體往前撲去,
辛好閻煞眼尖快一步到她面前攙扶她。她小巧的鼻子撞到他又厚又硬的胸膛,她痛得眼
淚差點掉了下來,天呀!他的胸膛跟地板一樣硬,她的鼻子好像變紅了。
「走路小心點!」他扶著她站了起來。
海潮半帶懊惱半帶撒嬌的口氣說:「這都是那個臭階梯的錯。」
雲樊、闕洌和關揚全都笑了起來,尤其是關揚笑得最大聲、最沒氣質了,而閻煞冷
漠的臉孔也漾起了笑容。
他笑了,笑得好溫柔哦!海潮沒辦法控制自己眼光直盯著閻煞的臉孔看。
關揚十分不客氣的道:「喂!你們別站在那含情脈脈的,沒別忘了現場還有我們的
存在。」
看海潮立刻紅得像蘋果般的臉蛋,關揚一副捉弄的笑容,其他人也跟著笑,只有閻
煞陰霾著一張臉命令他們,「閉嘴!有時間在這調侃我們,還不如去請冷邪,我們要在
二樓的監視室裡開會。」
老虎發威了!當下他們識趣的閉上嘴巴,一個個摸著鼻子走開了,閻煞看他們消失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回過頭牽著海潮的小手,「走吧!我送你回火居。」
「嗯!」海潮興致匆匆的點頭。
閻煞看她溫柔天真的模樣,發覺心中深處黑暗的某一角好像有一股暖流經過,霎時
溫暖了他的心房。
☆☆☆
在二樓的監視室裡有一張馬蹄形的會議桌,在桌上並排著大大小小的按鈕,及牆上
有不同劃面的螢幕,五個人分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閻煞坐在最前頭,在這六張椅子上
獨獨少了暗焰的蹤影。
關揚羨慕道:「暗焰真好,有假可以放,我們卻要在這做牛做馬的,真不公平。」
「你想放假也可以,只要你找得到老婆的話,你大可以和暗焰一樣,跟你老婆去蜜
月。」闕洌暗諷道。
「你當我瘋啦!往愛情的墳墓跳,要跳你自己不會去跳。」關揚啐道。
闕洌哼了一聲,「我才沒那麼傻呢。」往婚姻裡面跳的是傻瓜,有這麼多朵花又何
必為了獨鍾一朵花而放棄整座花園呢。
「好了,不要吵了!」閻煞制止吵鬧聲,嚴肅的說,「我想,這次集會的目的,你
們應該知道吧?」他環顧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每個人都一副相當認真的模樣。
「是那個人嗎?」闕洌口中的那個人,每個人都知道就是上次派殺手想殺暗焰的幕
後主使者。
「可是他為什麼把目標針對海潮,海潮不是局外人嗎?」這同是大伙深感不解的地
方。
「邪,你認為呢?」閻煞問一旁始終沒有插上話的冷邪。
「我想,大概是想捉海潮做為威脅的籌碼。」冷邪繼續道,「煞,也許他是針對你
來的。」大伙的眼光調向閻煞。
「海潮與我非親非故,充其量是風雲山莊的客人罷了,拿她有什麼好威脅我的。」
閻煞冷笑道,故意去忽略因緊張而縮成一團的心臟,到底他還是沒辦法像外表上一
樣無動於衷,他想自己是真的動了情。
「真的嗎?」雲樊、關揚、闕洌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以懷疑的眼神瞟向閻煞
,他們才不信閻煞對海潮一絲感情都沒有,他們又不是瞎子會看不出來閻煞對海潮的特
別。
閻煞惱羞成怒的說:「是真的怎麼樣?是假的又怎麼樣?我的感情還用不著你們管 !」他送每一個人一個特大的白眼。「邪,你想那個人最近可能還會有什麼舉動嗎?」
他回過頭問冷邪。
冷邪冷靜的全盤分析道:「我想他最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了,因為經這一次的
失敗,他知道我們會加強警覺心,大概會等一段時間再行動吧。」
每個人都覺得很有道理的點點頭,不過閻煞還是說:「為了以防萬一,凡事還是要
注意一點才行。」
「煞,注意一點的是你才對吧,他這次的目標轉向你了。」
「揚,謝謝你好心的提醒,不過也許他會轉移目標也說不定,或許下次就換成你了 。」對關揚的風涼話,閻煞還了回去。
「煞,那海潮怎麼辦?」
「派人保護她。」閻煞下令道。
「那你說,派誰好呢?」闕洌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保持他嘻皮笑臉的態度,
「揚,你來好了。」
「我?!」關揚指著他自己,大聲反對抗議,「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倒楣。」
就在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反抗時,闕洌拚命的向他使個眼神,雲樊也作暗示的擠眉弄
眼,他彷彿恍然大悟般,又優閒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副認命的口吻道:「好吧,這
件工作我就接下了。」
閻煞覺得奇怪,關揚的態度怎麼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一想到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情形,他的腦海裡就浮現了海潮依偎在關揚的懷裡的影像,教他醋勁
大發,該死的!他怎麼也抹不去盤回在他的腦海裡他們倆親密的身影。
「不用了!」閻煞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誤掉進了陷阱裡,要不是一時被醋意沖昏了頭
,他會發現他們三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關揚故裝驚愕道:「不用了?你不怕海潮像今天一樣遭遇到危險嗎?」
「我是說你不必保護海潮了,我會照顧她的。」
「由你?!」關揚一副很誇張稀奇的模樣道,「你不是挺忙的嗎?這種小事就不勞
你費心了。」
關揚笑得很假,但是一時被自己的醋意蒙蔽雙眼的閻煞沒有注意到,冷邪也只是冷
眼旁觀著。
「我說由我來就我來,你是不是嫌工作太輕鬆了?」他以工作作為威脅。
被閻煞這麼白眼一瞪,關揚知道玩得太過火的話,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關揚只能退讓了,暗地裡卻偷偷輕笑著,煞始終不知
道中了他們的計。
依他來看,再過不久又可以喝到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