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今天的夜晚顯得非常的平靜,沒有狂風呼嘯,甚至還出現了明亮的月光。
閻煞的房間裡微微透露出燈光,顯示房間的主人還沒有入睡,海潮站在門口猶豫不
決是不是該進去打擾他。她是來向閻煞道歉的,這一整天他對她不理不睬的,讓她心如
刀割。
他還在生她的氣嗎?海潮心如擂鼓,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快點!要是他把燈光熄
滅的話,你就沒有機會再找時間跟他道歉了。海潮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把門打開。
閻煞正在床上看書,當他聽到門開啟的聲音時,他抬起頭看到海潮一顆腦袋向門口
小心翼翼的探了進來。
他冷漠無情的問道:「夜深了,你不去睡覺,有什麼事嗎?」
「我……」她從門口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快說吧。」他繼續回到書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對……對不起……」海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向他認錯。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他眉一挑,懶洋洋的問道。
「我……我知道你在生氣。」她低著頭懺悔道。
「哦?我在生什麼氣??」閻煞的眼睛瞇了起來。
海潮抬起頭迅速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她心中咕嚷著,還不承認,你看!
當她提起這一件事時,他的眉毛緊皺在一起又在生氣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氣中午的那一件事,我隨便亂跑還迷路了,到最後還是雲樊
送我回來的,而且我還欺騙了你。」她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眼眶紅通通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
奇怪?!他的口氣溫和了起來,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
其實當海潮告訴他實話時,他足足生了一整天的悶氣全都消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
麼當看到樊和海潮走在一起時,那股濃濃的醋味就冒了出來,尤其是樊還護著她時,他
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感到不悅,他們還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的眉目傳情,頓時,他就
感到心頭不舒坦,接下來一整天就一直避著她。
海潮咬咬牙道:「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我怕你會生氣,我答應過你不會帶給你麻
煩的,你一定會討厭我的。」說到最後,她又哭了起來,如果他討厭她的話,她一定會
傷心的。她斷斷續續的哭泣著,「請你不要討厭我好嗎?」
「為什麼?」閻煞問道,為什麼她不要他討厭她?
「因為海潮會很難過。」
「那闕洌、關揚和雲樊討厭你呢,你也會一樣難過嗎?」閻煞舉例問道。
她眼眶帶淚的點點頭,「海潮一樣也會難過。」但是不會心痛,她沒把這一句話說
出來。
閻煞頭一次心中感到失落感,好像氣球洩氣一樣,他的心頭涼了一截,原來在她心
中他沒有什麼特別,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她說錯什麼話了嗎?看他臉色不大對勁,海潮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
「你在生氣嗎?」她怯怯不安的問道。
他從齒縫間逼出兩個宇,「沒、有。」
是真的嗎?海潮看他陰霾不定的臉孔,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在生氣,可是他否認他在
生氣呀?
「閻大哥,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嗎?」
「回到你的房間去睡。」閻煞感到身邊一陣燥熱,該死的她——竟然不知死活還敢
睡到他身邊,要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我會怕呀!」她心有余悸的想起昨晚的惡夢,至於夢到什麼,她已經完全沒
有印象了,只記得那種壓迫感和恐懼感,令她久久難以忘懷。
昨晚她睡在他身邊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閻伯母的懷抱更令她放心,一想
到自己獨自睡在那一張孤單的床上和惡夢的威脅,她遲遲不肯離開閻煞的房間。
「你不是小孩子了,別依賴人!」
「我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她扁扁嘴委屈的低下頭。
「隨便你!你愛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閻煞把燈關掉,拿起棉被翻身就睡。
在黑暗中,只聽到兩個十分有規律的呼吸聲,海潮站在黑暗中不知道站了多久,還
是執意不肯離去,直至夜露深重,原本溫暖的房間隨著氣溫下降變得愈來愈冷,海潮身
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地板上,地板冰得教人受不了,她猛搓著手臂,冷得渾身發顫 。
好冷哦!她就快要被冷死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看著閻煞身上蓋著
溫暖的被窩,自己也好想跳進去哦。最後,冷得沒辦法抗制的她,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而且好大聲。
「吵死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海潮抱歉的說道。
閻煞根本沒有睡著,他假裝熟睡,以為她會死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但沒想到
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她忍不住打了三個噴嚏時,他終於投降了,依他看她要
是這樣再站下去,明天一定會感冒的。
「上來吧!」他掀開棉被的一角。
「好!」海潮高興的跳上床。「晚安。」她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去夢周公了。
閻煞得忍著自己的欲望,和那熊熊燃燒的欲火對抗,要是他一碰她的話,也許真的
就木已成舟了。
看著她熟睡的臉孔,像是小孩一樣天真無邪,殊不知道她睡在大野狼身旁,自己的
貞操很有可能不保,她還睡得那麼安穩,他心態有點不平衡。
唉!誰教他心軟,今夜他恐怕是無法成眠了。
☆☆☆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床上一對人兒的身上,閻煞呻吟了一聲,翻個身子,天
呀!太陽好刺眼。
他的長腿往身旁一跨,他碰觸到了一個軟香柔玉的身體,原本睡眼惺忪的他立刻睜
大眼睛,他身旁何時多出來了一個人?!他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忙不迭的從床上翻身而
起。
細嫩透露出紅暈的臉頰、又長又俏的睫毛緊緊合上,紅艷的櫻桃小口垂涎欲滴,她
的胸口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顯示床上的可人兒好夢正酣。
他記起來了,昨晚她就睡在他床上,害得他欲火焚身,整夜被她折磨得不能入眠,
更要命的是,昨晚睡著的她不自覺的向他靠近,充滿女性曲線的身體貼著他,他得咬著
牙靠著自己的意志力與自己焚燒的欲火抵抗,而她卻睡得那麼舒服,他卻得不時的與自
己的欲望抵抗,直到筋疲力盡才睡著。
他真是自討苦吃!
閻煞倒了下來望著天花板,這時候海潮囁嚅了一聲,翻過身抱住他,似乎把他當作
棉被了,還用小臉不斷的磨擦他這個「棉被」,害得他的血液一下子沖了上來,渾身熱
血沸騰。
他粗重的喘著氣咬著牙,這真是個甜蜜的折磨!
他的手猶豫著是不是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面對眼前的國色天香,就算是柳下惠也
難以坐懷不亂。
血液沖擊著心髒,全身泛起了一股燥熱,碰觸到她柔嫩的肌膚充滿女性化的身體,
他一古腦的將腦中綺情的幻想化為了動作,他吻著她的臉,幼嫩的臉頰像剛出生的嬰兒
般細致,他從她臉上撒下細細碎碎的吻,順著眉毛而下,他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每一
個被啃咬的地方都留下紅印子。
海潮在睡夢中,覺得脖子好癢、好癢,好像有東西在咬她一樣,模模糊糊的睜開眼
睛,看到閻煞正對她毛手毛腳的。
閻煞抬起頭來看到她睜開半閉的雙眼,跟他打了聲招呼,「早呀!」沙啞性感的聲
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迷蒙的眼睛、玉體橫伸,紅唇欲語還休,她對他燦爛天真的一笑,
但是在他眼裡這動作卻十分嫵媚,勾起他雄性荷爾蒙激素。
他感到下體間蠢蠢欲動,他的眼睛因欲望變得深沉幽黑,帶著性感無比的聲音以及
致命的微笑回話,「早!」
海潮覺得氣氛怪怪的,空氣中充滿了親密的味道,火花似乎就要爆發出來了,她不
敢動,瞪著頭頂上俯視著她的閻煞,不自覺的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自己干澀的唇瓣。
但她的行為卻被閻煞看成是邀請,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低吼一聲,擄獲她的雙唇
,四片唇交合之間磨出了火花,他輾轉不停的肆虐她的雙唇。
海潮迷蒙的眼睛瞪著天花板,他已經吻到她的胸口,靈巧的舌頭挑起她睡衣的扣子 。她喜歡他吻她,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骨頭都要化掉了,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
一樣,只想任憑他擺布。
他輕舔著她胸前的兩顆小紅莓,閻煞的呼吸略微凌亂,眼中有著濃濃的激情,此時
他手上捉著她的睡衣,把睡衣褪到香肩,並在她細瘦的香肩落下瑣碎的細吻,並輕輕啃
了起來。
他用的力道並不大,輕輕的在海潮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烙印,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
的傑作,然後繼續攻陷其他地方。他來到了她敏感的部位,就要攻破最後一道防線時,
閻煞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從海潮柔軟的玉體上翻了下來,不停的喘著氣,欲望像似火燒
一樣,灼熱痛苦不已。
「你怎麼了?」海潮不懂這次他為什麼中途就住手了,現在她的體內也有一把火在
燒著,雪白的肌膚只要輕輕一碰就敏感起來了,布滿了紅暈。
「把衣服穿起來?」閻煞命令道,順手把丟到床底下的睡衣拿給她。
海潮接了過去,臉上依然布滿了疑惑不解。
閻煞看到她曝露在外的肌膚,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火苗又重新開始燃燒了起來,他不
客氣的對她吼道:「快把衣服給我穿起來。」
海潮人微微畏縮了一下,乖乖聽話的把睡衣穿上,小手慌亂的連扣子都扣不好。
閻煞知道他嚇到她了,可是這樣繼續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下去了。
「我來!」這次他不再嚇她了,低啞的聲音安撫道,細心的替她的睡衣扣上扣子。
海潮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如天氣反覆不定的男子,一下子是個溫柔的情人,一下子
暴跳如雷的朝著她發脾氣,下一刻又變成了安撫人的角色,他向來就是這種讓人捉摸不
定的男人?而她做錯了什麼嗎?海潮不懂。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反正先道歉就對了。
「為什麼跟我道歉?」閻煞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向他道歉。
「因為我惹你生氣了。」海潮低著頭懺悔道。
「沒有,你沒有惹我生氣。」閻煞氣悶的搖搖頭說道。
「可是你剛剛的確是在發脾氣呀!」海潮囁嚅道。
他悶悶不樂的說:「我不是對你發脾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生自己的氣?!海潮眼睛寫滿了迷惑、不懂。
「我不應該碰你的。」閻煞頹喪道。
這就是他懊惱的原因,她到底向他下了什麼蠱?)為什麼一碰到她,他就會喪失理
智的像只發情的公狗。
「為什麼?難道你還在氣上一次我在中途時睡著的事?這一次我不會再睡著了。」
他的撫摸很舒服,害她昏昏欲睡。
閻煞倒在棉被裡笑了,她極欲向他保證的模樣逗笑了他,「小傻瓜!不是這個原因 。」
「啊!」
海潮一副純真的模樣,害閻煞以為他在摧折國家幼苗。她到底滿十八了沒?從女人
的外表看年齡,永遠是個謎,加上她清純的模樣就像個高中生。
「你現在正喪失記憶,我不應該趁這個時候對你下手的,要是你恢復記憶的話,又
該怎麼辦?也許你會忘了我。」
閻煞說到這,心裡頭竟怪怪的,一想到她會忘了他,投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時,
他的心情就十分惡劣。
海潮搖搖頭,拚命的向他保證,「不會的,海潮不會忘了你的……」
不會忘記他,閻煞心中一震,這是否代表她的心裡有他?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徹
底毀了他的妄想。
「也不會忘了閻伯父、閻伯母,和閻奶奶以及其他人的。」
他就有如從天堂雲端墜落到地獄一樣,板著一張臉,先前和氣融融的氣氛立刻消失
得無影無蹤。「你回你的房間去吧。」
海潮不明白他為何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他只穿著一條褲子,上身打赤膊,胸膛上
結實的肌肉傲然的展現在她眼前,哇塞!好棒的身材,她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他的身材
挺不錯的。
「喜歡嗎?」閻煞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胸膛,他挑挑眉的問她。
海潮立刻面紅耳赤,耳根都變得通紅了,她立刻跳下床,逃難似的往門口跑去。
閻煞看她消失在房門口,嘴角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往浴室走去。
☆☆☆
海潮覺得臉好紅,剛剛那一幕充斥在她的腦海裡怎麼揮都揮不去,他雄壯健偉的胸
膛看起來好有安全感,一想到自己依偎在他的胸懷裡,陣陣的紅潮就忍不住往上撲。
她站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個嬌羞紅酡的小女人,那熠熠閃著甜蜜光芒的眼神,在
在說明是個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眼神。
海潮不禁認真思考著,她愛他嗎?她沒有猶豫很久,肯定的點點頭。
是的!她愛他,即使他認為她是個麻煩,但是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了過去,
也是為什麼她肯讓閻煞對她毛手毛腳的原因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以後,海潮俏皮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吐吐舌頭,當她的眼光接觸
到脖子上的吻痕時,她想起閻煞火熱的吻,不由得全身起了一股燥熱。當她正打算換衣
服時才想起,完蛋了!
海潮這時才記起自己只有一件套頭毛衣,然而昨天已經穿過了,其他的衣服則不足
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要是給人看到了,其他人一定會知道她和閻煞昨晚做了什麼好事 。
可是套頭毛衣她只有一件怎麼辦?海潮為難的翻遍整個衣櫃,在選購衣服時都是閻
伯母幫她添購的,她根本沒有去在意,因為對她來說穿什麼衣服都是一樣的,只要是輕
便保暖就好,沒想到在所有的衣服當中就只有一件是套頭毛衣,其他的不是圓領的毛衣
就是襯衫。
這該怎麼是好?海潮發愁的站在床前,那一件套頭毛衣也拿去洗了,她只有另想辦
法了。
她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再套上紅色有著白色花紋的小背心,再穿上黑色褲子,站在
鏡子前打量一番。把頭發放下來好了,這樣多多少少可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
可是還是太明顯了,一看就看得到她脖子上兩、三處都是紅紅腫腫的地方,不管誰
都會注意到的。
最後她拿了一條四十公分長的黑色小絲巾,在她的脖子上打個結,雖然不是完全遮
住了吻痕,其他還有漏網之魚的部分,不過至少不會那麼明顯、清晰可見了。
海潮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了轉,完美無缺!
她打開門下樓時,看到閻煞早已一身輕爽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在樓下等著她了,只
見他一臉的不耐道:「你到底在干什麼,摸那麼久?」
海潮連忙道歉,「對不起!」
「算了!」他手一揮,撂下話道:「咱們走吧。」以他的步伐,海潮得用小碎步跑
著的才能跟在他身邊。
「去哪?」她仰著頭問道。
「去吃飯!」閻煞遞給她的眼神好像她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這個時候不去吃
飯要干麼嗎?
海潮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乖乖的跟在他身旁往主屋的餐廳走去。
☆☆☆
「喂!都幾點了,你們這時候才來,都該吃午飯了。」關揚一看到一男一女出現在
餐廳門口,便出聲討伐他們。
「現在也沒有多晚呀!」閻煞面無表情的說道,往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海潮也
順勢的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上。
「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還不晚?」真是稀奇,煞頭一次那麼晚起床,平日他都是
六點多就醒來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睡過頭。
關揚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看到海潮臉紅通通的,尷尬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而煞這家伙也夠厲害,保持著不動如山,冷靜的說:「那又如何?」
是呀!那又如何?關揚抓抓頭,他不敢有意見。
張媽正好把預留的那兩份早餐端到他們面前,已經熱過了,至於其他人也早已吃飽
了。不過,吃過早餐後的雲樊、闕洌和關揚有留下來閒話家常的習慣,這一聊就不知道
聊多久,甚至一整個早上都在飯廳裡,然而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一旁看戲的闕洌突然狡猾的一笑,一只手掌支著下巴慵懶的問道:「煞,你該
不會欺負人家吧。」
海潮一聽到闕洌爆出來的一句話,立即手足無措了起來,才消退的紅潮又浮上面容 。
「你想替她出頭嗎?」閻煞冷冷的眼光睨向他,怎麼全部的人都倒向海潮了,看他
們全然想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閻煞知道他們希望他繼暗焰之後,第二個進入愛情墳墓的
人。
「闕大哥,閻大哥他沒有欺負我。」海潮從中插花小聲的囁嚅道,她不想再給閻煞
添麻煩了,再說是她甘願的,所以談不上欺負這兩個字。
「好了,你們,」張媽從廚房把雲樊的錫蘭紅茶、闕洌的黑咖啡和關揚指定的藍山
咖啡端到桌上時,數落他們三個,「你們別連手起來欺負他們兩個了,尤其海潮小姐是
個女孩子家,多多少少也會害臊的。」
他們從張媽手裡接過錫蘭紅茶、黑咖啡和藍山咖啡時,僅只對望了一眼,安靜無聲
的啜著自己的咖啡和茶,要是張媽一狀告到皇太後那邊去,他們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
了。張媽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以為他們休兵了,沒想到這只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一等張
媽回到廚房內,他們還是故態復萌的把目標指向低著頭的海潮。
「海潮,你脖子上怎麼會紅紅腫腫的?」即使她用一條黑色絲巾把脖子上的吻痕給
遮了起來,但是他們還是眼尖的發現到,要怪就怪閻煞那家伙,要偷腥也不注意一點,
吻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給他們捉到把柄了。
海潮反應性的用手遮掩著脖子,欲蓋彌彰,緊張的望著四周環顧著所有的人,怕他
們是否看穿了什麼,紅潮不能克制的繼續湧了上來,她想她就快羞愧而死了。
她觀了閻煞一眼,看他依然苦無其事的繼續吃他的早餐,被他們幾個唐突的話給嚇
著了,她看著雲樊、闕洌以及關揚全是一副興致高昂的等她回話,在腦海的思緒一片慌
亂之中,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
海潮隨便瞎編了一個理由,「這……這是被蚊子叮的。」
雲樊一聽,差點笑了出來。「是呀!好大一只蚊子。」
「海潮,既然你的房間有蚊子,那你倒不如搬到我那邊去好了,包准你一覺到天亮
,絕對不會再被蚊子叮。」關揚帶著濃濃的笑意道。
原本神色自若的閻煞一聽到關揚的提議,當場翻臉,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中
有幾絲火光跳躍,他從牙縫迸出一句話,「她是不會搬過去的。」
一想到海潮要是搬到關揚那邊去住,到了晚上她作惡夢是不是也一樣爬上關揚的床
尋求他的保護呢?隨即想到,心裡的一桶醋就打翻了,該死的!他絕對不允許,光是想
到她躺在別人的懷裡,他就覺得十分的光火。
「當初你不是反對她和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嗎?這下她搬到我這邊來,你又有話
說啦!」關揚存心想戲弄他。
「她不想搬到你的風居裡去住。」閻煞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海潮,你說呢?」
「我……」海潮絞著手指,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閻大哥不嫌我麻煩的話,我想
跟閻大哥住在一起。」
「好吧,既然海潮想跟你住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關揚誇張的說,還唱作俱佳的外帶動作。
「什麼君子有成人之美,」闕洌洩他的氣,「你自己少在那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不
要臉!」
「洌,你不洩我的氣會死呀!」關揚瞪著闕洌,沒好氣的道。奇怪!為什麼他做什
麼事,洌老是在一旁洩他的氣呢?也難怪他們會不對盤。
「答對了,」闕洌點點頭,害得關揚想上前扁他一頓。
「你們兩個。」雲樊出聲制止他們,向他們倆以暗示的眼光往閻煞和海潮身上瞟了
一眼,他們會意到了,這時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解決閻煞和海潮的事要緊,要吵不怕
沒時間吵。
「咳!」雲樊故意咳了一聲,又把話題帶了回來,「煞,既然海潮要住在你那的話
,記得幫海潮把那一只蚊子給打死。」話說到最後,他終於掩示不了那口氣中淡淡的笑
意。
話題怎麼又繞回他們的身上來了,海潮怎麼回答也不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像個小媳
婦一樣。
把他這只蚊子給打死?!閻煞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好整以暇的
說:「這一些瑣碎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若你們沒事做的話,我會加配工作給你們的 。」意思教他們少管閒事,要不就是自討苦吃的份。
他們三個相望了一眼,決定還是暫時收兵,要是真的惹煞惱羞成怒的話,那可真的
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