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不宜出門!”
雖然平時她不是個多信黃歷的人,但是哪有人能這麼“走運”!活似衰神跟在左右一樣。
打從起床至今,蘇○○就一直有凶煞日的感覺,因為在這短短不到兩個鍾頭的時間內,她的周遭莫名其妙地發生大大小小總共八件不順的事情。
而就在剛才,她不過走出會議室想討杯水喝,就這樣被一個沒頭沒腦的秘書,先是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她,最後露出欣賞又嫉妒的眼光之後,口頭上奉承不斷卻又句句充滿暗示跟打壓。
本來不想理她,偏偏這秘書雖沒她高卻力大無窮,拽著她就往其他的辦公室拖去,絲毫不理會她的不悅。
哼!她可是自認為出身不低才不跟對方計較,何況現在是處於對方地盤上,而她又是來接洽生意的,所以不得不從頭到尾給對方好臉色看。但這秘書也未免太過分了些,等會兒見著她的上司,非要好好請他管教管教屬下不可。
聽到對方還在念個不停,她開始後悔答應爹地來跑這家客戶了。
“……本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竟然讓我們等這麼久,原來只是迷路而已。怎麼不讓人通知我一聲?也對啦,你第一次來這裡難免不熟,不過,我現在認為等你是值得的喔!”
“我以為接洽人是葉經理,所以才……”○○試圖跟對方講講道理,不過她的軟聲軟調完全被對方過於興奮的聲音蓋過去。
“沒錯!你是葉經理叫來的,但是工作對象是我們總經理才對。下次,工作時要先問清楚,這可是我免費贈送的金玉良言喔!你這樣呀,連我都我見猶憐呢!”
什麼叫來的?她又不是送披薩的!
這裡的人說話水准真差,聯絡、聯絡也不會用嗎?還有,什麼我見猶憐?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交際花嗎?她可是堂堂正正接case賺錢耶。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做生意這種輕視不算什麼。要不是爹地的公司最近業績一直下滑,她也不想這麼低聲下氣。
“既然對象是總經理,你讓我先回方才的會議室,我得准備一下,所有東西都放在那裡。”
聽完她的話,秘書竟然撐大雙眼誇張地叫出來:
“還要准備?不用啦!你現在已經夠完美了。我知道你很敬業,但是我敢保證,走遍全台灣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啦!”
做簡報還不用准備?
等一下!她有種雞同鴨講的錯覺,這位秘書說的話怪怪的,尤其是那一句小姐,叫得特別曖昧,好像有特別涵義似的。還是,這就是這家公司的文化特色?真是低級!
她無奈地一邊跟著對方走,可是又一直有誤上賊船的感覺,總覺得今天的衰運還在持續。
☆ ☆ ☆
在一間較大的辦公室門口,見到門上貼著總經理室的字樣,她才松一口氣。
“就是她嗎?嗚哇,簡直是職業的嘛!”
又有另一位秘書對她投以怪異的眼光,那種打量的樣子讓她很不自在,活像她今天穿錯衣服一樣。
喔,好吧,因為早上的衰運讓她找不到得體的套裝,頭發又太過凌亂,但是她們也不用一直以驚艷的眼神看她;而且是那種往往只能從男生眼中才看得到的眼神。
算了,如果不是這家公司員工不正常就是老板太差勁。○○只能這樣想,這樣安慰自己了。
然後,她低著頭乖乖地跟著那位秘書進了總經理辦公室,隨即被眼前所及的凌亂不堪嚇了一大跳。
雜志、光碟片、文件資料、書籍堆得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海報、娃娃模型、草圖等等,辦公桌也被淹沒得連電腦都找不到在哪裡。
這真不是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料:上梁不正下梁歪。
聽到那位秘書說話的聲音,她才將頭轉到一邊,看到這角落的沙發組上坐著一高大男子。
他長長的腿像北海道的帝王蟹橫擱在桌子兩角,相當突兀,而他則正委屈自己埋首在筆記型電腦前,所以見不到他的長相,有點可惜。
這裡的桌上跟辦公室其他地方一樣,散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聽說這家公司是做電玩軟體設計的,對上她這個電動白癡,他們是沒有什麼話題好聊的。
但是,這男人在玩什麼?竟然玩到這麼入迷,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懶,真是有點傷害到她美麗的自尊。
奇怪,那她又在期盼個什麼?不是告訴自己要對男人死心了嗎?相了那麼多次親,台灣有身價的男人她也看過一大半,還會有什麼值得期盼的?她不禁冷笑一聲。
這一笑終於博得他的注意力了。他眼色迷地抬起頭來,四眼就在這一刻陷入膠著。
他擁有她見過最美的雙眼皮眼睛,看似有點懶散,但是黑眼球散發出的純黑色光芒竟有如野獸般地犀利,雖然富有侵略性卻很讓人著迷。
她覺得他的眼珠比任何寶石還要爛燦,雖然深不見底卻讓人覺得晶瑩剔透,仿佛在對她訴說著什麼動人的言語。她真想知道那會是什麼。
就在她稍一出神不注意的時候,身上的外套冷不防地被剝走。那秘書竟然無禮到這種地步!
害她一時不察地嬌叱出聲,隨即抬高下巴,根本不敢低頭看自己胸前的那片白皙。但是,從那位總經理的眼神變化看來,她警覺到此地不宜久留。
轉身想要奪門而出,才發現門被反鎖,而且門後傳來一陣非常撩人的粗俗音樂,就像酒店舞池中才會有的那種。
不會吧?真的誤上賊船了?此時○○心中浮出這個恐怖的結論。
同時,她也感受到身後的視線愈來愈熱烈,背部的寒毛全站了起來,仿佛如臨大敵,她的身子緊張地輕顫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害怕這個男人,而且不是因為身上穿著不當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兩人獨處一室,而是發自內心沒來由的害怕。
好像對方能威脅到她什麼,但到底是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
“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聶為雍意識到她的緊張害怕,很溫柔地出聲安撫她。其實內心正澎湃慶幸自己終於找到那天對他投懷送抱的美女!
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這樣失常。不過是女人嘛,他從來不當一回事的。可是,自從那天兩人相撞之後,他每晚都夢到她,每分每秒都想在人潮中找到她;而她就是這樣消失於空中,獨留滿懷的馨香讓他眷戀得不能自己!
為何對她特別眷顧?甚至一對眼就起了可怕的沖動”其實聽到她的冷笑時心中就一陣悸動,才會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她。
按照以往的脾氣,當他工作時,絕對沒有任何人事物能瓦解他的注意力,但是這女人才一聲輕哼,他就像轉性一樣,直覺認為不能置之不理,立刻將一向最重視的工作拋到腦後。
他想起早上秘書說過今天有個大驚喜,會是她嗎?天啊!怎麼可能?
犀利的雙眼將她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細密地打量,一寸也不肯放過。他簡直要噴火了,這女人果然是天生殺傷男人的利器,尤其她今天的打扮比那晚還要惹火!
那晚的她穿著端壯、舉止嫻熟,但是今天這件純白色的絲質襯衫讓她的“內在美”若隱若現,看得他好想用雙手掌握住她的一切。
噢!不行,他還是轉移眼光,以免自己控制不住。
往下他看到裙下勻稱的雙腿,連腳踝都完美到讓他想跪下來膜拜一番,剪裁合宜的衣物恰當地讓裹住的嬌軀展現出最迷人的曲線。他還記起外套褪下後,胸前的渾圓與輕顫,差點讓他險些坐不住。還有那亂到無理的黑發把她襯得特別嬌弱、需要呵護……
突然意識到她竟是他的生日驚喜,也就是說,她今天是他一人的?情欲配合著音樂隨即引導一切,他雙腿控制不住地走到她的身後。
接近時,她的發香撲進鼻頭,嚴重騷擾他脆弱的神經。
這女人難道是為了買這些衣物滿足自己而自甘墮落?光是她腳上那雙CD高跟鞋就不是普通人能負擔的價格,更別說這身有名設計家簽名的純白套裝。這樣昂貴的衣服她是跑了幾場秀而買下的,還是別的男人出的錢?
想到曾有多少可鄙的男人親近她,他發狂地將她擁入懷中。柔軟的曲線跟他是如此的契合,心中急切地想擁有更多更多的她。
“放手!你這個大色胚!”○○被他突來的親密舉動嚇壞了。
急地使出防身術,用手肘向後攻擊他的肚子,趁他彎腰松手之際,細高跟鞋跟再用力踩向他的腳背,讓他痛得抱腳跳開。
他像只受傷的野獸,整個人縮成一團,占據在離她三公尺遠的地方,不敢靠近。發以不可思議的光芒向她質問,表情也是可憐地哀求著,只差沒有低鳴哭號兩聲了。
○○成功地攻擊完,轉身架出空手道的手勢,以防他的反擊。但是在望見他的模樣之後,整顆心像是被擊上一拳。
“是你先無禮的,不能怪我喔。”她壯大膽子心虛地說著,心底卻在咕噥地怎麼會這麼沒用。
“我沒有惡意,只是被你吸引而已,你也不用像打色狼一樣對我。”
聶為雍極盡可憐地怨懟,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抱著受傷的腳,模樣十分地悲慘。
其實只是事出突然,沒想到她會攻擊而已,痛當然是會痛,但他是故意誇張些,好看看她是否會心疼。
這女人不只有嬌艷的外表,連聲音也是相當地勾引人,也不能怪他會沖動地撲上前去,這女人天生就有教他失控的本錢哪!
○○光看他哭訴的眼光就有股罪惡感由上而生,又聽到他說出愛慕的話,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小大作。可是,從小就嬌貴的個性,加上身邊的人一直灌輸男人該禮讓女人的觀念,教她沒有輕易道歉的勇氣,反而抱怨道:
“誰叫你像色狼一樣對人家動手動腳的?這也不能怪我呀。”
Oh,my God!她的聲音真好聽,舒服地讓他直覺聯想到床和睡覺,而且是單純地蓋被睡覺那種。
心裡雖這樣想,他的外表還是盡力裝出受虐兒的樣子,身體故意縮成一團,還皺出八字眉可憐地控訴著:
“很痛耶,不然你讓我打看看。還有,你知道被高跟鞋踩到有多痛嗎?天啊,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走路咧?”當下還裝出想試著站起來,卻因腳痛而跌成四腳朝天的糗姿勢。
為了以這女人,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現在只等那小綿羊上勾,他非好好用吻嚴懲她一番不可!
看著他跌倒,○○心痛地向前了一步,但又遲疑地停下來,心底還是有點害怕他。
“真的嗎?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剛好學過一點防身術,所以才……總之是你不應該偷偷……抱我,你是罪有應得。”最後她愈說愈小聲,臉上也因為想到方才的貼近而抹上淡淡的紅妝。
她心虛的模樣被他用眼角全部掃描到,心中不禁起疑。她真的是做這行的嗎?外表是夠嬌艷,但是她純真的眼神與反射性的動作都在在顯示她根本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還是他現在已經到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盲目地步?
算了、無所謂,反正這女人他要定了,職業的問題以後再解決,眼前還是先讓他借機安慰一下受創的小小心靈。
“你可不可以扶我到沙發坐一下,我的腳痛得站不起來了。”
看著他無言的表情,她錯以為對方是個容易擊倒的弱男子,防衛之心大減,慢慢地靠近他。
但是,為了鞏固自己的面子,她還一臉正經地事先說明一下自己的行為:
“我是可以扶你起來,但這不表示我為我的行為道歉喔。”
為了引她上勾,他連忙回說: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幫助我離開這裡?我一個大男人被你打到窩在這裡,很沒面子的。”
呵呵,道歉這種事可大可小,他當然是要最最最值得的方式,她不是底下的員工合送的生日驚喜嗎?雖然不知道這驚喜到底可以為他做什麼,但總不會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吧?
“誰知道你會這麼沒用。”
○○拉起他的手橫過她的頭,想試著扶起他,壓根沒想到對方的體型是自己的一倍大。
而存心的聶為雍已經全部計算過了,只待她用力要撐起他的體重時,稍稍腿一軟,將她連帶地跌入身旁的紙堆上。
當然是有他免費當肉墊子啦,這種小恩惠他不會求回報的。
喔!跟剛才抱住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好柔軟又香滑的身子壓在他身上,讓他覺得再久都不會厭倦。呃,只要她不要再扭動身子,他絕對可以保持這樣的姿勢,直到天長地老、海枯石爛。
被突然拉倒在地,○○當然不由自主地軟靠在他身上。而突然她的鼻下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熟悉?他的氣息讓她恍惚了一下。
等看到他一臉的沉醉,又發現他的雙手很不老實地圈住她,隨即心中明白已經上了這男人的當,氣得猛捶他的胸膛、臭罵他一頓。
“你!你是故意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垃圾、人渣、低等色胚一個,還不快放開我!”
“不放,除非你答應當我的女友,不然我怎樣都不放。”他抱著人不放還拼命耍賴皮。
不會吧?她到底進了什麼樣的公司?秘書怪裡怪氣的,還喜歡放奇怪的音樂當有趣,連總經理都這副德性!
“你不要太過分!憑你這個低等色胚,我蘇○○才看不上眼呢。想追我?除非……”
她自顧地指著人罵,聶為雍樂得繼續維持兩人的曖昧姿勢。
原來他未來的女友名叫蘇○○,相當符合她呢!不過這脾氣好像太急躁了些。沒關系,這表示她心思很單純、容易懂。
看著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發飆,原本滑如凝脂的肌膚頓時布上特殊的粉紅,特別得嬌嫩可人,白色的上衣根本擋不住裡頭的春光。而她紅唇微翹生氣的角度,根本是個致命的邀請。
她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整顆心已經為她沸騰到了極點。
伸手就將她的頭拉下,惡狠狠地堵住她愛鼓動的唇,順勢就把自己的舌頭頂入她的口中,在她毫無防備之余,趁勢大大攪亂一番。
他當然不知道這會是她的初吻,受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影響,以為她是做那種行業,當然對這種事不會陌生。
他放肆地又吸又吮,一會兒,不滿足的情欲驅動他的手摸上她的胸解開束縛,他的唇立即跟著緩緩下滑。
○○只覺得又羞又怕,全身因為他的親吻而變得軟弱無力。
從小只有一個疼她的爹地,母親在她三歲時就因病弱故世,因此父親極度地寵她,但也同時相當嚴格地限制她身邊的男生,如果有必要還會請保鏢跟在她的左右。
所以,她至今對戀愛仍是毫無經驗,更別說是吻了。
他突來的侵犯先是嚇壞了她,但是隨之被他奇妙的舌逗弄地忘了一切矜持,忘情地投入他營造的熱水中,學著他的方式反應,耳邊同時聽到一聲像野獸的低鳴。
他的速度加快,又熱又急的鼻息吹拂過她的臉,害她呼吸入十足的陽剛味,人醉心也醉。
她感到胸前敞開,卻使不上力阻止,任他的手不規矩地隔著雷絲胸衣揉搓,挑逗胸前的花蕊,引起身體陣陣的痙攣。
他的唇一路疼惜地往下移,她也不想阻止,甚至抬起頭引他入勝,期待著他會帶來怎樣的新奇感覺。
☆ ☆ ☆
就在兩人糾纏不清之際,音樂早已停止,公司經理葉一榮慌和地闖了進來。
“為雍!我聽說……”
聶為雍這時反應才敏捷咧,完全不似方才的吃鱉樣,利落地翻個身將○○藏在身下,同時發出驚人的巨吼。
“出去!該死的,給我滾出去!”
他隨手抄起身邊的娃娃或模型,使力丟向門口。
葉一榮被連續K到兩下,就痛得抱頭鼠竄,趕緊關上門躲開攻擊。
聽到木門被打出咚咚聲,震動了幾次,葉一榮真想先去廁所看看自己臉上的傷痕。下意識摸到人中傳來癢癢的熱流,天啊、是血!還是先去止血、保住小命要緊。
辦公室內,○○從沉醉中驚醒,惱羞成怒地推開聶為雍,脫離他的禁控,氣急敗壞地轉身扣好自己上衣。
她不知道自己怎會這樣?竟然沒想到要推開他或抵抗他?還……跟著一起沉醉、甚至有點期待!
她的外型或許冶艷,但內心一向保守有如古代婦女。這當然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她竟然一點也不傷心!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害的!
“你……竟敢這樣對我!”
“請答應當我的女友,我一定好好疼你的,剛才那種意外我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他一心以為她是指被人打斷的好事,心中也憤恨不平著。
“做夢!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才不會為了生意就出賣自己!”
她的嬌叱根本不帶任何的危險,卷發飄飄地隨著她的怒氣擺動,只讓人覺得風情萬種。
“當我的女友怎能算出賣自己,我長得有那麼差嗎?”
原來做那行的還有分這種清白的,不愧是他的女友人選,能出淤泥而不染。但是,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對她的垂涎。
他邊說就邊靠近她,端出一張白馬王子也自歎不如的笑臉,想讓她好好看清楚。○○被他一步步逼退,直到跌入沙發、再無退路。
“不准再靠近!”
“我情不自禁呀,小○兒……”
“我不准你叫那麼惡心的名字!”
這個爛人竟然自行竄改她的名字,虧他長得人模人樣,身材也不差,就是嘴巴壞了點、思想歪了點。
“不准我叫?那誰才能叫?我非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他故意卷袖做勢要打不存在的人,那樣子實在可笑得很,○○強忍住不敢笑,脾氣已經去了七八分。
“哼!無賴。”
聽到她撒嬌似的輕哼,聶為雍整個人四肢百駭通體舒暢,說不出的受用。又堆起無害的笑臉,想趁著她高興之余,一舉三讀通過交往的要求。
“小○兒,當我的女友啦,你這麼美,而我這麼帥,兩人正好是一對,如果不追你,我還能追誰?再說,剛才我們的好事已經有第三者福證了,你可是賴不掉的。還是你想始亂終棄,用過就丟?”
一提到兩人方才的事,○○就覺得羞愧不堪,開始耍起大小姐脾氣來。
“別再說了!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她撇頭過去,假裝生氣。
他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樣很適合她。如果一個外表嬌艷的女子卻要裝乖巧,那才真的不對勁。
“可是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我為什麼要出去?”他當然還是擺出無辜的笑臉,指著周圍的混亂。
糟了!“那,我離開總可以吧。”○○知道自己說錯話,氣上加氣,一個起身就要離開這裡。
談到離開,聶為雍立刻臉色大變,張開雙臂擋住去路:
“不行!你膽敢穿這樣出門,我就要吻你嘍。”
再一向前步就等於自投羅網,○○當然不敢隨便前進。
“我……我又沒有說要穿這樣出去,但是我的外套已經……喂!你要干嘛?”見他脫外套,以為他又要對她不軌,嚇得雙手護住胸部、轉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隨即,他用自己的外套包住她,臉貼近她的耳邊吹氣說道:
“先穿這件,以後沒有我允許,不准再穿這套衣服,還有其他曝露衣物也一樣。嗯,我找一天去突襲你的衣櫃好了。”
不容否認,他低沉的嗓音真的扯動她的心弦,溫熱的氣息吹得她頭皮發麻、無法思考,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
她的溫馴讓剛剛撲滅的欲火一觸即發,聶為雍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忍到身體僵硬。只要在她的附近,他就像電腦遇上世紀病毒,腦中的資料完全被洗劫一空。
為了不讓她再看不起他,強逼自己退離一步,還努力擠出個笑臉,想做個和善的紳士。
“你好,我叫聶為雍,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今年34歲、未婚。”
偏偏葉一榮在這時急忙忙捂著鼻子闖進來,一棒敲碎他一心想建立的好形象。
“她不是鋼管辣妹!她是蘇氏企業的代表,我今天約好的客戶!”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事實。“鋼管辣妹?你竟然當我是那種人!”
一股忿怒與羞唇交錯的熱流直沖她的腦門,當場氣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指著他的鼻子發怒:
“聶——為——雍,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下流!”
她氣得不管什麼生不生意,盡管身上還穿著他的外套,直接奪門而出。
聶為雍當然高興弄清楚她的身份,但是時機錯得離譜!她知道自己被誤會為專跳性感熱舞挑逗客人的辣妹,這種恥辱已經不是他用一言一笑可以解決的!真讓人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找回心中喜愛的女子,竟然以誤會收場,而且她還恨死他了。
這個誤會肯定也連帶影響到她對他的評價。天知道,從一碰面到現在,她已經罵過他兩次色狼,如果再加上這個誤會,他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兩眼死瞪著自己的好友、合伙人兼公司經理,咬牙切齒地說:
“你可真會挑時機,現在氣跑了我未來的女朋友,看你要怎麼賠我!”
欲火加怨火在心頭燒得炙旺,每個字都像包含一團火噴向葉一榮。
葉一榮從未看過他生氣到這種地步,嚇得腳底秣奶,怔怔地接受他的炮轟。
一陣狂吼發洩之後,聶為雍才靜下來,心中懊悔不已。隨即想到她的身份,趕緊拉住好友,巴結也似地討東西。
“她是你約好的客戶,那你一定有她的名片對不對?可以給我嗎?”
這樣才是大家認識的聶為雍,絕少生氣、發怒、吼人,剛才一定是他的錯覺,要不然就是那位美女真的對為雍很重要。
葉一榮很夠朋友地從口袋掏出薄薄的紙片。“不只名片,我的會議室裡還有她的公事包、皮包,秘書那裡還有她的外套,這樣夠不夠讓你追到她?”
“天啊!親愛的一榮兄,人是我的知己,沒有你、我真的會睡不安穩、活不長久。”
他誇張地抱著好友“啵”地親了一下,恢復以往皮皮的氣度,仿佛剛才的怒氣都不存在。
他相信只要他出馬,○○絕對會再見到他、接受他,反正鬼點子他多的是,非要○○再回到他的懷抱不可!
不過,既然○○是客戶的身份,那剛才的吻就真的有點過分了,搞不好還是她的初吻咧。
那那那,他也是第一個能解開她的上衣的男人嘍!這個結果真是太美妙了。尤其從她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有百分之兩百的勝算。其實,那樣的說服方法也挺吸引人的,如果她能接受的話。
聶為雍已經忘了好友的存在,腦中全在回味方才偷到的馨香與手上的撫觸,直到葉一榮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夢想。
“不用想怎麼感謝我,只要找個時間救回那台電腦中的資料回報,就行了。”
他指著沙發桌旁歪倒的真正可憐無辜的筆記型電腦,從旁邊躺著的模型來看,應該是方才聶為雍無心丟中的。
那電腦裡頭的資料是公司最新的企劃案,方才他在試用的還是研究部早上送來的新游戲,現在電腦被他一擊已經壽終正寢,不知道裡頭的零件是否完好無缺?
“天啊!快打電話問研發部還有沒有備份?”他抓著頭發失聲大叫,那是坐上千萬的新案子呀!海報、宣傳單都印齊了就等研發好而已,怎能毀在這裡?
相對於他的失控,葉一榮只是一臉正經地拍著他的肩膀說:
“我可以再問一次你認為工作、朋友和女人哪一個比較重要嗎?”
“葉一榮!”
“哈哈哈!我要打電話去了。”
怎麼會這樣?他真的忘了手邊的工作,○○真的讓他忘了手邊的事。
他一向事事以公事為重,為了工作,什麼朋友、女人都會被他丟到腦後,但是萬萬沒想到,剛剛他竟然為了保護○○而親手砸了新研發出來的游戲磁片!
她已經改變了他生活的重心,他再也不認為工作有多可愛、迷人。
現在每個細胞孔都在呼叫同一個人名,因為方才的吻被打斷,身體都已經抗議許久。
小○兒這個妖女,只當他的女友根本不夠補償這一切;他決定娶她回家,要天天抱著她、吻遍她香滑柔嫩的軀體當作補償。
小○兒,下次絕不讓你逃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