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樓的一間上好廂房裡,男子優雅的品著美酒,戲謔的看著在窗台一言不發的絕美少年,原來他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小紫寞,那個假月白你確定沒有被紫星皇帝認出來嗎?」
「他認出來了,不然不會下旨殺她。」
「知道她會死,還讓她去送死,你可真狠心。」洛溪不痛不癢的嗔怪。
紫寞冷然的盯著洛溪:「她答應要去,就該想到此去的結果。」
「嘖嘖,小紫寞一點都不心疼,虧那女子為了你自毀容貌。」洛溪想起那個倔強的小美女,可惜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你也想毀容嗎?」紫寞玩轉著手中的火,漫不經心的說道。
「呵呵,我這樣就很好了不用再整容,小紫寞還是找別人玩吧。」洛溪說著,露出一個大大的討好的笑。
紫寞熄滅手中的光,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傾數倒盡,一杯又一杯。
洛溪目瞪口呆的瞪著紫寞,半響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奪過所剩無幾的酒壺,痛心疾首:「小紫寞,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敗家啊,這是我好不容從我老爹那偷來的,二十年才釀出這一壺,就被你這麼糟蹋了。」
「一點味道都沒有,改天我送你十壺。」紫寞鄙夷的掃了一眼一臉懊喪的洛溪,家纏萬貫、富可敵國也不過如此。
「不稀罕!」洛溪想也不想的拒絕。
紫寞還想說什麼,門卻在此刻被推開了。
「寞、寞主!」一個十歲的孩子驚恐的立在門口,渾身顫抖。
「沒有人告訴你進來之前要敲門嗎?」紫寞清冷的盯著破褸襤衫的男孩。
「沒、沒有!」孩子因害怕,聲音異常的顫抖。
「啊!」男孩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幾近昏死。
「紫寞他只是一個孩子。」洛溪眉頭微蹙,不贊成的望著紫寞,她怎麼可以輕易廢掉別人的一隻手呢。
「記住,下次不敲門的代價是死。」紫寞無情的將男孩扔向一旁的洛溪,「治好他,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洛溪哭笑不得,憑什麼她傷了人,要讓他為她善後,可是看著懷中灰敗的小傢伙,算了,誰讓他心善呢。
白光熾熱的將洛溪和男孩包圍,紫寞思緒複雜的看著他們,自己為什麼要對他那麼狠辣呢,不是發誓要忘了那段絕望的記憶嗎,手緊緊的握著,修長的手指掐進掌心,痛那麼的微不足道。
男孩的傷不到半柱香就痊癒了,他驚喜的晃動著小胳膊,好了,他感激的沖洛溪笑了笑,然後又是誠惶誠恐的盯著紫寞。
「小紫寞,人家又立了一功,這回你總該以生相許了吧!」洛溪嬉笑著,猶如獻寶般眼巴巴的賴著。
「我記得上次你幫我治手臂,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紫寞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洛溪直覺脊背發寒,抖了抖衣衫:「哎呀,小紫寞我突然記起,前天王丞相的女兒約我今天賞花,我就不陪你玩了哈。」聲音還在,人卻早沒了蹤影。
男孩見洛溪跑了,心中更加惶恐,他低著頭,攪著瘦可見骨的小手。
「你叫什麼名字?」沉默了一會兒,紫寞問道。
「我沒有名字。」
「誰讓你來的?」
「寞奴。」男孩想起那個笑容可掬的大姐姐,羞澀的回到。
紫寞拿起桌上的一塊糕點,遞給男孩。
男孩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飄著桂花香味的糕,想吃,又不敢動。
「寞奴除了讓你來找我,還說了什麼?」
男孩搖搖頭:「我和莫姐姐是在大街上認識的,當時一群流氓打我,是她救了我,她說如果一個月後她還沒來找我,就讓我到這來找寞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