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吧,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她並不幸福。」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蕭隱輕聲說道,看向沈初夏的眸子裡有著一陣濃濃的暖意。
「哦?是嗎?那你呢?和你在一起,變成一個被全天下人唾棄的女人,那樣她就會幸福嗎?」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尉遲拓野一臉嘲諷的看著他,「蕭隱,她是本王的女人,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你依然堵不了悠悠眾口不是嗎?」
「呵呵~~~」聽到他的話,蕭隱突然笑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在意過別人的想法?還有——」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半晌,對著他,蕭隱輕輕的勾了勾手指,「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瞥了一眼一旁的沈初夏,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據說當今皇上可是瘋了一樣的在滿城尋找你的女人呢?」
「你說什麼?」
一剎那就看見尉遲拓野的臉色在瞬間變了數變,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尉遲皇琊,他竟然敢……
「我要讓她成為我獨一無二的皇后,如果不是她,朕的後位會永遠懸空。」
依稀間,耳畔又想起了他似真似假的話語,當時本以為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可如今看來,好像不盡然啊。
「君無戲言,看樣子找不到夏兒,他是不會罷手的,如果再讓他知道,就連先皇的離妃娘娘也在你身邊的話,你說——」
挑了挑眉,蕭隱退到了一邊,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說的不易太白。
深吸一口氣,尉遲拓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眉心微蹙,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再睜開眸子的時候,裡面又是曾經的無波無瀾,只是當視線瞟到沈初夏身上時,唇角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
「看來本王的確是撿到寶了,像這樣的女人,你說本王會輕易放棄嗎?」
看向蕭隱,他低低的笑了,「蕭隱,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一天是我尉遲拓野的人,這一輩子就都是我尉遲拓野的人,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你知道嗎?」
「是嗎?但願一切都會如你所願,只是你別忘了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天意弄人。」說完這句話,蕭隱走到沈初夏身邊拉起了她的手,「走吧,夏兒,我們去休息。」
瞟了尉遲拓野一眼,沈初夏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蕭隱,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我還能做什麼?救你脫離苦海,你沒看到嗎?難不成你還真想就這麼呆在他身邊?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我這麼掏心掏肺的為你,你好歹也露出一點感激涕零的樣子還行啊。」
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蕭隱一副受了傷的樣子,又一次成功的將眼底那濃濃的愛意掩藏。
「呼~~~」沈初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一拳捶向了他的肩膀,「早說嘛,嚇死我了。」拍著胸口,她如釋重負的一聲輕歎,剛剛蕭隱的那番話真的是把她給嚇到了。
「你怕什麼?」蕭隱嬉皮笑臉的看著她,清冷的月光下,那雙眸子異常的明亮,「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看上了你?瞧瞧你,要什麼沒什麼,勉強那張臉還看得過去,卻又總是凶巴巴的,我可不是受虐狂,非要女人整天追著打才甘心,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的。」
「你……」看著他,沈初夏恨不得割掉他那張毒舌,真是見過嘴毒的人,可是像蕭隱這麼毒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傷心了?難過了?」蕭隱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摟上了她的肩,「那要不這樣好了,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做我的女人好了,不過先說好啊,以後不准打我,一個大男人整天被一個小女人追著打,多沒面子。」
「你去死吧」說話間,沈初夏的一記快攻已襲向了他的胸口。
「不是吧?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剛想誇你兩句呢。」一個靈巧的閃避,蕭隱已飄然躍至了幾丈之外,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向自己撲來,白衣飄飄,嘴角含笑,再加上一副折扇,遠遠看過去,讓人的心禁不住就是一顫。
使勁的晃了晃頭,沈初夏擺掉了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幻想,身形急速的向他衝了過去。
看著這一幕,尉遲拓野的牙齒緊緊的咬上了下唇,就連咬出一道血痕都沒有察覺,手指間的關節被他掰的「叭叭叭~~~」作響,看向他們的眼神有著憤怒,有著嫉妒,也有著濃濃的不甘。
「小夏夏,來追我啊,追上了給你糖吃哦,桂花糖,你最喜歡的。」拿出一顆糖在手中用力的搖晃著,蕭隱嬉皮笑臉的說著,在眼看著她快要攻到的時候,身子靈巧的閃躲到了一邊。
「蕭隱,要是被我逮到的話,你就死定了。」
沈初夏沒好氣的說道,每次在眼看著就要抓到他的時候,他竟然就像一隻泥鰍一般的逃開了,真是氣死她了。
「如果我被你逮到了,任由你處置,讓我躺著,我絕對不會站著。」
在一處山崗上站定,蕭隱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啊明明聰明的很,可是有的時候卻又愚鈍的無可救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啊?
「你等著瞧好了。」說話間,沈初夏身形頓起,下一刻,卻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一時間,只看見一道白影閃過,片刻過後,蕭隱已經一臉緊張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喂,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說話的同時,他已握住了她的手,看她剛才的樣子不像是生病啊。
「蕭隱」沈初夏一臉陰惻惻的笑了,「這次你還敢說我逮不到你嗎?」
「什麼?」
直到這時,蕭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上當了,「你耍詐?」
「是又怎麼樣?」柳眉一橫,沈初夏已藉著他的力站了起來,「這下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