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哦,感動的本王都快痛哭流涕了。」
一邊拍著巴掌,尉遲拓野從他們的身後繞了出來,臉上有著濃濃的嘲諷,「蕭隱,你到底置本王於何處?」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是那怒氣還是無比清晰的傳了出來。
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蕭隱低低的笑了,「我還以為你今晚會一直躲在那裡呢?怎麼?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是嗎?」
他一臉戲謔的說道,看來尉遲拓野的定力也不過如此嘛。
「在我發火之前,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尉遲拓野冷冷的說道,視線在他的身上短暫的停留過後,轉而落在了沈初夏的身上。
「我走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帶她一起走。」指了指一旁的沈初夏,蕭隱一臉痞氣的笑了。
「休想」
尉遲拓野咬牙切齒的說道,一把將沈初夏從地上拽了起來,「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真想給本王再戴上一頂綠帽子?」
就在沈初夏起身的那一剎那,蕭隱也順勢抓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臂,「跟我走,和這樣的男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蕭隱,在本王動怒之前你最好快點消失。」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尉遲拓野的臉色更加的陰鬱,在他們的周圍充滿了那種風雨欲來時的緊迫感。
看著他,蕭隱的臉上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我告訴過你吧,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對她不好,就是拿刀子在戳我這裡,你沒忘記我的話吧。」
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蕭隱半真半假的說著,只是緊緊握住沈初夏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
「蕭隱」尉遲拓野的眼神更加冰冷,「認識了你那麼久,就算不是兄弟,我也以為我們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和我反目成仇嗎?」
「你的女人那麼多,少她一個又何妨,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承諾,今晚,我給你一個履行承諾的機會,放開她,我帶她走。」
斂去臉上所有的笑意,蕭隱輕聲說道,那樣輕飄飄的話裡卻有著不容人質疑的語氣。
「我的女人隨你挑,只是她除外。」斜睨了沈初夏一眼,尉遲拓野淡淡的說著,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為什麼?」
眉尖微揚,蕭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尉遲拓野,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她了?」
「你——」
看著他,尉遲拓野一臉狼狽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那是本王的家事,就算沒有愛上她,她依然是本王的女人,況且留在我身邊時她心甘情願的。」
「是嗎?你確定?」
蕭隱一臉嘲諷的笑了,「如果她真是心甘情願,你用得著威脅她嗎?還是說你尉遲王爺對付女人的本領也不過就是如此?」輕輕的摩挲著沈初夏那柔滑的手背,蕭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唇角微揚,勾勒出了一抹完美的弧度。
冷眼看著他們,沈初夏的一張臉也是越來越寒,最後化成了如冰雕般那麼冷漠,「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
「閉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尉遲拓野冷聲說了一句。
「女人,乖乖的在這裡別說話,這是男人的事情,就要按照男人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說完,他衝著尉遲拓野揚了揚眉毛,「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如果我贏了,我帶她走,如果我輸了,她留下,我走。」
「無論誰輸誰贏,她都必須留下。」說話間,尉遲拓野已然出擊,一記凌厲的掌風頃刻間襲向了他的面門。
「尉遲拓野,你又耍陰的。」說話間,蕭隱的身形已飄然退後了好幾丈,手中的折扇輕搖,白衣隨風飄蕩,遠遠地看過去,宛如謫仙。
「那又怎麼樣?覬覦有夫之婦,你又光明磊落到哪裡?」尉遲拓野一臉嘲諷的笑了,下一刻,身形急速的向蕭隱衝了過去。
看著遠處那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沈初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雙手抱膝坐在地上,那雙澄澈的眸子裡一片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夜風伴隨著山林的怒吼冷冷的吹了過來,凌亂了她一頭的烏髮,緩緩的閉上眼睛,她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兩膝之間。
「尉遲拓野,憑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幹嘛非要死死的纏著她不放呢?」閃身的空當,蕭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句話該我對你說才對,以你蕭隱的獵艷手段,什麼樣的女人會不上鉤?你為什麼偏偏看上了本王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戲嗎?」說話間,掌風挾帶著呼呼的風聲又一次向蕭隱撲了過來。
「三年前,從她離開你的時候,你們的關係就已經終結了,況且——」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蕭隱猛的定住了身形,「你不是還有離離嗎?」
「什麼?」尉遲拓野一下子愣住了,「你知道什麼?」
「你想我知道什麼?」眉尖微揚,蕭隱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王爺,知道嗎?人不可以太貪心的,魚與熊掌始終都不能兼得,否則連老天爺都會嫉妒的,你明白我的話嗎?」
「蕭隱,你竟然敢威脅本王?」緊緊的咬著下唇,尉遲拓野冷冷的看著他,努力的抑制住那狂湧而上的怒意。
「放開她吧,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她並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