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走?蕭隱,你到底把本王置於何處?」
一道低沉而陰森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來,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尉遲拓野一臉鐵青的站在那裡,淡藍色的長袍隨風舞動著,那吹起的髮絲在陣陣微風中隨風舞動。
「王爺,好久不見了,過得好嗎?看你氣色這麼好,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短暫的怔愣過後,蕭隱的臉上又掛上了慣常的痞痞的笑容,手中的折扇輕搖,在這樣秋風蕭瑟的天氣裡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蕭隱,你強行擄走本王的女人到底是何居心?不要以為你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就會放過你,敢動我尉遲拓野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冷冷的盯著他看,尉遲拓野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怎麼?你是想單打呢?還是群毆?我不介意,一起上吧。」折扇輕輕一合,勾勾小手指,蕭隱雲淡風輕的笑了。
深吸一口氣,尉遲拓野的眉皺的更緊,「看在朋友相交一場的份上,今日我不想為難你,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否則,殺無赦。」
看著他,蕭隱突然笑了,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尉遲拓野,你這樣的恐嚇是嚇不到我的,下次再換一個更有力的說法吧。」轉過身,他的手輕柔的撫向了沈初夏的發,「夏兒,跟我走,可好?」
自始至終,沈初夏都是冷眼旁觀著,唇角有著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的時候,唇角的那抹笑意越擴越大……
「跟你走?」看著蕭隱,她的聲音很輕很淡,視線一個不經意的回轉間,看到了尉遲拓野那瞬間鐵青的臉色,「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滿足你。」手指把玩著她的一綹發,放在鼻間,深吸一口氣,蕭隱一臉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呵呵~~~」掩著嘴,沈初夏輕輕的笑了,「你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看向尉遲拓野,蕭隱的嘴角微微上揚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我能為她做到一切,你能嗎?」
「蕭隱,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尉遲拓野冷冷的說道,轉過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目瞪口呆的手下,「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請沈姑娘回府。」
「是,王爺。」話音剛落,就看見一群禁衛軍從各個方向向他們狂湧而來,同一時間,有幾個灰色的影子也一同加入了進來。
「王爺,這次看來你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嘍,連影子都出動,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折扇再次打開,身形一轉,蕭隱已立在了一處簷壁之上,那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
「廢話少說」尉遲拓野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一抹淡藍色的影子飄過,直取蕭隱面門。
看著他們打的不可開交的樣子,沈初夏輕輕的笑了,一個靈巧的閃避躲過了一個灰衣人的襲擊,「我說你們兩個繼續打吧,本姑娘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改天我設宴好好款待二位,回見嘍。」
紫影閃動,頃刻間就在眼前消失了。
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蕭隱突然有了一種自掘墳墓的感覺,當初教她輕功無非就是想讓她在打不過別人的時候,最起碼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可現在,她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很沒品?
「都給我追」一個手勢揮下去,尉遲拓野的眸子裡露出了一抹狠厲的光,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等等」蕭隱飄然落在了他的面前,「老朋友這麼久不見,是不是應該請我好好地喝幾杯?」
「蕭隱」尉遲拓野冷冷的看著他,「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知道了,沒有一刻敢忘記,王爺耶,並不是誰都能交上王爺這樣的朋友的,我好不容易攀上了一個高枝又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蕭隱的表情仍是一如往常的玩世不恭。
「那你還將沈初夏藏那麼久?你知不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朋友之妻不可欺,你聽過沒有?」
恨恨的看著他,如果不是對他心存忌諱,尉遲拓野真想一把掐死他。
「不好意思,鄙人才疏學淺,這樣深的道理還真是沒聽過,不過話說回來,王爺真的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看待過嗎?」蕭隱一臉嘲諷的看著他,他的女人?真難得,他竟然還沒忘記。
「那是本王的家務事,你不必知道。」長袖一揮,尉遲拓野猛的背過身去,幾次的深呼吸後努力的調勻著自己的呼吸。
「夏兒的事就是我的事,至於那是不是王爺的家務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作為朋友我提前給你一句忠告,如果你敢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她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蕭隱的聲音很輕很淡,不過那裡面的威脅尉遲拓野是聽懂了。
「你覺得你有資格這麼和本王說話嗎?」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那幾個追隨而去的身影去而復返,尉遲拓野的臉色更加沉了下來。
「我只是說我該說的,至於王爺怎麼想那就是王爺自己的事情了。」
手中的折扇一收,蕭隱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現在要去一趟滿月樓,王爺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吧,聽說秋香還是那裡的頭牌,只是不知道歲月催人老,我心目中的美人變成了什麼樣子?」
深吸一口氣,尉遲拓野的眉頭皺的更緊,閉上眼睛的時候,長長的呼出了那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大踏步的走開了。
「沒情調的傢伙,說好了今天我要請客的,不領情的話就算了。」看著他的背影,蕭隱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看向沈初夏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登時,白影閃動,整個人也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