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別想,她是本王的女人。」
尉遲拓野冷冷的說道,一把握住沈初夏的手腕便往外扯,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存心讓他難看啊?
「我說王爺,你自說自話的本領還真高耶,你的女人?」沈初夏不冷不熱的說道,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濃濃的嘲諷。
「沈初夏,你不要一再的碰觸本王的底線,否則,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握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使力,尉遲拓野冷冷的看著她,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天借她的膽子了嗎?
「王爺真是愛說笑,我一介女流難不成王爺還想對我用刑?先不說民女和王爺無冤無仇,就算是有,民女都不計較了,王爺還計較什麼?」輕輕的拍開他的手,沈初夏低低的說道,該死的尉遲拓野,她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尉遲拓野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看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似在承受著無盡的怒氣,「你到底跟不跟本王走?」
「呵呵~~~」沈初夏突然笑了,「王爺對每一個見過的女人都是這麼說的嗎?看來民女要讓王爺失望了。」
轉過身,她靜靜的看向了尉遲皇琊,嘴角的微翹似揚非揚。
「那隨我入宮小住一段時間吧,這麼些年不見,按道理來講,應該有許多值得懷念的事情。」
看著她,尉遲皇琊的眼神複雜難辨,雖然和三年前相比,她的形象大有改變,但是不可否認,這樣的她仍是強烈的吸引了他。
「對不起,皇上,民女還有事要辦,改日再入宮叨擾吧,民女告退。」說完,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沈初夏躬身退了下去。
入宮、回府,除非她瘋了,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應該知道,那絕對是龍潭虎穴,她還沒笨到那種程度。
盯著那抹影子,尉遲拓野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就連上面已經滲出血來都未曾察覺。
沈初夏,他在心裡恨恨的喚著她的名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的身邊。
看著那抹影子在視線中漸漸消失,尉遲皇琊並沒有出聲阻攔,他相信該遇見的遲早會遇見,屬於他的,怎麼也逃不掉。
「二弟,該放手的時候適當的就放手吧,否則只會傷了彼此。」
「她是我的人,一刻是,一天是,一輩子都是,她想走,除非我死了。」
大街上,沈初夏疾步走著,將沈洛黎遠遠地拋在了身後,剛剛出來時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在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手腕一緊,她猛的被人扯了進去。
「誰?」腰間的軟劍應聲而出,在她將要刺出的時候,只覺得手腕處一麻,劍登時跌落在了地上。
「火氣怎麼還是那麼大啊,傷著我不要緊,傷著別人可就不好辦了。」只覺得一道溫熱的鼻息撲面而來,下一刻,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蕭隱」看著那張可惡的笑臉,沈初夏咬牙切齒的喊了他一句。
「幹嘛?幾天不見是不是很想我?你再不出現的話,我還真想去搶人了?」手指輕撫過她細嫩的臉頰,蕭隱低低的笑了。
「你知道我在哪裡?」
眉心微蹙,沈初夏明顯的不相信他的話,他以為他是誰啊?
「當然了,你不知道吧?有好幾個晚上我都還偷偷的進去看過你呢,只是某人睡的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怎麼推都推不醒。」
蕭隱一臉戲謔的看著她,他還真就沒見過能睡的那麼沉的女人。
「你說什麼?那你還看到了什麼?」
說話間,沈初夏的劍已逼上了他的脖子,大有他要是敢說出一個不好的字來就一劍要了他的命一樣。
「該看到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也看到了,怎麼?難不成你想殺人滅口?」
眉毛挑了挑,蕭隱用小手指輕輕的挑開了她的劍,「收好了,刀劍無眼,傷著人就不好辦了。」
「少說廢話,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幹嘛?」瞧瞧他那副笑的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一樣的壞樣,一看就知道準沒安什麼好心。
「不幹嘛啊,我說想你了,你信不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蕭隱不停的咂巴著嘴,「就你這副瘦不拉幾的樣子還想女扮男裝?我看啊,也就是哄哄你自己還行。」
笨女人,不能不說女人能笨到她這個份上也算是奇跡了。
「你說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沈初夏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真的不像嗎?」
扯了扯衣袖,原地旋轉了一圈,她一臉狐疑的問道。
「你自己說呢?要是像的話,尉遲皇琊和尉遲拓野能那麼快就找到你嗎?」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蕭隱猛的甩開了她的手。
「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聽到他的話,沈初夏的眼睛登時瞪得大大的,該死的臭蕭隱,他竟然敢躲在暗處看好戲?
「拜託,我是蕭隱,無所不知的蕭隱,知道嗎?」
眉心緊蹙,蕭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笨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麼笨的人還不帶腦子。
「所以呢?你想怎樣?」
「跟我走,我可以帶你去一個他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就在這時,巷子口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而陰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