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氣壞了龍體啊。」丁公公忙拿了手巾遞給皇上擦手,又道:「宸王年紀小,難免在感情上有所衝動,聽聞柔貴妃已經加以訓斥了。」
「柔貴妃?」南筠皇用力的將手中的手巾扔在地上,恨道:「本宮看她這個母妃當的不過如此,不知她又是怎樣教育皓兒的。不過,此事與那宮女也有著莫大的關係,那宮女呢,現在何處?」
「回皇上。」丁公公面上一喜,忙躬身回道:「據侍衛們來報,說那宮女受傷之後便被宸王抱進了乾元宮療傷,現在,應該還是乾元宮裡。」
南筠皇長袖一甩,雙手背於身後,凌然道:「擺架乾元宮,朕倒要看看那個宮女生的是怎樣的傾國傾城,看看朕的皇兒是怎樣的癡迷成狂?」
「是。」丁公公眼中精光一閃,忙招呼了人要往乾元宮而去。
腳還未榻上龍攆,卻見錦衣衛首領李敬匆匆的跑了過來,叩頭施禮,嘴中急切的稟告:「啟稟皇上,譯宮侍衛來報,說梁玉國翎歌公主突然無故失蹤。」
「什麼?」南筠皇身軀一震,忙問:「什麼叫做無故失蹤,快詳細說來。」
「是。」李敬抬頭,如實稟明:「據侍奉翎歌公主的宮女芸翠說,翎歌公主是在午後出了譯宮,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譯宮派出去好些人去尋找,卻直到現在卻未有消息。」
「公主午後出譯宮?」南筠皇自語一句,又問:「翎歌公主不是身體不適一直不肯出宮門麼?怎得午後忽然突然出去,可是去見什麼人麼?」
「這個、這個……」李敬吞吞吐吐的不敢明說。
南筠皇歷目一凝,便聽身旁的李公公喝訴:「快點說,有何吞吞吐吐的?這可是關係到翎歌公主的大事,公主若出了事,你可擔待的起?」
「是,是。」李敬雖有些緊張,卻還是回道:「那宮女說,午後時曾見太子在宮門口徘徊了數次,公主出譯宮,也是為了去追太子。」
「什麼,太子?」南筠皇聞之不禁心頭一顫。
一旁的丁公公趕忙的扶住他,又沉聲喝訴跪著的李敬:「李侍衛,你可是要搞清楚了,萬一是有人給太子亂栽贓,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況且今夜宮中有刺客,莫不是他把公主掠了去?」
「奴才不敢有謊。」李敬抬頭望向南筠皇氣的冷汗直流的臉,道:「是那宮女親口說的,奴才只是如實稟告,亦不敢就此推斷公主失蹤是與太子有關啊。」
「你起來吧。」南筠皇抬手示意他起身,道:「轉架景陽宮,丁修,你去把皇后一起請了去。是非黑白,朕要與太子問個清楚。」
「是。」丁公公抹一把臉上的冷汗,慌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