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盛易驍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在問她這些奇怪的問題,難道,不想看到程奕揚,就這麼讓他稀奇嘛。
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關於她和程奕揚之間的事情。
程奕揚,是間接害死她父親的罪魁禍首,她是,絕對不會對程奕揚,有任何感覺的。而且,他們早就,什麼都斷了。
盛易驍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面前的她,也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卻在這時,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從遠處揚起,「昕童。」
這道聲音,哪怕是不用看臉,冉昕童也知道是誰,但是,她卻沒有轉身,終於,她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來了,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
該如何,逃嗎?
如果現在逃了,就說明自己在心虛,可是,又害怕面對他,此時,冉昕童的臉上溢出了很多的表情,很是矛盾。
冉昕童轉過了身,而就在此時,程奕揚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今天,只不過是來走個形式而已,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冉昕童,這麼久不見了,不知道,她,過的究竟如何。
「程奕揚,你好。」矛盾了半天,冉昕童用著公式化的笑容,與他打著招呼。
渾身的不自在,是她的面容都忍不住要抽搐了。
見她如此陌生地跟他打招呼,程奕揚怔在原地,臉上劃過的溫暖笑容,也被她陌生的話語,給冰凍住了,冉昕童,何曾這樣敷衍的口氣跟他說過話。
如若不是他們之前真的認識,要是在旁人看來,就只不過是生意場上的朋友罷了。
靠得這麼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佔據了她整個呼吸,冉昕童有瞬間的暈眩,她立馬跑到了盛易驍的身邊,手緊緊地勾著他,似乎在宣誓著,她已經名花有主。
從看見冉昕童之後,程奕揚的眼裡,便只有她一人,無暇再顧及其他,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其他人在。
順著兩人緊緊纏繞著的手,程奕揚看向了冉昕童旁邊的男人,卻在眼神交視的那一剎那,驚訝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冉昕童,居然會跟他在一起。
「昕童。」程奕揚還想上前說著什麼,可冉昕童卻已經後退了一步,很是防備的樣子。
只見她笑著解釋道:「盛易驍,我現在的男朋友,不過多久,我們便會考慮結婚。」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冉昕童的手心裡冒出絲絲的細密的汗珠,生怕程奕揚聽出端倪。
如若不是感覺到了冉昕童的緊張,甚至連盛易驍自己聽了都會相信,但是,也只有在這麼緊的距離下,才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她發出的每一個顫音,和看到她笑得時候,嘴角的動作是那麼地僵硬。
聽著冉昕童說出的這些話,程奕揚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全,並且是,越握越緊,指節泛白。
男朋友也就算了,並且還要考慮結婚?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足足小了她五歲的男人嗎?
他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在一起的,但是,他一定要竭力阻止,就在程奕揚還想說話的時候,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在繞路的時候,不小心把托盤裡的酒,全部灑在了冉昕童黑色絲綢上。
裙子被染上了五顏六色的顏色,很是難看,而冉昕童也顧不得程奕揚要說什麼,則是托起裙子,快速往洗手間奔去。
看著她匆匆遠去的背影,程奕揚的嘴角,劃過一抹極其嘲諷的笑容,冉昕童,你就這麼不屑和我多說一句話嗎?
冉昕童跑進了洗手間裡,快速地把水龍頭打開,水噴湧而出,冉昕童連忙用紙巾沾濕,然後擦著自己的裙子上的污點,被撒到酒水的地方,正好是裙子上的那層紗上,只有一點點的酒水沾染到了衣服上,所以擦了幾下,裙子上的污點,便很難看清楚了。
冉昕童呼了一口氣,洗了洗手,整理了髮絲,便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洗手間,便看到了突然冒出來的盛易驍,冉昕童嚇了一大跳,她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麼在這裡?」
「你是我的女伴,當然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盛易驍說得理所當然,而他一起曲起了右手。
見他這一動作,冉昕童有些不明所以,「幹嘛?」
「當然是繼續會大廳了啊。」
因為剛才見過程奕揚,相信現在就算碰到了,也會裝作互相不認識吧,所以,冉昕童的態度也沒有剛才那麼激烈,所以,就順同著他,一起來到了大廳。
而此時,大廳已經有人在中央跳起了舞,中間,很多人開始跑過來跟盛易驍搭話,而冉昕童站在一邊,就開始左看右看,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終於,在不遠處的桌子旁,看到了他,而他只是斜靠在桌子上,然後抽出了一根煙,開始抽了起來,眼神,很是陰鬱。
而他,就是程奕揚一樣。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光明正大地看他一眼把,剛才都不敢正眼瞧他一下,現在,不得不說,他又瘦了,下巴,見了好多,臉上的線條,倒是越發分明。
還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獨自抽著煙,不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嗎?為什麼總是這樣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 體,她多想上前把他手中的煙拔掉,但是,她不能。
她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就這樣,在他沒有發現她的情況下,偷偷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