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藍想起自己曾今一次放任自己去了夜店,那晚,雖然自己失了神,但是,卻在那一晚,體味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喜歡那樣放縱自己,無拘無束的感覺。
反正,現在程奕揚也已經不要她了,她還守身如玉幹什麼,還不如對自己好一點,她需要的,就是酒,她不要滿腦子想的都是程奕揚。
那樣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想起自己,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他,結果換來的,也只是他的無情罷了。
想到這些,林燁藍越發堅定了自己要進去的步伐。
見她往裡面走,嚴子寒也不時有些驚訝,難道她已經忘記了那晚,在她喝醉酒之後的事情了嗎?居然還有勇氣望著裡面走。
走進裡面,剛開始還聽不太清裡面播放的音樂,但是越往裡走,吵鬧的聲音越來越響,與招牌截然不同,裡面的裝修,很是奢華,看著跟著動感音樂下,瘋狂亂舞的男男女女們,林燁藍只是快速地找到了一個小角落裡,便又年輕貌美的服務員快速地跑了過去,她甜甜地對著林燁藍笑道,「請問要點寫什麼嗎?」
林燁藍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服務員,看到別人笑她就很是厭惡。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露出這樣純淨的笑容,讓人不由得想到了虛偽兩個字。
想起冉昕童那個女人,也就是憑藉著這樣的笑容,勾引著男人的,想到這裡,嚴子寒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厭惡。
直截了當地說了句:「給我一瓶白酒。」
女服務員李寄盈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微笑著點著頭下去了,很快的,酒就被送了上來,林燁藍直接把酒就往自己的杯子裡面倒,依舊像是那晚一樣,無厘頭地就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
酒順著喉嚨口下去,火辣辣地疼,但是,她喜歡這種感覺,記得曾今有人說過,想要忘記自己舊傷疤上的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弄出另外一個新傷疤來掩蓋舊傷疤的痛。
現在,她就用自己喉嚨上的痛,來掩蓋住心中的痛。
沒過幾口,林燁藍便開始迷迷糊糊,全身也開始搖搖晃晃,本以為可以像上次一樣忘記掉身上的傷痛,可卻沒有想到,只是痛來得更多罷了。
收掉了平時的偽裝,林燁藍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她不明白,自己渾身上下,到底有哪樣不好?以至於讓程奕揚這麼不屑於她。
從頭到尾,她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現在好了,程奕揚也要跟她離婚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反抗能夠跟程奕揚抵抗多久。
見坐在沙發上身形搖晃的林燁藍,李寄盈趕緊跑了過去,急忙上前扶她一把,今天是她第一天來這裡人之,要不是因為家裡實在窘迫,她也不會到這種地方。
看著面前爛醉如泥的林燁藍,李寄盈心中帶著的懊悔,早知道剛才她就應該勸服她,不要去喝白酒的。
林燁藍有些搖搖欲墜,看著扶住她的女人,不知怎麼的,林燁藍竟然把面前的女人和冉昕童的臉重複到了一塊兒去。
一看到冉昕童,林燁藍本來就痛恨,再加上她現在喝醉酒,完全就是肆無忌憚了,她一把抓住李寄盈的頭髮,就開始猛地往外拉扯,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讓你勾引男人,我讓你勾引男人!」
這樣污穢的字眼。
李寄盈被揪地頭皮生生發痛,眼淚都給逼了出來,可奈何她的力氣根本不及林燁藍一半,再加上她只不過是個小服務員,不想在工作的第一天就被開除,所以她只好吞著眼淚道:「放開我好嗎?」
可林燁藍哪裡聽得到別人的哭泣,現在的她,早已完全被仇恨佔據心神,她一邊揪著頭髮還不夠,還不停地用腳揣著李寄盈的下面。
李寄盈也早已哭得泣不成聲,下半身傳來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從沒有受過這樣委屈的她,只要無力地求饒道:「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李寄盈的哭泣,卻是讓林燁藍越來越興奮。
這樣大鬧,跟快便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幾名服務員趕了過去,他們想要拽開林燁藍,可都被林燁藍粗大的勁給甩了出去。
而站在一邊觀看的嚴子寒,也終究是受不了林燁藍這樣的行為了,從來不愛管閒事的他,卻第一次出了奇地往前走,他一把拉開了李寄盈,就往自己的身邊帶,另外一隻手輕巧地就把林燁藍扔到了沙發上,本就醉醺醺地林燁藍被這麼一扔,嘴裡的雜燴物吐了一地。
嚴子寒只是冷眼看著,從自己的皮甲中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對著旁邊站著的服務員吩咐道:「把她給我扔出去!」
李寄盈見此也快速地從嚴子寒的懷中退了開來,拉著嚴子寒的袖管,道:「不要把她扔出去。」
嚴子寒看了一眼眼眶中還泛著淚花,卻依然為林燁藍求饒的李寄盈,不由道:「她剛才這麼對你,你還幫她?」
聽到嚴子寒這麼說,一想到剛才林燁藍踢她下面,一定是被他看到了,紅暈瞬時冒到了臉上,「我……我。總之,請你不要把她扔出去。」
畢竟,她也是因為喝醉,才會這樣對待她的,她知道,客人一定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
嚴子寒只是哼了一聲,既然被打的人都請求讓他不要扔林燁藍出去,那麼,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繼續喝著口中的紅酒。
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救出冉昕童。想起上次在夏威夷,她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已經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