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紅髮男人一陣大笑,把冉昕童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只聽到紅髮男人湊近程奕揚上前,低低道了句:「子寒呢,你們的關係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音量很低,但還是被冉昕童聽到了。
程奕揚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他把香煙往地上一扔,才掉了煙頭,「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紅毛男子也立刻識相了,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可這倒是讓冉昕童疑惑起來,程奕揚好像很討厭別人跟他提到那個子寒的,冉昕童小聲地重複這個名字,子寒,為什麼這個名字,她好熟悉。
子寒,子寒,子寒。
突然,冉昕童想到了一個名字,子寒,難道是嚴子寒?想起那次慈善舞會上,嚴子寒叫程奕揚為程少,好像那時候,程奕揚就一副很反感的樣子。
難道,他們在三年前,是很要好的朋友?
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不知怎麼的,程奕揚突然回到了主駕駛上,對冉昕童示以微微一笑,然後,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條黑色絲巾,「願意陪我嗎?」
這裡是後半山,周圍的聲音,好沸騰,男男女女,一個一個都歡呼雀躍的樣子,隱隱聽見了其他車子發動的聲音,要是,冉昕童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的話,就真的是傻子了!
這種新聞,冉昕童不是沒有聽到過,玩這種賽車的,絕對飆速的,只要一個不小心,那可是剎車都來不及的,那是要出人命的!
「程奕揚,你瘋了嗎?」
見冉昕童如此緊張的樣子,程奕揚笑得越發燦爛,「我是在向你證明,那絕對只不過是個意外啊!」
「程奕揚,你這不是在證明,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冉昕童說得越發激動了起來,以至於外面的人都感覺到了裡面的不對勁,程奕揚手指放在嘴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到外面等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回來的。」
程奕揚說得很是輕鬆,彷彿只是兜轉一圈那麼簡單。
見他都已經這樣了,冉昕童只好服軟道:「程奕揚,我相信那次只不過是意外了,我們就回去吧。」
就算她的心裡還不是這麼想的,但只要能冉昕童現在心裡想的,只要能把程奕揚勸回家便好。
程奕揚搖了搖頭,替她打開了車門,「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下去。」
冉昕童沒有下車,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彷彿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現在的他,跟平時的他,很不同,沒有平常的嚴肅,拘謹,反而多了一份逍遙自在。
真的要賽車嗎?
「我陪你。」冉昕童看著他燦爛的瞳眸,鑄錠地說道。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等,與其在這裡乾著急,還不如跟他一起去,而且,她也很想瞭解他周圍的生活圈。
就像那晚,在夜總會看到神情彈奏吉他的他一樣,那麼的憂鬱,那樣的他,拋開了他的大總裁身份,只是一個為音樂而生的人,在夜總會那種娛樂的地方,如此用心地彈奏那首歌,哪怕,她沒有參與,但她,都已經被他的音樂,吸引了進去。
「好。冉昕童,我會向你證明,那場車禍,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說著,程奕揚替她關上了車門,把黑色絲巾,纏繞在了她的眼睛上,「為了阻止你害怕,沒有辦法,我只能用這麼一招。你要是左搖右晃地厲害,你就緊緊抓住我。」
「嗯。」冉昕童點了點頭。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響,冉昕童看不見,卻聽到了好多的尖叫聲,激情聲,說實話,生活一直拘謹的她,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瘋狂過。
她只覺得,耳蝸都要炸開了。
突然之間,車開動了,冉昕童身子一個前傾,要不是有安全帶綁著,她都差點摔下去,不過,不知道抓住了車裡的什麼東西,她沒有聽他的話,去抓他。
因為,她知道,只要他的一點點緊張,都會讓他分心。
既然已經開始賽車了,那麼,就全力以赴一回吧,也讓她激情一回,不知怎麼的,她很想要瞭解他。
程奕揚的車速已經超過80碼,但是,他的還在不停的加速,前面的路,越來越艱難,各種拐彎道,這裡是半山腰,只要一個沒拐彎好,就會立馬飛了出去。
冷風吹在了他的臉上,程奕揚倍加清醒,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樣無拘無束的日子,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彷彿整個身體都活了過來似的。
車速飆到了100碼,看著反光鏡裡,照應地後面的一輛車,他輸定了,哪怕是三年沒有賽過車,他都有自信,會贏他。
可就在另外一個拐彎角,紅毛不知道做了什麼,整個車子,全部都豎了起來,靠那窄小的地方,竟然就這樣衝了過去。
在衝過去的時候,還不忘對程奕揚示以一個勝利的微笑,「程少!小弟謝過了!」
「好小子。」程奕揚不住道,沒想到三年未見,他的車技,到是越發好了起來,車速已經超過了100碼,可程奕揚依舊在加速,現在專心賽車的他,已經忘記了車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冉昕童只覺得狂風吹向她,耳膜都快要破了。
冉昕童捏著東西的手,也越加地用力。
眼看重點就在不遠處,還只剩下最後一個拐彎道了,要是再不衝過去的話,這次肯定輸,如果程奕揚沒有記錯的話,就在最後一個拐彎道那裡,有這樣一個傳說。
可以借助旁邊的山路,彪飛過去,但是,試過的人,都是無一倖免,很多人都因此摔了下去,所以,最後一個拐彎道,既叫神話傳說,也叫地獄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