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昕童聽到對此只是淡淡地相視一笑,並沒有表示些什麼。撕開巧克力的包裝袋,把巧克力含入了嘴中,醇厚的香味,從中冒了出來。
閉上了雙眼,靜靜地享受其中的韻味。
沉默過後,嚴子寒對她若有似無地來了句:「程奕揚不適合你。」
冉昕童睜開了雙眼,看了眼他開車時,只露出的半張俊臉,在燈光的照應下,分外的柔和,程奕揚的臉部線條,永遠都是冷硬的,就像是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樣。
而他的不一樣,到是增添了一份柔和美。
被冉昕童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嚴子寒邊笑著邊回過了頭,「看著我做什麼?」
冉昕童本想說話,可卻發現,有一樣車子突然從旁邊擦過。
「小心!」
邊說著,便要撲上去,替他轉動方向盤,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會開車,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程奕揚是如何遭受車禍的。
她不要讓悲劇再次上演。
不要,任何一個人,再流一點血,血,是如此的寶貴,只要一缺少了,便會要人的性命,她的人生,早已如此貧瘠,她再也失去不了,任何一個人。
嚴子寒及時地轉動放線盤,成功地躲避了那輛突然從中冒出來的車子。
「呼~」冉昕童鬆了一口氣,因為剛才撲得過於猛,現在,更是完全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嚴子寒看著冉昕童因為受驚嚇,而變得慘白的臉,眼變得深邃了幾分,「你擔心我?」
「啊?」被他這麼一問,冉昕童倒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如此近距離的他,才發現她居然躺在他的懷中,就要避開。
嚴子寒發現了她要躲開他的舉動,一把抱住了她,對上了她的嘴唇,猛地親了上去。可剛碰上了,就聽到後面傳來的笛音。
嚴子寒不耐煩地看了眼後窗。
結果卻引得後面那輛車主更加起勁了起來,笛音按得更加頻繁。
最後,嚴子寒還是放開了她,而在這個時候,冉昕童根本不敢看旁邊的男人,更加不敢相信,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麼。
「停車。」這樣沉悶又讓人尷尬的氣氛下,根本讓人喘不過氣。
而她,也不敢再和他,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了,誰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事情。
嚴子寒沒有立即停下車,讓她下去,而是說:「如果你是在為剛才我親你的事情而介意,大可不必這樣。」
聽到他這麼說,冉昕童氣憤地看著眼前的人,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大可不必這樣,難道,就算無緣無故被人親了,她還要笑一下,當做完全沒有發生嗎?
「你要是不肯停車的話,我就從這個車窗下,跳下去!」冉昕童說著,作勢就要跳下去,她根本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半分的糾纏。
「那你跳吧,我可不介意。」嚴子寒輕鬆一笑,眼睛盯著眼前,但是餘光還是看到她的滑稽動作。
現在都什麼年頭了,居然還有一個女人會因為一個吻,就激動成這樣的。而且,這個吻,還沒有成功地繼續下去。
冉昕童手貼在車窗上,本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見嚴子寒完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樣子,並且速度,還加快了些。
「嚴子寒,為什麼不讓我下去!」原本,還因為上次他不顧一切衝過來幫她,讓她對他有所改觀,果然,程奕揚那樣圈子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的。
「好了好了,我對於剛才的事情,做出道歉。你現在乖乖地坐在車子裡,我送你回家。」嚴子寒說著,便把車子轉了個方向,原本,他是想把她送到程奕揚的住處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對於他這個旁觀者,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比較好,畢竟,冉昕童對於他來說,有更大的用處呢,還不急於這一時。
把她送到了地點。
「到了。」
冉昕童打開了車門,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沒想到,嚴子寒,竟然把她帶到了這裡,反正,她現在也不想回到那個,她遲早要搬出來的住處。
在於嚴子寒簡單地告別了之後,冉昕童走了進去。
按了按門鈴之後,等待女傭過來開門,真是有夠可笑的,她在這個家,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一把鑰匙。
女傭聽到門鈴聲之後,趕緊過來替她開門,「二小姐,你回來啦。」
「嗯。」冉昕童向她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可剛一進門,就看到突然走出來的冉月瞳,打了個哈氣,睡眼惺忪,可依舊不變的,就是那永遠不會亂的髮型,和連睡覺,都不會卸下的妝容。
在看到冉昕童之後,她立馬來了精神。
指著冉昕童的鼻子,就罵道:「賤人,你居然還有敢回來!」
原本在書房的冉父,就聽到外面一陣聲響,走了出來,便看到冉昕童站在門口,「昕童,你來啦。」
見冉父這麼好的口氣,冉月瞳更是氣憤,就要跑去對冉父撒嬌,「爸,你知不知道那個賤人……」
冉父制止了冉月瞳接下來準備要說的話,斥責道:「住嘴,什麼賤人。她是你的妹妹,趕緊回你的屋睡覺去,我跟昕童還有話要說。」
很難得,冉父這次沒有為冉月瞳說話,可冉昕童卻聽得實在搞笑,這麼多年,都不曾把她當過女兒看待,可現在竟然做戲地在冉雨瞳承認她是她的妹妹。
恐怕,是因為程奕揚的關係吧。
因為,需要她來靠攏程奕揚,所以才會突然之間變得親切起來吧。
冉月瞳氣氛地瞪了冉昕童一眼,也知道聽從父親所說的,乖乖地回到了臥室。
「昕童,來一下我的書房。」說著,冉父走了進去,冉昕童也跟著走了進去。
冉父坐了下來,看著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的女兒,沒有任何的關懷,而是詢問了起來,「你跟程奕揚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程奕揚怎麼會跟別的女人,在國外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