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遇上小冤家:冷艷王妃 第5卷 第207章 以愛之名2
    經過少林寺一役,南宮殘就徹底消失了,沒人可以得到他的消息,甚至不知他是死是活。

    對大部份人來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們活在南宮殘的陰影下太久了,那個男人說過的話,他的神情,無一不深刻入人腦,他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者。

    他會讓那些人死得很慘。

    無痕是個很利落的人,他想到什麼,會在你還沒反應之前就做到,做好。

    長孫奇有離開的一天,玉冥有被宮裡的皇帝招回去的一天,諸葛嵐也有事務脫不開身的一天,所以,他們都會走。

    相信她的智慧吧,相信他們吧。

    就算只留他們倆人,他們也會很好。

    這次未說再見,他們卻未想到,某日那倆個人走了,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因為魔教之首的消失,月影宮勢力越來越大,而無痕這個被稱為少主的男人,山莊更是收到更多的拜帖。

    是要他站出來主持大局嗎?什麼樣的大局?就是與他身為月影宮主的妻子為敵麼?太可笑了。

    無痕拿著一張紙,「心兒,要不要看看這個是什麼?」

    「無痕會照上面說的做嗎?」

    「我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麼認為挑撥離間有效?」無痕抱著夜心咯咯直笑,他是一個妖嬈的男人,一個心埋葬得很深的男人,一個清澈幾乎帶著露珠味的男人。

    也是一個如風如影如霧般清涼讓人摸不到的男人。

    他有修長的身體,傾國傾城的容顏,有很淡很優雅的笑容,有大哥哥一般的溫度。

    他只是突然發現,他,不年青了。

    好久了,好些年了,經歷太多了。

    突然好想長歎,這一生的精彩絕倫。

    無痕與夜心就這樣走在街上,他們的存在讓人緊繃,不知是該說他們大膽不怕人暗殺,還是那些不知自己是不是別的居心的自己該害怕,好想、好想好想捲著床簾躲在角落裡。

    無痕按在夜心肩上的手壓了壓,逗趣的笑。「怎麼了?」清涼的氣息吹過夜心耳邊。

    「那些人看著我們,讓你很不自在嗎?原來心兒還是很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似乎該去隱居,去一個清寧之處,過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生活。」

    可以嗎?「可以這樣嗎?」佛家所謂的放下,無痕有放下嗎?而她,亦有嗎?是不是她未放下,他才放不下?

    無形的東西,很重。

    他們上了茶樓,臨窗的位子,他們可以通過窗口看到下面有個小攤,那個老伯放了一盆金魚,有無數的紙網,一個銅板換一個紙網,只要你能撈起金魚就可以將它帶走。

    很薄的白紙,遇水是很容易破的,何況還有一條魚的重量,魚在上面跳動,那就更麻煩了,所來客很多,捉到魚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無痕看了看夜心。

    手撐著頭溫柔的笑著。

    他相信她。

    相信是一回事,事實卻又是另一回事。

    敲了敲桌面,「心兒要那條魚嗎?」

    夜心回過頭。

    「不麻煩的,我們也不用下去,只要將魚撈上來就好,你看著。」話才落,玉無痕手擊上桌面,筷子飛起來,他橫手一掃,筷子如箭般的飛出去,遠遠的發出一道閃光,原來,有錠碎銀釘在筷身上,那算是他入那個遊戲,撈魚的錢嗎?

    當筷子釘射到老伯的腳前地面時,它裂成倆瓣,一半釘銀於地在原位,另一半向反方飛射,挑起紙網咻的一聲擊過裝魚的木盆,魚跳起來,正好被穿帶紙網的半邊筷子帶回無痕手中。

    太快,魚甚至沒有時間蹦跳出去。

    出神入化的身手,這一切發生時,無痕甚至沒有看那個方向,抿唇面向夜心挑眉笑著。「很簡單是不是?有些人認為,一輩子都做不到,簡直不可能的事,其實也很簡單。」

    「所以?」夜心看桌面那只現在活蹦亂跳的魚。

    「無論你認為多難的事,其實很簡單。」

    「就好比?無痕再聽不見那些傳言?」少林寺那次,他先昏厥,之後發生的事,南宮殘說的話,民間有很多版本的傳言。

    比如說,南宮殘真的用自己的命,換了玉無痕的命。

    比如說,當無痕與南宮殘之間,月影宮主的手,一直扶著南宮殘。

    比如說,她隱約,有些愧疚,不是假。

    夜心冥想,她不是鐵石心腸。

    人家做什麼,累積到一個限度,不可能對她沒影響。

    是她擔心他無法平靜?還是他擔心她心動?

    果然,夜心在想,剛才,她聽到細碎的聲音,是在議論他們的,永不變的三人話題,其實那些人,有純粹的猜想,也有嫉妒借題發揮之心,因為她、無痕,都沒有打算再理魔教的事。

    他們與魔教沒仇,南宮殘不見,他們也沒必要,去當孝子,用他們的人,去幫別人剷除危險。

    大家不是一直認同,四絕公子的風度嗎?不理世事嗎?那麼他們又何強求,流言的方式,讓他容不下南宮殘的殘兵?

    夜心確實在想了。

    她想的同時,也有一刻的疑慮,無痕是聽到這樣的話,而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同。

    無痕指著桌上的魚,「是魚在動?還是心在動?」

    這?「……」

    無痕又想,側了側頭,這不就是南宮殘留下的影響,如果南宮殘沒死,再來殺他們回馬槍,心兒她,還能那麼堅定她的犧牲法則嗎?哦……

    無痕猛一拍額頭,那句話不只要問夜心,也要問他自己,風在動?還是心在動?

    猶豫?疑慮?

    他們怔怔相視一笑。

    夜心說:「我們受影響了。」

    無痕說:「懷念你過去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是不高興抱怨啊。

    「我們離開吧。」某種默契,漸漸形成。

    山莊,沒有主人,夜心與無痕走了。

    至少這次,無痕帶走了墨如風,夜心帶走了影珠與影沙,所以,他們不是遺棄一切,也不是逃避責任,可沒人找得到他們,哪怕外人相信,夜心與無痕總與中原有聯繫。

    赤閻島,有個男人摀住他的眼睛大叫,吼著,彷彿受傷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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