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讓你認定了?為什麼你要我?」
……錯愕,明白夜心的意思了。
她在感歎嗎?因為那倆盅另外女人喜歡他向他示好送來的湯?可以笑嗎?他?「你抱起來夠軟,夠有趣,夠有挑戰,嗯……年青、漂亮、有身段、有能力、夠吸引我,吻起來夠甜,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還有就是……你不愛我……」笑著聳聳肩,無奈的說,「所以我喜歡你,選擇你嘍。」
說得有夠驕傲,可這都是些什麼理由啊~
但也,夠讓人心動了。
「墨玉蘭你管不到,影珠你怎麼說?」無痕攤了攤手,之前的硝煙味化無,雖然,擺明了他們之間永遠是化戾氣為蜜餞。
「你知道月影宮的宮規,宮主不管屬下情感之事,喜歡任何人,她們都有權爭取。」
哦~宮規啊~無痕撇唇點點頭。
啪噠!一塊窗欞被搬斷,就是幾個手指太用力,而是誰有如此大的怒焰?在無痕欲抱過夜心放在膝上時,一團黑雲罩頂。
訝意、輕笑,「南宮殘,這我的書房,就這樣進來,你不認為太失禮?」
啪——
「字條遊戲!這張送給你!玉無痕,你看清楚!」狠狠的丟在桌上,那張紙,竟然鑲入桌面裡。
「……」
這般的沉浸,夜心向後退。
平靜的看著南宮殘。
她不怪他。
[她是我的!我將讓她後悔!]
[玉無痕那個活死人有什好?……她一樣在我身下變成女人……]
[我是她唯一的男人嗎?]
[記於……日。]
[玉無痕終於醒了,沒殺死他竟然不後悔,因為是她費心救回,讓他死了,她倆年所做一切便是笑話。]
[……]
像是心情日記,這是最長的一篇,無痕身體冰涼涼的,肌膚更透明,手壓在桌倆旁,夜心又退一步。
還是她!竟然還是那個冷靜的她,「南宮殘,字條遊戲還有嗎?你衝動了,還有比這更好拿出的時機。」
……南宮殘微滯,這一刻腦裡閃過的是什麼?她說對了?他衝動晢時失控了?那字條本是要給她的,捏了又捏,捏了又捏好多折痕,他卻露出玩味一笑,「是嗎?」
「你不這樣認為?」
「我不知道。」眼睛盯著桌、盯著地面、剛才頭有些疼,看到那條字條就會頭疼。室內依然是死靜。
無痕緩緩抬起手,那紙張不知是千斤重,還是輕如羽毛,倆指一展,白紙碎成最細的雪花,飄散一地,感性的唇念著:「南宮殘你忘了過去一切,你知道那張紙是什麼時候動筆的嗎?」無痕輕鬆的說出一個數字,呵呵一笑,「瞧,我這人無聊,什麼都學點懂點。」這只叫懂點?只看紙墨沉色就可分辯出動筆準確時間,墨跡考古專家也難達到這樣境地吧?
沒有失控!
南宮殘退步指著無痕大笑,「你竟然沒有失控,」這是一個不需問,只需觀查就可得到結論的事實,顛覆玉無痕的事實,「你果然沒有失控!也竟然沒有失控!你腦裡明為冷靜的東西,是被怪物操控!」這是包還是貶呢?
指著無痕,「很好!有這樣的反應才好!」南宮殘轉向夜心,惡意的笑著,可那笑容裡包涵了多少,有人知道嗎?「我算知為什麼對你放不下,原來得到你的身體,你夠聰,用身體買到了我的執著,所以你不會死在我手裡!但現在我告訴你,我不玩遊戲了,我要你看著,看我——」他的唇在動。
她說過永不毀婚。
夜心轉過身走出去,腳下一步蹣跚。
怎麼會這樣?
她並無表現的平靜。
而無痕越是平靜,越是……
墨玉蘭雙臂打開站在夜心前方,「離開無痕大哥,你不適合他。」
夜心淡睇對方一眼,直徑走過去。
「月影宮都一些什麼樣的人,江湖無人不知道,就算你冷得像千年不化的雪山,也配不上無痕大哥。」
夜心淡淡的回頭,「……他在你眼裡很完美?」
「當然!」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卻說過,他並不那麼完美,雖然我認為,加上那一點缺憾,便真的是滿分。」
「那又如何!你與南宮殘關係不潔,與男人糾纏不清曖昧不明,你最終還是不會與無痕大哥在一起!」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淺淡的笑,「你在為婚禮的延誤而慶幸?你站在這裡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哥默許的?然後自信無痕聽不到?」
墨玉蘭緊張了,她聽說,月夜心很冷漠,對什麼事都不上心,你在她耳旁說話她多半聽不到心去,她認為這樣的人更不可能打小報告,而且就算被冤枉了,也只是冷淡的淡掃一眼,沒有解釋。
傲雪寒梅的美在它迎雪芬芳,弱點也在它迎寒而上,盛開的絕、也冷,十二月天裡,如果有人碰,也許就冰凝碎成一節節,晶瑩的美,卻不再是活物。
她認為月夜心是這樣的人,她若走了,就是沒有解釋的傷害與遺棄,到時無痕大哥就能放棄她,因為今天南宮殘所給的打擊。
是呵,夜心是冷漠,更可以大方說一句,有誰能讓在乎之人誤解她,那誤解就是一生。
墨玉蘭是可以抓夜心這樣的性格特點。
墨玉蘭很少看夜心笑,或者說幾乎沒看到過,她認為一個笑容都不常展現的人,更不該在無痕身邊。
現在她看到夜心笑了,雖然因她的話,並無特別意義諷刺或輕視,她卻更緊張得胃疼,想那笑顏代表了什麼?夜心她會去對無痕大哥說,她找她麻煩,叫她離開嗎?
不!眼前的這個淡然少女不會說!一定不會說!她不會看錯!
夜心揚了揚眉,「知道影珠嗎?」
這會兒墨玉蘭激動了。「知道!不就是……你的屬下。」不就是!熱情的對自己主子男人示好的屬下!她知道影珠對無痕的慇勤。羞慚,「你什麼意思?」
「你可以學影珠,更大方。找我沒必要,我不會幫你。」
墨玉蘭絞緊手指,夜心當然不會幫她,她是她的障礙!
「影珠敢對身為她主子的准夫示好,你為什麼不可以?」
墨玉蘭吃驚,「你幫我?」
夜心搖搖頭,笑容更冷漠了,「你竟做如此想?」
走了。
墨如蘭僵在那裡。
她是個似乎淡漠,似乎講理,又氣息都可傷人的女人。
(哇,後媽……後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