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騙!只是見了更麻煩的玉冥,然後南宮殘雖耍酷,玉冥仍有意在他耳旁說了許多該說不該說的。
這時,夜心已經不在南宮殘身邊,回到冥王府的她,聽到這樣的爭論,竟然是影珠三人。
「為什麼?宮主對我們下毒控制,是明擺的事,這次宮主回來就變了,她在百藥谷數年,怎會醫術毒藝不精!上次冥王爺說的話你們忘了嗎?她絕對有理由,有動機這樣做,她一個失去武功的人,想回到原來的位子,就必須利用我們!」
「她教我們武是真那麼好心嗎?我不信你們沒想法!」
「她必須讓我們強大,而她也必須有控制我們的能力,毒是不二選擇!」
影珠抓狂的嘶吼,似極力要說服另倆個男人,而影華低沉的聲音此時也傳來。
「有什麼差別,如今你生活有任何影響嗎?」
「現在沒有,是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我們,我們就只有死!」
「那你就努力,讓自己一直有價值!」
「影華,你是瘋了,我不可能跟你一起瘋!天知道她跟我們根本有仇,等她足夠強大,就會有許多人取代我們的位子,然後,她一定會要我們死的!」現在,魔教快速受她掌控,這些,他們都不知她是如何辦到,只能看著。
說不動影華,影珠又轉向影沙,「影沙,你不會也跟他一樣笨吧!」
影沙只淡丟出一句:下毒的事,並不確定,且就算是真,她欲如何?
「我……總之,我受不了,命操控在別人手裡的感覺!」
「受不了又如何?」諷刺。
冷冷的,隨著夜心冒出的裙角,再到她的面容,「是,受不了,你又如何?你這條命,本就是本宮主的,要你死,這些年,不知多少機會,本宮主就算失去武功,殺你,還是易如反掌!「夜心不帶起伏的話,一隻手背在身後,右手輕抬活動手指。
甚至不自覺的,在她出現時,她隔阻了影華,站在他前方,擋掉了他母雞護小雞似的舉動,她一直知道,影沙是四大弟子裡最深沉的。
若他動手相護,看不清她的心意,她也就……罷了,隨他!
畢竟忠愛之心,難求呵。
「宮主……請宮主回答,宮主有對屬下下毒嗎?」
「你這是以什麼身份問本宮主?如此大不敬,你以為,本宮主還會讓你活?呵,可笑極了!」可惜,笑意不達眼底。
「宮主,屬下認為,您不能如此做,如果有一天,您死了,難道要全宮人跟著送死!啊……」
「這……」
呃……
影珠飛彈出去的身,換來影華的驚呼與向來深沉影沙的難以置信,他們沒看到宮主動手,似乎只是眉色一冷,轉身時微帶動右手,影珠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喋血!
影沙之前隨意的站姿改變,變得嚴肅恭敬,低頭候著。
夜心揚唇淡笑,就這樣,走了。
她告訴他們,沒有下次,再有下次,無論是誰,她都會殺了他們。
一個人如果夠聰明,他仍然不能成功,那麼他失敗的原因就是,他不夠狠。
其實她一直都夠狠,只是對完全不認識的人狠,微識得了,她就會忽視那個人的存在,連帶掃下劍尖時,也略過那個人!
她不想心軟!完全不想!
她一直是對的,根本,沒必要記住任何人,腦中多一個人的相貌,就是多一個負擔!
這回,影沙他們相信,他們的宮主,完全變了,而且變得誰也不信,他們,都不是她的心腹,至少,他們不知她根本就有催毀他們的能力。
如果本身擁有那些能力,以宮主性情,怎還會麻煩向他們下毒?她隨意,懶到根本不會花一分心神做這樣的事。
如要月影宮她讓人建的藥房不是製毒,是做什麼?醫自己廢去的武功?此時,他們只能如此推斷!
南宮殘開始出現冥王府,那天,他就是跟玉冥回。
可他說,他不是玉冥的客。
玉冥對他的到來,很是歡迎,卻也與南宮殘不親待,只是有趣的看著他。
影華幾人對南宮殘很是顧忌。
玉冥卻告訴影華他們,南宮殘被他們宮主控制了,這話,讓人也不好辯解,如此說雖牽強,卻也非完全無狀。
影珠變得更乖,只因她聽進了夜心一句話,夜心反問她:知玉冥為何將那瞎子留在身邊嗎?他們是仇人,卻也可利用。
影珠感覺她的地位,就像那個瞎子,乖乖的留在夜心身邊,安份,就還能活,否則,她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們,也有仇恨呀。
大家開始分晰,也許,夜心要與南宮殘在一起了,玉無痕不在。
以南宮殘的武藝,如果受控制,跟他在一起又何仿?女人總要一個男人,如果必須,南宮殘絕不是下等選擇。
且如今的南宮殘,那樣怪。
正因為南宮殘如前的冷酷難親近,才讓影珠他們只得出一個怪字,不能說,這人根本忘了過去,怕是此事,只有夜心知,玉冥知。
住在冥王府的南宮殘找上夜心,「我並不是你的屬下!」他聽說了,他是身份比她更高的魔教之主!她為什麼騙他!而且是如此輕易可讓他得知的謊言。
「你現在是!」
「我是魔教之首!武功高你,身份高你,你該聽我的!」他固執的堅持。
「不!你選擇跟著我,所以,是你聽令於我,如果你要走,」夜心聳聳肩,「當然,這個也隨你。」
南宮殘不滿這個答案,似乎,手心痛了,他不明白,明明沒有受傷,為何他的身體某部份會痛,而且這種痛,讓人無力,比劍傷可怕,更奇怪的是,讓人又貪戀的想回味這種痛。
看著夜心手裡的柳枝,「為什麼你喜歡樹,不像一般女人喜愛柔韌的花。」
夜心笑著,「你的問題很多,你可以自己找答案。」
「你有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是誰教你的?」
他偷聽來的,當然不會告訴她,「你只需要回答我!」
「總之不會是你,你要記住一點,我對你不是不喜歡,而是更糟,完全沒感覺!」
沒感覺,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她打擊到他了?!
靜靜的,只說一句:她若有任務,來找他,走了。
他的自尊心,被打擊了嗎?
夜心看著南宮殘孤獨似落寞的背影,讓她想到一個人,她自己!
(下一章,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