綣綣癡纏,激烈的情與身火熱交溶,雞方鳴啼才睡去,留下滿室彌香。
站在鏡前,姣好的身段佈滿紅痕,衣裳順著肌膚向下滑,退到她足根,玉足入水,濺起水花,靠著,凝脂般的玉臂垂於浴桶外,想著昨夜的放縱。
白斐情說男人有上半身也有下半身。
她自嘲,憑什麼認為就只有自己可以給他?憑什麼認為他只認她的身體,若不是醉了,她這張臉會嚇得他性致全無。
這夜滿足的是他還是自己,分不清,他們的身體對彼此太熟悉,這曾經是她的恨,永無止盡的怨,情慾過後,那種想將自己徹底洗乾淨的感覺仍在,卻不能再對他有一分怨懟。
她自願的。
她主動的。
身體碰觸熱水發出舒適的呻吟,櫻瓣般的唇吐出熱氣,肌膚上仍有敏感的觸感水流過就似有人撫愛,下身更彷彿他壓在那,放在那,堅硬火熱撞擊她的柔軟。
「……恩……」太累,一夜承擔以及後事收拾加上贖罪後的放鬆,夜心這一睡,在浴桶就呆了半天。
……
嘴裡含著菜還不饒人,「喲……睡到現在才起啊?你這是早中晚三頓一起吃了,真不知昨個發生了什麼事,連缺『倆席』啊!」玉冥意有所指的看向玉無痕平時坐的位子,空的。
夜心面色數變,轉身快速離開,後面傳來玉冥更多的戲弄:「怎麼?緊張就快跑,走那麼快與跑沒差別了。」
夜心不理會快速衝入玉無痕房裡,床上安穩的睡顏讓夜心脫虛,剛才那一刻,她以為他走了,帶著怨與不原諒以懲罰的方式離開。如果他懲罰的僅僅是她,不在乎,卻不要他不放過自己,將他放在眼前,一直到她恢復,或他讓她安心時。
「無痕,哥哥……不要突然走掉……不要在你告訴我,你很不好的時走掉……」
「我並沒有說要與你分開,此時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雖然是意外,玉冥帶來的意外。
餐桌上白斐情橫了玉冥一眼,「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嘻笑,「人的嘴除了吃就是用來說的,怎麼能堵住,再說了,我不就說了一句事實,『他』著什麼急,那麼醜個人,臭水裡的小黑鴨關心什麼白天鵝,就『他』這樣跑去,玉無痕指不定嚇出病……」
「閉嘴!」
「我說的是事實!」
「啪——」
震驚,碗磕在桌上,捂著臉怨恨委屈,孩子沒有的堅強衝出去,「你敢打我!你會後悔的!」
……
飽食的男人果然紅光滿面,性感無比。
酒醉不就吃到了?他之前還說玉無痕吃不到呢,呵,笑話。
一夜過後,夜心掩飾,他此時宿醉不醒,此事也就沒有揭穿一日。
白斐情細緻為玉無痕診斷,偶回頭瞅夜心一眼,玉冥衝出去,她便找來,這玉無痕是喝太多了,不排除酒精中毒,到是檢查了玉無痕的身體,就知這男人昨晚還做了什麼,有多激烈。
看得夜心一陣不自在,微笑輕咳:「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知道白斐情問什麼,夜心唇一抿,不談自己,「他怎麼樣?」
「喝太多了,之後太累,照這情況睡上個三五天都可能。」
咳咳……
三日後玉無痕終於睜開眼,看到床前的夜心,緩緩輕笑:「……瞧我,都忘了,也可以是朋友。」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怎麼會,是你送我回房?我睡了多久?睡得好飽,似乎肚子餓了。」
「有吃的,我讓人給你端進來?你睡了三日。」
「啊?還真是吃驚,難怪了,」他站下地,外面風很大,是夏日暴雨前的巨風,吹在身上很舒適,讓人想站在堤岸河邊感受。
可才起床,用餐的無痕,遇這下大雨颳大風天就病了,一病不起。他這樣的人是很難生病,除非……有心結。
那幾天,夜心哪不去的照顧,白斐情說:「不錯,你再不避著他了?」
「他說,丑,也可以做朋友。」
「呵,不錯。只是如今,你對丑這個字的定義是?」
「生不如死。」丟下這四字,夜心轉身,白斐情不問,叫著她。
「你又要出去?月影宮的事,手下沒有得力的人嗎?」
「這事你別管。幫我照顧他。」瞧,這會,那是那個驕傲的宮主,有筆直的脊背,不屈冷傲的音色,淡漠的面容,拒人千里之外的阻隔,白斐情又笑了。
瞧吧,就你現在的樣子,難怪玉無痕不喜歡你回到月影宮,他越是擔心,這事可能越大,他認為有個更能影響你的人在左右你,而他對此嫉妒挫敗,那個人是你死去的師傅?
他可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只向夜心搖搖手:「不用擔心我照顧他,真有什麼麻煩,倆者存一個,活的絕是他。」他又在發佈危險論,說玉無痕很危險,而夜心眼裡,這男人,只是愛得霸道危險,其它,沒什麼的吧?
月影宮主作風凌厲,手段果決分毫不講人情,除屬下外誰也不接見,更是重新插足商界,更恐慌充滿無數變革的是,魔教教主也在蘇州,他們王不見王,卻敵對的厲害。
玉無痕也在這裡,只是最近失去了蹤跡,有傳聞落到南宮殘手裡,有傳聞他與夜心秘密在一起,依然不脫俗不理江湖中事。
因為有夜心、玉無痕、南宮殘三角故事,蘇州變成政商江湖名人想來卻又不敢涉足之處,這裡有機會同樣也有危機。
朝政之爭,掌權皇子大臣宰相乃至皇帝,其實都有江湖勢力,那些人為他們暗下辦事,處理敵人與見不得光的錯誤。
有傳聞,情王爺為黃河大水之事欲來蘇州調款,所謂調款,人有說是找財神爺諸葛嵐,至於說是借,還是皇家有銀庫在他這裡就不得而知。
白斐情對夜心說有事,要晢離數日,藥的事情他會盡快想辦法,也打聽到諸葛家奇珍極多,會去看有無醫她臉所需,玉冥那邊除奇跡他再沒抱過多指望,在她想起何事得罪那小氣的傢伙前他已在新研藥方求解,進行需十分隱密否則玉冥知了又不知激進會做何事。
夜心有時的果決與犧牲法則讓他有些擔心,怕玉冥做過了,為個玉無痕,她就毀了玉冥,不念舊情,這完全是可能,畢竟她只裝得下一個玉無痕了,為他那般拒絕南宮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