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的傷漸在恢復,她撿到一隻貓,全身雪白,長長的毛髮,毛髮很有光澤,窩在她懷裡,柔順得像隻兔子。
南宮殘不許,夜心自己也不想,故除了那次,她許久沒見到玉無痕了。
只要再等等,當倔強的他無力爭抗時,南宮殘就會將他送走,而他與她的關係,認識,也隨之劃上句號,這樣不是很完美,很和滿?
無聲的詢問,貓兒在她懷裡喵叫,無意識的順著貓兒毛髮。
倆個小丫頭端著餐盤走過,夜心站在林間,所以她們並沒有碰到,她們肆無忌憚的在背後議論著主子與夜心的婚事,說教主這回也迷了心,也想娶那個月影宮主。
不以為然,語間的嫉妒似夜心走了什麼好運。
話鋒一轉,又道:「四絕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他站出去,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就該他了……」
「啪」的一聲響,另一個丫頭出手打了對方一下,紅著臉斥責。「你亂說什麼啊,四絕公子是男子,什麼天下第一美人,說得脂粉味真重。」
「本來,這世上就不會有人比他俊美了嘛,既妖嬈、感性,純淨又帶著神秘與尊貴……簡直完美極了!」雙手合十,如果可能,她的眼睛已經變成桃心形。
「做你的夢吧,人家不是你能染指的人!」吐糟。
「為什麼不?以前只當教主俊美天下再無人出其右,如今見到傳聞中的四絕公子……叫我死也甘願了……」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教主跟他不一樣,才不可相較呢,教主也尊貴無比,俊美如斯呀。」
「你忘了說冷酷無情!」無力的補充,瞧瞧人家四絕公子,對上教主,就是仙人與惡魔,白與黑那樣鮮明,繼續花癡中。
「再好,他也活不久了,沒忘你手裡端的是什麼吧?他可是好些日子什麼都吃不下了,這事教主不許讓月影宮主知道。」皺眉,還真是頭痛,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四絕公子要見月影宮主的計量嘛。
總不能看著這樣一個男人死掉吧,教主的命令,誰又敢違抗呢?
四絕公子也是想不開,就算傷短期無法休養好,多吃些東西恢復體力離開,以後再從長計議呀,瞧他表面看上去只是蒼白,任誰都知受傷極重。
非得此時見月影宮主不可嗎?
「為什麼說他快死了?南宮殘不是答應讓他走?」一個跨步,夜心就這樣出現在倆名丫頭面前,丫頭聊得太專心,夜心突然出現,嚇得她們咻的一聲拔出劍,餐盤掉了,夜心反手一托,穩穩托在手心,而這時,丫頭也看清了她,立刻收起劍伏身請罪,全身顫抖,不知夜心聽去了她們多少對話。
教主的手段她們是知的,若是話傳到教主耳裡,她們死定了。
「屬下不知,屬下什麼也沒說。」原來,就算只是丫頭,也是南宮殘座下會武的弟子。
「還不說實話,要帶你們去見南宮殘嗎?」
「不……屬下不敢。」
「還不將事實說出來?為什麼他會死?」
「四絕公子他……他不進食……」顫抖著將話說出來。
「有意拒食?」聲音清冷,有逼迫,那個男人,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做這樣幼稚的事。
「吃了會吐……宮主饒命,請宮主不要告知主上。」
如無必要,她不會同南宮殘多說一句話,端著托盤,夜心決定去見,可這見,是錯,還是對了?往後許多年她也不知道,只是知,她非如此不可,明知將發生的事,也會如此做,知道了,就無法看著他死。
如同他站在她面前理所當然的對她說,她欠他的。
他,幾乎是半昏迷,也真的是如那丫頭所說,不知何時就會死去。
拿出清粥,夜心喂到玉無痕唇邊。「為什麼會吐?」
何時,優雅而絕美,她總是避不了的他如此脆弱了?探向他的手腕,只有微弱的脈搏在跳動。
似乎感應到夜心的到來,不知他哪來的力量。「我不許你嫁給他……不許……」
不用解答,不用尋問,他的眼神震驚她。
夜心轉身心,她是不是錯了,除了一方死亡,她逃不開他,避不了,卻矛盾的無法看他死。
「不許……我說不許……」手,越抓越緊,喘著,不斷的重複,聲音那樣輕,那樣讓人不可忽視。
眼神複雜,夜心也變得冰冷,粥碗碎了,將受傷的他帶離。
禁錮吧,你永遠叫著我欠你的吧!她在心吶喊。
逃婚?帶玉無痕就這樣走了?
南宮殘大怒,開始追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