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我的手?
我、會、保、護、你?
呵,她還真敢說!
躺在草地上,揚起唇,手向一旁撈去:「喂……衣裳干了沒有?你是誰……」咻的一下坐起來,手落空,她呢?人呢?
落水後他們躺著曬衣。
什麼時候,她就這樣走了?
「該死!」竟然就這樣不見!南宮殘不斷的旋轉、尋找……
「去哪了?」坐在窗上,沒有攔台,他身子幾乎是半懸空在窗外,很驚險,他甚至沒有回頭,一直看著窗外爛漫的夕陽。
「有關係嗎?我去哪一定要哥哥你知道嗎?」室內還是一片狼狽,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有凌亂的腳印,卻只是屬於一個人的。
吃驚的抬起頭看向他,他慌了?急了?以為她出事了?他,那樣擔心她嗎?
夜心轉過身,倆人背對著,這一刻心裡的不適那樣明顯。
他,到底想要她怎樣?
她沒有拋棄他,沒有就此離去,甚至還回到這裡,是知道他在等待?
多麼令人討厭的和平,她不喜歡,不要!「啪——」玉瓷碎得更徹底,在地上濺起冰花。
幾乎不可見的弧形。「當然沒必要,心兒你是自由的!身為月影宮主的你是自由的,我怎麼可以牽絆住你的腳步,成為你自由的羈絆。」
他在說反話!夜心抿緊唇,他在諷刺。
她不需要他這樣的戲弄,幽幽的悲傷不適合他,當他沉浸優雅時,過後的邪惡更是鮮明,嘲弄她心靈無知上當。
「果然,夜心不會上當,我怎麼可能是說出那樣感人話句的男子?而且是對夜心,一個不怎麼成熟的丫頭?」
不在乎,這種話影響不了她,她由來在意的就不是這些,說她小丫頭抬舉了,在她的世界,她還是孩子,她不需要任何人誇讚她妖嬈,那才是讓她不能接受的詞彙。
越來越輕,越來越柔,捏住夜心的雙肩,微沉下身子與她平視。「我們之間的羈絆是一生一世,你我之間,是生死的契約!」忍不住想捏碎她,想對她吼,同他在一起這般難忍受?讓她逃走!
她離開了多久,他便在這窗欞坐了多久。
輕輕的抱住夜心,很溫柔,溫泉般的觸感是他們此間肌膚的接觸,無聲的世界裡,他似乎在誇讚:好孩子……回來就是好孩子……
為什麼想要逃開他?
為什麼?
她的聰慧呢?看不透他嗎?
原來他的心不是**的,鮮艷艷的,所以她看不到,他還真是錯得可笑、可憐。
咚……
咚咚……
那是誰的心跳?夜心晃如入夢。
門外的店小二一邊擦汗一邊候著,天呀,是不是人比較美,性子比較怪?那公子妻子不見,就這樣在窗上坐了一天,他們可真怕他想不開,想來那少女沒綰髮,還不是夫妻吧?卻同房。
總之現在好了,少女回來,危機也解除,那麼美麗的人死掉多可惜呀。
「客……客倌要換間房嗎?這房不能住人了。」也不讓收拾,不讓人進,如此尊貴的人,就連他們市儈的掌櫃都沒想到索賠呀,發嘮哨什麼的。
「不用,送菜來,按先前的菜單,這裡不用收拾,損失明日我們離店一同賠償,叫你們掌櫃將價算好。」
嘿,小二笑開花,「好類,這就來!」嘿,這就好了,果然少女回來,這客倌也開始說話了,剛才還真是嚇人,他就這樣守了一整日呢。
玉無痕還是玉無痕。
他便是他。
還是惡劣的!
懶洋洋的嘲弄,慵懶的慧眸,沒有同她在一起卻看透一切。
說:開心了嗎?今日同誰在一起『玩』到這般久?他『侵犯』她時說過那是『玩』,是遊戲!也許夜心偏激了。
再高貴優雅,也擁有一顆嫉妒之心,縱是玉無痕也不例外呀~
「你真的要答案?一個男人,一隻猴子,其它不記得了!」放下筷的夜心如此說。
「噗——」咳咳,咳,一邊擦試自己笑噴出的酒水,斂下長睫勾起唇。「記得那男人容貌嗎?」
皺眉。「下次會記住告訴你。」
呵,呵呵。「不用,就這樣很好。」天呀,可憐的男人,夜心記住他就像記住一隻猴子,只有那輪廓稚形,心情不錯,不知何時,他便發現了她這個毛病,總是不記得別人,很不錯的『毛病』。那笑容,似乎有些刺眼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