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你明白了?
玉無痕無聲的問,她師傅之死,與之有關的是他,不是她。
是,他是為她那樣做,那又如何?呵……
既然又知了,心裡,又記念著多欠他一分情吧!悲切的笑,也好,欠也便欠,她若認,那就一直欠下去。
沒有**的問話與保證,經歷這次的事,既便只是做面子,夜心再不會收下任何人送給她的男子,其實這件事既荒唐又可笑,且可悲!
她不要哪天回去之時,爸媽不再認識她,用陌生可怕的眼神看她。
她願只是個孩子,一切重新開始,雖知不可能,卻一直抱著這樣的期望。
那樣清澈的眸子,玉無痕看著,就是因為這樣的眸光,他一直相信她,不離不棄,微揚起唇,神態更散漫了。「夜心想不想出宮?」
挑眉,沒想到他突然會說這件事,她想想,她有多久沒出宮?似乎是上次出任務幾乎死掉之後,師傅便再未讓她出宮,那次,也未真正到集鎮上去,只是在漆黑的夜殺了數百人……
「怎麼?不想出去看看?」他們的相處改變了,至少沒有她師傅的存在,不用刻意的在人前做戲,放蕩的擁她吻她,那時只是無心的慾念,而現在,擁著她的胸膛是溫暖的,包容家人一般的氣息,是無害的。
「你先看看這個。」夜心抽出一封信,四大護法長老送那四名男子來前,她便在看這個。
「什麼……」輕笑,越往後看,笑意越深,也越發的絕美惑人,信紙拿在夜心面前微微的揚起,「這是什麼意思?你又是什麼意思?」竟然是聯姻書!那魔教教主南宮殘,他到不知何時她與他有交接了?
這書看日期,分明是她師傅死後對方才寫,昨日便送來宮中,接到這樣的信她竟然不告知他?還半分的神情轉變也沒有。
她該知道他會生氣,很生氣!
她也該知道,世人認識的四絕公子溫潤如玉,其實不然,他是惡魔!
如果她沒個好的解釋給他,他會……
毀了這裡!
溫和的笑,淺淡的等待夜心的答案,隨意的坐於桌沿把玩她的發。
「字面上的思意,至於我,現在不知如何回復,你認為該如何呢?」
「我的答案是決定?」她有膽,還敢這樣說!胸口升起一股火苗,又被另一抹痛壓下,捏緊信的右手將信高高舉起,盯著夜心,幾乎將她心口看穿。
「也要做參考,如果哥哥你堅持,夜心也是會遵照辦理。」夜心話落,玉無痕只道一句「很好」,而後,他手裡的信紙碎成片花,細細的,白白的,一點點緩緩飄落,碎了,也毀了!
這就是他的答案,他不許她嫁給南宮殘!
任何人也不允許,他守了三年的人兒沒道理讓給任何人!
至於那個南宮殘,竟污辱她,那個傢伙跟本不認識她,他的夜心不是用來聯姻,讓他們聯手壯大勢力的,絕對不可以!
呵,「好,就隨哥哥的意。」
夜心已不如從前時時喚玉無痕哥哥了,哪怕她以前喚時,一半敬他謝他,一半為指責他,敬他謝他救她護她照顧她,指責他對她的侵犯與惡劣。
現在喚他哥哥,那意思玉無痕懂,現在只要如此喚他時,就是在告訴他,她在還他人情,因為欠他的,所以從他,在她認為哪天不再欠他時,她便與他是陌路。
看不見他的心嗎?哪怕再恨他,依然看不清他的心嗎?
聰慧如她,是根本不想看見對不對!
回絕了魔教教主南宮殘的提親,四大護法長老均有責難,說夜心不該如此做,暗諷夜心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的她得罪魔教,可不要害得大家陪她一起死!
大殿之上,夜心只回他們一句:「多話了是不?」老了呀,就是話多!
她不輕不重,冷顏淡笑的樣子卻嚇人,她是那種對什麼事都不表達她的怒意,卻回頭讓你驚恐無比,後悔自己得罪她的人。
她總能在淡笑時,回頭轉身之後尋出你的弱點,然後讓你跪著爬到她面前,這樣的人,很可怕,到後來,大家對她的畏懼更勝她師傅,至少前宮主生氣發怒還有徵兆,大家可以觀察出,有時間去請罪平覆她的怒火求饒,而夜心,你們根本看不透,一個看不透的人,才最為可怕!
依然是從了玉無痕,回絕提親之事後便輕裝離宮,只帶了數名弟子,說是出宮察看分堂與月影宮名下經商產業。
「心兒,這鐵觀音不錯,可你知這泡茶的水是哪來的嗎?」沒想到這樣的地方,也有這樣的茶,這樣的水。
「不知道!」玉無痕興沖沖,就這樣被夜心澆了冷水,面兒一黑,唇角微抽。
是不是他錯了?沒教她像個淑女似的品茶學女紅?也不對呀,除了繡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呀?「小淑女,你確定自己不知這泡茶之水來由?」硬是拿著茶杯要她說出答案。
「景山霧泉……」
茶棧,這樣一個荒蕪之地,夜心、玉無痕、南宮殘,就這樣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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