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吹,淺粉的花瓣飄落著,一抹紫紗身影獨立院中,冷冷的,靜靜的。
黑黑長長的發被風吹得揚起,不盈一握的腰肢,誘惑的清麗,單只看著背影也會讓人忘卻呼吸。
玉無痕站立在石階上,他專注的著著那抹身影,她已經站很久,倆個時辰未移動半步,他想她連眼瞼也未眨動,因她閉著眼。
他太瞭解她,他在她身邊有三年了。
他是什麼身份呢?呵,奴隸,是被她的師傅抓來指給她的性奴。
那時她才十二歲,他,名門少主,四絕公子,至被擒後,便有了這樣一個可笑了身份。
一步步向前,手摟上了她的身,「呵,好冰冷的身體,你似乎站太久了喲。」輕淺的笑聲,低沉性感,溫熱的氣息隨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佛吹過她頸項耳畔,他在誘惑她,他要看到她敏感的身子為他泛起紅潮。
「你總有辦法讓它溫暖不是嗎?」清脆的聲音,妖嬈,她轉側過面,唇角勾勒邪魅的弧度,璀璨黑亮的眼眸,如誘惑的洋海,玉無痕再一次為她失神。
「吻我。」咯咯的笑,她的笑很清澈,眸光很迷離,她在害怕,她開心。
她的師傅死了,那個惡魔,終於死了……
她該笑,可她笑不出來,她只是靜靜的站著。
那個人死了,她自由了,再不用痛苦,不用被人強逼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她現在是宮主。
「夜心……」呢喃的輕喚,誘惑的摩挲著她的唇,舔舐著她的唇瓣,不想失去她,就要得到她,他陪伴了她三年,做了三年戲,他絕不會任她獲得自由後變成其他男人的女人。
若非第一眼見到她時,深陷她冰冷而倔強的眼神,他絕不會在月影宮留至今日,三年的時間,他早有千種方法離開,甚至可以帶她離開……可她不願意,她雖恨她的師傅,卻也不背叛的報答著那個女人的救命之恩。
夜心任由玉無痕吻著,面上的笑變得更妖媚,他是她的奴隸也,她需要他就得在她身邊,哈,她那個憤世嫉俗的師傅一定不知道,她與玉無痕赤裸相擁過,她與他同床同枕三年,似乎很享受他的『服侍』,可她至今仍是女孩,心智再成熟,體驗過的情潮再多,玉無痕仍未真正的得到她。
師傅要她墮落,一定想不到她是墮落天使,她有黑色的翅膀,確有最後的純潔。
純潔……哈,好可笑的倆個字,她純潔?……
曾經它一點也不可笑,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呢?她想想,似乎也是三年前,那天是俊傑哥哥開車接離開學校的她回家,然後似乎有個瘋子衝到了馬路上,俊傑哥哥為了避開他……
呵,急急的轉彎,出車禍了……
她害怕,尖叫,身體僵硬,最後暈厥了;等她醒來,她睡在古色古香華麗的房子裡。總之她沒死,似乎很幸運還是美美的。
又一個月。
是師傅救了她,可她卻教她認識黑暗……
「呵……」夜心笑了,在玉無痕動情渴望的吻著她時,咯咯的笑出聲,笑得諷刺,確是更美艷如妖精。
「玉無痕,要不要我?」眸光妖異,不再迷離,優美的頸項因下顎倨傲的揚起而線條更優美誘惑。師傅死了是吧?那她的放縱就不是隨她的願了,她今後所做一切都是隨自己意念。
「夜心——你……」緊摟著夜心身體,唇埋伏在夜心頸間的玉無痕,身體有那麼一刻變得僵直,隨後很快的,他俊美的面上潤染開情慾的神采。
「要——你一直都該知道我要你——」她是那麼的敏銳而聰慧。
他自嘲,三年前的眼緣,讓他害怕痛苦了許久,僅只一眼,他喜歡喜上一個十二歲的少女,因心底的渴望,對她師傅的安排不做半分抗拒,甚至潛移默化的誘惑她,雖未佔有她,卻做著最好的老師教導她情慾之事讓她熟悉他。
他對世人溫潤,在世人眼中他完美若仙人,卻是她一個人的惡魔。
這三年,月影宮的人只知他是她的奴隸,卻不知私下他是照顧她的男人,她的世界太黑暗,他是暖陽。看,他待她是那般的矛盾而又複雜,她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