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嘯坐在病床旁邊,拿著她的手放在嘴邊,一直笑著,還不停的吻著她的手,「寶貝,我他媽真的愛死你了。」
籐子妍醒來看到正衝著自己笑的紀凌嘯,他笑的很漂亮,此刻一點雜質都沒有,可是籐子妍沒心思去欣賞。
紀凌嘯邀功似的用牙籤挑了一塊切好的蘋果塊遞過去給籐子妍,「老婆,你剛退燒,來,吃個水果。」
對於他的慇勤,籐子妍根本就懶得理會,還記得昨晚他的惡劣,不想要看到他,轉過身背對著他。
「小妍,別這樣,你這樣憋著對身體不好,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說?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我們離婚好嗎?」她閉上眼睛說道,現在只想要離婚了。
感覺這個婚姻真的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已經身心具憊了,再也沒有精力再去維持這樣的痛了。
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句是『離婚』,說實話紀凌嘯真他媽恨死了『離婚』兩個字了,一輩子都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
「別開玩笑,要是離婚那我們的孩子呢?聽話,我們現在要好好的生活懂嗎!」他笑瞇瞇的扳過她的身體,伸手扶著她臉上的髮絲,將一塊蘋果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嘴裡,「不會開玩笑還硬是開玩笑,算了,雖然沒有笑點,不過以後我講笑話給你聽,保證你整天樂呵的不行。」
籐子妍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下面的話,只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紀凌嘯。
「你說什麼?」伸手揪著紀凌嘯的衣服,他說我們的孩子?孩子?什麼意思?
不敢相信他們有了孩子,明明她有吃藥的,怎麼會?
「小妍,別激動,就算我們有孩子也不用這麼高興吧,等你好了,我們慶祝慶祝。」
到底是該慶祝還是該悲哀呢?
「不可能,不可能——」她嘶吼著,眼淚嘩嘩的落下,瘋狂的伸手砸著被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感覺老天跟自己開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玩笑。
「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子彈直衝籐原野腦門,可是他特媽不是也活著嗎?我們有孩子那是正常。」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心裡開心的不行,感覺這個孩子就是上天賜的寶,看她以後還想要離開他。
「那不一樣……」哥哥是吉人自有天相,可是自己是萬般的小心,她抬眼看著紀凌嘯,似乎明白了什麼,「紀凌嘯……」她咬牙切齒,眼中溢滿了淚水,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寶貝我在呢!」笑瞇瞇,虛偽的不行。
「是你做的手腳,我的藥是你讓周嬸買的。」怪不得當時他同意她吃藥,原來……原來他是故意的,那個藥早就被他掉包了。
「切,就算是我做的手腳怎麼了?我們是夫妻,有孩子正常!沒孩子別人還以為我們兩人中有一個有毛病呢!你難道想要別人這麼說嘛?」痞痞的將牙籤上的蘋果塞在自己嘴裡。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不經她同意竟然讓她為他生下孩子。
「無恥就無恥,反正現在你想離開沒門,你都是快做媽媽的人了,別小孩子脾氣了,好好的養身體,醫生說你考慮的多了,導致心理壓力大,所以以後你就什麼都別想,只管著吃喝拉撒睡就行。」
籐子妍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的命運難道就這麼被紀凌嘯安排了嗎?真的不能逃離他了嗎?不,不可能,不想要再痛苦下去了。
「我要打掉這個孩子。」她很認真的看著紀凌嘯,不要跟他有任何的牽絆。
不愛就是不愛,一輩子都不能改變。
紀凌嘯拿蘋果的手一僵,剛剛還好心情的,可是現在臉上卻陰暗的不行。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拿掉這個孩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眸直視紀凌嘯。
「你敢試試?」他氣憤的將手中的蘋果甩在地上,「你他媽要是敢動我孩子一下,我他媽讓你在乎的人全部都死。」
籐子妍笑了,沒有哭,她抬眼看著紀凌嘯。
「我還有什麼在乎的人呢?」哥哥已經走了,現在她身邊再也沒有在乎的人了,她和哥哥不可能了,哥哥有了自己的家庭!
「是嗎?你還有朋友不是嗎?我會讓他們跟我的孩子一起陪葬。」
紀凌嘯惡劣的話成功的威脅了籐子妍,她睜著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的看著紀凌嘯。
「紀凌嘯,我真覺得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悲哀的事,感覺離婚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理會他,躺下背對著他。
紀凌嘯,你除了威脅還能做什麼?為什麼總是要讓我們之間牽扯那麼多人?
感覺自己成功威脅住她了,可是為什麼一點開心都沒有?她竟然狠心的要把孩子拿掉,那是他們愛的結晶!
多少次自己幻想著和她有孩子,曾經到醫生那裡咨詢,他們做愛頻繁,可為什麼結婚三年沒有孩子?醫生問,「是不是其中一個生育有問題?」紀凌嘯搖頭,他可以確定兩人都沒有問題。醫生很鄭重的說,「那可能是你們進行房事的方式不一樣,有時候原始的動作比起那些故意尋找刺激的姿勢更容易受孕。」聽取了醫生的意見,他學會了忍耐,每天趁著她睡著給她量體溫,溫度一高就要她,可惜依舊是失敗。
他想要孩子,可是她卻一直背著他吃避孕藥。
很可悲的是作為丈夫的他,竟然要耍手段的偷偷換了她的藥。
她終於懷孕了,可是卻殘忍要拿掉孩子!
「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考慮離婚的事。」不想要她傷害孩子,現在只能先安撫她,至於離婚?她想都別想。
籐子妍轉過身似信非信的看著他。
「我他媽一向說到做到,你就安心的養胎……那,吃點水果……」伸手從桌上的盤子裡拿了一小塊蘋果遞到她的嘴裡。
說到做到?對於紀凌嘯的話,籐子妍覺得永遠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