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棄我髒,你他媽也不看看自己,你比我髒多了!籐子妍,你他媽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臭女人,可是我他媽卻還當做寶一樣的伺候著,我告訴你,我瞎了眼,以後你他媽想要我對你好一點,沒門,想要離婚想都別想,我他媽不離婚照樣風流,可是你他媽不同,你就一輩子守著這座空房子吧!想男人,沒門。」
籐子妍無力的坐在馬桶旁,聽見臥室傳來紀凌嘯咆哮和摔東西的聲音,繼而是他摔門而去,她的眼淚嘩嘩直落,抱著膝蓋痛哭。
「哥,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想要離婚這麼難?為什麼老天爺要給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早知道這樣,當初為什麼又要讓她降生,如果早知道這麼痛苦,寧願一生下來就死掉。
就這麼抱著膝蓋坐在馬桶邊一夜,身體好冷,籐子妍像是受驚的小鹿打了個寒顫,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可是眼前有那麼一陣黑,她連忙扶著牆壁,頭有點昏,應該是受涼了,待在這個地上一夜不生病才怪,其實生病也無所謂,昏過去了也許就不會心痛了。
躺在床上裹上了被子還是很冷,冷吧,心裡比身體要涼的多。
紀凌嘯開著車停在別墅的外面,他懊惱不知道是下車呢還是繼續待在『酷』夜總會?可是就算他特媽回夜總會,唐鳴傑也不准啊,現在他是見到自己就開罵。
昨晚他生氣的離開,打電話輕唐鳴傑出來喝酒,他竟然不安慰自己反而取笑他。
「嘯,你他媽那叫自作自受,偷腥被抓到了吧,我告訴你,你們的婚姻沒戲了。」他一點也不留情面,一邊喝著酒一邊為他的未來做著詳細分析。
紀凌嘯陰霾著眼睛看著他,「你他媽能不能說點人話,我他媽那也叫偷腥?屁,我連何艷一根毛都沒碰。」一直以來,即便是出入酒店都沒碰過她,結婚以後對於外面的女人他收斂了很多,哪來的偷腥?
「嘯,你他媽到底想要堅持到什麼時候?籐子妍不愛你就是不愛,就算天塌下來,臨死前讓她說最後的遺言,她都不會提及你一個字,你這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我他媽離不開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就算是死也不要離婚,哪怕是綁我也要把她綁在我身邊。」
「真覺得你犯賤。」唐鳴傑對於紀凌嘯的行為簡直嗤之以鼻。
「……」也感覺自己犯賤。
「愛情真他媽是罪過!」唐鳴傑連眨都沒眨眼睛喝下了一杯酒,「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下去對你也不好,乾脆就成全了籐子妍放了她,其實你們真他媽不合適,外面的女人多的事,何必呢?」也在說著自己。
「你想要我成全她,可是他媽誰成全我!我才沒你那麼蠢,白白的讓自己的女人跑了!」
「紀凌嘯,你他媽說誰呢?」唐鳴傑咆哮的站了起來,眼眸中充滿了生氣。
「我他媽就說你了!」紀凌嘯一點也不示弱的說道,「每次一提到那個女人,你他媽就像是吃了炸藥。」
「你……」唐鳴傑咬牙切齒的上前揪緊了紀凌嘯的衣領,「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紀凌嘯切了一聲理都不理會唐鳴傑,伸手甩開他的手,端了杯酒,剛想要端起來喝,就被唐鳴傑搶了過去。
紀凌嘯看著唐鳴傑,覺得自己就不該提起那個女人,現在都不知道是唐鳴傑陪自己喝酒呢還是他陪唐鳴傑喝酒?
早上醒來的時候,心裡有點難受,感覺自己特沒種,有點想念小東西了,不知道她昨晚有沒有關上窗戶?害怕她著涼,沒等傑醒來,扒了他的褲子穿上自己就跑了出去,昨晚喝酒把褲子弄濕了,反正傑又沒醒就借他的穿一下吧!
開著車子到了景勝島又盤旋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總感覺這麼進去了,小東西會以為自己多麼離不開她一樣,可是自己壓根就是離不開她。
懊惱自己進去該說些什麼,笑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說,「老婆,我想要吃飯了。」看著反光鏡中的自己,紀凌嘯嗤之以鼻,「真他媽不自然!」
電話響了起來,一暗接聽鍵就聽見唐鳴傑在那邊咆哮的聲音。
「紀凌嘯,你他媽真不是東西,尿褲子也別賴我啊,扒了我的褲子還把你那騷褲子搭在我腿上,你他媽是想要我被道上的人取笑這麼大還尿褲子嗎?」
「那是酒,你他媽不能聞聞嗎?」自己才沒缺德到尿褲子呢?
「那你他媽也應該跟我說一聲,那可是我新買的花花公子,你他媽穿了我的,我出去穿什麼,你他媽拉下的屎就讓我擦屁股,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回來,別怪我讓你到外面去裸*奔。」
對於唐鳴傑的咆哮紀凌嘯直接按了掛斷,知道傑為什麼這麼激動,不就是昨晚他提了那個女人嗎?一旦提那女人的名字,他准一個月沒好心情,見誰就罵誰,想必『酷』夜總會的小姐們現在也不例外吧!
走進了房子,輕咳了一聲,可是裡面沒人,他微微舒了口氣,可能小東西還沒起來吧!諷刺的看著樓上,「看來沒我,你他媽倒是睡的香。」
鬼使神差的上樓,腳步放的很輕很輕,推開了房門,果然小東西還在床上,裹著被子縮在那裡,像足了一個軟綿綿的小球。
「快起來,我他媽餓了,快給我做飯。」他大聲的喊著,可是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他切了一聲,覺得小東西在甩大牌,「你他媽就只能在我面前耍大牌。」
沒種的自己往她身邊靠近,推了推她,沒反應。
他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伸手摸著小東西的頭,她在發燒,身體抖的不行。
「可惡,你他媽這是怎麼弄的。」氣憤的掀起了被子,幫她穿了衣服,抱著她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