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子妍讓理髮師把頭髮開叉的剪掉了,然後稍微的修一下,前面的劉海也想要弄一下,可是剛一動剪紀凌嘯拉過理髮師嚷嚷著,「太長了,誰讓你剪這麼多,開叉的能有多少,你一剪刀下去三分之一就下去了,你會不會剪?」
「好,我下面注意。」理髮師恭敬的說,看著外面的跑車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個金主,不能得罪。
籐子妍懶得聽,閉上眼睛,任由著理髮師擺弄著頭髮。
對於紀凌嘯的無理取鬧,她已經懶得多說一句話了。
紀凌嘯坐在那裡無聊就翻起了籐子妍的包,說實話他這樣的行為真的是可恥,那是她私人的東西,可是他竟然一點心虛都沒有的打開翻著。
「你什麼時候拍這些的?」他陰霾著眼,走到她旁邊,拿著那本寫真集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上個星期跟蘇淳一起拍的。」這個你也要管嗎?
「這些照片可真醜,看看,化妝化的像個妖精,這還是你嗎?」他指著那裡面自己穿著黃色禮服的照片惡劣的說道,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覺得籐小姐挺漂亮的,有點千金的氣質。」理髮師一邊修著頭髮笑著說,可是換來的不是紀凌嘯的誇讚,而是他惡劣的瞪著他。
「你認識她嗎?你懂什麼,嚴重懷疑你的審美觀。」
籐子妍倒是覺得審美觀有問題的是紀凌嘯。
懶得跟他辯駁什麼,「你要是不喜歡就把這本相冊扔了吧!」反正自己無所謂,她也不喜歡化妝,但是拍寫真就是要這樣,她沒辦法。
紀凌嘯冷哼了一聲,不自然的又看了看那本相冊,其實她化妝也挺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本寫真我沒收了,真是難看的要死。」
難看他還一直坐在那裡不停的看,都翻了好幾遍了。
坐在車上籐子妍不免開口,「這麼喜歡長頭髮,其實你自己也可以留的。」
「……」紀凌嘯嘴角抽搐著,「你覺得男人留長髮像話嗎?」
「有很多男人都是的,你看外面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不就是長髮。」她順著車窗 指著外面讓他看清楚那個男人。
「那也叫男人,簡直是人妖。」他不恥的說,「以後弄頭髮之類的要事先跟我說,我陪你去,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紀凌嘯的惡劣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不是自己特別喜好長髮,是覺得她披散著頭髮真的很漂亮,世界上長頭髮的女人不要太多,可是自己就覺得她頭髮很好聞,喜歡事後把玩著,摸著也很舒服。
習慣了中午坐在舞蹈中心外面的公園內曬著太陽,可是今天下雨,籐子妍一個人站在舞蹈室的窗戶前看著外面的細雨,身後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
「夫人,這是紀董交代給你的。」
籐子妍沒有說謝謝只是伸手拿過了男人手中的紙包,那是一件芭蕾舞蹈裝,和哥哥送給她的一模一樣,可是不是一個人送的,感覺也是不一樣,連拿出來看都沒看,轉過身繼續看著外面的細雨,「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夫人你是不是有放不下的心事?其實有些事並不一定非得這麼悲傷,世界上的奇跡很多。」就像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奇跡,「有些關心你的人,並不希望看到你不快樂。」
「……」籐子妍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關心她的人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所以沒有人會在乎她快不快樂,她的快樂只有哥哥可以給,可是他已經不在了。
章痕蹙著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籐子妍,無奈的離開。
她還在廚房切著菜,紀凌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
「明天我們去拍婚紗照。」房間空空的,既然已經結婚了,最起碼要有婚紗照,其實自己挺討厭照相的,可是結婚照另當別論。
她切菜的手一滯,「我不想拍。」
看著他們的結婚照更讓她無言以對,和他結婚本來就不是自己自願的。
「你覺得我長的醜,拍的不好看?」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繼續做著手中的事。
紀凌嘯眼冒戾氣的看著這具沒心沒肺的軀殼,真他媽的火氣。
「你以為我他媽想要跟你照啊,外面想要和我照相的女人多的事,我才不會笨蛋的讓他們看到我們的結婚照。」他賭氣的說道,說實話和外面的女人照相真他媽的不自然。
紀凌嘯盯著籐子妍看,見她什麼反應都有沒有,憤怒的拿了外套摔門離開。
就知道紀凌嘯的好脾氣一向不會長久。
今天他又罵髒話了,之前因為她的一句話,『不喜歡說髒話的人』他忍著不說髒話,和唐鳴傑喝酒的時候他還取笑自己跟大學生在一起久了,他媽的也變文人了,自己無言以對,反口說,「你跟未成年少女在一起久了,也變得未成年了整天就知道打遊戲。」唐鳴傑對他的話簡直恨的咬牙切齒,天知道他多麼不願意陪未成年少女玩,可是他得把小朋友逗樂了,讓她早點膩味自己,他可不想真的冠上強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紀凌嘯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遷就她了,妄想著她會喜歡自己,可是他媽那是他做夢,她以為自己真的沒她不能活了嗎?可惡的小東西,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惹怒他?不想拍結婚照,是她媽覺得跟自己在一起沒面子嗎?他哪一點比不上籐原野了,挑肥揀瘦的小東西,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打電話給唐鳴傑,子翱現在是國家公職人員什麼事都不方便,所以只能叫傑了。
覺得自己必須要發洩發洩,不想找女人,只能用酒來麻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