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夙夜連夜趕回翌襄京城之後,便去了冷王府,蒂夙煌彷彿知道蒂夙夜今日會到一般,一直都在書房裡等著,直到一陣風掃過之後,蒂夙夜便出現在了書房內。
「二哥,許久不見可好?」蒂夙夜笑吟吟的揮著羽扇,在書房裡隨意取了張凳子坐下,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蒂夙煌,「在皇弟看來,二哥今日怕是不好的多吧!」
蒂夙煌負手而立,轉過身,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呵呵!本王今日的確欠佳,不過今日找你前來的緣由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只是皇弟很疑惑,二哥不是一直都對皇弟如同死敵嗎?為何今日又……」蒂夙夜很是悠閒的品著茶,就彷彿什麼在他眼裡都不是重要的。
「呵呵!皇弟這是哪裡話?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今日找你前來是有要事協商,而且是事關我蒂家江山的問題。」蒂夙煌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偶爾會有一絲絲的淺笑滑過。
「哦?江山?」蒂夙夜挑眉,「二哥一直以來都以江山為重,皇弟很是佩服,只是今日所說的江山問題是指?」
「血脈問題?」蒂夙煌毫不拐彎的說了出來,一陣鐵骨錚錚的傲氣渾然天成,霸氣內斂,連蒂夙夜都暗暗叫好,他的確天生就是帝王之料。
「血脈?」這倒是讓蒂夙夜感到了一絲絲興趣,「敢問二哥,這血脈問題何以說起?」
蒂夙煌一身絳紫色錦袍,擺裙而坐,道:「蒂家皇室血脈混淆,皇弟認為要從何說起呢?」
「呵呵,二哥說笑了,敢問這血脈混淆是指?」
「當今太子——蒂夙驍。」蒂夙煌話著實讓蒂夙夜感到了震驚,這血脈混淆可不是憑空可以捏造的,一旦屬實,那麼後果可是難以想像的。
蒂夙夜的神情反應都在蒂夙煌的預料之中,「怎麼?夜是不相信嗎?」
「呵呵!真,則信也,假,則疑也!」蒂夙夜揮動手裡的羽扇來回搖晃,神態輕鬆,「二哥還有事嗎?若無事的話,皇弟可否先退下了。」
「夜,如今父皇被困,難道你不應該救他出來嗎?」蒂夙煌突然語氣顯得激動,卻也喊住了欲要離開的蒂夙夜。
「二哥,父皇被困,做兒臣的定會救他,只是這血脈問題,二哥還是要仔細的好,否則別到最後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蒂夙夜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蒂夙煌連夜召集軍隊整裝待發,明天,如果不能解宮廷之圍,便會冒險將此事公諸於世,昭告天下……
第二天
蒂夙煌便單槍匹馬的硬闖皇宮,好歹他也是親王,在面子上,畢家的人還不敢太過造次,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阻攔,畢竟如此還是蒂家的天下。
承乾宮外,重兵把守,蒂夙煌被阻攔在外。
「冷王爺,皇后娘娘有令,皇上身體抱恙,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探視,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奴才。」一個侍衛面色嚴峻的擋住蒂夙煌的去路。
「大膽奴才,竟敢阻攔本王,你可知裡面的人可是本王的父皇。」蒂夙煌面色沉凝,語氣寒咧,眼神也越發的陰冷,厲聲道:「本王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難道你還想讓本王再承擔一個不孝的罪名嗎?」
蒂夙煌一聲怒喝,嚇得拿侍衛一陣顫慄,但是皇后有令在先,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阻攔。
「王爺息怒!奴才們只是奉命行事,還望……」那侍衛話未說完,就被蒂夙煌踹翻在地,「大膽!奉命行事?說得可是頭頭是道啊!父皇只是身體抱恙而已,何須如此陣容,竟然三千御林軍包圍皇宮,你們是想造反嗎?」
「奴才不敢!」
「滾開……」蒂夙煌霸氣沖天,一雙鷹眸銳利無比,冷冽的目光落在侍衛的身上,大家都顫慄的一步步退後,蒂夙煌嘴角忽然揚起。
果然,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在身後停下,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冷嘲熱諷,「喲?這不是堂堂冷王嗎?怎麼?皇上還沒有歸天,便想謀朝篡位了嗎?」畢洪天陰險的笑了笑,走近蒂夙煌的身邊,小聲道:「冷王,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本相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取得你蒂家天下的,哼!」
「是嗎?國舅大人就那麼有把握?」
「你倒是膽大,竟然單槍匹馬殺進來,既然嫌命太長了,本相便助你一臂之力唄。來人,冷王預謀行刺皇上,暫時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蒂夙煌仰天長嘯,譏諷道:「老狐狸,你真的以為你會成功嗎?哼!」他要的就是這步棋,押入大牢,他才會對他放鬆警惕。
「帶下去!」畢洪天眼底閃過一絲狠毒,成敗在此一舉了,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蒂夙煌被押入天牢之後,四個侍衛中的三個立刻跪地恭敬道:「屬下見過主子!」另外一個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愣了。
蒂夙煌冷冷一笑,打量著那個侍衛,冷冷道:「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那個侍衛連嗚咽的機會都沒有便斷了氣。
「咱們走!」蒂夙煌帶著暗衛從皇宮的另一邊悄悄的潛伏進去,一路上經過的地方,所有畢洪天的人都被取而代之了。
「老狐狸,別想耍花招,本王只是想讓你看看,你一直費勁心力討好的女人的心腸究竟有多毒。」
…………
「皇上,您的身體怎麼樣了?」畢慧蘭故作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