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夙夜一陣好氣,不過也不氣惱,語重心長的說道:「美人,我是來向你道別的,這次離開可能會久一點,所以……」蒂夙夜低沉的語氣讓巖心愣了愣,習慣了他的嬉皮笑臉,突然間如此深沉還有點不習慣呢?
「所以什麼?」
蒂夙夜突然笑了,唇角一勾,戲謔道:「所以不要太想念我哦!」
「切!誰會想你啊!」巖心不屑的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蒂夙夜,「啦!喝了它。」
「幹嘛?」蒂夙夜一陣狐疑。
巖心眨了眨眼,撇嘴道:「還能幹嘛?當然是為了給你餞行啊!」巖心話音剛落,蒂夙夜剛抿的一口茶『噗嗤『一聲就噴到了巖心臉上,不可置信的瞪著巖心,「你……你說什麼?餞行?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巖心不知道怎麼回事?剛聽到這句話腦海就好像閃過了什麼畫面似的,腦袋裡一陣暈乎,蒂夙夜眼疾手快扶住她,急切道:「你怎麼了?」
巖心穩住身,搖了搖頭,道:「沒,沒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感覺這話很熟悉似的。」巖心毫不在意的念叨著,蒂夙夜卻驚了,熟悉?那代表什麼他很清楚。
巖心冷眼一癟手臂上的大手,喝道:「拿開你的爪子。」
汗汗汗!蒂夙夜額頭三根黑線飄下,舉起雙手伸到巖心面前,故作委屈道:「小姐,你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爪子嗎?」
「見過啊!狐狸爪子嘛,不就在這裡嗎?」巖心小嘴一嘟,搖晃著腦袋莫不在乎一般,蒂夙夜暗暗苦笑,抖了抖肩,訕笑道:「時候不早了,先走了。」
巖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不送哈!」蒂夙夜邪惡一笑,突然縱身飛躍,只聞『彭彭』的轟隆聲響,巖心大驚失色,一張小嘴張得老大,「啊……這……這……娘娘腔,老娘跟你沒完!」
巖心站在桌子上氣得大眼瞪小眼,真恨不得將那娘娘腔大卸八塊,巖心在房間裡一陣鬼哭狼嚎,夏洛楓正好從門外過,聽到巖心的聲音,急忙推開房門問道:「心兒,你沒事吧?」
巖心站在桌子上,被夏洛楓這麼一折騰,重心不穩往後倒去,夏洛楓急忙丟掉手裡的東西,飛身抱住了巖心,一邊心疼道:「看你,大晚上的站那麼高做什麼?別忘記了,你是個做母親的人。「將巖心放在凳子上,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了,剛才有沒有摔到哪裡啊?」巖心垂著頭偷偷的瞄了瞄房頂上的大窟窿,嘴角不停的抽搐,訕笑道:「我沒……沒事!」
夏洛楓一陣狐疑,指著桌子問道:「你剛才站在上面做什麼?」說完便抬了一下頭,巖心想擋住已經 來不及了,夏洛楓一抬頭便嚇得張大了嘴巴,語無倫次的指著房頂的窟窿,「這……這是怎麼回事?」
巖心眼角一抽,急忙站了起來,墨黑的眸子裡眼珠不停的轉動,突然露出明眸皓齒,悻悻的指著那個窟窿解釋道:「那個我……我……」只是巖心『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什麼來,夏洛楓瞧著巖心一副窘樣,頓時就樂了。
「怎麼?說不上來?」
巖心別過頭,十指纏繞,「哪裡?我……這個洞是我剛才在房頂上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才砸了這麼大個洞的。」
「什麼?摔下來?」夏洛楓一聽是從上面摔下來的,便慌亂了,抓住巖心的手左右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孩子有沒有事?快說說……」看著夏洛楓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巖心心底一暖,微笑道:「好了,洛楓,我沒事。」
「真的沒事?」
「真的沒有,不信你看看……」巖心說著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燦爛的笑容那是夏洛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深深的扎進他的心底了。
夏洛楓看她真的沒事,才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呢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巖心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和他的心離的是那麼的近,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只是為什麼自己沒有心動的感覺呢?
「心兒姐姐,剛才是……」夏洛溪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只是衝進來她就後悔了,她也是剛才聽到了聲響被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這不,誰知趕過來看到是皇兄和姐姐擁抱的畫面呢?
訕訕一笑,道:「你們繼續,繼續啊!無視我就好了。」說完就準備退出去,巖心鬆開夏洛楓,問道:
「洛溪?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在公主府嗎?
呃……
「那個心兒姐姐如果覺得洛溪在這裡打擾你和皇兄了,洛溪立刻搬回公主府去,絕對不會在這裡當螢火蟲的?」夏洛溪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巖心一陣抽搐,吞了吞口水,反問道:「螢火蟲?」
「是啊!螢火蟲。」夏洛溪笑了笑大步走了進來,夏洛楓卻只能在後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邊沉默著就好。
突然間……
「啊……啊……是誰這麼缺德啊!居然在心兒姐姐的房間裡打了狗洞。」夏洛溪被屋頂的大窟窿嚇得一驚一乍的,在黑夜裡趕路的蒂夙夜也在同時打了個噴嚏,聽得離塵直問:尊主,您沒事吧?
夏洛楓和巖心都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同時說道:「狗洞當然是狗打的了。」話音一落,巖心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洛楓,看得夏洛溪硬是覺得奇怪了。
最後一場鬧劇就在大眼瞪小眼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