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支支記得他性、感的下巴,高—潮時會微微高昂起來,精緻的鎖骨凹陷下去,精壯的胸膛起伏。
她想起他沙啞迷人如午夜曼陀羅一般誘、惑的聲音。
他總是喜歡問:「我的舒服嗎?熱嗎?你吃的開心嗎?」之類變態又色晴的話。
她常常不服氣被他誘、惑,被他勾、引。於是她便又勾、引他,於是兩個人一直糾纏,一直糾纏很久。
她喜歡那樣子和他在一起,因為那個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另類。
他總是說著曖昧的話,總是不告訴你最直接的情感。他甚至於更喜歡用身體來表達。他彆扭,很彆扭。
他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即使她一次次在這場感情的博弈裡勝出,心底卻是明白,最後贏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叫蘇訴的人。
他算好了她所有的路。
她逃,他知道他會回來。
她離開,他故意溫柔放手,因為他知道,她會回來。
那個卑鄙無恥下流,對她機關算盡的可怕男人。
現在……要在另一張床上,抱另外一個女人。她沒那個女人美,沒那個女人溫柔,沒那個女人呆在他身邊時間長,沒那個女人那麼招他愛。
柳支支忽然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瞧,她多沒用,人家一般女子傷了情,不是葬花就是作詩刺繡。她呢,蹲在角落裡啃豬蹄。┬ ┬
柳支支,你真丟女人的臉。
「吱呀」一聲,門會然被推開了。
月光撒進來,肆無忌憚照亮本來黑乎乎的房間,柳支支一臉驚恐的回身,看到的是一幅絕世美人圖。
那美人似乎來的很匆忙,他還穿著新郎紅衣,那樣妖治,站在門外,用沙啞的聲音問:「敢問娘子,可否許讓為夫進去?」
柳支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豬蹄,轉而扔掉,面無表情的走到門邊。
關門——
「唉,娘子不要關門啊,為夫還沒進去呢。」
柳支支咬牙切齒:「夫君今夜有美人作陪,何必回來找我這黃臉婆。」
蘇訴厚著俊臉笑:「娘子如何說這般話,銷魂蝕骨如我娘子,叫我魂牽夢縈,別的女人怎麼入得了眼。」
說話間蘇訴已經老大不客氣的推開了門,闖進了房間。
柳支支見此先要不理他往後退,卻猛地被人強硬的捆入壞裡。
蘇訴的手一觸及她的衣服,便不客氣的開始撫摸。
柳支支咬牙切齒。該死的男人,他是色鬼投胎麼!這麼急。
「我剛啃了豬蹄,手上全是豬蹄油。」
「呵呵,娘子又騙為夫,為夫看見了,你包著紙呢。」
柳支支頓時無語了,剛才她是想方便擦眼淚,所以特別注意的。誰知道她還沒等著醞釀出眼淚,這男人便殺來了。
額,說起來,他來做什麼。
「吾——」在柳支支走神之際,某人已經攻略性極強的觸及了她的柔軟,纏綿的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像是故意的,他不停啃咬著她。
柳支支大口喘息著,忍不住去拍他的手:「該死的,你、你給我停下,你、你告訴我,為啊,為什麼會來。」
蘇訴魅惑至極的笑,桃花眼裡滿是春意,他的手指,此刻正在她溫熱的那裡流連,惹得柳支支一陣陣犯暈。
感覺她被自己給弄得情、動了,蘇訴這才打橫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上了床。
雖然是陌生的床,卻一點也不阻礙他想要她的好興致。
為什麼會來?
真是個好問題。
「因為我要你,就是現在。」他伸出手,一把扯開她的衣服,有些粗魯,佔有慾極強的進入她。
柳支支輕張著朱唇呼吸,卻不料惡劣的男人俯身下來和她爭奪呼吸,唇舌交纏間,柳支支不甘示弱的纏上了他的唇。
總是你佔便宜,憑什麼啊。老娘還就不信,老娘不能打破你那悠悠閒閒的樣子。
柳支支不示弱的勾起了修長的腿。蘇訴倒吸一口氣,更加深入。
他的心跳動的很快,激動而又溫暖。
他好喜歡這個女子,這樣的表現,她倔強的go yin,他深深喜歡。
心裡忍不住就泛上了柔情,果然,果然只有她,只有她只需一個輕輕的動作,一個勾人的眼神就能讓他失控。
在他理智自持的世界中,只有這一個女子可以迷惑他,左右他,讓他瘋狂。
他愛極了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情。
他明白,這叫致命的淪陷,這叫愛情。
柳支支在他的身下隨著他的欲—望起伏,一直在最高點漂浮。
海明威說:當你和你愛的人一起zuo愛時,你會看到地平線。
嗯,地平線她是看不見的,畢竟天太黑了,不過海平線她是看見了。
她的那個親娘唉,這床搖得,都趕上坐船了。
柳支支很擔心這床會垮掉,急得喊停。
「蘇訴,你適可而止!床要散了!」
蘇訴很賣力,根本不聽她的話,他xing感的纏繞到她的身上,胸膛靠在她的背,鎖骨卡在她的脖頸間,極其色的吮吸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動人的在午夜迴盪。
「支支,還不夠,我還要,還要更多。」
妖孽!這男人根本是妖孽!
如果有這麼一個絕色的男子,他xing gan的無可救藥,他迷人的要死,他mei起來,讓你覺得他要是個女人你也會愛上他,他對你說:「我不夠,我還要」,你會怎麼做呢?
柳支支不知道別的女人是否有強大的磁場與定力,能克制住自己,反正她是不行了。
所以結果就是——她瘋了。
忽然間就發癲了,猛地伸出手臂惡狠狠的勾住蘇訴,柳支支啃噬著他的唇,身子用力的迎合他,發xie似的道:「今夜,要你知道什麼才是銷—魂—蝕—骨。」
蘇訴笑,黑夜裡桃花眼閃動著奸計得逞的光。
「娘子賜教。」
那一夜,果然是一個那啥,第二天柳支支同志完全沒有辦法下床,只能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罵:「王八蛋,你娶妾,我跟著倒了什麼霉了啊。」然而心底,卻是一股說不上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