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訴回到府中的時候,就看到原野原晴兩兄妹坐在花園裡與柳支支擺弄麻將。
蘇訴的臉立刻就黑了。
當然,蘇訴是不會為了一個簡單的聊天會而生氣。他生氣的是原野,那個死男人,竟然敢靠他王妃那麼近。
頭!拿開的頭!靠的太近了!
怒目圓瞪的走過去,蘇訴故意咳嗽了一聲。
「咳咳!」
柳支支抬了抬眼,不鹹不淡道了句:「回來了啊。」低下頭,柳支支繼續給原野講麻將。
「這個呢,是ど雞,什麼叫ど雞呢,就是很妖的那種雞,可以變身的,很厲害的。」
— —
蘇訴嘴角抽搐了一下,跟他講的時候,根本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
……
重要的是她不理自己,蘇訴有些生氣。
什麼叫回來了啊。
他可是她的夫君唉。至少要說,夫君,今日可否操勞,臣妾服侍夫君休息之類的吧。
挑起桃花眼,蘇訴走到原野身邊,「咳咳。」
原野挑眉:「殿下嗓子不好嗎?一定是沒吃藥,該吃藥了。」
「草原王,本王要和我的愛妃坐在一起,可否請你讓開一下。」
原野四處看了看,無辜的搖頭:「又不是只有我這裡可以坐,你要是想和支支坐一起,那,後面有地方的。」
……
「本王偏要坐這裡!」
「吾就是不讓!」
蘇訴與原野互瞪著,兩個人都不退步。
原晴頭疼的扶住了額頭,頂著巨大壓力去看柳支支,只見某女人悠閒的派著麻將,一臉淡定。
原晴心裡想,不愧是支支,果真奇女子,在如此劍拔旗張的情況下,依然穩如泰山。
柳支支當然穩了,她穩得很,蘇訴越是生氣,她越是痛快。哈哈哈哈,好痛快啊,最好氣死你個黑心的死殿下,也好安慰一下我可憐的腰。
蘇訴的目光越過原野看向柳支支,柳支支立刻裝出無奈的樣子摸著東風道:「東風啊東風,你為何要叫東風呢。」
— —|||這丫頭一定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對此,蘇訴不甚瞭解。柳支支動動小手指,他都能知道接下來她要做什麼。想讓他退步,哪有那麼容易。
蘇訴好整以暇的站著,一副「我就站在這裡,不讓坐我就不走」的樣子。
僵持了一會兒。原晴有些看不下去了,讓出位置道:「那個,今日天氣如此之後,不適合打架,適合打麻將。來來來,我們不如一起搓麻將吧。」
蘇訴也懶得再和原野爭執,起身坐在了原晴原來呆著的地方。
這下子好,柳支支被夾在了中間,左靠狼,右靠虎。
柳支支幽怨的掃了一眼原晴,原晴回以無奈的表情。
支支,你自求多福,你那麼厲害,我相信你可以的。
「麻將,想來草原王不會玩吧。麻將是考驗智商的玩應。」蘇訴伸出手遮住嘴角淺笑道。
「轟」的一聲,原野炸了。自從與柳支支玩過那什麼腦筋急轉彎之後,智商就成了他心中一道血淋淋的痛。
別人可以說他狠,說他壞,說他惡毒,甚至說他粗魯,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沒腦子,沒智商,是笨蛋!
「啪!」狠狠一拍桌子,原野站起來道:「就和你賭一把,日落時分,看誰贏的多。」
「賭什麼?」蘇訴不屑的昂頭。
「就賭她!」原野怒吼吼的指著柳支支道,「如果吾贏了,你把她讓給吾一天。」
柳支支嘴角抽搐,無辜的擺手:「喂喂喂,不要殃及魚池啊,我是出來打醬油的。」
我勒個靠,老娘躺著也中槍?到底關我毛線事啊,為毛要賭我。
蘇訴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眼裡刷刷的飛著眼刀,刀刀砍向柳支支。
柳支支委屈的摀住頭,人家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好,若是本王贏了,便要你把這草地裡的草全部拔掉。」
「呵,這還不簡單,吾一刀下去,這些草就都除掉了。」原野對這個沒營養的行為非常不屑。
蘇訴笑了,桃花眼燦爛:「不是,是草原王你一顆顆手拔,要完整的,因為拔完了,還要再種上。」
原晴的額頭上,頓時冒了汗水。
這個楚王殿下不好惹啊。
「哥,你還是不要和她賭了。」拉拉原野的袖子,原晴小聲道。
「賭就賭。」一拍桌子,原野也不示弱,當即就接了。
這下子可苦了柳支支了。
這麻將又不是兩個人打,是要四個人打,這怎麼能分出勝負嘛。
而且,她總有非常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蘇訴——會耍陰招。
好吧,也許是她太小人了,總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小人,柳支支拚命告訴自己,也許蘇訴是真的有實力打敗原野。
可是一個時辰以後,柳支支便不這麼認為了。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對的。
「東風。」柳支支出。
「碰。」蘇訴要
「西風。」柳支支再出。
「碰。」蘇訴還要。
「二……」柳支支繼續出。
「你是要出兩個北風?似乎不能這麼出呢。」蘇訴不要了,他只微笑著對柳支支眨著桃花眼,輕柔的說道。
柳支支的背脊,爬起了一串雞皮疙瘩,手中那二條,如何也出不去。悲苦的放下二條,柳支支終於拿起了自己可憐的北風。
北風啊北風,誰叫你是北風呢,主子我對不起你啊,北風。
「北風。」
「不好意思,本王糊了。」
「你耍陰招。」原野暴怒。
蘇訴笑得無辜:「你那隻眼睛看到本王耍陰招了,草原王貴為草原之王,說話可是要負責啊。」
柳支支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無恥了。
無恥啊!這個殿下真的好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