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支支的嘴巴,張成了雞蛋那麼大。毛主席說過,做人要厚道~所以說沒有跟過毛主席領導的某個楚王殿下,你也忒不厚道了。
什麼?什麼!
老娘強了你?老娘是有多麼大的力氣能把你按到在這床上,強了你啊!你當老娘大力水手吃菠菜?吃了春、藥會變身?!
柳支支漲紅了臉,羞怒的反駁:「是你自己要、要和我那個啥的,我怎麼強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再說要負責也該是我要吧。」
蘇訴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得奸詐,「好,本王對你負責。」
柳支支倒吸了一口涼氣。
收回剛才的話,你怎麼可以更無恥呢!
柳支支這下子是徹底覺得事情大條了,轉身慌張的去撈衣服。
蘇訴好整以暇的湊過來,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依然溫暖的身體靠在她背上,那精壯的身體讓柳支支背脊發麻。
柳支支嚇得臉都變色了,驚叫道:「老娘我不需要你負責,你快放開我!」
蘇訴笑得無害。手臂緊緊將她困在懷裡,如瀑黑髮垂在她的肩膀。
「別動,不然惹了火,你自己滅。」
柳支支不動了,咬著唇道:「那你放開我,讓我穿上衣服。」
「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更美。」
「你、你變態!藥性已經過了,我現在鄭重的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就怎樣?」蘇訴伸出紅唇舔舐著她的耳垂,戲謔的問。
柳支支的身體像是被電機一般,身上竄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有些欲哭無淚,柳支支這才明白,自己真的闖禍了。
她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一個男人。
一個斤斤計較而她又無力抵抗的男人。
喘息著,柳支支哀求:「蘇訴,求你了,不要對我負責,我真的沒關係。」
我只是喜歡你,我不想這份喜歡,到了最後會變得支離破碎。我希望陪著你,看著你一步一步成長為蒼天大樹。看著你去追逐你的幸福。也許我會失落難過,但至少沒有恨。我寧可站在局外,也不要做個妾。這是我的驕傲。
蘇訴不饒過她,親吻著她的發,蘇訴道:「我要娶你。」
柳支支渾身打了個摻,抬起雙眸看向那雙深如桃花潭水一樣的桃花眼。
「蘇訴,我不做妾,你別逼我,不然我寧可死。」她說得咬牙切齒,決然而然。
蘇訴的身體震了一下。
妾?他什麼時候說要她做妾了!這個白癡!
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蘇訴寵溺的捧著她的面頰,認真的看著她,「支支,我要娶你,要娶你做我的正妃。」
「咚」彗星撞入柳支支大腦,柳支支當機了。
娶她,還是正妃?
三十秒後。
「蘇訴,你還好吧?你不是傻了吧。」
蘇訴恨鐵不成鋼的彈她的腦袋:「傻瓜,我很正常,也沒有發瘋。如果你真的很難相信,便穿上衣服,我慢慢讓你相信。」
柳支支真的很難相信。
這就像是你買了張彩票,你覺得沒中獎扔了,可是電視開獎發現你自己中了五百萬,欲哭無淚的時候,鄰居忽然把彩票送回來了。
你說這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
柳支支仔細琢磨了下,覺得該笑。不過她真心笑不出來。
穿好衣服坐下來,柳支支手足無措。
這不比蘇止求婚的時候,現在情況不一樣。
如果她耳朵不是失聰,就說明蘇訴真的說了那幾個字。
蘇訴吩咐人送飯,自顧自的整理了下衣衫,好整以暇的問:「你嫁還是不嫁?」
柳支支盯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天使與惡魔不停的打著。
惡魔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白癡,錯過這次,他以後真娶了別的女人你就哭去吧。
天使說,不要嫁啊,他心裡裝著別的女人,你想他幸福就不要勉強他啊。
柳支支攪著手指,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幻想過會有一個又帥又有錢又有地位的男人向她求婚。這個男人很好很好,如今她夢想實現。
偏偏猜對了一切,猜不到結局。
這個男人,哪裡都好,卻唯獨有致命的一點,這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她。
搖搖頭,柳支支忽然平靜了下來,她笑起來,陽光在她眼裡盛開出金色的花朵。
「我不嫁。蘇訴,你向前跑去吧,有一天當你強大起來,你便可以把晴雨奪回來了。」
蘇訴望著柳支支,望著那雙笑容滿滿的眼,心裡不是滋味。
你以為,我喜歡晴雨是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瀟灑?難道對你來說,昨夜不過是露水情緣?
果然,還是要逼她再緊一些,就是他對她太過縱容,她才一次次傷自己的心而不自知。
蘇訴笑了,像她一樣笑得很好看。
光華照耀著他的身體,一瞬間流光溢彩。
「你答應或者不答應。我都要娶。而且就做正妃。」
柳支支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那勉強支撐起來的假面變得支離破碎。
「為什麼?」
你有病嗎?我說了不要你負責了。
蘇訴桃花眼微挑,「晴雨是過去,我必須向前走。蘇止、風凰也是過去,你也必須向前走。從現在開始,柳支支——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是我的王妃。在你未找到那個一生一世要跟的人之前,我接手你。如果有天,有人能替代你,我也會放開你。你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你看著辦吧。」
至於那個時候會不會到來,我不敢保證,我現在只負責框住你。
柳支支咬著唇,眼裡說不出來的淚意朦朧。
心裡長出的幼苗忽然間開出了美麗的花朵。柳支支第一次見到這朵花的雛形。
她有些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這朵花叫風信子,代表著濃情的愛意。
從此後,不安與彷徨都會暫時離去吧。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放開手,直到有一天,她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