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你的人唄。」浮袖咯咯一笑,並未在意。
「我知道在你手裡都不是問題。」反應過來,谷雪也是笑了。一個有心讓她攪亂宴會的人,手段又怎麼是簡單的。若是一般人,如何控制的了鳳凰,有膽量去天界鬧?
「你倒是信我,你不怕我半路把你扔下啊。」她半開玩笑,腳程卻是不滿。
前方不遠出就是一座城,孤立於四周。
城池高大,上面刻著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斐龍城。」
「嗯,進去你可得小心了。這裡面可什麼都有,妖魔鬼怪,你若不跟緊我,早晚成為他們的實物。」
城門是虛構的,他們可以直接穿過去。
門庭若市的街上,一切看起來跟凡塵都那麼相似。
「先找個客棧,吃個飯再走。」
「還有一天。」
「放心,我跟你打賭,時間不會輸了你的。自然會趕在宴會結束前把你送到。還有,若是不解決身後這些麻煩,你是別想安穩的到天庭。」
身後有重重影子向二人逼近。浮袖一揚袖,開口「老闆娘,老規矩。一碟肉,三碗酒。」
「好勒客觀,您稍等。」小兒甩了甩背上的毛巾,小跑著遠去。
「你經常來這裡麼?」谷雪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壓迫,大聲喘了口氣。
「不啊,我許久沒出來了。」浮袖挑眉,很奇怪的看谷雪。
「……」
白問。
「哪裡來的?!」二百個天兵,將兩個人的桌子牢牢圍了起來。
這裡的空間都是虛構的,所以當二百個士兵將兩人圍起,身旁的桌椅自然後退,誰都不看這邊一眼,自顧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在你祖宗那來的。」一碗酒下肚,浮袖將手中的酒碟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就是她!殺了她!」隊伍裡,有人喊道。斐龍城裡殺人最是常見,更何況一個凡塵之人,更是沒人會重視。
「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不知道我們是去參加太子婚宴的嗎?此時攔路,你們長了幾個膽子?」
眾人聽這話,也有些嘀咕,不過還是動了手。莫蘭大將說了,凡塵之人,格殺勿論。
暗針捻在手縫間,浮袖輾轉一笑,妖艷魅惑。
手中的暗針也是隨手拋出。
如細雨一般的銀針打向眾人,浮袖偷得閒工夫,便要喝上一杯酒。
這幾招下來,有約麼十個人倒了下去。身形頓時化為了灰煙。
谷雪看清了路數,她也會用暗針,此時手中劍捻了幾針,快速發出。針針皆刺在了天兵太陽穴。
她的出手很快,招招絕狠。浮袖不以為意,看著越來越少的天兵,將腰間的笛子拿了出來。
「會吹笛子麼?」
「稍微會一點。」
「那你配合著我吹。」將另一隻笛子遞給谷雪,這本是她與左冥合奏的笛子,此時實況緊急,便與她一起吹好了。兩個人的力道,比一個人要大的多。
笛聲悠揚的吹起,清脆也低沉。
谷雪額上有汗,盡力配合著。她的調子很怪,不好配合。
一曲畢,地上剩餘的人皆屬倒了下去。
「死了?」
「哪有這麼容易?我只不過將他們全部催眠。來吧,吃兩塊肉趕緊走。
***
翌日,當太子妃宴會開始的時候,六界神邸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西樓一身玄袍裹身,胸前繡著繁複的龍紋。腳下踏著鹿皮流雲靴,同色緞面,金線織繡。
新晉太子妃冰一身大紅色衣袍,袍子上儘是些名貴的罕見珠寶玉石。
頭綰飛天髻,柳眉淡掃,朱唇輕畫,她就那樣站在他身旁,一眼望去,風華絕代。
「逝兒,緊張麼?」無人時,西樓將冰擁在了懷裡,輕吻上她的額頭,眼睛裡掛滿笑意。
冰努唇一笑「緊張什麼?又不是沒嫁過你。」
「那倒是,孤還以為你還會緊張呢。」西樓挑挑眉,在袖子中掏出一個錦囊「我本來還打算將這東西給你,看來是不需要了。」
「什麼東西?」這兩日,她習慣了他的寵溺,也把尹逝的某些習慣用在了自己身上。
「你自己打開看。」將錦囊遞給冰,西樓又是偷偷親了她的臉蛋。心中那影子的情感越盛。他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那疤痕,他一直沒有問她。他想等一天她會親自說出來。
錦囊裡,是一朵玫瑰。
紅的妖艷的躺在冰的手心。
心中一驚,手隨著一抖,玫瑰差點掉下去。
她不喜玫瑰的。
向來都是尹逝喜歡玫瑰,她卻不喜歡。
「感動了?那就好好辦好新娘子,一揮等人到齊了,我們便過去。」
約麼又是過了半個時辰,有人前來喚。
西樓執起冰的手,緩步走進殿內。
恭賀聲四起,西樓輕輕點頭表示謝過。
***
天界西天門,谷雪跟著浮袖已闖了進來。
因為今日是大宴,她們躲過了門口天兵的把手,就再不會有人打擾。
「別忘了一會的賭局,我可要看精彩了。」
在谷雪要邁進東宮的瞬間,浮袖開了口。她面上帶著戲謔,似是玩笑又不是玩笑。
谷雪咬牙點頭。
殿內的聲音飄揚在了耳邊「太子太子妃三鞠躬~」
三鞠躬……這禮要成了!
一身白衫,她運氣快步跑向大殿。
殿內,分明有兩個人正在對拜。
心中揪痛至極,谷雪拔下手中的他給的簪子,甩手就扔向了殿中央的兩人。
「咻~」簪子勢如破竹,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穿過結界,在兩人彎下腰的瞬間在兩人眼前穿過。生生將高台上那紅燭折斷,插進了牆壁裡——
親們,下面,開始準備紙巾吧~~